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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少数坚持作战。
但他们的抵抗注定是徒劳的。稀稀落落升起的箭支挡不住如狼群一般协作的明军小队。当宣府军抵达以后,朱慈烺在石门镇上更是获得了三倍的兵力。左右夹击之下,纵然再骁勇的满洲士兵平均下来也要一个对付足足五个。
当五个明军士兵集结起来的时候,彼此写作的突击小分队进攻下,纵然是五名满洲士兵结阵迎敌也难以抵挡。更何况反过来面对明军的兵力优势?
……
巴尔楚浑拼命地跑着,数万人行走在山路之中,拥挤不堪。他不得不拼命这才能够在拥挤的道路上寻找到前进的空隙。
不仅如此,他还得为身后的多铎挤出一点空隙。
多铎阴沉着脸,一声不吭地率领着余下各部八旗军朝着马兰峪关出发。这里的山路格外难走,但没有一个人耽误行程。
已经渐渐混乱的战阵里,曾经骁勇的满洲士兵们悄然间已经失去了死战的勇气。在接连不断的后退之下,他们畏缩了,恐惧了。
于是当他们被迫开始逃亡的时候,这些人悄然间已经失去了士兵的特征。
沉重的铠甲随地可见,锋利的长刀捅向了前方挡路不走的同族。更加可怕的是,所有的将官们看到这一幕仿佛都是瞎的一样,纷纷视而不见。
军纪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没有了纪律的维持,这些人更多的就变成了一群流民。他们蜂拥着朝着马兰峪上跑去。
他们相信,只要冲出长城边墙回到草原,大明的军队便只能望而兴叹。
而这一切的代价,便是清军的后对被不断的蚕食。
追击的明军们格外畅快。
自打与建奴作战以来,他们从未经历过如此让人顺心的一场战争。
李定国大步跑着,气喘吁吁。第十步兵营的兄弟们今日已经连轴转,不知道跑了多少个十里。但今日追杀清军,却依精神抖擞。他们已经分散成了小队,喊着口号提着绳子。在一个个蒙古降兵的后头跟着大喊,每每一句“投降不杀”的口号下去,身后就能多了上百个投降的清军。
至于里头到底有多少是蒙古人,有多少是女真人,这一回也是没人管了。
没多久,猛如虎领着第七步兵营也追了上来:“咱们第一团好不容易打了这么一场打仗,好事儿可不能让你们都沾了啊。”
“哈哈,猛校尉。既然如此,不如咱们一起比试比试。看看今日能俘虏多少建奴鞑子?”李定国看了看猛如虎,提议着,想了想,又补充道:“若是赢了,我请猛校尉吃酒!”
猛如虎是军中有名的海量,大半俸禄都拿去买酒。李定国这个赌注正好挠到了猛如虎的心尖里。
听到酒字,猛如虎果然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一样,高声道:“比就比!李定国,这赌注,我猛如虎接了!你可不许反悔。”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李定国大笑着,大步冲去。
“兄弟们,隔壁第三团的第十步兵营说要和咱们比能抓的俘虏谁更多,咱们能怂了吗?怂了,咱们就得地人一头!”猛如虎的后生在山谷里不断回荡。
追击的第七步兵营将士们听了,顿时既是畅快又是傲然道:“不能怂!不能怂!兄弟们,给咱们第七步兵营,挣一个大脸!”
“第七步兵营,俘虏八旗蒙古千户,合计六百余人!”
“第十步兵营俘虏两个建州八旗牛录,合计奇百余人!”
“第七步兵营俘蒙古郡王一人!”
“第十步兵营抓捕一名镶白旗甲喇章京!”
……
军中此起彼伏的叫声响了起来,每一轮呼声响起,都伴随着无数垂头丧气的清军被绳索捆起来。到最后,就连绳索也不够用了,以至于只能喝令满蒙清军一个个宽衣解带,脱得光光的这才安心这些敌军不是诈降。
一时间,石门镇东面的野地上,到处都是光秃秃的白腚黄腚。
以至于最后,就连军中全部的辎重兵都上场,连伙夫都拿着一根棍子便降服上万蒙古军。
正当第七步兵营与第十步兵营两军争先恐后杀去时,忽然间,前方的刘胜领着虎贲营高声大呼道:“虎贲营已然擒获镶白旗固山额真汉岱!”
李定国与猛如虎闻言,顿时纷纷一愣。
“让虎贲营抢先了!”
“镶白旗也垮了……”倪元璐满脸激动:“这建奴最强的两部主力,正白旗没了阿山便如没头苍蝇。现在镶白旗接连两回失了固山额真,这定然要大溃了!”
朱慈烺却将目光落在更北方的马兰峪上,轻声道:“只是不知道天策突击队……能捞住什么大鱼……”
马兰峪镇后山上有一处鲁班庙,这里代代为人祭拜,周边更有好些百岁高龄的大树。这些大树枝繁叶茂,各个都足足要五人才能环抱。
眼下镇下通往关城的道路格外拥挤,以至于心急火燎的多铎不得不绕道走上山。
一连从石门镇北撤马兰峪走了约莫有十数里,多铎口干舌燥,却终于得以稍稍放松一会儿。
巴尔楚浑兴高采烈地道:“已经到马兰峪月镇内了。前锋已经抵达关城,正在叩关。这马兰峪里明军守军果然不多,约莫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能入城了……”
多多缓缓点头,却忽然楞了一下,问道:“汉岱呢?”
场上一片寂静。众人彼此对望,都是十分茫然。这会儿只顾着逃命,谁还有别的心思去牵挂别人?
多铎心底里一沉,看向后方。
果不其然,镶白旗的军阵已经一片慌乱。除了各个牛录大多数是本地乡里还有基本的组织外,整个镶白旗已经一片混乱。
“汉岱……恐怕糟了毒手了……”这时,一个穿着镶白旗甲胄的将官哆嗦着嘴巴道。
多铎闭上了眼睛,重重吐出一口气:“二十六年来……我大清何曾有此大败。何曾有此败绩啊!”
众人纷纷上前宽慰。
但多铎眼见眼下局面,却是禁不老泪纵横:“如此大军,已然为我大清精锐半数。如此胜算,更是对战明军以来从未有过之充足。如此准备,亦是费心竭力,前有退兵诈降,后有两面夹击。这贼老天啊,打到现在,竟是还杀不败那朱慈烺。这究竟要如何,才能杀败了那朱慈烺!”
“豫亲王,眼下纠缠过去可不是时候啊。咱们还是早些退出关内吧!”
“豫亲王,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眼下,挽救足够我大清精锐才是啊。”
“胜败乃兵家常事,豫亲王不必挂怀啊!”
……
无数嗡嗡闹闹的声音在多铎耳边响彻,但一想到入关奖金二十万的清军眼下可以逃出升天的却只有这么最后约莫两万人左右。多铎便只觉得悲从中来,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在心底里升腾起来。
这股绝望里面,夹杂着羞耻、愤慨、不甘心以及那一丝丝仿佛命中注定的因果……
“难不成,这是天要亡了本王吗?”多铎说完,猛地站直了身子,扯开身劝慰的将官,站在半山腰上一处巨石上,挺直了身子看着山下无数金钱鼠尾的满洲将官朝着北面涌去。
一股前所未有强烈的不甘心在多铎心中升腾起来:“我多铎……”
嘭……
猛然间,一道清脆的轰鸣之声炸开,一道铅丸以每秒两百米的速度从鲁班庙的大树上飞出,在多铎下一个字还未吐露出来的时候,从多铎的后背里钻入进来,砸碎了金属铠甲,划破血肉,渐起鲜血,猛地一头钻入进了多铎的心脏内。
“豫亲王!”巴尔楚浑禁不住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迅疾跑过去。
这时,其余满洲人也终于反应过来,齐齐朝着身后大树里围剿而去。没多久,他们就纷纷空手而归。
这时,多铎的身边已然聚集了一层一层的满洲将官。
他们看着多铎哗啦啦流淌鲜血的胸口,只觉得天崩地裂。
多铎虚弱的看着眼前众人寄过来,一张张面孔重重叠叠,不断流淌的血液将无数的体力流失,让他越来越无力。破碎的心脏已经无法再供氧,多铎所有的雄心都在这一刻飘散无踪。
“我多铎……不甘,不甘心啊!”多铎惨然地笑着,他的目光在一张张面孔里划过,最终落在巴尔楚浑的身上,涩然道:“巴尔楚浑!带着我八旗健儿走,能多带一个,就多带一个!这一仗,我们输了。下一回……不能了……不能……不……”
多铎一头歪倒在地。一阵哭腔响起。
“砰砰砰……”忽然间,密林里又是骤然间又是一阵猛烈的开火声响了起来。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高喊着道:“本将施展邦,特领大明皇家近卫军团第二团第二步兵营到!鞑子们,束手就擒吧!”
巴尔楚浑见此,猛地将手中多铎的尸骸丢落,高呼道:“留住性命,我们还能报仇!跑啊!”
多铎的目光无神地看着巴尔楚浑带着一帮满清将官撤离了战场。
十息过后,席斌摸着脑袋,嘿笑一声:“竟然……竟然成了……”
“多铎也死了啊……”一旁,汪洵大笑:“可以高奏凯歌了!”
“我大明赢了!”
“赢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捷报入京
汪洵重新回了鲁班庙里,夕阳西下的时候,明军的主力抵达了。陈永福领着第二团的主力带着名副其实的施展邦所部第二团从鲇鱼关抵达了马兰峪关。
这便是长城的作用了。
后世有人吐槽长城在山野之中筑了一道围墙,被人随便挖开一处就搞得全线崩溃。然则,这种人往往是没有什么真正见解的。
比起围墙的作用,长城更关键的还有一点:运兵。
从石门镇到马兰峪行军过去需要足足一个小半天的时间。但从鲶鱼关的长城上去一路往西跑过去,那却截然不同。往往只需要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能抵达。
这比起石门镇到马兰峪可不止是快了三五倍。
而这,便是长城另一个极其关键的作用。长城不仅是边墙围城,更是一道可以行军的高速公路。在长城上奔走,就好比是一条已经建成的公路上跑,比起在陡峭的山路上行军自然方便百倍。
当巴尔楚浑拼命地带着约莫万余兵马逃出关城后,陈永福的第二团封锁了马兰峪关。
余下的数万清军拥挤在路上,却只能遥望着那厚厚关城上黑压压的枪口。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这是你们唯一的生路!”天空之中,热气球徐徐票了过来,石敢当举着一个铁皮喇叭,敞开了嗓子吼着。
汪洵终于又从鲁班庙里走了出来,他们身后十数人将多铎的尸首高高举起:“多铎已然身死,尔等还不就地乞降!”
哗啦啦……
无数人清军士卒扭头看过去,眼见多铎果然已经身上鲜血干涸,双目紧闭后,仿佛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一样,再无一点斗志。
“熟了……”
“我大清要完了……”
“豫亲王死了,我们都输了。我降,别杀我!”
战场之上,此起披伏地想起了无数投降之声。
……
东胜右卫的临时行营里,朱慈烺指节轻轻敲打着桌案。
他已经从高家坡上离开了,这一战进行到巴尔哈拉这样的清军高级将领投诚后结局已经注定。
胜利,是显而易见不会扭转的。
能够改变的无非是胜多胜少罢了。
陈永福已经带着第二团在脱离前一战的战斗后上了鲶鱼关,通过长城,他们很快就能完成对清军的合围。
到那时,一场全歼战就可以开打。
朱慈烺默默地算着各部的行动速度,想着天策突击队的小伙子们或许动作快一些,能够带来惊喜。
当然,一切军事行动都无可避免可能遭遇失败。
但朱慈烺一点都不着急。他静静地坐在行营里,享受着行营里的寂静。
朱慈烺闭上眼睛休息,自然就有人将一切嘈杂之声屏蔽。唯有那后院院子里的枝头上有些鸟鸣,那窗外池中应季而开的荷花散发着轻轻幽香。
一切都是那么宁静而美好。尽管这一切依旧发生在战争之中。
忽然间,朱慈烺猛地感觉心口一阵悸动。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绪在心口滋生,仿佛预感到了什么,腾地站了起来。
他看着西北面的天空,喃喃着道:“是有结果了吗?”
这时,东胜右卫的西北面。夕阳西下,半边天都是一片红霞。这时,地面上忽然间扬起一阵阵尘土。十数个骑士纵马狂奔,各个都是不惜战马体力,脸上更是齐齐都是一道道的欢欣。
“捷报,捷报!”当骑士靠近城头上时,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