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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高明,我等还以为王子您一时冲动。”
“莫外传,安心等着。这件事情很容易收场,我只要愿意退一步,大唐有无数英杰会给我退一步的台阶。”
“是,一切听王子您吩咐。”突厥副将也懂了其中的意思。
柳木气的在家门口的柳树上重重的打了一拳,之后则是捂着刺痛的拳头看着那渐渐远去的马队。
带了一千骑兵,这滚蛋。
柳木恨恨的骂着。
苏定方站在柳木身旁,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劝,只对身边人吩咐道:“去把马周找来。”
傍晚的时候,两份文书已经初步的证明了二娃子的身份,确实是属于牛进达部下的奴兵营,而且这次拿到赦免奴籍文书的人不少,也都跟着牛进达入长安等着换文书,变成平民后可以选择在那里定居。
这些人也为二娃子作了证明。
柳木坐在书房之中单手托着下巴,他当初去拦二娃子的时候其实就已经信了。
马周就坐在柳木对面,这样的事情马周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来。
这时,有家丁入内:“报郎君,大娘回来了。”
柳木起身往外走,在前院见到了自己的大姐。
马周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离,跟着柳如烟的翼国公府侍女、仆从也快速的退到远处。
“大郎,那是父亲的签名。”
“和我想的一样,应该不会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假冒什么,这跟找死没什么区别。”柳木语气平静的说着。
柳如烟也说道:“没有人敢这样作,没有人敢轻视长平公主府与我翼国公府。”
柳木抬头看了看大姐,脸上出现一丝笑意:“大姐,你变了。”
柳如烟听到这话却不知道柳木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柳木继续说道:“这才半年时间,大姐就象一个真正的长安贵妇了。而且也懂得什么是权势。”
“恩。”柳如烟点点头:“以前只说过大将军怎么样,可现在才算明白,大将军是什么。”
柳木突然话风一转:“怎么给四娘说。”
“实说。”柳如烟很坚决的给了柳木一个回答。
柳木再说道:“大姐,你身为一品诰命,你去讲这话,未必合适。先不说姐妹亲情,外人,特别是那些有坏心的外人一定会说,姐姐你身为诰命,为柳家所谓的名声不惜让妹妹下嫁奴兵。”
柳如烟显然脑袋没有这么复杂,被柳木说的完全不知道如何开口。
“大姐,回去吧。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恩。”柳如烟内心很欣慰,柳木已经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人。她听到秦琼讲过,柳木有多出色,并州大战事实上是柳木一手促成,扬大唐国威之战。
柳如烟回去秦琼在泾阳的庄子,这几天三个妹妹也跟着她住在那里。
柳如烟离开后,一刀进来。
“咱们这里多些了高手,就我观察不低于十人,论身手个个不比我差。我与其一人过了两招,对方亮了牌子,他们是禁军。”
柳木让一刀对马周又说了一次后问马周:“这是在监视我,不让我离开。还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才特意派了禁军?”
“想不出,但阿史那杜尔带一千骑兵来到这里转了一圈,禁军派出一些人过来也不意外。万一出什么事,禁军凭他们的腰牌可以制止械斗。”马周对柳木解释着。
这个时候,皇宫内。
大唐皇帝面前一字排开六份文书,这不是正式的表章,而是以私人信件级别递交大唐皇帝,书写这个的是一个人,叫傅奕。现为大唐太史令。
李渊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
第0233节 大唐皇帝也头疼(五更)
“朕不看了,你看看念给朕。”李渊揉了揉额头,他已经接到了关于阿史那杜尔的去三原的报告。
不能说阿史那杜尔错了,依降军而论,阿史那杜尔之前就为大唐先作出了贡献,而后又亲手在代州大战的时斩杀了突厥左贤王。大唐应该厚报于他才是合理,所以带亲兵去三原转一圈,也没有破坏什么。
但这事情,确实让李渊头疼。
大唐还没有那么律法说过,让那一家女子强嫁于某人的。
彭海上前,先一一读过,然后躬身站在李渊身旁:“圣人,第一封是转述了同安长公主在曲江游园之时,在贵妇之间的言论。公主殿下认为南朝江范之事,当效法。”
李渊又按了按额头,他一直想不出来这个典故是什么。
“圣人,南朝之时,江佑与范云早年为儿女定下婚约,后江佑成为权贵,范云便主动提出解除婚约,江佑应许。范云是子,江佑是女。”
李渊微微点了点,这样解释他倒是记得曾经在宫中整理前史,有些他也读过,似乎有这么一段。
李渊说道:“男女两家虽然有婚约,但如果日后一家富贵,或者是一家变的贫苦,这倒是一个难事。特别是男子一方家境实在是……”李渊苦笑着摇了摇头。
此时李渊可以感觉到柳木有多为难。
“圣人,这第二份是太子殿下在您回长安当天解除禁足,在闻月阁内与众人饮宴的言论。柳木本就是庶民,现依然还是庶民,却开始嫌弃自己父亲当年定下的婚事。”
李渊反问:“小木嫌弃了吗?”
“回圣人,那名为二娃子的奴兵夜间准备离开,柳木将其拦回。说了什么不知,但确实是拦回了。”
“继续。”李渊指了指第三封。
彭海将其拿起:“这是秦王殿下给淮安王的正式书信,认为准安王虽然是主事之人,但却却作的鲁莽,未调查事实就与崔氏作了许诺,那奶粉坊是并非任城王产业,而是三位公主、六个国公夫人以及柳家二娘的产业。”
“秦王殿下也提及,柳木既将成为驸马,虽也是宗室一员,但请淮安王不要插手柳木家内四娘之事,秦王殿下认定信义为重。”
说完后,彭海立即拿起第四封:“这是淮安王在宗正府说过的话。其中认为任城王身为王爵,当娶五姓女。柳木已经是宗室,纵然被贬为民,但也不能辱没宗室。希望柳木以钱帛为补偿,了结那奴兵之事。”
“恩。”李渊只是恩了一声没有点评。
第五封。
“任城王上书宗正府,不接受淮安王的安排,认为自己已经成年,身为王爵带兵征战多年,已经不是孩童。历年不断征战,顾忌不了家事。与崔氏之事,那怕赔上全部身家财货,也不会同意。”
“很好。”李渊竟然称赞了一句。
“最后一封是左仆射裴公的信,他说突厥王子阿史那杜尔与任城王当真动了刀子。他提出一个解决方案,让任城王去迎娶崔氏,柳家二娘嫁给突厥王子,四娘嫁给那奴兵。这样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
李渊哈哈大笑:“荒唐。”
入夜,三原。
二娃子被人带到了一处空地,这里有着数百强壮的家丁,柳木坐在一处高台上。
“二娃子,这是你带来的文书,是真的。但无论这个是不是真的,都不重要。我认真的想过了,信义是一回事,我家四娘要嫁的人是另一回事。所以……”
柳木停了下来,看着二娃子的反应。
二娃子一拱手:“我走就是了,只不是不明白你为何昨夜拦下我。”
“不,你想错了。”柳木走下高台,伸手指了一名家丁。
那条五百步长的障碍跑跑道两边的火盆给点燃,然后有人摆出沙漏,那个被柳木点到了家丁从起跑线上飞奔而去,很快跑完了全程。
柳木这才对二娃子说道:“你不识字,想教你认字估计不容易。但你有一把子力气,所以你想娶我家四娘,我要看到你会为了养家而努力。当然,还有一个前题。”
苏定方将一只大藤箱放在了二娃子面前,打开后里面是厚厚的纸片。
“我不识字。”
柳木拿起一叠:“这是我派人去军中打听的。在长安这里正好牛将军的回军休整,他军中所有认识知道你的人,我都派人问过。有担当,有义气,有人品,而且很勤快,很勇敢。可以说,你品德上过关了。”
柳木说完,将火把扔进了那藤箱内,纸片立即就烧了起来。
“现在,我要看到你的努力。”柳木转身回到高台上。
苏定方高喊一声:“陆蛋子。”
穷苦人没什么大名,这蛋子是小号,但大伙都这么叫。
应声出来的是一个和二娃子年龄一样的少年,身体看起来比二娃子还弱些。
“拿出你的徽章来。”
陆蛋子从脖子贴身处扯出一根绳子,绳上绑着一个精巧的小竹片,推开上半部分里面是一片干枯的草叶。
“独叶草,这东西长在太白山上,那里就算是夏天也是有雪的。从这里出发,背齐了干粮、刀弓、帐篷五天五夜采了这草回来才有资格作家丁。他和你一样大,我家郎君给你三个月时间受训,三月后去采独叶草,证明你将来能够养活四娘子。”
苏定方说完,又对陆蛋子说道:“亮出你的本事,跑一次。”
陆蛋子立即开始作热身运动。
苏定方对二娃子说道:“这不是柳家在为难你。不瞒你,柳家大娘的夫君是翼国公,柳家二娘现在长安城也在传了,是要嫁给任城王的,三娘子嫁的是莱州郡守将,你若是一个爷们,争这一口气。”
二娃子嘴角都咬出血来了,他在这里住的日子越长,就越是知道这柳家来头有多大。
“我能打。”二娃子怪号一声。
“我陪你打。”一个声音从角落传来,原本纯粹是看热闹的薛仁贵跑了进来。柳木见到薛仁贵后也是乐了,打了一个眼色,有人扔了两根短棍过去。
第0234节 小小奴兵是猛人
“打架我最喜欢。”薛仁贵扯掉上衣在一旁连续几个空翻。
二娃子却是将衣服脱掉,整理的叠好放在一旁。冲着苏定方施了一礼后,先走到起跑线前,深吸一口气发力奔出。
苏定方的眼神变了,坐在高台上的柳木惊的站起身来。
好快,好灵活。
计时间的人都看呆了,在二娃子跑到终点的时候,放声高喊:“良上。”
二娃子并没有喘的很凶,只是深吸两口气回到刚才的位置捡起短棍,双手抱棍施武者礼。
薛仁贵年龄虽小,但也是好争之人,二娃子跑的比他时间短,已经了胜了他。这会也施了一个武者礼之后,两人飞奔着上前将手中短棍轮圆。
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这结实的枣木棍双双断掉。
“换铁棍。”苏定方吃惊的厉害,没想到竟然还有能和薛仁贵这天生神力的怪物相当的少年。
“等下,铁棍会伤人。”柳木要制止。
“不怕。”二娃子与薛仁贵如狮虎一般相互盯着对方的眼睛。
苏定方一摆手,让人准备铁棍,而且是长棍。
两人越打越快,那铁棍传来的交击之声也越发的响亮。
一刀走到柳木身旁:“那小子力气很大,那天一棍打的我手上刀差一点脱手。论力气,估计再练上三年五载的,敢在尉迟将军面前露两手。”
“武艺呢?”柳木再问。
一刀摇了摇头:“野路子,但实用,这是在军中练出来的。如果你真想他成材,求一人。”
“谁?”
“屈突老将军,那位是真正名门,使枪棒的高手。长兵器不好练,这是马背上的功夫。绿林的高手多是短兵器,只有那些历代将门传承才有高手。”
听完一刀解释,柳木又问:“你怎么肯定他是使长兵器的?”
“你木小叔叔你的话,我是专业人士。擅使长兵器的人与擅使短兵器的在步法习惯,发力习惯上有很大的不同。他每一步都用的是脚上发力到腰,再传到肩膀再到手。可以说把全部的力气都用在棍上。”
“我大姐夫也是这样发力的。”
“不,有区别,我给你讲……”一刀讲的柳木已经听不懂了,反正是长短兵器发力只有内行才能看得出来。
柳木看着二娃子与薛仁贵打了足有半个时辰,两人累的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可依然战意十足的盯着对方。
“我,决定了。”柳木只说了这四个字,然后就离开。
次日,天不亮柳木叫人套车,可一只手刚扶到马车的时候,自己用力一拍脑袋:“这是什么事。我才想来我有禁足令,我不能离开三原。”
“我还以为郎君忘记了。”苏定方在旁笑着,却丝毫也没有阻止柳木进长安的意思。
柳木问苏定方:“你不拦我?”
“有什么可拦的,你入长安无非就是圣人再杖责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