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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知南宁军并扩建城池使对南线的防御前出到南宁,与后面的静江形成两重防线堵死蒙古军出安南或者大理的路线。
总之有钱在手贾似道就不怕了。
之前他无论想干什么,第一就必须面对资金问题,过去还可以发纸币,可过去发得太多,现在会子都快成废纸,他连士兵的军饷都不够,更别说是修筑一座座城堡了。
而宗教税算是给他补了血。
虽然这是打土豪式的补充,以后不可能维持这样的收入,但终究是解决了他眼前的问题。
再以后肯定不能指望宗教税,哪怕以后他真按五分之一收,这宗教税也终究不是大头,南宋的财政来源一是海外贸易所收商税,但作为一个农业国,真正核心的还是从土地上所收,这个就得等经界完成,公田法正式开始以后了,这两年只能依靠宗教税收的这些补交税撑着。至于经界依然稳步进行,到年底之前整个临安府的经界就全部完成,而且随着经界队规模扩大,针对整个浙江西路的经界也已经全面展开,估计半年时间就可以完成,各地士绅虽然也算民怨沸腾,但国师水淹雷锋塔的一幕还没在他们大脑中褪色,所以尽管他们和经界队小冲突肯定不断,但真要说敢反抗还是没有的。
毕竟这只是经界,并不是同时推行公田法,那些士绅多少也都还抱有幻想,他们最近在宗教税上如此热心也是因为这一点。
他们知道贾似道是被财政逼的。
他们帮助贾似道迅速推行宗教税就是想转嫁出去,公田法也是贾似道逼不得已的,说起来他自己家族那也一样拥有大量田产,公田法要推行他自己肯定得带头,算起来他也得自己受损失,如果能够通过宗教税解决财政危机,那么好好沟通一下说不定贾似道还能高抬贵手。正是因为这一点各地官员才全力以赴配合,甚至一些士绅都组织家丁帮助地方官员镇压那些敢于反抗的,反正倒霉的不是他们,可惜他们的幻想终究也只是幻想,想靠宗教税解决大宋的财政危机根本不可能,这只能说是让贾似道缓一口气。
呃,贾似道很快会再缓一口气的。
“国师,这绝对是有人故意挟私报复的,蒲寿庚虽然豪富,但家产两千万贯根本不可能,全国财税才不过几千万贯,最多时候才不过仅仅一万万贯,泉州市舶司每年上交的税收也不过仅仅百万贯,蒲家虽是泉州最大的海商,但其家族每年收入总不可能超过市舶司税收吧?之前当地官员对蒲家的财产统计,各处产业加起来,总共也就才不过一百万贯而已,按照十分之一的补交,蒲寿庚和其兄已经上交了十万贯税款,那蒲家在泉州经商多年,仇家肯定数量众多,生意上的对手也恨不能其倒下,这些人为了对其进行打击,肯定无所不用其极,故意检举并夸大其财产很正常。”
孤山的昊天上帝宫,贾似道一脸惊悚地说。
好吧,国师这里得到检举,泉州色目商人,前任提举泉州市舶司蒲寿庚,还有其兄蒲寿二人,家产总计逾两千万贯……
这是一个骇人听闻的数字。
要知道这时候朝廷一年的财政收入也才不过几千万,蒲家财产居然超过朝廷一年财政收入的四分之一,这立刻引起国师的震惊,更令国师震惊的是,蒲家通过贿赂当地官员,居然最后评估出的仅仅一百万贯,这样只需要交十万贯就蒙混过去,使国家损失的税收高达两百万贯,这简直是太丧心病狂了,对于这种窃国而肥的巨蠹必须严加惩处……
“你确定?”
杨丰一脸威严地说:“据我所知那蒲家乃是占城来的色目商人,把持南洋香料贸易十余年,而那香料是何等暴利你或许不知道,我这里可是清楚的很!那香料在南洋就如野草般,可以说漫山遍野皆是,其廉价就如松塔般,随便怎么采摘都行,只要晒干运到我大宋,那就是千倍的利润,蒲家把持此贸易十余年,仅仅积攒下百万贯财富,这也未免太奇怪了吧?”
“呃,国师,蒲家只是一个转手的而已,那香料据说都是南洋番商在各地采购,然后运到占城出售给当地的商人,蒲家的商船再从占城运来,他能够获得的利润只是其中小部分。”
贾似道小心翼翼地说。
“那样的话一百万也有些少了!蒲家也是占城来的,焉知其在占城没有自己的商号?而占城的色目商人都是从大食而来,蒲家同样如此,又焉知他们在南洋诸岛没有自己的商号?这种东西离开他们,南洋那些土人是没有能力运出的,南洋各岛各有其主,蒲家有足够选择权,这样他们在南洋的收购应该极其廉价,但他们在我大宋却几乎是垄断的,这样的垄断商恐怕拿走的都是九成利润,一百万贯的家产就纯属笑话了。
此事你就不用管了,由我亲自去查一下蒲家,如果真得就一百万贯家产,那也就没什么了,若其中真有什么徇私枉法的,那我会让他们后悔的!”
杨丰恶狠狠地说。
“国师,这种小事无需您亲自前往吧?”
贾似道愕然道。
“不光是为了这个,我还想在泉州寻访一下,看看有没有熟悉海路的能前往台湾。”
杨丰说。
“台湾?”
贾似道一脸懵逼。
“就是毗舍耶,我的地图上标注为台湾,难道你没注意到?”
杨丰说道。
“呃,这个弟子还真没注意。”
贾似道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台湾有何值得国师前往的?”
他紧接着问道。
宋朝称台湾为毗舍耶,因为台湾海峡洋流复杂,而且岛上太原始,这时候已经和倭国以及南洋形成大规模贸易的大宋,反而对这个近在咫尺的海岛很陌生,毕竟那些海商所求的是利润,而岛上的土人很难给他们带来什么利润,但澎湖是在大宋疆域范围的,而台湾是列入诸藩的,倒是那里的土人经常扮海盗袭扰泉州,国师居然对这种地方感兴趣,这未免让贾似道有点茫然。
“那里,那里有的是好东西!”
杨丰笑着说。
那里可真有的是好东西。
当然,不是说樟脑,这时候大宋一样产樟脑,只是品质稍差一些,而真正的顶级樟脑来自婆罗洲,也就是龙脑,大宋的医生经常用樟脑来冒充龙脑骗人,这种东西并不能给他带来真正的暴利,后世台湾樟脑一度重要只是因为工业上,尤其是诺贝尔安全炸药里面要用这东西。
而他的目标是金矿和硫磺。
后者可是他必须的,他要想玩火器化,必须得解决原料,硝的主产区就是四川还有汉中,但硫磺最主要来源其实是倭国和琉球,如果把台湾的硫磺开发出来,他也就不需要再从倭国和琉球搞什么硫磺了,至于金矿就不用说了,有这两样东西基本上就可以诱使这边百姓涌向台湾,然后剩下就是逐步开发了。
(老婆生病,今天一章。)
第五二二章 国师驾到,诸神回避
宁波三江口。
“下官沿海置制使,知庆元府马天骥拜见国师!”
码头上一名官员躬身行礼。
在他身后无数的官员军民同样躬身行礼,还有一些干脆直接跪倒叩首在地,当然,也有很多不拜的,尤其是一帮乡绅模样的,干脆一脸不齿地竖在那里,总之场面颇为混乱。而且在这些人周围甚至还有大量围观的外国人,包括肤色较白的色目人,罗圈腿身材矮小的倭国人,乃至肤色暗黑看上去尤如猴子的南洋岛民,更加惊人的是居然还有一些漆黑如碳恍如妖怪般的非洲黑叔叔……
“别怕,那也是人,那只是昊天上帝创造人类之前,用来练手而创造出的种族,在他们那里其实还有更加低等的,只不过那些要算野兽了!”
杨丰对身旁吓坏的美少女们说道。
俩徒弟立刻释然。
就在同时他们脚下沿着杭甬运河一路驶来的漕船,也缓缓靠上码头,杨丰摆出一脸的微笑踏上河岸,然后伸手扶起那官员说道:“马置使请起,诸位也都请起吧,我只是路过庆元,不想倒是叨扰地方了!”
“能一睹国师与公主风采,乃是庆元百姓之福,何来叨扰?”
马天骥卑躬屈膝地说。
他身后立刻响起一连串轻微地冷哼。
“四蠹!”
其中夹着一个隐约的声音。
“看来庆元百姓也不都是如马置使所说啊!”
杨丰看着那声音来源。
人群中一个老乡绅昂然地看着他。
马天骥尴尬地笑了笑。
他可是和杨丰齐名的,那也是大宋目前奸佞里面的一个,他就人称杨贾阎马四蠹里面那个马,他是阎贵妃的人,而阎贵妃和国师是什么关系,这个就不用说了,虽然为了避嫌,贵妃已经不去孤山了,但看看杨丰身旁的升国公主就知道人家还是有着纯洁男女关系的。
所以他们是一伙的。
这时候大宋的财富之源最重要就是市舶司,泉州明州广州这都是印钞机,同样这些印钞机也都被朝廷各大派系瓜分,泉州市舶司是贾似道的,明州市舶司就是阎贵妃一党的,这种瓜分财富的利益分配古今皆然,各大政治家族吃肉,依附他们的大商人啃骨头,小商人喝汤,至于锅里煮的肯定就是老百姓了。
就在这时候,人群中突然间响起惊恐地尖叫,然后那老乡绅周围所有人如避蛇蝎般远去。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
然后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就在他看到头顶一个蓝色光点的时候,一道火龙骤然从里面喷出,熊熊烈火瞬间包裹了他的身体,他立刻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然后在两旁人们的惊恐躲避中,他带着满身的烈焰发疯般冲向江边,但在距离江水不足一丈外跌倒然后翻滚嚎叫着,转眼间就不动了。
“天在看!”
杨丰指了指天空,对着呆若木鸡的人群淡然说道。
轰!
一下子全跪下了。
呃,那其实只是小倩向他喷了点燃烧的汽油而已,这时候小倩已经横跨太平洋到达了菲律宾,正潜伏在一处贫穷的小山村。
杨丰满意地看着一片叩拜的头颅。
“这些是何人?”
紧接着他将目光转向两边说道。
那些围观的外国友人们,依旧都在茫然看着这一幕,马天骥擦了把头上的冷汗,毫不犹豫地向身旁的几名军官挥了挥手,后者立刻走出人群,然后走到外围警戒的士兵中,带领那些士兵拎着手刀盾牌走向围观的外国友人,紧接着抬脚就踹,一些性情火爆的干脆拿刀背砸,就在一片鬼哭狼嚎的混乱中,这些丝毫不管国际友谊的家伙把那些国际友人砸得纷纷跪下。
不过砸到那些色目人前面时候,却遇到了坚决地抵抗。
后者以一个首领为核心,密密麻麻地组成人墙,很不满地和士兵推搡着,他们都是些水手,常年在海上漂泊,可以说都是真正的亡命徒,那身体素质也远超那些从没有上过战场甚至都很少训练的宋军水师士兵,而那些士兵手中尽管有武器,但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真砍,双方一时间陷入僵持。
“国,国师,他们这些人都很顽固的,他们只跪他们的神。”
马天骥小心翼翼地说。
“他们的神?这儿没有别的神!”
杨丰冷笑一声说。
骤然间他的身影腾空而起,几个起落后转眼落在那些色目人面前。
“跪下!”
他威严地喝道。
那些士兵迅速转身,同时跪倒在他的面前,那些色目人依旧紧紧聚集在一起,用惊惧的目光看着他,但却依然不肯跪下,杨丰背着手立刻上前一步,那些色目人还是没跪,他们中间那个首领警惕地看着他。杨丰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骤然跃起瞬间越过人群踏着两具倒下死尸落在他面前,然后一把抓住他的面门,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就拎着他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在那些色目人的惊叫声中,就像当年吓唬忽必烈时候一样,他把这个色目首领举起来然后灵魂能量开始急速溶蚀那头颅。
那色目首领抽搐着,很快整个脸变成了森森白骨,杨丰随手将他扔在脚下。
“跪下!”
他阴森森地对那些色目人喝道。
在他脚下那色目首领还没死,擎着颗一半完好一半却变成骷髅的脑袋继续翻滚着,没有了舌头但还有声带的骷髅嘴里不断发出怪异的惨叫,那些色目人哆哆嗦嗦地全部跪倒叩首在地。
“记住,你们不过是一群丧家的野狗而已,就连巴格达都被旭烈兀的蒙古大军屠城,八十万人全部杀光,就连你们君主都被万马踏成肉泥,就连大马士革都被蒙古人占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