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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战时,索尼便忙碌着供应军需。
正当索尼忙到一半时,忽然见范文程跑了过来。
这个范文程后世名声极大,号称清国开国文臣之首,实际上这会儿却十分倒霉悲催。因为范文程的老婆被多铎看上了,多铎动手抢走。要不是后来多铎大军开拔要远征明国,范文程连老婆都没了。
索尼记得这一桩事,却才不到范文程跑来做什么。要知道,范文程是正红旗的人,是硕托手底下的,与索尼可没多大干戈。尤其索尼还是有名的忠于顺治皇帝。
“范文程,你不在正红旗做事,跑来内院做什么?”索尼不冷不热地闻着。
范文程闻言,忽然格外紧张地道:“索尼大人,我听到了一些紧急的消息,不知道此间可方便?”
“哦?”索尼听出了范文程的语气,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他领着范文程入了内间,关闭门窗后道:“说罢。”
“祖大寿全家忽然间从盛京消失了!不仅如此,按说应该从锦州回来的最近一拨运粮车队已经晚了三日了!而且……这还不是最紧要的!”范文程神神秘秘地,一脸紧张。
索尼凝眉着道:“祖大寿是去辽西督办军务了罢,全家怎么会走?运粮晚了,这却是要命。还有,你为何神神叨叨的,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祖大寿全家消失显然反常,锦州没有战争后粮食丰收,西补给多铎东供应盛京,可谓重要。
这都说明辽西有情况发生。
但索尼直觉告诉他,最后一件才是最紧要的。
果不其然,范文程深呼吸一口气道:“多尔衮要谋反篡位!”
“不要瞎说!你怎么知道?”索尼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因为……根据我听到的消息,已然有明人锦衣卫散播锦州恢复,多铎身死的消息。多尔衮定然是提前就知晓了这一点……要不然,怎么会不让我从正红旗里出来!”范文程处心积虑想要转到镶黄旗下,却没想到被一口否决了。回到旗里,他很快便听到了战争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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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多尔衮造反
符礼打量着街道上的景象,步速颇快地窜入了一条小巷。没过多久,一张纸条落入了符礼谯的手中,他看完以后轻轻撕的粉碎,一路朝着安全屋里走去,一路心中藏着无数事情。
当回了安全屋后,符礼谯轻轻松了一口气。
安全屋是位于城南的一处小院,衙门里登记上去的是一位生女真出身的满洲牛录章京手底下的财产。门庭不显,内里寻常。进了屋子,却能见到一屋子人眼巴巴地朝着他看过来。
最引人注意的是祖泽远,他按着腰中长刀禁戒着,看到是符礼谯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回,多谢千户了!”祖泽远一脸感激。
他是祖大寿的从子,这一回被锦衣卫接洽全家逃出来后算是能拿得动刀枪里少数几个武力。至于那些家丁护卫,除了顶尖忠诚可靠的都打发走了。
祖大寿家奴仆众多,带着碍眼,一早悄悄打发出城各自寻生路去了。
奴仆们没人注意,几个祖大寿的亲眷却是满人看管严厉,这一回要不是符礼谯活动,委实没法让他们顺利进入安全屋。
“不必客气,这安全屋里有一小道,是直通城外的。原本是豪格留着的一处密道,他死后也就没人知晓了。正好给我们的人用了!”符礼谯笑着,领着几人进了内间,一番鼓捣,拧开了一处机关。
待一群女眷幼儿纷纷道谢着进了地道后,祖泽远停住了脚步,沉声道:“千户,恕我不知晓锦衣卫名讳,便以此称呼。这一番,女眷幼儿都已经安全了。我想留在城中,能为大明发挥一些作用!”
“哦?”符礼谯凝望着祖泽远的面孔。
锦衣卫用人可是要重重审查的。但反过来,能够发挥大用的高级人才锦衣卫却是十分稀缺。毕竟,对于普通人而言锦衣卫这衙门当然是威风有前途。但对于有才华的人而言,他们都去读书去了,比起金榜题名,进锦衣卫为朝廷鹰犬,委实没有多少人愿意。
一念及此,符礼谯笑道:“正有一桩要紧事,本来不知晓如何安排。这一回,正要拜托你了!”
“还请下令!”祖泽远沉声道。
“你去寻苏克萨哈,此人与多尔衮貌合神离。知晓这一条消息后,定然会大为欢喜的……”符礼谯说着,低声与祖泽远吩咐起来。
只听符礼谯说着,那一条消息赫然就是:“锦州被明军围攻,多铎身死大明关内……”
……
苏克萨哈腾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祖泽远,道:“此事当真?你若敢撒谎,可别怪我手底下刀兵无情!”
祖泽远轻轻喘了一口气,道:“自然是不敢撒谎。这事确实为真,眼下明军已经围住了锦州,他们从辽东凤凰城通过海路攻入觉华岛,突袭之下,兵马薄弱的锦州一人都退不回来。至于多铎一战之事,二十余万人定然会逃回几人。这一回,是我等因为缴获明人信鸽,这才提前知晓。待到多铎战败身死的消息回来,那时多尔衮就要反应过来了!”
苏克萨哈背对着手,重重深深呼出一口气,良久,这才道:“你且在这屋里等着。”
说罢,也不待祖泽远回复,大步走出屋内。
没多久,祖泽远竖着耳朵便听见隔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显然,这是苏克萨哈在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从辽西转运回盛京的粮草已经断了四天了,敏锐的地下黑市粮食已经涨了三成。这些事情寻常人不清楚,苏克萨哈却有留心。
在联想到祖泽远的所说辽西被围,多铎战败的事情,这一切都容不得苏克萨哈轻忽。
他相信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祖泽远如果没有撒谎……
那么一切都只能说明……
清军败了。
惨败,一场史无前例的惨败。
二十余万大军,尽管多数都是汉军与蒙古人的兵马,但折损如此之众,等于是清人一半军力就这么灰飞烟灭,人间蒸发了。
尤其多铎沈这等亲王级别的高级统帅身死,那更是大大震动了苏克萨哈。
“我大清二十六年来积累的赫赫武功,竟然有朝一日会颓废到如此境地!到底是怎生个情况,到底是如何变成这般?”苏克萨哈心中无数个疑问冒出来,让他愤怒,让他不接,更让他感觉到了恐惧。
仿佛,下一个死去的满洲将领就会是他苏克萨哈!
他不敢去想这一幕的到来,自然,也就唯有将一切愤怒倾斜到屋内的桌椅家居之上。
待到苏克萨哈手上开始渗着鲜血的时候,一人悄然走了进来。
这是苏克萨哈走出屋子的一个原因。
他转过头看着眼前来人,忽然间感觉有些轻松:“鳌拜,是你来了。有大事要发生了……”
鳌拜听下人说苏克萨哈极力相请,心中也是格外奇怪。他俩其实是姻亲,但鳌拜忠于黄台吉,后来也是忠于顺治皇帝,对于跟了苏克萨哈的多尔衮心中反感。
两人关系其实颇为生疏,甚至对立。
这一回要不是苏克萨哈极力相请,他是不会来的。眼下听苏克萨哈如此一说,顿觉不妙:“什么大事值得你破天荒来寻我见面?”
“多铎败了……”苏克萨哈说出这一句的时候,声音都在轻轻地颤动,待到后面几句说出去的时候,已然是泣不成声:“我大清自从九年前建国开始,从来未曾遭遇如此败绩。从太祖时期算起,更是没有过足足二十余万大军全军覆没的惨烈景象。多铎死了,听闻那阿山、汉岱、英俄尔岱都死了。还有图赖……投降了。就连锦州都被明人重打上门来了!”
“什么?锦州被打上来了?那岂不是山海关、宁远城全都被明人收复了?多铎不是领着……等等,你说多铎败了?他死了?多铎……啊,我大清二十余万雄兵,都埋葬在了大明?这消息当真?”鳌拜腾地冲过去,死死揪住了苏克萨哈。
“你敢撒谎的话……”
苏克萨哈打断了鳌拜的话:“若我撒谎,自然自刎给你看。但眼下这消息,恐怕不是假的了……”
鳌拜与苏克萨哈很快便重新见到了祖泽远。
当祖泽远重新将锦衣卫组织好的情报九真一假说出来时,顿时便惹得两人表情越来越严肃。锦衣卫的准备十分充分,这一战在枢密院的记录下亦是十分详实。
鳌拜与苏克萨哈轮流问了几个问题,祖泽远推了几个不知道又说了几个格外细致的答案后,两人纷纷脸上如奔丧一样,一脸晦气。
“应该是真的了……”鳌拜闷闷着:“输了……真是大输特输了。”
祖泽远躬身着,忽然间不经意地道:“是呀,多铎这一回连带着两白旗都完了……”
鳌拜是个纯粹的武将,听说这一回败了,也只是感叹一下。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旁的苏克萨哈却忽然间回过神来。
“是啊……多铎死了……”苏克萨哈又回想起了祖泽远方才的话语,明白了过来。多铎死了,两白旗毁了,失去了两白旗的支持,多尔衮就可以扳倒了!
到这时,苏克萨哈才明白祖泽远那句多尔衮反应过来可就晚了。
“不能让多尔衮狗急跳墙!”苏克萨哈眼神无比坚定。
……
八月十五。
八角殿里人头攒动。
这里是大清的权力中心,本名大政殿,是议论大政要务的地方。因为这地方修筑得有八个角,后来也就俗名八角殿。
八角殿里,大清的顶尖人物汇聚一堂。
礼亲王代善、郑亲王济尔哈朗、武英郡王阿济格。除此外,苏克萨哈、鳌拜、索尼、遏必隆、额尔克戴青、蒋赫德、范文程、宁完我这些清国满汉文武大臣纷纷早早抵达。
当这些人陆续抵达的时候,多尔衮也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到的,身后还跟着硕托、阿达礼、巩阿岱以及何洛会。
身后有人簇拥着,气场顿时便显得不一样了。就连端坐正中闹腾不一的顺治皇帝都不敢哭闹,安静无比。
小孩子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个被簇拥着上来的人不怀好意。
这时,八角殿上的垂帘后,孝庄太后忽然间感觉到了一些异常。
因为……
多尔衮是佩剑上殿的。
但场上无人指出这一点,这让孝庄感觉到了空气里那抹不同寻常的气氛。
“今日,要议定的是辽西的官庄。这事儿,摄政王主持吧。”孝庄太后说着,眼见顺治皇帝一副又要哭闹的模样,连忙上前过去抱着。
殿上无人关注这一点,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眼前多尔衮的身上。
多尔衮自然是早已准备好:“辽西官庄的分配,是按照此前战功来分的。辽西官庄一共一百六十处,除去给内务府用于皇帝的二十处,其余正白旗与镶白旗一共六十处。两红旗旗一共五十处。”
硕托与阿达礼都是笑了起来,皇帝都只分了二十处官庄却给了正白旗六十处,这显然是多尔衮态度大变,下定决心了。两红旗能有五十处,他们亦是很开心的。
“其余两黄两蓝么……”多尔衮说着,忽然抬头观看起了场上众人的表情。
两黄的代表当然就是索尼等人,两红呢,便是济尔哈朗与鳌拜。这几人都是面目难看。
只是,一共一百六,留给四旗分的就只有三十处了。一共还不到正白旗一旗的,这如何不让几人难看?
“均分罢。”多尔衮说着,等待着几人发飙。
孝庄更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了,她轻咳一声,试图缓和一下,道:“这八旗内部本因均分,这一回因战功分也算是正常。只是余下才三十处,各旗差得太多了也不好,匀一些出来罢。你说呢,摄政王?”
多尔衮望着孝庄一副俏脸,盈盈笑意,却是坚定地摇头,让大玉儿只觉得如坠冰窟。
“这便是定数,本王说了,那就是金口玉言!”多尔衮斩钉截铁:“谁敢反对?”
屋内顿时一片沉寂。
众人都只觉得这八月的天气仿佛一下子落尽了寒冬腊月里,多尔衮的话说出,犹如冰冷的风吹来,只让人打哆嗦。
这股沉寂足足维持了十数息的时间。
就当多尔衮心满意足的时候,索尼一步踏出:“我不同意!”
“哦?”多尔衮感觉到了以外。
阿达礼龇了龇牙:“索尼!你不同意,却也要掂量掂量本事!”
索尼看着阿达礼龇牙,仿佛看到了闪烁的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