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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仙姑一名也就是王赛氏掌管财政,仙童两名也就是阿奴和王聪儿伺候仙尊。下面以县乡村为单位,分别设立三级教长,这些教长直属于左护法,主要管理教内事务尤其是扶危济困,协调教徒之间关系,教徒需要帮助时候提供帮助,甚至还有帮助其打官司的,反正钱不够可以报到左护法那里,左护法去找仙姑要钱就行,村一级教长由教徒自己推选,县乡两级教长由左护法报候选人然后仙尊指定。
至于刘之协……
他是安徽教区的大教长。
目前圣教就只有湖北和安徽两个教区,河南教区也在筹建中,刘之协的大弟子宋之清被选派前往河南各地进行传教,另外还有几个教徒也分散开前往湖南,四川甚至向西前往汉中,总之圣教的传教大业已经轰轰烈烈展开。尤其是对道观的攻略,那更是势如破竹般,在这不到一年时间里,襄阳和郧阳两府绝大多数道观都已经皈依到了圣教,那些观主基本上都被任命为各级教长,同样这些道观也变成了类似于基督教教堂的机构,但对外仍旧维持原本的形象。
“仙尊,请!”
保康县教长姚之富双膝跪地,将一支刚刚组装起来的燧发枪双手递到杨丰面前说。
他是齐林的弟子。
圣教同样采用弟子制,谁发展起来的教徒就是谁的弟子。
这里就是圣教的秘密基地。
这座小道观隐藏于鄂西北的茫茫群山当中,哪怕距离保康县城也还得走上百里的山路,向西三十里就是大名鼎鼎的神农架林区,其偏僻隐秘就不用说了,藏在这里的安全性是最高的,虽然偏僻,但交通却并不困南,因为山下的马桥就在南河岸边,乘木筏顺流而下直入汉江最多不过两天就能直达襄阳。杨丰的燧发枪总装厂,子弹厂都在这里,数百名最虔诚信徒以道士身份在这里夜以继日工作,为圣教诛妖大业组装一支支火枪,小倩给杨丰的枪管都直接送到并囤积在这里,由铁匠负责堵死尾端装准星等后续加工,而其他零部件在圣祠由杨丰亲自指导的铁匠们做好,由教徒用扁担混在正常货物中送来。
包括子弹也在这里制造。
铅制弹丸又不是什么高科技,随便弄个模子人人都能做。
只不过火药的制造程序稍微复杂一些。
先是由保康,南漳,房县等山区教区各村的教徒,以沤肥改良土地名义刮硝土,尤其是那些老墙土之类的,然后这些硝土送到村教长那里集中起来再送到乡教长那里,由乡教长组织教徒,以各种方式运送到保康附近另一座道观的熬硝工厂,在那里炼出合格的土硝,这些土硝再送到黄龙观,连同杨丰囤积在此的硫磺,本地烧制的木炭制造成颗粒状火药。
然后就可以交给子弹工厂加上铅制弹丸裹成纸壳子弹了。
姚之富就兼职着黄龙观兵工厂的负责人。
杨丰从他手中接过火枪,非常熟练地扳开了夹燧石的龙头,同时推开药罩盖子,接着他拿起一颗纸壳子弹,用嘴咬开向药池倒一点火药关闭药罩横晃了一下,这才竖起枪管将子弹里剩下的火药倒入枪口,又把里面的弹丸倒进去,空了的纸壳随手塞进枪口,抽出通条一杵到底,顺便又多杵了几下。这才重新举起枪,将龙头扳到底,瞄准前方二十丈外作为靶子的一只山羊,但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突然将枪口一转,紧接着枪声响起,伴随硝烟和火光一枚十六毫米稍多点直径的铅弹打进四十丈外的山林,那里一只突然扑出的老虎在半空中如同被打了一棍般坠落,在地上痛苦地悲号抽搐着。
那里原本正在采野花的一对仙童萝莉被吓得惊叫一声,转过身战战兢兢地看着原本想偷袭自己的老虎,在确定这头猛兽已经死亡后,王聪儿立刻换上一副兴奋的表情,拿根棍子居然直接戳进了老虎脑袋上的弹孔里。很显然尽管距离超过百米,但这种现代钢管燧发枪的威力依然很强,直接击穿了老虎坚硬的头盖骨,这样的话盔甲基本上就没用了,别说清军的棉甲,就是拿破仑的胸甲也挡不住。
而姚之富在清醒过来之后,赶紧招呼手下去抬那只倒霉的老虎。
“这枪不错,刺刀呢!”
杨丰收起枪满意地说。
姚之富赶紧给他拿来由铁匠精心打造的钢制三棱锥刺刀。
杨丰接过刺刀套在枪口。
紧接着他大吼一声,手中枪如长矛般向前刺出,瞬间刺穿前方的一棵小松树,他随即拔出枪扔给姚之富。很显然这刺刀的质量不错,这都是用现代钢材由那些铁匠一锤锤锻打出来的,杨丰很期待战场上清军面对这东西的表现,就现在八旗和绿营的烂样,估计也得跟面对英军时候差不多。
“把枪分给这些兄弟。”
他对姚之富说道。
“至于你的事情。”
他回过头对小心翼翼站在身后的秦松说道。
“这保康附近有土匪吗?”
他紧接着问道。
“回仙尊,有一股小土匪,为首的叫镇山虎,流窜于保康,房县这一带的山区,估计有五六十人,但实际上是两地的乡绅在养着,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一些乡绅都需要这种土匪来在他们需要时候,给他们清理一些需要清理的乡民,去年就有一家因为不肯把田地卖给黄乡绅,结果一天晚上被镇山虎给灭了门,前任县令请了郧阳府的官军,一个匪没剿到,倒是借机会狠狠捞了一笔捐。”
秦松说道。
他是来告诉杨丰,附近龙门寺的和尚跑到县衙,向他告密说黄龙观道士私造火器,聚众密谋造反的。
可怜这帮光头!
他们哪知道秦松做的就是这帮反贼的官啊。
“有就好办!”
杨丰说道。
“你先回县里吧,过几天会有人向县衙报告镇山虎把龙门寺灭门的消息,这些妖僧真不知死活,本仙还没去找他们麻烦呢,他们居然还敢自己找死!”
紧接着他说道。
“还有,县里的黄乡绅也提过此事。”
秦松忙说道。
实际上黄龙观兵工厂不可能真正隐藏住,哪怕深藏山里,本地的地头蛇们也照样能觉察出来,只不过没有利益冲突的话,谁也不会给自己找这种麻烦,而圣教对道教是吸纳,但对光头们是鄙视的,因为圣教在保康的大规模传播,让这一带光头们日子都不怎么好过,信徒流失严重,不仅仅是保康,其他襄阳,南漳,樊城等地的光头都有过告密的例子,但他们都敌不过银子,有银子可收那些地方官员才不会多事呢,更何况拜上帝教也没有造反的迹象。
但黄龙观这边不行。
这里都是造反的铁证啊!
“黄乡绅?哪天他出门的时候,派人过来通知一声!”
杨丰很随意的说。
这个无非就是安排几个人,在这位黄乡绅出门时候,埋伏路边给他一顿乱枪而已,保康这地方八山一水一分田,玩这个最合适不过了。
得到杨丰的命令后,秦松也没有多说什么,赶紧下山返回县里,反正他就是来通风报信,至于如何处理这个由仙尊定夺。
“去把龙门寺的事情解决了!”
秦松走后,杨丰立刻对姚之富说道。
“仙尊请放心!”
姚之富带着一丝狞笑说道。
紧接着他一招手,三十多名因为需要为兵工厂充当保安,所以第一批学会燧发枪使用的教徒,立刻拿着上刺刀的燧发枪,跟着他向东钻进了茫茫群山当中。
第二七四章 南京
龙门寺遭土匪灭门,黄乡绅出去巡视自己田产时候,遭到镇山虎劫杀并曝尸荒野,接连两个可怕的惨案迅速震慑了保康的士绅们。
他们当然都知道是谁干的。
话说那镇山虎和黄乡绅可是拜把兄弟,这些年黄乡绅销赃,镇山虎给他干脏活儿,两人好得都快穿一条裤子了,镇山虎脑袋让驴踢了?劫杀自己最重要的商业伙伴?至于龙门寺就更扯淡了,那些光头们和镇山虎相安无事多年,两家合作都有过,他没事跑去灭哪门子门啊!能干这事的只有拜上帝教,龙门寺的光头刚去县尊那里告他们密谋造反,黄乡绅刚怀疑过他们的动机,紧接着一个灭门一个被乱刀砍死,这些家伙也的确是够心狠手辣的。
这恐怕是真要造反了!
在明白这一点后,保康的士绅反而闭嘴了。
如果他们继续去告密,那结果只能是官府派兵进剿,然后自己的家乡变成战场,贼过如梳兵过如篦匪过如剃的道理他们也都懂的,这些官军的凶残也就是仅次于土匪,那反贼还是稍微比他们强的,更何况那样的话拜上帝教第一个报复的也是他们。可以说无论最后拜上帝教造反结果如何,他们肯定都是最倒霉的,既然这样那就继续装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反正这些人造反是为了抢山外的地盘,肯定不会留在保康这种穷山沟的,人家只是暂时在这里做准备工作,又不是说准备占保康,大家相安无事最好了,而且还可以靠着卖粮食肉类什么的趁机捞一笔,正是出于这种心理,保康士绅对拜上帝教的种种活动完全采取视而不见的姿态。
然后杨丰在黄龙观继续训练他的第一支军队,同时不断制造新的燧发枪,武装更多通过诉苦大会吸纳来的新兵。
到这一年初夏时候,他的圣教军已经扩充到了五百人。
至于圣教的信徒……
这个已经很难说有多少,但整个襄阳府至少四分之一的人口已经皈依了昊天上帝,郧阳府的保康和房县同样不会低于这个比例,甚至南阳,随州等地都有了众多信徒,可以说俨然一个大教了,但仍旧没有引起满清官方的警惕。一来齐林在这些官府银子送的及时,二来满清官员本来就这效率,当年八卦教在山东传播近百年才引起满清警觉,可想而知那些地方官员的尸位素餐了,同样仅仅起家一年多的拜上帝教也不可能让这些废物行动起来的,更何况他们还能捞到好处。
不得不说这些大清官员也有他们可爱的一面。
那就是……
除了巴结上司,他们一般不会关心别的事情,除了给自己捞钱,他们也一般不会想起自己的职责。
哪怕他们治下有人谋反。
这个只要有钱可捞,他们也一样会视而不见的。
话说杨丰就不信襄阳知府和安郧襄荆兵备道郧阳总兵这些人猜不出他意图,上次安郧襄荆兵备道故意放出保康县令出缺消息,估计就是在试探他的目的,毕竟如果不是另有所图的话,一个道士不可能拿出一万两银子买一个穷县县令,但即便这样襄阳的官员们也继续无视他。
反正他们到任期走人,在任期捞够银子,他就算造反也是下一任倒霉。
这就跟王家盘踞石佛口一个性质。
话说闻香教王家至今还在石佛口逍遥快活,只不过改名清茶门了。
哪怕这种在前朝有过造反纪录,而且是朝廷明定xie教的都被视而不见,更何况他这个界定还有些模糊的拜上帝教。
“这就是官啊!”
杨丰不无鄙夷地说。
此时他正在汉江的船上,前面樊城的码头上,襄阳知府正在和送行的官员作揖告别,这位知府大人去年一年总共收了他将近一万两银子,现在已经用这笔钱走了和中堂路子,晋升为山西布政使,这就是要去赴任了。
他身旁阿奴也恨恨地看着这一幕。
估计此时固伦公主也深刻感受到了她大清无官不贪,无官不尸位素餐,此时难免有点激愤之情,毕竟杨丰是怎么做大的她都看在眼里,一万两银子就让一个知府无视一个xie教在自己治下冉冉升起,你们的忠君报国哪儿去了。
就这样的贪官污吏,这大清迟早药丸!
“仙尊,是否开船?”
船老大毕恭毕敬地问杨丰。
在他胸前一根银链子落下,链子下面缀着一个醒目的五色星。
“走吧!”
杨丰点了点头说。
“开船了!”
船老大立刻喊道。
紧接着这艘近十丈长的大型内河沙船缓缓驶离码头,在暴涨的汉江江水拖动下,顺流而下直奔汉口。
杨丰要去找一个合作伙伴。
朱。
这个现代很少有人知道的名字是福建云霄人,这时候东南沿海最大的走私商,或者也可以说是海盗,实际上他在满清的定义中的确就是海盗,大海盗头子,袭扰沿海使吏民不得安宁的海盗头子。
此时正是满清海禁最严的时候,整个中国只有广州一处港口允许对外贸易,为了生计闽浙沿海百姓不得不加入走私行列,驾驶小船冒着风浪和满清水师的查禁奔波海上,在那些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