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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仕强整了整头上的钢盔,看着一队队的骑兵,从身边缓骑而过,豪爽的大笑起来,说道:“放心吧,杨参谋长,既然是我老曾鼓动的你,要是师长追究下来,责任我抗一半儿,要是立功授奖,都是你的!再说了,要是能抢在其他部队前面,把最后这股苏军灭喽,打一场收尾的战斗,就算是挨了处分,也值得,你说是不是啊,杨参谋长!”
杨克天赫然一笑,想想也是,自己这么做,也不算太出格儿,根据战场实际情况,随时调整部署和计划,本来就很正常,至于说苏军停顿下来,是在耍诡计,不过是为自己发起主动进攻,找个借口,但也是为了整个战役完美收官,将防御和进攻,变了个前后顺序罢了。
说起来,也不算违抗师长的命令,只要能将苏联外高加索军区,最后的这点儿人。留在色愣格河南岸,怎么打,到不重要了,想到这里,杨克天的腰板儿挺直了,觉得自己颇有些理直气壮的感觉。
杨克天和曾仕强不一样,自打参军,就在独立师指挥中枢工作,干的又是参谋,和师长唐秋离朝夕相处。不可避免的被他的工作方式所熏陶,养成了上行下效、条理清晰,遵守纪律的性格,不大想干出格的事情,与曾仕强有着很大的区别。
不过。自从到了东指担任参谋长之后,也逐渐的放开手脚。见曾仕强这么说。便有些不舒服,回敬到:“曾旅长,可不是这么一说,我是最高指挥官,师长处分下来,自然是先找我。哪能让您跟着分担呢!”
曾仕强哈哈大笑,飞身上马,绝尘而去,远远的。传来他的喊声,“能打胜仗,痛快的杀敌,就是处分又如何!”
外蒙古战役指挥部,九月三十日傍晚,师长唐秋离正有些不满的对参谋长赵玉和说道:“玉和,部队进攻的速度,为什么慢下来?尤其是巴特尔的装甲兵部队,不要强调客观因素,苏军已成惊弓之鸟,作为指挥官,应该想到这一点,可以先命令油料还充足的坦克,继续追击,其他的加满油后,接着追击。”
“疲劳?我们疲劳,苏军士兵更疲劳,不要把压力留给杨克天的部队,力争在苏军撤退途中,消耗其绝大部分兵力,这是不可更改的命令,剩下的苏军部队,还有五万多人,与杨克天的兵力相当,若做困兽之斗,东指的部队,会增加很多伤亡的,马上命令正面和左右两翼的部队,不怕疲劳,猛追猛打!战役必须在明天上午十点之前结束。”
赵玉和笑着说道:“师长,您先别发火儿,看看这份电报!”说着,将杨克天的电报,递给唐秋离。
唐秋离快速的看完,大声赞叹道:“好个杨克天哪,果然有头脑,以主动进攻代替被动防御,给已成惊弓之鸟的苏军,最后的一击,趁着苏军还没有见脱线有望,拼死一搏的决心之前,趁乱取之,好主意,玉和,给杨克天回电,师指完全同意他的作战计划,马上开始实施!”
赵玉和拍拍额头,捡着词说道:“师长,我接到西路攻击集团指挥官,第八旅旅长桥满山的电话,在师指接到杨参谋长电报之前,色愣格河南岸,已经是炮火连天,喊杀声四起了,西路突击集团指挥官刘弘章,也报告了相似的情况,还问师指,是那支部队,抄了苏军的后路,请求师长批准,他带着两个旅,赶在苏军前面,在色愣格河南岸堵住渡口!”
“刘旅长的理由是,东路攻击集团的部队,在色愣格河南岸,和苏军打了一周多的时间,外蒙古边防军的四个步兵旅,打的时间更长,熟悉地形,知道怎么打,才最省力!能以最小的伤亡,取得最大的歼敌效果!”
唐秋离的眉毛一挑,说道:“刘弘章的要求,先放到一边儿,你的意思是说,杨克天在向师指请示的同时,已经动手了,先斩后奏!”
赵玉和笑眯眯的说道:“恐怕如此,否则,无法解释色愣格河南岸的枪炮声,按照苏军撤退的速度,他们现在的位置,应该距离杨参谋长的阻击阵地,还有十几公里的路程。”
唐秋离恨恨的说道:“好啊,都长本事了,连杨克天也学会这一手,攻击都开始了,师指也不能强令停止,也就是说,咱们不同意也不成喽!玉和,你以参谋部的名义,下发一个通知,战役结束之后,所有的参战部队,包括航空兵和装甲兵,还有东指部队,所有团级以上军官,集中学习三天,专门讲严格遵守命令的问题!”
赵玉和的笑容,更加浓郁,说道:“师长,恐怕师指还真的被胁迫一回,但从实际效果来看,杨参谋长放弃被动防御,采取主动进攻,无疑是正确的把握了战场的局势,正如您所说的,趁着苏军还没有做困兽之斗的时候,给其致命一击,战役会提前结束的,部队是伤亡也会小得多!”
“如果五万多苏军士兵,被堵在色愣格河南岸,渡过河去,就有可能逃得生天,难免会有拼死一战的决心,归心似箭吗,所以,我赞同杨参谋长抢先发起进攻的举措,敌变我亦变吗!”
唐秋离悻悻的说道:“哼!我看那,你是被杨克天收买了,尽管替他说好话,不对,杨克天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肯定是曾仕强那家伙的鼓动,对了,曾仕强的第三骑兵旅,现在就在杨克天的作战序列,肯定是他,我饶不了他!”
炮弹不分个数的飞来,在昏黄的天幕下,炸出一团团桔红色的火光,虽然类似的情形,苏军士兵每天都能看到,每天都要经历过几次死亡的洗礼,他们的内心,已经麻木,但这一次,带给五万多苏军士兵的,却是绝望,深深的绝望。
炸红了半边天的炮击,那熟悉但却令人恐怖的坦克轰鸣声,来自色愣格河南岸,来自自己正在撤退的方向,说明了什么?
说明一个残酷的事实,自己的退路,已经被独立师部队切断,辛辛苦苦,挨着漫天飞舞的炮弹,两侧不时飞来的弹雨,听着胆战心惊的坦克轰鸣声,脚步不停的拼命往色愣格河边跑,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跑回老家,不被中国人消灭吗!
被独立师部队堵住退路,对于五万多苏军士兵来说,一种是决然,拼死一战,也要返回家乡的决心,一种是绝望,没有退路的绝望。
前者,可以促使苏军士兵近乎疯狂的攻击,带着拼死的决心,向杨克天部队发起反攻,打得色愣格河南岸,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为自己打出一条退路来。
后者,是一种绝望之下,万念俱灰的放弃,没有退路的茫然,无边的恐惧,侵蚀了内心仅存的一点儿斗志,两种情绪,只在一念之间。
当几百辆坦克,在黄昏的薄暮之中,带着金属的质感,炮口喷吐着火焰,如同一堵墙般压过来的时候,苏军士兵再也没有丝毫的斗志了,最先混乱的,是前面的部队,很快就波及到所有的部队,杨克天主动发起的攻击,无疑是致命的,粉碎了苏军士兵心里最后一点儿希望。
乱了,五万多苏军士兵,乱糟糟的在色愣格河南岸,到处乱串,没了建制,指挥系统也失灵,坦克还没逼近到眼前,五千多名骑兵,挥舞着马刀,狂飙一般席卷而来,后面,是三个机械化旅四万多名步兵,排山倒海般的冲杀上来。
库雷金大将绝望的闭上眼睛,所有的希望,都已经破灭,那个中国人唐秋离,连一点儿退路都没有留给自己,前无出路,后面和左右两翼的独立师部队,再赶上来,自己和五万多名士兵的最后结局,可以预见。
绝杀,步步计算的绝杀,从色愣格河战役开始,不但是自己,就是斯大林同志,包括总参谋部在内,都落入了那个中国人唐秋离的算计之中,败局已定,忽然间,库雷金大将有一种解脱,仿佛是放下了所有的解脱。
参谋长济尔年科中将,脸色惨白,看着乱成一团的部队,炮弹爆炸火光掩映下,士兵们争相逃窜的身影,不远处,如雷的马蹄声,如潮的呐喊声,向库雷金大将说道:“司令员同志,我们应该怎么办?部队还在等待您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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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四十二章 投降
库雷金大将惨然的睁开眼,无声的苦笑一下,说道:“济尔年科同志,您看现在的情况,我的命令还能传达到部队吗?也罢,命令部队,各自为战,就地抵抗!”
停顿一下,仿佛是在做一个最艰难的决定,库雷金大将的声音,空洞得没有一丝生气,说道:“还有,向各级军官讲清楚,军区司令部,不阻止各个部队指挥官,在顾及到士兵伤亡的情况下,向中国人投降!”
济尔年科参谋长大惊失色,急忙说道:“司令员同志,千万不可!您的一句话,会瓦解军心的!还有,您考虑过没有,一旦我们下达这样的命令,莫斯科会任何看待我们?战场投降,是个无法饶恕的罪名”
济尔年科中将,还有隐藏在内心的担忧,没有明说,以全苏肃反委员会对待投降敌军将领家属的做法,恐怕这个命令下达之后,贝利亚那个杀人魔王,肯定会将库雷金大将和自己的亲人及家属,全都抓进监狱里去,来个全部杀掉,斩草除根,也不是不可不能,贝利亚干得出来。
就算是要投降,也不必明说,不制止就是了,库雷金大将干涩的一笑,说道:“济尔年科,我理解你的意思,就算没有这样的命令,肃反委员会也饶不了我们的亲人!无论是被俘,还是战死,丧师辱国的罪名,我们都逃脱不掉,国内处罚战败将领的手段,你也略知一二吧,既然如此,为何不给士兵们一条生路?”
杨克天投入手里的全部兵力,向苏军发起攻击一个多小时后,后面追击的巴特尔装甲兵部队三个坦克旅。直属兵团三个机械化步兵旅,左右两翼的刘弘章和桥满山作战集团,也先后赶到了,足有二十多万兵力,立即投入到对苏军的围歼之中。
四面合围,铁桶般将苏军围在一起,打到十月一日黎明,五万多苏军,被分割成互不相连的无数小块儿,强劲的北风。带着西伯利亚的寒气,席卷了整个外蒙古北部草原,气温骤降了十几度,太阳升起,灿烂的阳光。驱不散苏军士兵心头的阴霾。
比天气更冷的,是苏军士兵的心。在纷飞的炮弹。雨点般的子弹里,漫无目的、左冲右撞的跑了一夜,到那都是独立师士兵枪口喷出的火焰,到了天亮,被打得晕头转向的苏军士兵们,悲哀的发现。自己还在独立师部队铁壁合围的包围圈之中,再也没有丝毫斗志的苏军士兵,明智的选择了举手投降。
外蒙古北部,色愣格河以南。十月一日凌晨,唐秋离刚刚从睡梦之中醒来,这一夜,伴着战场上的枪炮齐鸣声,他睡得很安稳、很踏实,战役已经没有什么悬念,苏联外高加索军区残余部队的覆灭,只是时间问题,不会再有什么意外,来打扰自己。
该做的,自己都已经做完,剩下的,就是各级指挥官的事儿了,战场上,激战声和枪炮声,成了最好的催眠曲,在进入梦乡的朦胧之中,他还暗自想道:“没有了战场上的声音,也许自己还睡不着!”
果然,这一夜,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唐秋离起来之后,惬意的伸个懒腰,简单的洗漱后,到了指挥部。
参谋长赵玉和似乎是一夜未眠,脸色带着些许疲惫,眼中去闪着喜悦的光芒,见唐秋离进来,迎上前去,笑着说道:“见师长睡得正香,也就没有打扰,起来的这么早,还以为您再睡一会儿呢!”
唐秋离关切说道:“又是一夜未睡,注意身体啊,玉和,战场有什么情况吗?”
赵玉和说道:“接到杨参谋长的电报,苏联外高加索军区司令员库雷金大将,已经决定向我军投降,不过,他提出个要求。”
唐秋离的眉毛一扬,冷冷说道:“要求?败军之将,有何要求可谈,什么要求啊?”
赵玉和也笑了,说道:“库雷金提出,虽然他命令部队投降了,但要保证,不虐待放下武器的苏军士兵,还有,为了体现对等的原则,他必须和独立师最高军事长官,也就是师长您,当面谈判投降的具体事宜,其他独立师的军官,不够资格!”
唐秋离的嘴角,挂上一丝极度蔑视的微笑,语气却冷得森寒,说道:“对等?资格?真是可笑,被我二十几万大军,团团围住,还谈什么资格,就让杨克天代表我,接受苏军的投降,告诉那个库雷金,我没有时间更没有兴趣和他谈判,若想投降,就是无条件的,如果想要讨价还价,问问他,有没有这个本钱,我不介意再奉陪,打到底!”
十月一日上午八时许,被包围在色愣格河南岸地区的苏联外高加索军区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