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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这么水灵的明国姑娘……”
“便宜了几个乞儿,这世道……”
……
“嘭……等下,刚刚你说什么?”一个身材健硕的大汉瞪大了一双铜铃一般的眼睛,看着方才那个说闲话的食客,道:“是个明人?”
“是……是……是捕盗厅的朴大人?”那食客倒是有几分眼力劲,看出了这是负责汉城地面治安的官员。
那所谓朴大人其实也只是一个低级武官,但因为负责的是汉城地面上的治安,身后倒是颇有一帮子衙役做公的为手下,比起正经的汉城府长官还要来得让百姓知名。
毕竟,上汉城府办事情对于大多数普通百姓而言是一辈子都未必有机会的事情。但身边需要求助捕盗厅抓捕盗贼,亦或者眼见捕盗厅的人抓捕盗贼的机会,那显然是大得多了。
朴大人嗯了一声,得出了有用消息,目光大量,左右一挥手,身后十数个大汉便扑过去:“统统锁了,带回去查!”
说罢,朴大人以一种属下一年见不到一回的和蔼可亲的笑容对着黄老头道:“黄……老先生,你是个明人?”
“明人……?我……我……我……”黄老头一见对方身着官服,又问自己国籍,顿时有点慌。
但那小孙女儿却敏锐地感觉到了有一些不一样。
对方若是想欺压良善找个明人捏软柿子,显然不会抓住那些乞丐。
“我们,是明国来的。”小姑娘瞪大着水灵的眼睛,看到了朴大人严重不断浓郁的笑容。
“好,好,好啊!如此,黄老先生,这铺面呐,我看没必要在开着了。多操劳啊!”朴大人显得心情极佳。
黄老头闻言,却是苦涩难言:“若是能不开,小老儿也不想惹纷争,实在是,实在是……”
“本人朴正勇,乃是捕盗厅之人,虽然官阶不高,却待下一向大方。你放心,做了我朴家的西席先生,定然亏待不了你!就是……这教习汉话的事情,却是要费心黄老先生喽!”朴正勇说罢,目光灼灼地看着黄老头,却是生怕对方跑了。
“我……西席先生?”黄老头显然粗通文墨,他盯着朴正勇,眼睛不断聚焦,最终越来越亮。
“没错!”朴正勇说罢,却是放下了心中一块巨石。
很快,黄老头就明白了为何朴正勇这么心急。
大明皇帝陛下即将对朝鲜国事访问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朝鲜。一时间,朝鲜国举国上下都在准备着迎接事宜。
除了日常的接待准备以外,daming皇帝陛下带来了一封特殊的信件,他很遗憾地指出了一点:汉城会汉话的人太少。(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见面礼
皇帝陛下金口玉言,学汉话自然成了朝鲜举国上下重视的事情。
而语言这个问题,也的确是个麻烦的问题。
皇帝陛下既然对朝鲜进行国事访问,那就意味着来的不会仅仅只是皇帝陛下以及身边的亲随,定然还会有庞大的队伍。到时候交流不便,万一出了纷争,实在不美。
一时间,汉城城内,会汉话的人顿时成了香饽饽,被人迅速争抢。朴正勇虽然身上有个捕盗厅的职司,但等他收到消息去请西席先生的时候,却早就晚了一步了。
在汉城的朝鲜人虽然有不少会汉话,但大多数不是大儒就是高官。高官们每天忙的飞起,当然没空教人汉话。大儒们自然是有不少有有教无类的心,可这样的人当然首先被王室挑走了。前些年清人势大,挺清派气焰嚣张,王子贵女们也不得不罢了汉家学问的课程。自然,许多年幼的王子贵女都不会汉话。
当然,找不到大儒也不是就没更好的选择。显然,在教授汉话这种事面前,显然是明人自己最能耐。至于那些大儒,或许能说汉话,但只要一开腔就能听出来自釜山乡下的腔调。
可你找个明国人就不同了。
想到这里,朴正勇忽然有些脸色难看,他问道:“敢问黄老先生是哪里人士?刚刚说…来自海南?”
“哎,一场海难阖家老小就只剩下老汉与一个孙女儿了。”老汉脸上浮出了一抹悲戚:“老汉本是南直隶松江府上海县人。”
“南直隶?好哇,好哇!值了,捡到宝了!哈哈,厅里那个姓李的,以为是个国姓平时就鼻孔朝天看不起人。昨个儿还说寻了一个福建士子,听闻还有个什么秀才功名。可我要说,什么穷酸酸菜,福建作胡建,舌头都不直,一口闽南腔调,济得甚事?南直隶,吴淞软语,这才要得嘛!”朴正勇说得兴起,却是让小姑娘听明白了。
她与黄老头一说,顿时就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后果。
“原来…都是皇帝陛下要来大明啦…想不到,小老儿一辈子都觉得没个本事,到老来,还能看到大明强盛,万国敬重的时候…”黄老头喃喃地说着,却是让他经不住两行老泪流出,满是激动。
黄老头一个老汉尚且有如此待遇,城内其余人自然是更甚。城内还有的明国士子自然是被领议政等高官显宦第一时间招揽了过去。
其次的,便是那些在韩国经商的商人们了。甚至,连一些商人们的小厮也成了争抢的目标。
毕竟,比起汉城数量众多的官员,仅存的那些会汉话与朝鲜话的人实在就是太少了。
可没有一个教汉话的西席先生显然是不信的。
大明国皇帝陛下对朝鲜展开国事访问,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一场巨大的变化。
这既是意味着挑战,更意味着时机。
“来了来了,真的来了。”一旁,仁川港上,一个瘦猴儿一般的人缓缓下了一处望楼,朝着港口里的人说道。
“明人的船,真的来了?”码头上,一个衣着不凡的男子道。
“的确是来了,我们都看得真切,都是来了。一连五艘剪刀船,来得贼快,我们都看得真切。”那瘦猴儿的男子说着,有点疑惑地看了一眼这锦衣华服的男子。
对方的眼力,没有最近寻常人眼里的热切,而是凝眉沉思,显然是苦思冥想着什么事。
只是,当从大明京师的消息飞鸽传信一路回到朝鲜以后,到处都是热烈迎接大明皇帝的气氛,人人都想与明人的交道里挣到好处。现在,这个看起来身份不凡的男子却是一副警惕十足的样子。
这般模样,让瘦猴儿男子十分不解。
但很快,他就见识到了此人的本事。
“将这仁川港,封了。”那锦衣华服男子说罢,转身离去,再不看这里一眼。
只是稍待,就有一道五颜六色的令旗冲天而起。
随后,让那瘦猴儿男子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四面八方,不知在哪里藏着的小渔船纷纷在海面上划了过来,竟是都朝着仁川港出发。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当大明的船队已经到了可以肉眼看到船上站立之人的时候,让李岩惊愕的事情就这么呈现在了眼前。
无数小渔船将还算广阔的港口挤得满满当当,再也没有了明人船只停留的地方。
李岩皱着眉头,死死盯着眼前的一切,想着从哪里寻出一点可以腾挪的地方。只是,任由他如何想,都不得不沮丧地发现,眼前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我们遇到麻烦了…”吴三桂缓缓走了过来:“朝鲜这里,不如我们想象的那样欢迎我们啊。”
李岩苦笑道:“皇帝陛下要国事访问的消息应该也已经传到了朝鲜,现在凤林大君还未回到朝鲜。我们这个开路先锋恐怕不好做。”
“说是开路先锋,许多也是安慰我们罢了。”顿了顿,吴三桂又道:“真正的开路先锋,是皇帝陛下。当年,皇帝陛下就是在这里登陆朝鲜,现在,以为靠着几艘小船就能堵了我们,真是笑话,看我如何碾压过去!”
“队长,你这是要直接撞过去?”其余人惊了,随后就是激动与担忧。
激动的人觉得狠狠出了恶气:“小小番邦,也敢如此对我们大明儿郎,就是撞过去,看谁敢说个不字?”
自然也有反对之人:“我看还是使不得,如此一来,百姓看我等就要不善了。”
吴三桂看向李岩:“李岩,你觉得呢?”
“碾压有很多方式,可以是**的,也可以是智力与实力的。我相信头儿不是莽夫。”李岩笑道。
吴三桂也是大笑:“既然如此,便看我的吧。换小船,入城!”
李岩见此,分出数人留守,大队人马直接进了仁川。
仁川某处大宅,一人躺在摇椅之上,慢悠悠地晃着。一个年轻男子穿着一身宝蓝色长袍入内,正是方才港口那人。
“殿下,属下已经办好了,见面已经送出礼。”(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不平静(合并发布)
皇家车队行使出了京师,却并没有如此前一样朝着塘沽港而去。他们一路慢悠悠地压着朝着辽东进发。
对于皇帝陛下的安危,举国上下自然是牵挂非常。
李邦华更是每每都要来一回进谏直言,希望皇帝陛下可以考虑更为安全的陆路。甚至,一连几份奏章之中,朱慈都不由地发现了讲述当年朝鲜使臣恳求陆路入京朝贡的旧事。
对于这个时代的宗藩国而言,朝贡是一个表示宗主国与宗藩国关系的重要行为。一般而言,朝鲜人一年都会朝贡四次。只不过,虽然朝鲜与大明关系很近,但在大明建国初年那段时间里,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大明是不断拒绝朝鲜人希望陆路抵达大明之恳求的。
无他,辽东当时还是军略要地,是与蒙古人抗争的前线,这种地方,自然不宜外人入内。
对于朝鲜人而言,当然就是十分现实的问题安全。
海路每多折损,一场暴风一场迷航都会让船队在茫茫大海之中消失,再次被人见到的时候就已经是在船毁人亡的海滩之中。
朝臣们的关切是毫无疑问的,陆路的安全性亦是毋庸置疑的。
但显然……
我们的皇帝陛下从来不是一个愿意平静这一生的人。
跟随御驾而来的行在大臣吴苦笑一声,看向一样苦笑看着自己的高名衡,道:“陛下这个让我们打掩护的任务,可是不轻啊……”
皇帝陛下的御驾里空无一人,只余下一封轻飘飘的书信。
……
黄海之上,波涛掀起。
一艘快船穿破海浪,这艘集结了水师最优秀熟练士兵的快船平静又一如既往地迅速抵达了位于仁川港旁边的军港里。
皇帝陛下伸展了腰肢,一旁,宁威拧着眉头扶着伏波号的桅杆,看着缓缓靠近的仁川军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陛下,我们平安抵达了。”宁威对朱慈道。
“不过,看样子,那边有人遇到了麻烦呀。”朱慈瞥了一眼,距离军港不远的仁川港里,当一艘挂着日月龙旗的福船遥遥靠过去准备停靠的时候,却忽而发现无数的渔船蜂拥而去,径直都将仁川港占满了。
宁威看了一眼,一下子也认出了不对劲。
“这些渔船不正常。”说话的是北洋水师第一舰队提督齐远,这位当年在朱慈讲学之中弃笔从戎的前书生老练地看出了问题:“第一,号令太整齐了。我怀疑港口有人发号施令。第二,若是渔船,聚集在商港之上太少见。他们一般各自在所在村庄,仁川港对于寻常小渔户而言可不是什么人间仙境,这般胡闹,岂不是打那些地头蛇的颜面?船拆了,人丢海里喂鱼都是寻常。”
朱慈缓缓颔首,他也想到了此节。
齐远倒是显得跃跃欲试,看样子,显然很想为祖国同胞出一口恶气。
毕竟,别人不知道皇帝陛下已经提前抵达了京师,他可是清楚。这些不长眼的棒子扫了陛下的兴致,他自然要出手收拾收拾。
对比陆军,水师这几年可是不怎么好过。
也就是因为对清大战,水师的战船扩充还算顺畅。但对比屡立战功的陆军,水师显然就只能赚一个苦功了。
这样的苦功,齐远显然是不满足的。
眼见同期一起上来的或是封官拜爵,或是荣耀满身,他却守着舰队看同胞窝火,自然是不甘心。
朱慈没有着急发言,舰队靠岸,紧张有序的迎接仪式开展了。
皇帝陛下一路入住军营,临时行在的营地亦是迅速恢复。
一封封公文批量地通过海路、陆路双份朝着国内发去。同样,落地的还有皇帝陛下身边众多的机构。比如,迅速接洽了锦衣卫朝鲜千户的魏云山。
作为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他已经渐渐结过了当年北镇抚司留下的工作。
建奴已经平灭,东北重新归为大明的领土,就是朝鲜,也因为朱慈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