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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丰一脸无辜地说。
说完他猛得向上一挑……
“杨兄,**苦短啊!”
第二天早晨,李皋看着一脸无奈从李秀房间里走出的杨丰笑道。
“唉,一言难尽!”
杨丰叹了口气说道。
“杨兄,弟已将昨夜刺客一事,连同疏于防范的驿丞一同送往长安,而且直接交渤海公,估计下午就能得到圣人回复,就算圣人顾不上处理此事渤海公也会处理,有他出面告诫一下足以让那些奸人止步。”
李皋说道。
实际上李隆基已经基本上不再处理那些朝政琐事,绝大多数都是高力士代理,反正这朝政有李林甫,财政有杨国忠,对外战争有各处节度使来负责,只有少量需要他过问,而这部分绝大多数高力士负责,李隆基本人就在他的大明宫游乐园里负责享受人生,他已经临近七十,对于女人的需求没那么强烈,主要就是听歌舞,看马球,赌钱,找一群拍马屁的御用文人歌功颂德,在一个昏君的道路上一往无前地走下去。
“但愿如此!”
杨丰依然心情不好地说道。
“杨兄,难道李家娘子……”
李皋终于没忍住,很是八卦地欲言又止。
“美食虽好,可不够吃啊!”
杨丰悲愤地说。
“呃?!”
李皋竟无言以对。
在中午李秀起床时候,高力士给李皋的回复就到达,至于内容当然不会很直接,而是隐晦地告诉他们,他已经找过刘骆谷,后者不承认是他们所为,而且保证安禄山没有刺杀杨丰的意思,另外还说或许是大食人和石国人,也或许是葛罗禄人所为。毕竟杨丰对待葛罗禄相当凶残,葛罗禄叶护早就上表过,而且直到现在还经常有突骑施人去葛罗禄部杀人放火,据葛罗禄人所说,那些突骑施人中间有很大一部分是换马甲的碎叶军,这样葛罗禄人刺杀杨丰就正常了,至于说葛罗禄人有没有这样能力……
那关刘骆谷屁事。
就算葛罗禄人没这能力,大食人和石国人绝对有,看看长安城里两国商人数量就知道了。
总之,他们是无辜的,在这件事上他们绝对是躺枪,安禄山绝对没有任何报复杨丰的企图,东平郡王是多么识大体顾大局的,大唐出现杨丰这样威震西域的猛将,他为此而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派人来刺杀杨丰?绝对是葛罗禄人,他们被杨丰杀了上万人,抢了一万多女人,还有无数的牛羊牲畜,肯定怀恨在心,不敢公开报复,只能采取这种低级的暗杀手段!
“刘骆谷真这样说的?”
杨丰愕然道。
“杨将军,这是小人在外面偷偷听来的,刘骆谷就是这样回渤海公的。”
送信的家奴说道。
“啊,这倒也有几分道理,还是东平郡王看事明白,要不是他提点我还不知道葛罗禄人这么大胆呢!”
杨丰满意地说。
“呃?!”
李皋茫然地看着他。
“既然如此,那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就说东平郡王是何等宽宏大度之人,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卑劣行径,既然是葛罗禄人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赶紧继续赶路吧!”
杨丰说道。
李皋无语地看着他。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他们说葛罗禄人你就信了,傻子都明白葛罗禄人才是躺枪的好不好!
他在心中腹诽。
不过这样最好了,既然高力士已经警告过刘骆谷,那么安禄山方面也就不会再继续刺杀行动,高力士的面子安禄山还是要给的,毕竟他要不给高力士面子,下一次警告他的就换成皇帝了,于是此事就算解决,在又休息一晚之后,李皋和杨丰带着他们的大队人马继续向南,
第三七零章 绝杀
“杨兄,无须如此吧?”
狭窄的栈道上,李皋看着身后缓慢跟随的李秀笑着说。
李秀再一次穿上了她那套特制的明光铠,冷锻的双护心镜和鱼鳞甲片青森森反射着阳光,前臂和小腿上全都是抛光的整块铁甲,甚至就连脚上的靴子都带着铁甲,整个俏脸则被一张诡异的美女面甲覆盖,只有双眼露出来,除了那匹大宛马没有马甲以外,完全就是具装骑兵的打扮,好在她身材相对纤细,所以整套明光铠重量有限,否则战马驮着这么一身跋山涉水可不容易。
事实上不仅李秀,就连杨丰随行的十名部下都是如此。
这些来自碎叶的安西军精锐,全都是以上战场的标准全副武装,明光铠,带着横刀,马鞍旁悬挂着盾牌和弓箭,也就仗着他们所骑都是最好的战马,换成普通马还真承受不了这重量。
“哼,防人之心不可无!”
杨丰冷笑一声说。
“我可不想才到手三天的女人因为疏忽大意没了!”
紧接着他说道。
很显然那刺客的小蜘蛛还是给了他很大刺激,李秀的安全必须考虑,所以杨丰宁可让李秀暂时包在一个铁罐头里,因为体型稍小所以李秀的明光铠是加厚的,神臂弓在十丈外都无法射穿,这小女人的力气并不小,穿几十斤重盔甲一样行动自如,好歹也是在西域出生长大的,这一点从她每天晚上都能和杨丰斗一斗,第二天还照样能够骑马赶路而不是像虢国夫人一样窝到午饭就可以知道了。
此时他们刚刚过江口,正在沿着旬河支流月河逆流而上,脚下是木头搭建的栈道,栈道下面就是河水冲刷的乱石滩,冬季的薄冰间,清澈到令人心醉的细流涓涓而淌,在仿佛无穷无尽的密林中蜿蜒,横穿秦岭的古老栈道就随着河水同样蜿蜒,四周惟闻空山鸟语,绝不见任何人迹。
这里几乎是秦岭最深处,向前向后都是直线百里的崇山峻岭。
“杨兄多虑了,安禄山没这胆量!”
李皋说道。
“小心!”
他这话刚说完,杨丰突然脸色骤变,惊叫一声跃起,落地瞬间右手如闪电般到了他的胸前,还没等李皋反应过来,就拽着他纵身跃起扑向下面的河滩。
几乎同时,三支弩箭在头顶呼啸而过,瞬间钉在他们另一侧的三棵大树上,蹶张弩的威力十足,弩箭的箭头完全没入树干,箭杆还在那里不断颤动,看着这一幕李皋头上冷汗一下子就涌出来,紧接着将目光转向另一侧的密林,在那里无数伏兵的身影隐现,弩箭的破空声密集而至,
“隐蔽!”
杨丰吼道。
紧接着他一把将李皋塞进栈道下面的狭窄空隙,两支弩箭同时落在他背上然后被能量护盾弹开,而就在此时更多弩箭在他们头顶掠过,不断落在因为栈道限制,不得不排成一条长龙的队伍中。有冷锻甲保护的杨丰随行士兵带着弩箭撞击铁甲的声音,以最快速度跳下战马摘下他们的弓箭,凭借战马掩护对着丛林中露出的人影开始反击,就连李秀都下马端起了她的特制骑兵弩射出利箭。
但李皋的部下就倒霉了,他那些没有盔甲保护或者只有普通盔甲的家奴,在弩箭的攒射下立刻惨叫着落马,战马惊恐的嘶鸣和他们的惨叫,让整个栈道上一片混乱。
而攻击范围以外,后面的那些随行人员则惊恐地乱做一团。
他们的队伍可不只这几个。
实际上这只队伍包括了两人的护卫,李府的家奴,随行的属员,甚至还有一队护送的士兵,总共加起来三百多人呢,但他们行走在一条只能让两匹马并行的栈道上,而且山路曲折首尾根本互相看不见,就算看见也无法短时间内挤过来支援,实际面对攻击的不足百人,第一轮强弩攒射就倒了近半,剩余的除了李秀和那十名安西军士兵外,其他全都在一片混乱中任由弩箭落下。
“镇定,找树木和岩石躲避!”
杨丰无语地吼道。
“你还觉得安禄山没胆量吗?”
他低下头看着李皋说道。
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李皋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地蜷缩在栈道底下,好在因为角度问题,这东西和上面足以承受战马狂奔的木板,为他提供了绝对安全的保护,只是头顶不断响起的惨叫和弩箭射入木板的声音,让这位二十出头的王爷嘴唇都哆嗦了。
突然间他惊叫着向杨丰身后一指。
“啊,戏倒是全套啊!”
杨丰回过头,看着密林中涌出的胡服袭击者冷笑道。
甚至就连这些人嘴里喊的都是胡语,很显然刘骆谷栽赃葛逻禄人并不是灵机一动。
说话间杨丰的右手突然一抓,紧接着手中多了一支弩箭,他面目狰狞地转过身,那弩箭随手向前甩出,瞬间没入最近的敌人胸前,后者在冲锋中惨叫一声倒下,几乎同时杨丰撞进了敌人中。这家伙根本不用武器,就在两名胡服敌人手中横刀砍在他身上的同时,双手直接到了他们脖子上,一手一个反手掐住脖子向左右一分,两具尸体挂在呼啸向左右砸落,三名进攻的敌人瞬间被拍在下面,很久没杀人的他亢奋地咆哮一声,挥舞着两具尸体狂暴地不断砸落。
他对面敌人瞬间崩溃。
冷兵器战场上没有人受得了他这样猛将的刺激,一手一具百多斤重尸体如无物的形象太具震撼力。
这完全是演义级别的。
那些第一次面对他这种狂暴风格的袭击者都傻了,哪怕他们都是最精锐的曳落河,也无法想象还有人会这样战斗,他们的大脑瞬间死机,清醒过来后也都下意识地想跑。
“来呀,战个痛快!”
杨丰把两名敌人拍在地上,然后狂暴地咆哮着。
在他身后,十名随行的士兵全部跳下栈道,就连李秀都跳了下来,带着身上铁甲的摩擦声,如同一群古老版机甲战士般杀向敌人,紧接着就和袭击者交手。
这些人的凶悍丝毫不输于杨丰,他们身上的冷锻甲几乎坚不可摧,对手在这样的环境能用的武器也只有横刀,不可能拎着陌刀和马玩山地伏击,但横刀可砍不开这种经过了北宋和西夏常年战争检验,而且实际上被杨丰还加强了的高端盔甲,那些袭击者手中横刀徒劳地砍在这些盔甲上,最多也就能收获一些凹痕,但杨丰部下士兵那优质的宿铁横刀却轻松砍断对手肢体。
哪怕只有十人,这些常年战争磨练出的精锐依旧势如破竹般结阵而前。
这场混战持续时间并不长。
恍如魔神般的杨丰,其实已经摧毁了袭击者的勇气,而李秀和这十名士兵的进攻只不过是压垮他们的最后稻草,当十几名袭击者在极短时间被砍翻在地的时候,残余的袭击者立刻开始退却了。
“杀,一个别跑了!”
杨丰拎着两具已经残破的死尸吼叫着。
骤然间一声怪异的呼啸。
下一刻一道红色影子急速划破空气到了他面前,杨丰下意识地向旁边一闪,但还是慢了一点,就看见他像是被一记重拳击中腹部般,猛然向下弯下腰,一支几乎半丈长的巨箭赫然贯穿在他的腹部。
“不!”
李秀尖叫一声。
杨丰就那样保持着弯腰姿势,带着那柄巨箭站在那里。
他身后的李皋看着他背上冒出的箭头也傻了眼。
而对面的山林中,田承嗣面带冷笑看着杨丰,在他脚下散落着作为伪装的树枝,树枝中间一具双弓床弩赫然正对着杨丰,很显然这个以阴险狡诈出名的将军,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对付杨丰的武器,而前在那里等待很久了,直到最佳时机才一击绝杀。
然而……
杨丰忽然抬起头,用戏谑的目光看着他。
田承嗣目光一凛。
然后就看见杨丰扔掉还在双手的死尸,双手同时抓住那贯穿自己身体的弩箭箭杆,在一片瞠目结舌地注视下一边直腰一边缓缓抽出,随着他抽出的动作,所有人连同田承嗣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抽得很慢,带着他鲜血的弩箭就那么一点点抽出,甚至连箭头都没有斩断,就那么一起硬生生地抽了出来,就在箭头离开他身体的一刻那伤口诡异地消失了。
杨丰像拿投枪一样拿着那一米半长的巨型弩箭,朝着田承嗣露出一丝恶魔般的狞笑。
骤然间那弩箭脱手飞出。
田承嗣没有丝毫犹豫地掉头,以最快速度隐入了身后的密林。
而那弩箭准确地钉在床弩上。
“杀!”
杨丰恶狠狠地咆哮着。
下一刻就连李皋部下那些残余的家奴也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吼叫着,亢奋地冲向残余的袭击者。
“杨兄真乃神人也,这样的伤都能毫发无损!”
李皋这才从栈道底下钻出来,看着杨丰衣服上的血迹和破口惊叹道。
“谁说我毫发无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