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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如果安置不当,机密泄露,就说他们身在辽东,既是忠诚又是熟悉本地,就这么不发挥一些才能也太浪费了。
这时候,张镇便是奏请皇帝陛下就地安置,让这些人脱离一线情报工作,开始转业地方。
于是乎,不少锦衣卫的侦查员就成了各地的基层官吏。
比如代号飞鹰的雄文刚,就因为此前在沈阳安置难民功劳不小,得以成为抚顺关镇长。听闻,待辽东全面安顿下来以后,地理位置上佳的抚顺关很有可能作为城关镇,升格为县呢。也就是说,这可就是一个未来的县太爷了。
这对于武夫出身的雄文刚而言,实在是一个曾经可望不可即的位置,让他激动地三天睡不着觉,每日想着如何立下功劳。
当然,这些闲言碎语不是两人闲聊的话题,雄文刚到了抚顺关可也没鲜少有停下来过:“空缺时间嘛,那当然是少的。不过啊,在忙也得关心咱们的王师啊!这不,我就是组织了本县乡民,要来犒劳大军呢。”
“嘶……”祁山头痛了起来,拱手道:“雄老弟,老弟!你可就放过我们三十九团吧,谁不知道眼下抚顺关都要成娘子城了。哎呀,不是我老顽固,觉得让女人进了军营晦气。现在是战时,你且想一想,将士们成天和女儿家混在一起,有了牵挂,还打什么仗?”
“嘿,那总不能不考虑以后吧?兄弟们千里迢迢来辽东收复失地,就不想想这白山黑水里安个家?别的不提,这抚顺关的警署、卫戍守军,往后也是要补缺的。”雄文刚左说右说,好话说尽,赖话用绝,终于让祁山不得不拱手求饶。
“行了行了,说不过你……”祁山摇了摇头,失笑道:“犒劳就犒劳吧……”
见此,雄文刚大笑:“放心吧!男人呐,总不能一辈子不成家?心理有了牵挂有什么不好?到时候,卫国就是保家,保管不伤士气!”
果不其然,一场犒劳会下来,皆大欢喜。
第四师不少将士们都是关宁军里来的,不同于其余近卫军团老底子的部队,进入大军入选严格,素质较高。关宁军的将士们战力不低,但许多都是些穷困潦倒的。在那个好男不当兵的语境下,鲜少有人觉得从军有前途,能去的,自然也就是些走投无路的。
于是,很多士兵一辈子都是个老光棍,如何见过这种大姑娘小媳妇星星眼的威力?
一场犒劳结束,趁着机会,不少人呢纷纷释出百般手艺,悄悄递出去了定情信物。有暗搓搓做了个木雕的,有一咬牙拿出家传翡翠扳指戒指的,更有甚者,直接交出了自己军饷的恒信钱庄存折本……
看着不少士兵们趁着难的外出的机会悄悄帮着大姑娘们干活私会,一副精气神爆棚的模样,雄文刚嘿笑一声,心底乐开了花。
而这时,雄文刚的身边,黄琦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们是抚顺关的民兵。
此刻,黄琦目露惊恐与渴望:“清……建奴,建奴杀过来了!”
雄文刚面色一变,看向东方,那里,烟尘滚滚。与此同时,西面,却忽然就燃起熊熊大火,冒着青烟,冲天而起。(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卫国保家
雄文刚是锦衣卫出身,自然懂得军略上的事情。如果敌人从东面杀来,虽然意味着一场大战,但那也算是正常,雄文刚并不怕。他知道,自己不是孤军奋战,他的身后,是强大的大明。
但是……
当西面忽然就燃起熊熊大火的时候,雄文刚意识到了不对劲。
很快,三十九团团长祁山也赶了过来。他同样面色凝重,拿起了望远镜,仔细的看着眼前的敌情。
这时,越来越多的民兵也将更加细致的情报报给了雄文刚。
“建奴翻小路轻兵入关,伏击了运粮队……五百将士察觉不及,遭遇伏击战死,粮食大部被毁……这一场火,恐怕就是那些粮食燃烧起来的火……”黄琦说着,声音都轻轻颤抖了起来。
“烧我们粮食!建奴,不是人!这群改下阿鼻地狱的杂种!”民兵们怒骂不已。
雄文刚如何不懂他们心中的痛。
建奴在沈阳毁城夺粮以后,不知有几千上万人死于饥饿,要不是后来大明官军接济安置难民,死人更是要数不胜数。
从宏观大视角来看,死的人再多,似乎也仅仅只是一个数字。一千也好,一万也好都很难理解这些数字代表的意义。
但对于这些民兵而言,他们都是曾经在沈阳居住过的百姓。那些饿死的人里,很多就是他们的妻儿,他们的亲人。他们能够活下来,不少都是因为亲人们将最后一口粮食给了他们,让他们得以挨到大明官军安置难民。
一个只有十数万汉人的城市里饿死了上万人,那就意味着有十分之一的人死了。打个比方,一个大家族,三世同堂,十个人,其中就要死掉一个人。如果是一个中年妇女,那就对其他人而言,意味着他永远的失却了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妹妹亦或者自己的姐姐。
现在,这些建奴又烧了他们的粮食,顿时就唤起了民兵们愤怒的回忆。
祁山放下了望远镜,耳边也不停下,听了几人的对话,沉声道:“建奴果然歹毒……这是要两面伏击,断我军后路啊。眼下看来,萨尔浒方向的敌军根本不是偏师……建奴眼下只有两红旗还算战力彪悍,根本不可能分辨各处……也就是说……”
雄文刚听出了祁山的意思:“建奴虚晃一枪,那个所谓建奴的鸟太后只是吸引我军注意力的……大军主力要扑空了。若是抚顺关被攻破,抚顺、沈阳顷刻就要面对建奴主力杀来。抚顺、沈阳、辽阳的城防都是残破,转运存放粮食可以,要抵御建奴主力偷袭……难了……”
“怪不得建奴要拆城,本以为是泄愤,没想到是如此歹毒!”黄琦咬着牙,痛恨万分。
祁山没有管民兵们的愤慨,他迅速签发军令道各部:“传令全军,进入战时状态。紧闭四门,清点粮食,肃清内卫严防细作……”
黄琦看着祁山镇静自若,按部就班的布置防务,一个个命令发布出去,莫名的,一股强烈能够守住抚顺关的信心油然于心。这时,再想到沈阳时妻子被杀时无助的景象,黄琦高声到:“将军!我黄琦等辽东汉儿,一样愿意为大军效力,杀敌报仇!”
“没错!纵然战死,也无怨无悔!”
“我等愿意杀敌报国!”
……
祁山看着黄琦等民兵眼中的热切,一股子暖流在胸中涌起,笑道:“我很荣幸与百姓们并肩作战,但作为大明皇家陆军的军人,我会信守我在大明日月龙旗面前许下的誓言,保家卫国,忠于职守!我们会守住这里的!战斗在你们的身前!”
说完,祁山拍了拍黄琦的肩膀。
这时,祁山下了城墙,看到了在瓮城空地里列队完毕的将士们。
将士们来得很仓促,不少人满头大汗,整个人好似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显得颇为疲倦。但是,每个人的队列却十分俨然。每日操练的他们保持着迅速的反应能力以及饱满的精神面貌。
只不过,面对东西两路夹击,无数的军情传入军中,沉闷的气氛压抑着每一个人的心情。他们严肃而紧张,看着祁山,神情各异。
有的人跃跃欲试,渴望在接下来的一战中斩将夺旗,立下大功。有的人焦虑又焦躁,心神不宁。更多的,是迷茫,是慌乱,是对未来不可捉摸的惶恐。
而祁山,这一位一路大战小战不计其数的老兵轻轻笑着,目光温和而有力的对视上一双又一双的眼睛,朗声道:“想必,大家都听到了外面的军情了。没错,战争来了。第四师三十九团的第一场战争就是一场恶战。残酷的现实没有给我们积累经验的机会。但是,我无所畏惧。”
祁山的从容感染了大家,听着祁山温和的目光,有力的声音,坚定的信念,大家悄然抚平了焦躁,静下内心,看着祁山,等待着祁山继续说下去。
“兄弟们,情况我不瞒你们。没错,现在我们身陷重围,孤立无援,腹背受敌。也许,这一战会比我们有生之年遇到的任何一场战斗都要困难。也许下一场战斗就会死亡。但从军以来,我们总会面对这一天。”祁山缓缓道:“古人说,人终究会死掉,有的人死了,轻的跟一根毛一样。有的人死了,重的,就仿佛一座山一样。所以死亡永远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们煳里煳涂的死去,碌碌无为的苟活。我们战斗在这里,也许会死,但那是战死。男儿马革裹尸,这是军人荣耀的归宿。是我们当年在从军之时,立下誓言的信守。我们忠于职守,保家卫国。卫国,就是保我们身后的千万个家,同样……包括我们自己的那一个家!”
“卫国,就是保家!”
“卫国,就是保家!”雄文刚喃喃地说着,忽然就回想起了刚刚看到的几个将士们交出存折本的模样,心中不断的被熨贴着,滚烫得他恨不得现在就要酣战一场,才能释放那种暖到心底的感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夹击抚顺关
“卫国,就是保家!”
“卫国,就是保家!”
“卫国,就是保家!”
……
台下,有人想起了自己递出去的存折本。有人想到了建奴闯入关时,亲人被杀害的回忆。更多的人在这些回忆之中,燃烧了自己的鲜血,沸腾了自己的战意。
他们高唿着,气冲云霄,天地可证!
……
富德觉得气喘得很。
整个肺部仿佛风箱一样,喘着,让他不断的张着大口,喘着气,又不敢落后于队列,于是喘息之声越来越大。
时不时牛录章京阿燕达走过,富德丢过去一个可怜巴巴求助的眼神,却也只能收到一个冷漠的无视。
其他人看到这样的景象,更是纷纷丢给富德一个鄙夷的眼神。此刻,他们斗志昂扬,信心十足。
“抚顺关就在眼前!打下关城,整个辽东就还能是我们的!围歼了那明国皇帝朱慈,我大清,就能改天换地,夺取中原!打下中原,花花世界都是我们大清的。要女人有女人,要银子有银子,要宅邸,给你们一人发一个大院子!”阿燕达鼓着劲,握着拳。
队伍之中,终于鼓起一些劲,一阵鬼哭狼嚎的欢唿声响彻。
富德见此,却是倍感迷茫。
他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抚顺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轻易丢弃,现在,又要艰难收回。他当然不明白那些高官大将们是如何算计明军,试图歼灭明军有生力量。他只是分外担心那些逃去了庄子里的家小。
这些天来,白天虽然无事,但到了晚上,富德便会听到大家低声议论。众人见富德老实,也总有几个说话大声一些不怕富德听到的。于是,富德总能听说明人真是自取灭亡,原本大家都以为明人暂时进入了辽阳沈阳这些大城也没有余力去管乡下。
但是,明人竟是十分迅速果断的将城内的民政接管了过来。
明军竟然真的仿佛天真的好似三岁小儿一样,充满了同情心,在这个战时的紧要关头分出宝贵的人力物力去安置难民。
不少人只是嘲讽明人这个举动。觉得明人这样做是真的浪费人力,更浪费宝贵的粮食。到时候,等大清的八旗铁骑横扫过去,缺粮少食的明军就会重演松锦大战等一幕幕悲剧。
不少人信心十足,觉得大清定然胜利。
唯独富德听完却是更加忧虑了。他本不是够格当战兵的,在工部里做事谨慎细致,也得了不少好评。别人觉得这是大清必胜的迹象,但富德却觉得明人真是厉害。
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
辽东是一个宝地,建奴虽然搜刮逛了民间的粮食,但战争资源不仅是粮食,不仅是男丁。在工部里做事,富德最明白组织起人力兴修建筑工程有多困难。
这种困难,物资调配还是其次,最紧要的是人心。百姓们对徭役视若勐虎,官吏的工程的管理是视为油水源地。但明人做事,却既是官吏干活得力,又是百姓心甘情愿,如何不让富德感觉到明人战争动员能力的强大?
他开始试想,以明人如此强大全面超越大清的本事,这辽东再回到明人手里,恐怕就再也回不到大清的版图之中了……
若是如此,那岂不是在乡下避难的妻儿老小也有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
想到这里,富德只好寄希望于留下来的那几套汉人衣服。富德的娘子其实也是个汉人,当然,是汉军旗的。虽说都传满汉不通婚,可富德一个小人物,平素不与人交际,也少有管。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