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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的,请司令员同志慎重考虑!”
平心而论,济尔年科中将的建议,都是老成谋国之言,绝对有道理,但是,他的话音刚落。库雷金大将忽然暴怒起来,大声吼道:“我的参谋长同志,那您告诉我,增援的空军部队,几天能到?一天、一周,或者是更长时间?我们有时间等待吗?”
济尔年科中将哑言,是啊,外高加索军区部队,目前最大的敌人,也许不是河对岸的独立师部队。而是时间,吼完之后,看着脸色难看的参谋长,库雷金大将语气放缓,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别无选择。再传达一道命令。调集两个坦克旅的坦克,抵近河滩,平均配属给攻击部队,用坦克炮对付独立师部队的迫击炮,这是唯一的办法!”
九月二十一日上午九点三十分,伴随着一阵雷鸣般的巨响。雨点般的炮弹,呼啸着掠过色愣格河宽阔的河面,落在对岸的土地上,苏军炮兵对外蒙古边防军防御阵地的炮击开始了。
孙振邦不屑的一笑。心里暗自想道:“还是老一套,在击退苏军第一次进攻之后,前沿的部队,大部分已经撤回乱石山,为的就是防备苏军这一手,迫击炮部队,也进入防炮洞,如果苏军再来同样的进攻,那最好不过了,还让老毛子兵,尝尝迫击炮弹的滋味。”
不过,冒着炮弹炸起的硝烟和灰尘,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孙振邦发现了,此次苏军的炮击,与前几次不大一样,以前是无差别、全方位的炮击,色愣格河南岸长达二十余公里的区域,都是炮击目标,而这次,是重点炮击,局限在十余处,虽然没有以前铺天盖地的气势,但区域内的落弹密度,却大大增加了。
对于苏军这样的炮击方式,孙振邦并不担心,加固后的防炮洞,足以抵消大口径榴弹炮的长时间炮击,而且,他还判断得出,苏军的炮击区域,就是重点突破方向,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有把握,将苏军的进攻击退,“老毛子花样翻新了,就凭一顿炮弹,能啃动自己的阵地?”孙振邦不相信。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孙振邦就看不懂了,苏军的炮火开始延伸之后,最先出现在河对岸滩头的,不是步兵,而是一辆辆坦克,然后,才是一群群的步兵。
很快,苏军的步兵还像第一次进攻时那样,将橡皮冲锋舟,推进河里,然后,开始向南岸冲过来,孙振邦嘴角挂着冷笑,拿起电话,命令道:“前沿部队注意,迫击炮准备,还是按照上一次的射击方式,再给苏军一点儿颜色看看,乱石山的部队,每个旅派出两个团的兵力,马上运动到前沿,准备反击苏军的进攻!”
接到命令的迫击炮部队,迅速进入阵地,开始紧张的修复工事,并做炮击的准备,苏军步兵的冲锋舟,越来越近,进入迫击炮的射程之后,随着指挥官的命令,第一波炮弹,狠狠的砸向苏军,色愣格河河水,开始翻腾起来,一切都如第一次进攻时那样,苏军的冲锋舟,被炸得四分五裂。
色愣格河北岸,站在高台上的库雷金大将,目不转睛的看着战场上的情况,当独立师部队的迫击炮弹,开始炮击的时候,他对身边的参谋命令道:“命令,前沿的坦克,立即摧毁敌军的迫击炮阵地!”
沉默的蹲在和对岸的苏军坦克,仿佛突然间复活的怪兽一般,粗短的炮管缓缓的移动,随即,炮口喷出一股烈焰,低弹道的炮弹,飞过百余米宽的河面,呼啸着落在外蒙古边防军的阵地上,首轮炮击,效果不大明显,对阵地上的迫击炮,没有什么杀伤,随着苏军的坦克,再一次调整了射击坐标,一发发炮弹,落在战壕里。
“轰轰轰!”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外蒙古边防军的前沿阵地上,冒起火焰和浓烟,孙振邦从望远镜头里,清楚的看到,距离自己的掩蔽部,不过几百米的一个迫击炮阵地,接连落下几发坦克炮弹,随着巨响和火光闪过,五六门迫击炮与炮手一起,化作四散的零件,化作战士们的残值断臂,一蓬蓬血雨,飞起在半空之中。
孙振邦脸上的汗,下来了,他终于明白,那些苏军的坦克,是干什么的,是专门对付自己迫击炮的,他一把抓起电话,气急败坏的命令道:“所有的迫击炮部队,马上撤进防炮洞,部队立即进入工事!”
从命令下达到部队执行,不过二十几分钟的功夫,可孙振邦接到的报告,却让他心在滴血,迫击炮部队,在苏军坦克的炮击之下,人员和迫击炮,损失超过了十分之一,直接的后果就是,失去了炮火的压制,苏军攻击的速度,明显加快了,第一批冲锋舟,已经接近了南岸。
通过交通壕运动上来的部队,马上进入阵地,轻重机枪开始怒吼起来,可是,苏军坦克的打击目标,马上转移到这些火力点上,随着一团团的硝烟和火焰腾起,前沿部队的火力点,逐渐变得稀疏起来,火力的密集度,马上减少了一半儿以上。
孙振邦急的眼睛冒火,对参谋大声喊道:“命令炮一旅和炮二旅,马上炮击苏军的坦克,告诉炮兵,不把那些乌龟壳给我炸烂,就不要停止炮击!”
孙振邦豁出去了,拿出仅有的两个炮兵旅,他当然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将会遭致苏军优势炮火的还击,也许,击退苏军的进攻之后,两个炮兵旅,就剩不下几门火炮了。
但他不得不这样做,否则,在苏军坦克抵近炮击的情况下,火力点被逐个清除,失去了火力压制,一旦大批苏军登上河岸,接下来,就是短兵相接的交手战,万一无法击退苏军的攻击,让苏军取得了立足点,等第二波苏军部队跟上来,阵地很难守得住,几十万苏军士兵,会把自己这五万多人淹没的。
“轰轰轰!”火光闪闪,弹片横飞,从色愣格河南岸阵地后方,飞来成群的炮弹,落在苏军的坦克队列里,炸起一团团乌黑的烟云,有苏军坦克起火了,但更多的,坑住了外蒙古边防军两个炮兵旅,第一波炮弹的轰击,继续压制独立师部队的火力,掩护苏军强渡色愣格河。
看着独立师炮兵的炮弹,落在自己坦克群里,库雷金大将冷冷一笑,对参谋说道:“传达我的命令,所有炮群,迅速确定坐标,立即一最猛烈的炮火,摧毁独立师的炮兵,哼,找了你几天,总算露头了!”
色愣格河北岸,更加密集的炮弹,呼啸着掠过天空,落在外蒙古边防军的炮兵阵地上,孙振邦的目光,跟随着苏军的炮弹而去,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的炮兵,不是苏军炮兵的对手,刚才的命令,将会把炮兵至于最危险的境地,但他别无选择。
外蒙古边防军的炮兵,受到了全面压制,但还是努力的将炮弹,倾泻到苏军坦克群里,只不过,炮弹越来越稀疏,“叮铃铃”指挥部里的电话,急促的响起来,一个参谋拿起电话,听了一句,脸色大变,回头说道:“指挥官,是一旅王旅长找您!”
孙振邦接过电话,“指挥官,情况十分危急,我旅阵地上的火力点,遭到苏军坦克炮火的压制,损失很大,在我们阵地正面,苏军已经登上了河滩,我请求马上进行反击!”
孙振邦大吼着说道:“王青山,你给我听着,别犯糊涂,这时候反击,不是暴露在苏军的炮火之下吗,把苏军放近了打,你们的手雷是留着下崽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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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五十章 孙振邦负伤
放下电话,孙振邦咬着牙,在掩蔽部里来回的转圈儿,他了解第一步兵旅旅长王青山,从黄河河防守备指挥部的时候,就跟着自己,转战华北大地,是个能打硬仗的指挥官,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叫苦的。
王青山叫苦,说情况十分危急,那是到了关键的时候,孙振邦忽然停住了脚步,拿起电话,刚刚摇了一下,又停住了,他很想将乱石山的预备队,全都投入到前沿阵地上,但是,才刚到上午十点多钟,看苏军这股子疯狂劲儿,恐怕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激烈和残酷,现在就把预备队用上,那接下来的战斗怎么办?
孙振邦咬咬牙,对参谋说道:“向前沿部队传达我的命令,将苏军放近了打,不到五十米不准开火,多用手雷,然后,等待指挥部的命令,全线进行反击!”
迫不得已,孙振邦只能采取这样的打法,只有与进攻的苏军士兵,搅在一起,才能最大限度的降低苏军坦克炮火的杀伤效果,否则,当一线部队的火力点,被苏军的坦克,一个接一个敲掉的时候,接下来,就是打肉搏战了,即使是击退苏军的进攻,部队的伤亡,也会大到难以承受的地步。
库雷金大将缺的是时间,而孙振邦缺的是兵力,拿不出更多的人手,和苏军拼消耗,他还有一个更大的担忧,就是部队的战斗力进而作战经验,如果是主力兵团的战士,对于这样的打法,是司空见惯,指挥官把苏军士兵放近五十米的距离再打,那些连、排长们。敢把苏军放近三十米再开火!
但是,自己手下的士兵,大多数是最近两年入伍的新兵,没上过战场、见过血,前两次,打退苏军的进攻,那是在顺风顺水的情况下,可现在的局面,却并非如此,苏军已经登上了河滩。这样的打法,需要士兵有极强的心理素质,万一,有一个士兵动摇,临阵逃跑。就会产生雪崩效应,导致防线崩溃。
“冒险。自己在冒险!”孙振邦不断的在心里提醒自己。但是,不这样打,那些该死的苏军坦克,对部队的杀伤太大,尤其是轻重机枪火力点,而且。他还看到,第二攻击波的苏军士兵,已经在北岸集结,正准备投入到进攻之中。而自己的炮火,已经变得十分稀疏。
如果这个时候,集中炮火轰击一阵子,效果不言而喻,会切断苏军进攻的节奏,也为前沿部队缓解压力,击退苏军的第一波进攻,要是第二波苏军在登上南岸,对于自己来说,那就是灭顶之灾,孙振邦拿起电话,“炮兵一旅吗,我是孙振邦,找你们的旅长!”
电话铃声,响了很长时间,直到孙振邦等得心急如焚,那端,才有一个声音说道:“指挥官,我是旅参谋长肖常柱,您有什么命令?”
耳机里,炮弹的爆炸声,响成一片,震耳欲聋,隔着十余公里,都可以想象得到,炮战进行的多么激烈,声音断断续续,很不清楚,孙振邦大声喊道:“肖参谋长,我找你们的江旅长!”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肖长柱回答道:“指挥官,我们旅长身负重伤,正在抢救之中!”
孙振邦一愣,一个炮兵旅长,都能身负重伤,可见,两个炮兵旅受到的压力有多大,他急忙问道:“伤势严不严重?部队的损失情况如何?你们还能顶得住吗?”
肖长柱的声音,变得低沉下来,回答道:“指挥官,第一旅兵力伤亡过半,火炮损毁三分之二左右,不过,我们还能坚持,就算剩下一门炮,也能把炮弹打到苏军的阵地上!不过,我们旅长的伤势,非常严重,在二团的阵地上,被一发苏军的炮弹炸伤,军医说,情况很不乐观,我已经接过指挥权!”
孙振邦心如刀绞,自己在外蒙古边防军,苦心经营了好几年,好不容易才攒下三个炮兵旅的家底儿,拉到色愣格河防线就有两个旅,一下子损失了一多半儿,还搭上一个旅长,不用问,第二旅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这才是阻击战开始的第二天啊!
孙振邦稳定一下心神,说道:“肖参谋长,命令你们全部火炮,炮击正在北岸集结的苏军后续部队,十五分钟后,停止炮击,马上转移阵地,另外,把我的话,转告军医,不惜一切代价,要抢救你们旅长!”
听到肖长柱坚定有力的回答,孙振邦欣慰的笑了,但他也知道,十五分钟后,炮一旅恐怕剩不下几个人、几门炮了,炮击苏军的第二攻击梯队,必然会遭致苏军炮兵的疯狂报复和压制,尤其是在第一攻击波的苏军,已经开始抢滩登陆的时候,干掉自己最强的火力支援,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持进攻的连续性。
放下电话,孙振邦觉得一股苦涩的味道,涌上心头,然后,又给第二炮兵旅下达了同样的命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道理,谁都知道,但是,前沿部队面临的压力是空前的,苏军的坦克,不断的将一发发炮弹,倾泻过来,已经给前沿的部队,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如果苏军的第二攻击梯队横渡色愣格河,两波苏军加在一起,就是超过五个步兵师的兵力,十来万苏军士兵蜂拥而至,防线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的,所以,孙振邦不准备留得青山在,他要拿出全部的炮兵家底儿,与苏军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