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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事。”韦挺认可苏定方这个说法。
苏定方继续说道:“最后一件代孙老神仙给屈突老将军带份新药,屈突老将军的消渴症已经是越发的严重。”
“不动刀兵,这些事情都是好事。”崔敦礼算是放下心了。
“若是有贼子想去偷或是抢上古巨兽的骨架话,会有些打斗,但不至于说刀兵之事。这次带队的是高虎、高豹两兄弟。翼国公想必还记得这两人。”
“自然是记得,他们随我多年都是稳重可靠的人,虽然行军打仗变化不足却勇武过人。”秦琼自然是记得自己曾经的亲卫百人长,而且又是武艺出众的人。
三人相信苏定方说的是实话,因为是秦琼在代表大唐皇帝发问。
很快,三人回到了皇宫,这如实汇报。
第0397节 大唐皇帝的狂热
听到三个的汇报后。
“什么?”李渊当下就跳了起来,在书房内转了两圈指着秦琼就喊上了:“叔宝,朕命你立即调派神策左卫随朕去洛阳。命二郎、萧火速入宫,派出六百里加急给洛阳,连发两道,一道给屈突通、一道给彭海,严令朕没到之前一根草也不能挖。”
“这……得令!”秦琼是李渊最忠心的干将,他不问原因,只听命令。
“你二个起草命令,秦王监国,朕要去亲自挖那上古巨兽。这小混帐,上次朕听闻之后他说巨兽骨架在肃州,那里不安稳不让朕去。眼下去偷偷跑去洛阳挖巨兽骨架,竟然胆大包天不告诉朕,你们可知那巨兽是何物?”
秦琼已经到了外面去传令。
崔敦礼与韦挺都是读过无数书籍的人,可此时却也回答不了。
“上古一亿年前,那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人,那是神兽争霸的时代。各种上古神兽遍布天下,最强莫过于霸王龙,一咬之力有四万斤。猛虎一咬也不过千斤,人不会过百斤。这等神兽朕必须亲自挖出来。”
李渊一脸的向往之情:“此物才是我大唐的镇国之宝。”
“圣人,须祭祀天地,惊扰神兽休眠之地怕是柳驸马过于唐突,此事当有一个规划。”
“你们去作准备,叫柳木来长安见朕。这小混帐。”
李渊一边骂着一边乐呵呵的自言自语的笑着:“霸王龙,霸王龙,哈哈哈哈!”
大唐皇帝要见谁,谁就必须赶紧往长安来。
柳木和独孤兰若刚写完一个段落,正在整齐那些纸张,老狼就飞马而至。
“狼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是你找的事,你说什么挖巨兽骨架,圣人在皇宫中高呼要亲自挖出霸王龙来,这会皇宫内估计满朝文武都到了,许多重臣说要祭祀天地,请上古神兽镇国运。还把原安化坊的荐福寺改建,以供奉神兽。”
“啊!”柳木惊呼一声。
老狼上前:“将军已经在整军,我等要护卫圣人去洛阳。”
“洛**本就没有霸王龙。那里有许多上古神兽,最大的就是一只黄河巨龙的骨架,也就是六十多尺长吧。”
老狼催着柳木赶紧换衣服,大唐皇帝明天早朝一定要见到柳木。
“唉!”柳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挖土最无趣,不就是挖些骨头嘛。”
“可不敢胡说,重臣们很在意此事,豪门甚至拿出了珍藏的《山海经》《博物志》等古代典籍,而且开始准备大祭祀。”
柳木再叹了一口气,他更想留在三原小庄。
但这是圣旨,他不去不可能的。
柳木挖骨头的目的就是纯粹的讨大唐皇帝李渊开心。
而李渊却不是这么想。
这个时代的人还相信鬼神之说,更相信上古传说。他们会借一切可能让天下百姓相信国运昌盛,相信皇家正统。
既然柳木要去洛阳,独孤兰若肯定也会去。
次日,长安城,太极宫。
这次的朝会可以说大唐在长安的七品以上的官员都到了,官阶低的就在太极殿外旁听,也允许申请进言。
柳木一进太极宫秦琼就交给了柳木一只卷轴:“抱琴的乡君册封卷轴,我也没想到这次朝堂之上对上古巨兽的事情这么在意,确定有?”
“有,但我不敢肯定位置,我只能测算到方园二十里左右。”
“就是长二十里,宽二十里也不多。”秦琼心说只要有就行。
柳木进殿,施礼之后说道:“父皇,那里并没有霸王龙,只有黄河巨龙的骨架。儿臣从来没有给任何讲过,那是何种上古巨兽。”
“黄河巨龙?”
“是,黄河是我华夏的母亲河,此龙就在河边生活,最大的约有十丈,但那只在黄河上流,眼下突厥在那里活动。洛阳那边估计没有那么大,但那里有不止一只,或许会有小暴龙,三丈长,咬力三万斤。”
听完柳木的回答李渊爽朗的大笑:“好,这是吉兆。黄河是母亲河这话也讲的好。”
萧这时开口问道:“柳驸马,你如何知道这上古之事。”
“我梦中受先尊指点,先尊生于混沌,天地始创之时自然是见过上古巨兽的。先尊数次化为凡人点化世人,而最后一次则化为老子教化人间。之前还有一次,兴周八百年的姜子牙就是先尊的师侄。”
柳木在满嘴胡说,可偏偏这种胡说在这里就让人信。
可以说满朝文武,纵然是信佛的对柳木的话都深信不疑。
“二郎监国,今日就出发去洛阳。”李渊已经迫不及待想亲眼看到那上古神兽的骨架,特别这又是先尊告诉柳木的,那就代表上天在庇护李唐,这巨兽必须挖出来。
坐船南下,船上还有近百位大唐的朝臣。
洛阳那边已经接到了六百里加急,屈突通派了一万士兵包围了抱琴的营地,连匕首都没收,彭海亲自在营中巡视着。
一句话,抱琴带来的人绝对不能在大唐皇帝来之前在地上挖一下。
就是埋锅作饭也不行,只能支起石头架子烧火,绝对不允许挖土。
两天后大唐皇帝到,屈突通已经征召了三万民夫待命,粮食、肉食等都已经运到了抱琴占下的那块营区内。
“何处?”李渊问柳木。
柳木那里知道在什么地方,这个时代也没有手机定位系统,只是记得曾经从县城开车过来先是过一道山口,然后是群山包围的一处盆地,然后大约在。
柳木装模作样的骑马走了很多地方,然后找到感觉象是有的地方,示意开挖。
李渊亲自用金铲子挖下第一铲土,有史官此时就开始记录了,大唐皇帝什么什么的……
而后在这四周,但凡是有身份的达官贵人也都来象征性的挖上一两下,然后才是民夫上前。
可谁,运气依然是降临到了柳木身上。
柳木虽然没有挖,但独孤兰若却是挖了,她只是很随意的在一块坡上挖了一下,然后挖开一块小石头。
小石头滚落,一块足有一米直径的大石头往下滚动。
第0398节 这就是运气
有石头往下滚落。
好几位贵妇惊呼躲闪之后,柳木在那块石头下看到一根树根。柳木上前用小刀轻轻的刮了两下,然后一挥手:“来人,用小铲在这里开挖,就这里。其余人继续找,这一片会有很多。”
来的不是寻常的民夫,而是大唐皇帝。
大唐皇帝亲自挖了几下之后,也确实这绝对不是树根。好几位重臣赶紧上前帮手,很快那看似是树根的全貌就出现了,这是一根有至少五尺长的骨头,然后还有。
李渊退到了一旁,十几位禁军校尉开始清除周围的树、石。
在整整两天的工作之后,距离这里大约五百米左右又发现一根骨头,而独孤兰若无意间发现的这一根也现出全貌。虽然还没有从土里挖出来,但基本上已经可以看清全貌。
“圣人,这巨兽翼长三丈,应该是青鸾神兽。”
“不,这是朱雀。”
两个老头开始争论。
柳木在一旁坐在树下远远的看着,懒得去听。他知道这应该是某一种翼龙才对,但这些人非要和山海经上的上古神兽联系起来,自己能说什么。
再说是,赤为凤,青为鸾。这东西光看骨架有什么区别。
可偏偏,他们带在从脚肢骨,尾骨上作分辨,作争论。
李渊笑的合不上了嘴,一来就挖出了上古神兽,无论是那一种,肯定是五凤之一。就算是大鹏也是大吉兆,只要挖出来就是好事。
独孤兰若陪着柳木坐在树下,远远的看着李渊笑之后对柳木说道:“夫君,父皇这样开心而笑近几年已经很少见到了。”
“恩!”柳木只是简单的恩了一声。
“夫君认为不值得喜悦?”独孤兰若压低声音问道,她不想让这话被其他人听到。
柳木拿起自己的望远镜往远处看了看后回答独孤兰若:“我可能是不懂吧,但原本想着这是一件小简单的小事,花上几千上万贯就能解决的,可现在看来没有十几万贯怕是结束不了,有点劳民伤财。”
独孤兰若也不懂这些,坐在柳木身旁没接话。
这时,萧走到了柳木这里,微微欠身向独孤兰若施礼,独孤兰若赶紧起身回礼,那怕她贵为公主之尊,让一位老者先施礼也不合适。
“公主殿下,可否让老夫与驸马聊聊。”
“萧公请便,正好我准备去那边山坡上看看,抱琴正带人在那里挖掘。”独孤兰若客气两句话,再施一礼后带着四个女骑军离开。
萧坐下之后先是查看了柳木面前的小炉,然后在铜壶里加了些水,调大了炉火。
“萧老您身子骨倒是硬朗,这荒郊野外的远不如在洛阳城中休息的好。”柳木拿出一套全新的茶具放在面前的几案上。
萧没接柳木的话,拿起那套茶具在手中看了看:“好东西,极品。”
“鲁山窑献上的东西,让我给挡了。我告诉他们规矩点,明年端午大比之前别作这些小动作,查出来谁有黑箱操作直接取消资格。所以他们收回了送来的许多茶具,挑了一套有瑕疵的作为心意留下,这面子总是要给点的。”
萧仔细的翻看着手中的几只杯子,每一只都有小小的瑕疵,但都在不容易发现的位置。
“听闻,有十道之地茶商要借端午盛典斗茶?”
“有这事,非官方之事,他们私下写了文书送来。说端午茶具大比,为何无茶。我还正在思考这事,因为端午盛典只有三天,这搞的事情太多了怕圣人不高兴。”柳木如实回答着。
萧一指这山区正在挖掘的各处,还有身上粘满泥土依然笑声连连的大唐皇帝。
说道:“此事,我保你进县公之爵,并且追封你父升三阶。”
“谢过。”柳木很平淡的一抱拳。
萧笑了:“你怕是不明白我为何保举你进爵。”
“为了这骨头?”
“不!”萧也没有让柳木去猜,从袖子中摸出一份表章递给了柳木。
这是李世民的表。
萧在柳木翻看的时候说道:“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仅长安城内的各寺庙查出财货已经超过二十万贯,其中金银珍宝无数。老夫虽然信佛,但也容不下佛门清静地这般污秽不堪,老夫上书,香油钱每人次三文为限,修庙大捐须官府备案。”
“这怕是慈苦那老和尚的想法吧?”
“是,确实是慈苦大师提及,慈苦大师希望可以重整佛门清净,但各州县也要有一个说法,否则难治本。”萧说的恳切。但柳木却不领情:“萧老,您相信来世吗?”
“来世是让人今世修德。”萧这话等同于他也不相信人有来世,但寻常不识字的百姓需要有一种敬畏。
柳木将腰上的短刀拿出来放在几案上:“今世罪,今世罚。大唐律又不是写着玩的,相信神佛不如敬畏唐律。作着恶事,捐着钱帛去念佛的人多了,这样的人不杀上几千上万,才是大错。”
“不争。”萧不想和柳木讨论这个话题。
柳木的话在萧耳中已经是一种极端,先秦时法家的极端酷刑重法的思想。
可构想还是说道:“四县之地,每个县都有一个吏员,他们负责文教之事。孩童六岁入蒙学,少一人就罚这吏员。每个孩童每天发一枚鸡蛋、一勺奶粉。私下克扣一份,就从这吏员身上割一两肉,这才是酷吏。”
萧紧紧的握着拳头,最终还是没有接柳木这话题。
这件事情朝堂上还没几个人知道,但知道之后估计可以吵上几个月时间。
礼部肯定是全力支持柳木,蒙学天下,这是大德大善。
可刑部却不会愿意,因为唐律之中并没有这样的律条,这刑与唐律不符。可就事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