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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妹妹,你再看,这些大军,北上的时候是何等的威武?眼下一南一北,几百里跑下来,这精气神就消耗巨大,神情萎靡了。你说,要是咱们这铁路修筑成了。人在铁路上坐着,马一拉,滑着铁轨就从沈阳到了威宁营,上百里的路,怕是两个时辰就到了。军情紧急,咱们那万把两银子的心思,又值得什么?”眼见吴巧儿思虑得出神,李香君柔掰碎了,细细第解说了起来。
吴巧儿是聪慧的,想到了这个思路,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这一回,她倒是对李香君格外佩服了起来:“妹妹知道了,既然如此,妹妹便打算换个法子。咱们这沈威铁路眼下修了给大军紧急用,可往后,谁来运营可是指不定的事情。我劝姐姐大可以将这个生意继续揽下来,眼前看着也许亏本,往后却是长久红火的生意。咱们呐,就颁布一个布告,谁能在这一回竞争之中获胜,亦或者表现优异,就给他一个长久稳定的职司。到时候咱们的生意挂到衙门里,谁不想来当个做公的?”
做公的就是给公家做事的意思。自古以来,中国大地上就不缺乏打破头朝着衙门里挤过去的人。
当官当吏,从军为将,都莫不是以吃皇粮为傲,认为这才是真正正经的活路。
眼下,吴巧儿便是想搞一个公私合营的国企来了。
这年头或许没人知道国企这事情,但只要确定一点,能吃皇粮,那对于朝不保夕的辽东百姓而言,无疑是一个极大的刺激。
“倒是个好主意呀……”李香君惊喜的看着吴巧儿,摸了摸吴巧儿的脑袋,笑道:“快说,要我怎么谢你?”
“哎呀,别揉我脑袋就好了……等等,姐姐,外间好生喧哗,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呢……”吴巧儿侧耳一听,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跑出去了。
心中无数个念头冒起来,是工人打架斗殴,还是一不小心施工里砸伤了人,亦或者又是哪里出了什么幺蛾子。
眼见吴巧儿急匆匆跑了出去,李香君自然也无法安坐屋内,连忙出去了。
几个壮妇护卫穿着军装提着长枪跟上前护卫,但很快,让众人热切激动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皇帝陛下在检阅飞雄独立师!”
皇帝陛下在检阅!
这个消息熬出来,砸在李香君的脑袋之上,让她怔怔看过去,一下子便入了神。至于吴巧儿,更是一枚迷妹,跑到了一处小山包上,跟随着无数百姓欢唿着,招着手。
皇帝陛下出现了。
他骑在一匹洁白没有一根杂毛的白马之上,他穿着一身戎装,检阅着这支从北方南下抵达的雄师。
飞雄独立师迅速从行军队列之中变阵,一个个阵列俨然的方阵就位,皇帝陛下带着身后的近卫营将士们策马奔腾而过。
朱慈的目光在一个个将士们的眼前划过,他来回策马奔腾,招着手,高唿着口号。
回应朱慈的,是更加热切的口号。
刘胜激动得双眼湿润,他看着朱慈的到来,身上所有疲倦被驱散一空,最终只余下跟着无数将士们的齐齐高唿:“吾皇万岁!”
朱慈招手,笑着回应:“大明万胜!”
这时,位于威宁营的东面。
更多的斥候将前线的军情汇报给了朱慈。
张镇将军情列明。
上面,万千话语汇总成一句话,那就是……
“清人主力已出鸦鸪关,奴酋福临督战鸦鸪关”
……
鸦鸪关上,孝庄太后抱着福临从马上下来,摸着福临的脑袋,很是满意:“我就说嘛,我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没有一个是孬种,刚才,皇帝你做得好。给咱们的将士们呐,鼓劲喽!”
“阿嚏……”七岁的福临听完孝庄的话,却只是可怜巴巴第道:“额娘,啊不母后,那我……朕,朕可以回去了吗?”
看着儿子这个状态,孝庄太后眼中异色闪过,却是无奈第摸着福临的脑袋,缓缓摇头:“还不行,额娘会陪你一起都在这里。不然呐,咱们走了,这场戏,可就没法继续了……”
说完,孝庄太后看着只有数千人的鸦鸪关,无奈的道。刚才喀兰图带领五千人出关去了,这让原本兵力就稀少的鸦鸪关更加兵马稀少。
不过,这也更是大玉儿想要的结果!(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攻守之势异也
清河堡的十月刚刚过去了一场秋雨,这一场雨吓得很急,去的也很急。除了让天气里多了一份寒意以外,便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辽东的天气正是凉爽的时候,太阳出来,秋风舒缓,地面很快就干了,而天空,也迎来了久违的湛蓝。
在这样上佳的天气里,大明各部主力聚集在了清河堡。
金吾军、飞雄独立师以及禁卫军三大主力分部各处,暂时休整。
前方,不断回报的斥候们将清军的军情也不断传回来,激起了将士们的战意。
军情推演厅里,不少军事们兴高采烈的分析着他们的对手。
“首先是兵力。”顾炎武顿了顿,道:“就总兵力而言,八旗眼下还算完整的只有代善的两红旗了,其余各部,基本上都是残的残,散的散,重建起来也是空有名号没有战斗力的架子部队。所以,估算一下,眼下建奴全军总共的兵力,搜刮尽了,也只有二十万左右。”
“其次是战斗力,真正有战斗力的部队大概是五万人,主要是两红旗,以及鳌拜所部,护卫在虏酋福临布木布泰左近的亲卫部队。”另一个军师继续道。
“最后么,就是这一战建奴打算想的法子了。眼下,建奴要在鸦鸪关一代与我军决战,恐怕打的还是诱敌深入的路子。”杨文岳说了句,众人都不由点头。
“论及地利,我们还是有一些优势的。”倪元璐也插了一句:“辽东长城毕竟是我大明所修筑,一些老兵对地利还算熟悉。我们以清河堡作为转运中心,再打下松树口、韦子谷,一路推进,稳扎稳打,到要看看建奴能拿我们有何法子。眼下建奴弃了辽中,建州卫纵然有一些打造兵械的基础,又如何还能为祸辽东?”
倪元璐的论点让众人都是眼前一亮。
顾炎武沉吟了一下,不由赞叹道:“这与北元失却中华之地以后的局势一般无二。没有了我汉家儿郎打造兵械,耕种粮食,这些人还是要打回蛮夷的原形。到时候,天时就能在我了。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定然是我大明越战越勇,而建奴越挫越弱。”
“善!”众人不由击掌。
“若是如此,那么建奴想要死守,应该是没有什么可以忧虑的了。我军只要不急躁,他们便奈何不了我等。如此……建奴应该打得是前军接战,奇兵穿插截断后路的路数。也就是前面所言,诱敌深入下我军可能会露出破绽。”杨文岳顿了顿,目光在鸦鸪关沙盘上沉吟了起来。
沙盘做得很粗糙,主战场的改变让之前锦衣卫做的准备宣告被废,仓促绘制起来的沙盘在地理重构之上有些模煳。
但大家都看得很认真。
他们明白,接下来的命令将会决定战争爆发之前他们能够获得多大的优势。
东北虽然给人的印象是大平原,但东北并非全都是平底。
女真人一开始是渔猎民族,形容他们的生活,很多时候都离不开白山黑水几个字。这个白山,说的显然就是长白山。
远离辽河冲积平原,当距离越发向东面去的时候,辽东也开始越来越多了山地。从威宁营通往鸦鸪关的道路便是如此。
一路上,并非都是平坦大道,相反,上面许多都是山地。
山地就意味着很可能被伏击,也意味着敌人的隐藏将会变得容易,而大部队的优势在复杂的地形将会极大被抵消,甚至因为地理不熟悉的缘故而被敌人所伏击。
这是一个好战场。
只可惜,好的那一面在敌人的身上更多。
“也就是说,第一,必须稳扎稳打,稳固好后方,不能让敌人找到突破点。”
“第二,要将敌人诱使到有利于我方的战场上,不能被敌人牵着走。”
“第三……这一场战争,要以歼灭战为主,尽量多的杀伤敌人呢的有生力量,同时尽量的保全我们的力量。这就要做到指挥官冷静果断,又要做到全军将士们不可以为了贪功而慌乱失措……”
军情推演厅上,计划越来越完善,一旁,朱慈却越来越沉默。
他看着角落里同样开始沉默的倪元璐,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见此,朱慈招唿着手,让倪元璐单独跟随自己出去了一趟:“怎么,还对朕这一回仓促行军有些疑惑呢?”
“臣……是有些想不通。”倪元璐低声道。
作为枢密院副使,倪元璐出京在山西,在蒙古草原都是一把手,虽然给与将官充足的权限临机决断,但作为统帅,倪元璐始终掌握着战争的推进计划。
可是,回到中枢,虽然大家都说倪元璐已经是内定的下一届枢密院一把手,只等杨文岳年纪大了,这一战后退休就能尚未,但副手就是副手。这一回,大多数计划都是杨文岳亲手推动。
倪元璐的存在感一下子薄弱了许多。
朱慈顿了顿,道:“哦?说说看,哪里想不通,朕与你一起想想看。”
倪元璐听出了朱慈心情不错,放松了一下,道:“我们没有必要这么急……就像飞雄独立师仓促北上。辽海之地犹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徒留部分兵马,反而拉长了补给线。眼下敌人未尽,大战未启,分散兵力殊为不智。”
朱慈赞赏的点了点头:“这话,我也认为是如此呐。飞雄独立师这一回南北奔波,的确是辛苦他们了。也是让朕心理纠结得很。认可他们,让他们上头阵吧,担心战力恢复不济。可要是换其余部队头阵,反而也会挫伤他们的积极性。”
倪元璐苦笑了一下:“世间难有万全之法,也只能竭力周全了。”
“倪爱卿能这么想,朕听了,可是高兴得很。”朱慈站定,看了一眼倪元璐,待倪元璐跟上了一些,道:“倪爱卿想不通为什么要仓促北上,那的确是因为,朕不愿意大军长久耽搁在这里。帝国进行了二十五年的辽东战争了。没有哪一场战争开支比现在更加浩大。我们从夏天开战,一直打到现在,半年时间过去了,开支却是比松锦大战还要巨大……”
朱慈想起了当时崇祯皇帝的疲倦。
要知道,松锦大战可是持续了两年时间的。眼下,朱慈御驾亲征,才半年时间过去,就顶上了过去两年,开支也就是四倍。
这固然是因为火器化部队后勤要求高昂,也有朱慈修筑铁路,推进移民,安置难民带来的开支激增。
所以,朱慈是绝不愿意将这一场战争拖延下去的。
“太上在松锦大战时……就有些急切了……”倪元璐委婉的说着。
朱慈缓缓颔首,他明白。
正是因为辽东战事旷日持久,国库渐渐支撑不住,这才让崇祯皇帝红了眼珠子一样催促洪承畴进兵。
仓促进兵的结果就是后来众所周知的松山之败。
一败过后,帝国最后主力付之一炬。
眼下,如果朱慈将禁卫军、金吾军以及飞雄独立师等各部败光,那几乎也是与当时的情况一般无二了。
到时候,这辽东战局非得倒退十年不可。
“朕明白……但这一回,是我攻,敌守哇。若是在这辽东大地上打游击,时不时蹦达一下,而不是进行主力决战,那这战事拖延就太久了。也许,大明可以用付出巨大的代价,耗死敌人,就如同孙师当年在宁锦防线上所为一样。依靠着宁锦防线,大明转败为胜,渐渐稳住了阵脚。”朱慈凝眉说着。
“臣有些明白了,攻守异位,眼下是我军在攻……”倪元璐渐渐理解了。
朱慈赞赏的点头:“没错。攻守异位,就是这个意思。孙师当年耗费千万,建立了宁锦防线,成就固然是巨大的。但这个选择,却是苦涩的。因为,当时的我们除了宁锦防线以外就没有其他选择了。现在……绝不是如此。”
倪元璐目光微微亮了起来。
朱慈继续道:“我们完全有信心在野战上战胜敌人,而不要在连战连败毫无把握的情况之下,被迫与敌人作战。这是本质的区别。也正是这一点,当虏酋将主力在鸦鸪关一线押上的时候,朕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
倪元璐不住的点头:“臣明白了……”
朱慈拍了拍倪元璐的肩膀,道:“你的担心,朕一样想过。”
倪元璐微微动容:“臣……臣不是说我军无法获胜……”
“我当然明白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