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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好多钱。”柳木一副很后悔的表情。
独孤兰若没接这话,她知道柳木纯粹就是说说罢了,只说道:“我邀请了金德曼在我泾阳庄子小住些日子,新罗使节已经在昨晚向父皇辞行。说是新年前会再来。”
柳木抱着双臂没接话。
这事又让柳木为难了,李世民想知道柳木对新罗下手的原因,可柳木到现在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回答,这借口不好编。
这时,长安秦王府。
李世民依然还在马厩里研究他的新马,秦王府在长安的武官都没有在,看到李世民新挑的马之后,全部跑去泾河马场跳马了。
房玄龄这时进来,挥手让马夫的仆从离开。
“有事?”
“算是有吧。来到闻月阁的消息,李艺……”房玄龄刚开口就被李世民打断:“是罗艺,莫说圣人于他赐姓李,这却是一条喂不熟的白眼狼,他对太子也并不忠心,只图自己的利益,这等货色不要称呼他为李艺。”
“是,罗艺找了些人脉,花了些钱帛。想请这些人帮他进言,他想归封地为大唐戍边。”房玄龄不紧不慢的说着。
李世民脸色变的很难看:“本王看来,他是想死。”
“臣下也认为这是取死之道,虽然他受封燕郡王,但这封地难道就是幽州吗?”房玄龄说的幽州可不是指某个城,而是指古九州的说法。
“拖。”李世民冷静下来之后对房玄龄说道:“这事情不能让他几个月就办成,但不能就这样跟太子府正面冲突,所以先拖着。能拖多久拖多久。”
房玄龄反问:“万一拖不住呢?”
“小木知道不?”
“还不知,我吩咐闻月阁暂时不要告诉木郎君。这事秦王府来处理,木郎君大婚这才没几天,自然要过上些轻松的日子。不过殿下,您似乎以为木郎君能解决此事?”房玄龄不解。
李世民淡淡的一笑:“之前没想到,昨天才意识到的。他才十八,这个年龄是可以胡闹的。无论干了什么,本王都可以替他收场。”
房玄龄也笑了:“殿下,您替他收不了场。至少眼下不行,不说别的,仅闻月阁这事臣下就如履薄冰,一但被长安城其他人知道了,就会传到圣人那里,殿下您未必扛得住,到时候还是需要木郎君来扛。”
“嘶……”李世民被狠狠的将了一军,而且无解。
房玄龄继续说道:“木郎君甚至不需要去扛,一个理由就够了,非但不受罚反而会有奖赏。臣已经让闻月阁主要的人手都记住一句话,一但圣人知晓闻月阁内幕,咬死一句话,他们的任务是监视辽东四族。”
“有房公在,本王如虎添翼。”李世民对着房玄龄长躬一礼。
房玄龄回礼:“有殿下在,臣的才华才有得施展。”
回礼之后,房玄龄又说道:“事实上,圣人估计知道一些闻月阁的事情。柳木四处找工匠,派人进大漠,这都是闻月阁的人马。圣人还有赏赐,所以闻月阁的事情,殿下切莫不敢粘身,麻烦无数。”
“本王记下了。”李世民很认真的给了房玄龄一个回答。
事实上,霸刀这些人比房玄龄想的更高明。
他们都在刀尖上生活的人,很谨慎小心。
霸刀受伤,大唐皇帝还赏赐了一根人参。而就在李世民与房玄龄提及闻月阁的事情,大唐皇帝李渊正在读秦琼的密信。
秦琼在信中就有提及一些关于草原上的情报。
而上报有功者,除了一些个游侠就是三刀他们手下人探子。
三刀的来历李渊也知道,这是绿林最顶尖刺客红侠从前隋杨素那里收留的,以及又从绿林之中征召一些。
“彭海,这些收好。将来给他们记下一功。”李渊将秦琼的密信递给了彭海。
彭海接过,先放在小盒内,等会与其他的东西一起收到密室当中。
李渊问彭海:“彭海,朕似乎好久没听戏了……
李渊正说着,却见一身穿红衣的骑士被禁军抬了进来,红衣,头插四根羽毛,背上带着令字。这是大唐六百里加急信使的装扮,那怕是深夜大唐皇帝也会立即起床。
彭海快走几步,接过那信使的文书盒然后对禁军吩咐:“速抬下去调养。”
“是!”禁军卫士抬着人退下。
彭海快速的解开盒子,将其中的信送到了李渊面前:“圣人,云州来信。”
李渊快速的看了一遍:“彭海,速传二郎与小木进宫,速速通传。”
一个时辰后。
李世民进来的快,他的秦王府距离皇宫很近。柳木却是一身狼狈相被人扶进来,从泾河码头一路狂奔过来,这对于骑术还在学习期的柳木来说,是件很苦的事情。
好在两名优秀的禁军骑士两边护着,否则不知道会摔几次。
第0276节 这大喘气吓死人
“退下,都退下。”李渊摆手示意宫人与禁军全部退出去,然后抓过那份装有六百里加急的盒子扔到了柳木面前,而后指柳木:“这事,你给朕说如何收场,而后当如何?”
盒有三封信。
第一封信中还有李道宗的亲王印信,这是李道宗的请罪表。
第二封信是云州有数千人的按了手印的请愿书。
第三封信才是讲述了事情的全过程。
柳木看完,整个人都懵逼了。
李世民却是很淡定的将所有的信都细细的读过一次,正准备笑,却看到李渊在瞪他,这让李世民赶紧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副很严肃的语气说道:“此事,请父皇三思再议。”
“哼!”李渊冷哼一声。
李世民又对柳木说道:“柳木,这件事情三大罪。第一罪,无令而调兵。第二罪,无宣而外战。第三罪,说的轻了是胆大妄为,说的重了是谋逆死罪。”
柳木额头的上汗狂流。
他相信李世民给这件事情的定义,再说这件事情的全过程。李道宗不在云州,并州大战之后来长安参加自己的大婚,而且后受封赏。就这么不到两个月的功夫,自己的二姐柳如雨竟然让云州的兵,拿下了东受降城。
这还不算,就在七月初,云州有五千人马就驻扎在胜州城外。
更可怕的是,柳如雨一个女子,竟然派出人去胜州劝降,而且还成功了。眼下李道宗回去,吓的全身冷汗直流,一边派人去胜州叫柳如雨回来,一边赶紧写了伏罪的表章往长安送。
可就在李道宗写请罪书的时候,云州副将白胜,接管了胜州城。
李道宗几乎就哭了。
这城他不可能再让出去,莫说是云州上下不愿意。那里是进草原收购羊奶与羊毛的桥头堡。阿史那杜尔更不愿意,那是他扩大地盘,并且往草原上贩运物资的重要堡垒。
估计这会,阿史那杜尔至少一万精锐已经调到胜州。
“小民……”柳木感觉头发晕,冷汗不停的留。
他想为自己二姐求情,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柳木转头求教与李世民,却见李世民脸上那强忍的笑意。
哈哈哈!
李渊爽朗的大笑,指着柳木对彭海说道:“彭海,这狂妄的小子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朕生气,确实是生气。”
李渊走下台阶来到柳木面前:“可你知道朕为何生气?”
柳木摇了摇头,伸手擦了一把满头的汗:“小民是吓坏了,脑袋已经不会想事了。”
李世民说道:“承范有错,父皇气的是他。二哥认为第一是,身为云州领还不如一个女子的见识,有机会拿下胜州竟然还如何惶恐。”
“恩。”李渊点点头,这是他生气的原因之一。
李世民再说道:“第二气是,他是良将却非良帅,这等时机请罪有何用,立即亲自带兵在胜州加固城防。要砍要杀也等稳固胜州再说。第三气是,阿史那杜尔身为外族将军,受我大唐册封之后,都知道为大唐开疆扩土,他却不如。”
“对,朕就是气这蠢货。身为戍边大将,却无此见识。蠢!”李渊重重一拍桌子。
呼,柳木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别的事,只知道自己二姐是绝对扛不住大唐皇帝的怒火,这事也玩得太大了点,李道宗不在,竟然敢……骗来两城。
柳木又拿起那详细的事件说明。
过程很简单,云州城的将军需要收羊奶与羊毛,而胜州城是挡在他们路上的一个钉子。他们没去打,用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羊毛换茶、盐。
特别莱州的一大批盐运到之后,三千担盐的代价,换到了东受降城。
然后胜州那边,柳如雨只是许了一个一等羊奶、羊毛采购代理商,胜州城直接就反了。胜州是突厥属从党项部落所占,他们已经得到消息,突厥人被大唐的翼国公秦琼打的很惨。
白胜进入胜州就说三句话。
一,我家将军是任城王,但任城王眼下不在,人在长安。这里作主的是柳家二娘子。
第二句,这柳家二娘子是翼国公正室夫人柳家大娘子的亲妹妹。
第三句,契丹、室韦等部落,一年和这两位娘的弟弟柳家大郎,作十万石精铁的生意。
降不降。
而后,胜州这边党项人一商量,要了一等代理权,城中所有人依大唐人的待遇之后,城就给白胜。
但提出要求,突厥人要打来,白胜扛。
白胜怕个球,不就是打嘛。云州打也是打,在胜州打也是打。反正他们是戍卫军,就是守边疆的。
“彭海,为朕研墨。加封柳家二娘为郡君,朕还要严厉斥责承范(李道宗的字)。”李渊坐在御案处开始写的时候对李世民说道:“二郎,朕叫你过来,就是让你立即派可靠的人去接管两城,再派人去四城查看,调整城守防御。”
“是。”李世民从看到那信的时候,就已经在考虑这些了。
当下,李世民报上名单。其中就有秦王府优秀的干将数人,而后再派长孙无忌为副使,请李渊安排正使一人,代天巡边。
“朕就不安排了。就他了。”李渊没有再安排人,让长孙无忌作为天使,代李渊巡边。
李渊所说四城,就是武州、云州、胜州、朔州四城,这四城连成一线,相互照应,大唐北边可以说万无一失。
而之前,缺少的就是中间这个胜州。
胜州是四城唯一在长城外的,这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要城,加上一旁有东受降城的旧址,两城本就是一个双翼卫的阵式,绝对是要地。
这会,在胜州城内。
柳二娘如雨掀了桌子。
“怕什么,要命头上脑袋一颗。拿也拿了,抢也抢了,多收了五十多万只羊,还有好马近马匹,我已经叫人往并州运了,现在也不可能再退回去。”
柳如雨冲着李道宗发飙了。
李道宗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阿史那杜尔闯进屋内大笑:“就说你配上这女中豪杰,要不……”
阿史那杜尔没说完,李道宗就上手了。
第0277节 又是有爵位的人了
阿史那杜尔与李道宗打起来了,在场的还有两人的护卫,还有白胜等几位将军。可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拦。
两人拳拳到肉,打的不可开交。
阿史那杜尔纯粹是故意气李道宗,这一点连白胜这外人都看得出,接下来也肯定不是那不应该说的禁忌之话,就是话说一半让李道宗去猜,去生气。
这阿史那杜尔到了长安别的没学会,这汉话说的倒是更有水平了。
“打,就知道打。”柳如雨把一只玻璃杯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白胜在一旁心疼呀:“这就是十只羊没了。”
柳如雨看两人停手,冲着李道宗喊道:“颉利那老货就在这往北不到五百里,他若是杀来抢了老娘走,老娘就死给你看。”
李道宗这才真正被刺激了,带兵打仗他是专家,一抽腰刀:“白胜,点将。”
“末将得令。”
悠长的号角声响声,李道宗提着刀气冲冲的往外走。
这会柳如雨整理了一下面纱,头花后向阿史那杜尔道了一个万福:“民女向王子殿下问安。”
“啊!”这完全不同风格的就象两个不同的人,一个烈如火,一个柔似水。阿史那杜尔给憋了一个大红脸,硬是不知道如何接话。一拍脑袋:“本王子几乎忘记了,还有军务。告辞。”
屋内没外人了,柳如雨身边那位侍女月华,却是竖了大拇指:“娘子就是厉害,这事有木郎君在长安,杀不了咱们的头。”
“谁想事情会这样,但没了这城,就没办法收河套的羊。不过凭空得两城,看云州将士与商人们,还是很开心的。希望不要给大郎找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