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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琴递过一瓶水后坐在柳木身边:“昨晚上,和郎君预料的一样,那朴太大兄去找刘仁轨了,我们安排人放了火。”
柳木接过水瓶猛灌几口。
“我问你,如果是你有什么招数?”
“要是我,就让所有人知道昨晚上新罗的公主在大唐的驸马的屋里过的夜。无非就是回齐州之后公主那边发点火,然后回长安圣人那边骂您几句罢了。但那妖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抱琴在一旁低声说着。
柳木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帮个忙,秘密的把人送回她的屋。作出一副要帮我保密的样子,然后这个消息却还要让朴太大兄知道。”
“这是干什么,又要保密,又要让人知道。”
“听我的没错,就这么安排。然后再想办法替我安排与她的私会,但你别参与,甚至于还可以出来小小的给我摆个脸色看。顺便把你的身份亮出来。”柳木给抱琴教着。
抱琴有点糊涂:“我什么身份?”
“我记得,你有正六品女史的腰牌。”
“明白,这点小事好办。”抱琴乐呵呵的笑着:“郎君,和你一起作坏事比打打杀杀有趣多了,你没见到朴太大兄那副装出来的稳重,事实上他内心很急。”
柳木捂着嘴笑个不停。
抱琴一个翻身跳下花坛,在离开柳木三步远的时候,突然抬起单腿作了一个反弓,柳木当场就流鼻血了,抱琴的身体柔软度绝对比后世的体操运动员还高。
而这个动作,昨夜金德曼的腿根本就抬不起来。
抱琴见到柳木流鼻血,先是一愣,转而笑的如银铃一般的跑掉了。
第0349节 演戏很有趣
金德曼回到自己的住所了,确实是被柳木身边的侍女悄悄的送回去的。金德曼也没找柳木提什么要求,也没抱怨自己被悄悄的送回自己的住处,很是安静。
午时,餐室。
柳木很正式的邀请金德曼与朴太大兄一起用餐。
而就在餐室门外,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金德曼的贴身侍女嘴角鲜血直流,打人的就是抱琴。
“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指使我。看到这是什么?”抱琴一亮腰牌,内宫正六品女兄的牌子金德曼的侍女认识,当下就跪了。
换成官员的,武官的,这位侍女肯定不认识。
但新罗的内官制度承汉制,而大唐的内宫随隋,隋承汉制并没有太多的改变。
莫说只是一个贴身侍女,换句话说就是新罗公主都不敢把抱琴当婢女那样去指挥,那牌子代表大唐的官员,大唐的威严。
“唉呀!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来碗酸梅汤。”柳木亲自为抱琴端了一碗酸梅汤,抱琴却是欠身一礼:“谢过驸马,我还有事先告退。”抱琴施了一礼转身就走。当真是柳木说的,给自己摆了一个脸色。
柳木尴尬的端着那碗酸梅汤干笑几声,而后对身边人吩咐:“来人,赏赐上等丝一匹,扶下去涂些药。”
那侍女连说谢都张不开嘴,这一巴掌打的真不轻。
回到屋内,金德曼赶紧代替自己的侍女谢过柳木的赏赐,柳木轻轻一按金德曼的手:“莫在意,抱琴在我家夫人身边多年,性子有点急,打了你的侍女莫在意,莫在意。”
“是我的侍女失礼在先,向贵人请罪。”金德曼也就顺坡下驴。
相比起独孤兰若对抱琴的情份、信任、礼遇。金德曼对她的侍女而言,连个人都不算。下等贵族家的庶女,能来给自己端茶倒水那是看得起,这样的侍女她有十数个,莫说是一巴掌,纵然死在这里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倒是柳木能赐丝一匹,金德曼相信那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
朴太大兄看在眼中,等金德曼与柳木的手松开话也说完,这才起身:“下臣向贵人请罪,确实是小邦侍女不懂事,有错在先。”
“罢了,罢了。无须再提,此事揭过。”
餐后,朴太大兄回到自己休息的屋脸才沉下来,低声问当初在使节团派到大唐的那两人:“这位刘将军,他真的可行?”
“您有所不知,这位柳驸马作事与寻常唐人不同。就我等从长安打听到的消息,他的功勋足以加封至郡公爵。为何眼下只有如此低的爵位,原因有二。”
“细讲。”朴太大兄示意两人靠近些。
两人用新罗语继续讲道:“其一,柳驸马性格太古怪,常作出一些足以被杀头的重罪,大唐皇帝却无一重处过,也就是非常生气之后贬爵位。其二,他有许多的功勋都让给了其他人。”
“谁?”
“柳驸马的大姐夫,大唐尊贵的翼国公。其二姐夫,大唐尊贵的任城王。这位刘将军原本只是一普通参军,并州大战一夜成名,靠的就是柳驸马,眼下却是大唐四品高官。所以我等认为,这刘将军确实可行。”
朴太大兄微微点头,却是不语。
汇报的人问道:“您为何不直接与柳驸马请求呢?”
“请求不了,咱们的公主连自己都献上了。而我的要求是损害公主的利益,这能提吗?”
“那咱们就不能再找一人?”
听到这句问话,朴太大兄苦笑着摇了摇头反问道:“那你告诉本官,在大唐还有谁能找?秦王殿下?怕是我等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纵然有,柳驸马一句话就能让秦王殿下改了主意,难道你不知道柳驸马与秦王殿的兄弟之情?”
“太大兄,那大唐尊贵的太子殿下呢?”
“再说一遍?”朴太大兄冷声问道,两人都闭口不语。朴太大兄这才说道:“你们这些蠢货,在长安足有半年时间难道看不出吗?让我朴氏去给大唐那废物太子陪葬?”
两人都不敢接话。
“罢了,下去吧。”朴太大兄打算再找刘仁轨。
当晚,柳木天一黑就在数名护卫的掩护下悄悄的来到金德曼住的地方。金德曼已经准备了许多酒菜,还让自己的侍女准备了新罗的歌舞。
金德曼坐在柳木身旁陪着。
酒过三巡,侍女们退下,金德曼伏在柳木怀中。
柳木这才开口说道:“你要什么,我估计我都能给你。”
“若是朴氏消失呢?”金德曼说话的时候语气平静,依然伏在柳木身上也没有看着柳木。事实上金德曼不敢看,她很怕听到柳木拒绝。
柳木心中一下乐了,还以为多么大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不是正合心意。
但柳木不会表现出现,只是很平淡的问了一句:“那么,我有什么好处?”
金德曼明白,仅靠自己是远远不够的,当下说道:“新罗可以为您作点什么?”
“好了,什么也不用作。让朴氏消失会引起新罗大乱,我大唐皇帝也会不高兴。但如果你有耐心的话,五年、十年你等得起,那么这事情无须我出手,你也会有足够的力量来办这件事情。”
金德曼心中大喜。
靠别人的力量远没有增强自己的力量实在。
柳木这时说道:“那么你们最好早点离开大唐,你也太久没有回家了。可以在几个月之后再来,而眼下你认为留在这里还能作点什么?”
金德曼事实上已经知道朴太大兄去找刘仁轨,正好被突然发生的火灾给影响到。
金德曼听完柳木的话,立即起身:“请容我先安排一二。”
“恩。”
柳木点头之后金德曼离开,这里有原先新罗使节团人,这些人当中有朴氏的人,自然也有新罗王金氏的人,也还有其他大贵族的人。
金德曼安排人吩咐两天内离开。
也就是说,后天清晨会跟着运一批毛线去新罗的船一同离开。
金德曼回到房间内的时候,朴太大兄正准备再去找刘仁轨,可却被金德曼的人给耽误了。
第0350节 准备回家
属于新罗王金氏的官员对朴太大兄讲道:
“太大兄,公主殿下吩咐,后天清晨随大唐运送毛线的船只回新罗,若是错过这船我们就需要南下到大唐江南坐我们的船回去。”
朴太大兄脑袋里嗡了一下。
他知道金德曼已经要到了她,或者是新罗王想要的东西。
否则不会这么急着回去,要知道金德曼在大唐待了差不多快有近一年时间。这么长的时间都急着回新罗,今天却在急这几日时间。
那么足以证明,金德曼讨要的非常的有价值。
第三次清晨,大船准时。
柳木站在码头上看着船远去,当再看不到船队的影子之时刘仁轨将一封信递给了柳木:“我没看,朴太大兄派人秘密给我的。”
柳木打开,却是足有数千字的长信,用的是汉语,而且言辞极尽华丽。
快速的扫了几眼之后,柳木将信递还给刘仁轨:“我没读过几天书,这些东西写的太漂亮,可惜我看不懂。”
刘仁轨脸上抽了一下,这种下三流的理由也行。
不过他还是接过了信快速的翻读了一遍后对柳木说道:“前面五页是讲新罗与中原的友谊,然后有两页是讲大唐与新罗的友谊,再有一页是讲你和新罗的友谊。”说到这里刘仁轨停下了,笑着对柳木说道:“我从你的双眼之中看到的是,杀机。”
“有这么明显吗?”
“连美男计都用上了,还不算明显吗?”刘仁轨大笑。
柳木黑着脸瞪了刘仁轨一眼,刘仁轨拿起信:“先说这信,再下来就是重点,朴太大兄表示,愿意尽一切之能为我在莱州的工坊出力。而后提出了两个请求。”
“请求?”
“恩,头一个请求若是我就会答应,他想学习我们的盐田技术在新罗也建一处盐田。除了供新罗自己使用之外,其余的是否可以卖到大唐来,其价格会比我们莱州盐田还低些。因为新罗的人工比大唐便宜。”
刘仁轨只是提出建议,并没有为此事作主。
柳木问道:“第二个请求是什么?”
“他想请我写一份推荐信,在大唐新罗的时候可以去拜见翼国公。而信中也写明了他要拜访的意思,那就是希望翼国公请夫人出面,代新罗采购精钢。”
说完后,刘仁轨问柳木:“为什么他要绕这个圈子,为什么不直接找你。”
“因为朴氏想代替金氏成为新罗王,而金氏想朴氏去死。如果大唐还有另一个力量去帮他们的话,他肯定不出无奈到出此下策。他在赌,赌我更希望看到的是新罗内部的平衡。同时他也会在这种平衡之中,积累力量。”
柳木给刘仁轨解释了之后又补充道:“这些话我没有一来就告诉你,因为你是战将。若是房、杜两位那样的人物在这里,我就直话直说了。”
刘仁轨却是很不宵:“一个小小的新罗,有何用?”
“我要的不是新罗,秦王殿下要的是,天下。”柳木这话说完刘仁轨立即就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杀入半岛的时候,助我有领军之权。”
“不急,我得到了一名鬼工,造船的鬼工,明年的时候我会把他送到这里来,眼下会从辽东慢慢的往这里运木料,我要船,二十丈以上的巨船。然后是这个。”柳木将一把钥匙递给了刘仁轨。
接过钥匙:“这能打开什么?”
“这里的工坊管理新办法,你若能行则罢,你不行就要把李弼弄来替你管。十八月之后,你必须积累功勋升至正四品,我不想我家三妹出嫁的时候你连身紫袍都没有,这会让我很没有面子的。”
柳木这话说的刘仁轨无言以对。
两年前他才是从七品参军,现在已经是从四品领军将军,这样的升迁速度已经无数同龄的武官嘲笑他是靠订亲才得到的官位,这让傲气的刘仁轨内心很不爽。
看刘仁轨的脸色不好,柳木又刺激了刘仁轨一句:“若是让一个奴兵升的比你还快,我估计你更没面子。”
“走了,去齐州陪我家婆娘游山玩水。”柳木接过抱琴递来的马鞭翻身上马。
柳木走了,留下刘仁轨一人在风中凌乱。
有亲近的将校来到刘仁轨身旁,有人问道:“将军,什么奴兵。”
“有一个奴兵,拿着柳家我过世岳父当年的信去了柳家,他与柳家四娘订亲。咱们身处莱州并不知道长安的事,也不知道并州那边的事情。而我也只知道几句,详细的要等云州那边送下批羊毛的时候或有军报。”
“将军,几句也说来听听。”
“柳木有八百家丁,一路杀,杀突厥精锐两万。有数位将军以及人头为证。后夺朔方郡十二州四十余城,这八百家丁分为四队,四主四副八位队正,领军一人。那奴兵就是四副之一,罕沫儿咱们打过,罕沫儿死在奴兵之手,后以斩七十九首得军功第一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