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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卡巴迪尖叫着,他甚至无法形容面前这一杯如宝石一般颜色的液体是什么。
“没有最美妙,只有更美妙。”柳木示意翻译把自己的话传给对方,而后柳木侧头看了一眼江南东道茶商总会的会长,会长给了柳木一个安心的眼神。
很快,江南东道茶商总会的会长亲自捧上了一只精心雕琢的小木盒。
茶女再泡了一杯,却是什么也没有添加,双手放在奥斯卡巴迪面前。
奥斯卡巴迪侧头看着柳木,他虽然语言不通,但毕竟也是大牧首身边第一人,见识不浅,他可以感觉到刚才那位拿茶之时的神情,那是一种似他在作祈福之时的虔诚。
双手捧起那只小杯,将茶水缓缓的倒进嘴里。
柳木深吸一口气,三年了,足足花了三年的时候,无数的茶师、茶农历经辛苦,终于重现了天下第一红的风采。
那怕这茶不属于江南东道茶商总会,可依然是让每一位茶人都心怀敬意。
“天下第一红,无论你懂或者是不懂我的话,这一杯茶代表着茶中皇后,已经无法用钱币去衡量,这是我大唐茶文化的瑰宝。”
礼部的波斯文翻译与后世的翻译不同,可不是仅仅懂外语的人。
他本身就是一位拥有极深厚学识的人。
柳木的话他听懂了,他用波斯语尽可能的展示出华夏的茶文化,以及这一杯茶所代表的意义。
奥斯卡巴迪听的如痴如醉,他已经见识到东方神奇国度的繁华。这样伟大的国度必然有着深厚的文明,他带着一颗虔诚的心去倾听着每个单词。
天下第一红绝对不是浪得虚名。
在公元十九世纪的时候是英国人偷走了一些茶树、茶枝。然后才有锡兰红、大吉岭红。
论红茶,祁门红当之无愧是天下第一红。
奥斯卡巴迪足足与礼部的翻译聊了两刻钟,在这个时间里,十八样茶点让这一杯茶达到全新高度,柳木就是按照欧洲人的喜好选的茶点,特别是奶油小松饼让奥斯卡巴迪感觉自己是来自贫苦地区的乡下人。
在拜占庭皇宫也没有如此美味的点心。
终于,翻译与奥斯卡巴迪停下了关于茶的讨论,翻译告诉柳木:“驸马,他表示灵魂得到了升华,只是有些不解,既然这一杯是茶中皇后,那后茶中帝皇有吗?”
“告诉他,他或许品不了,但我还是打算让他尝尝。”
翻译应下之后,柳木又说道:“你给他讲一讲,什么叫苦尽甘来,要讲出道的意味。这是一种修行,也是一种领悟。”
“下官非常喜爱绿茶,虽然不敢说深有研究,但也有些体会。”
柳木冲着江南东道茶商总会的会长点点头:“到你了,茶中帝皇。”
这一杯茶商总会会长都没有让茶女来,他要亲自出手,他要把雪前龙井的极限展示出来,就总着柳木给他狮峰龙井这茶中帝皇的名号,他那怕立即死了也会含笑九泉。
柳木低声说道:“无论是祁门红、还是龙井,都没有达到极致,别骄傲。”
茶商总会的会长没有接话,此时他正在静心。
茶,已经是道的一部分。
茶,已经有数位道门名士书写茶经,并且以华夏文明为基础,写出内心的领悟。
静心,是泡茶前最重要的一环。
茶好,礼部的翻译讲的更好,那怕绿茶完全不适合奥斯卡巴迪的饮食习惯,但也一样认真的品味着,体会着那苦涩之后齿颊留香的回味。
很快,柳木在杭州的园子旁又借用别人的一部分。
奥斯卡巴迪以及他的学生们住在这里,开始系列的学习汉语。李神通也找了近百个文才出众的年轻人在这里学习古希腊语。
在拜占庭,希腊语有三种。
第一种被称为幼稚与退化希腊语,主要是穷人使用。连文字都不全。第二种是经过发展更灵活一些的希腊语,是富人与普通贵族使用。最后一种,就是真正的顶尖贵族,使用的是古典希腊语。
第0615节 果真狂妄
柳木园子旁边临时借来的半个园子变的热闹起来。
在这里,大唐的优秀才子首先学习最容易学习的富人用,简化灵活希腊语。
然后优秀者学习古典希腊语。
奥斯卡巴迪以及他的学生,从三字经开始学习,然后学习使用毛笔。
这时,苏我虾夷来到了杭州。
柳木已经有三次因为意外事件而没办法与他见面,苏我虾夷已经等不及了,他需要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那怕让他再多付出一些什么,也是值得的。
因为推古女王病了,而且病的不轻,医官认定短则半年,长则一年。推古女王就会死掉。
和比苏我虾夷一起回杭州的则是萧灵儿与谢星儿两人,她们耽误了几天时间就是长孙无忌希望她们将一份情报带给柳木。
柳木还没有看到情报,但他需要时间去消化情报并思考。
柳木找到了李神通。
“皇叔,眼下需要找一个借口让苏我虾夷暂时见不到我,一天就足够了。”柳木开门见山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李神通没急着回答,他问柳木:“这个虾夷,是不是在倭岛有点象霍光?”
“他不配,霍光虽然是权臣却是中兴汉室的名臣。他最多算董卓,最多。当然眼下他似乎还没有达到权力的顶峰。”
象谁不重要,配不配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李神通要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问过之后,李神通说道:“这事有几种办法,一种是你因为家内之事,今天不见客。第二种是你有更重要的客人,比如那个金发的客人,他的名字太古怪我总是叫不上来。还有就是,不说理由,就是今天不见。”
“以皇叔的意见呢?”
“无须解释,就是不见。我安排几个也算有身份的人宴请一下他,然后告诉他明天下午的时候,你会在某地单独见他。”李神通给了柳木一个建议。
没等柳木提问,李神通说道:“山清水秀之地见面,讲的是排场与气度。军营之中想见讲的是威仪与权势。当然,还可以有第三次选择,山清水秀之地远观校场操军,两者兼备。至于为什么,很简单。”
柳木也跟着笑了:“以我的仗剑行商论?”
“对,就是这个意思。我大唐不愿动刀兵,但大唐的商路却是不容人染指。眼下你可以借这个机会拉高句丽下水。”
“皇叔有何良策?”
李神通很是自信的一笑:“倭人不是与百济交好,那么继续交好。让百济给高句丽施压,而后就是翼郡王的事情了。”
“用间?”
“就是用间,绿林之中可是有许多奇才,这些人可以潜入高句丽,慢慢得到高句丽上层贵族的信任,再加上百济被倭人挑起一点点野心,当高句丽感觉到压力的时候,这个间就会有所作为。至于能作到什么程度,老叔不行,翼郡王也差点,要房、杜二位定策。”
说完李神通哈哈大笑。
柳木也一起笑了。
高智商的活自然要交给高智慧的人,柳木也不相信自己能动了得这么深的脑筋。李神通很有自知之明,他能想到用间已经是极致。
李神通说道:“事实上,我这一招也是跟你学的,金德曼身边不是有霸刀吗?”
“霸刀是深层潜伏,让他冒险送出新罗的情报根本就没有意义。从他的家书当中已经得到消息,新罗贵族在想办法拉拢他,在没有拉拢成功之时新罗贵族与新罗王室暂时还是一种平衡的状态。”
“不急。”
柳木也点点头:“就是不急,急就会坏事。”
和李神通沟通之后,李神通帮着柳木派人迎接苏我虾夷,随便有个人加一个听起来很大气的名号就给足了苏我虾夷的面子。
至于柳木在那里,派去的人会回答的很出色。
柳木回到园子,找到抱琴:“抱琴,来自倭岛的情报在那里?”
抱琴推着柳木往外走:“你已经冷落了谢星儿多日,今晚上你到她房中过夜,情报在她那里。”
“我关心的是情报?”
“公主关心的是后院的安宁与公平,这都是很重要的。”
柳木无奈,被抱琴推到了谢星儿所在的小院内,谢星儿已经准备好了酒菜,看来真如抱琴所说,后院有后院的规矩与公平。
谢星儿倒也知道轻重,酒菜都很简单,米饭是来自辽东的米。
陪着柳木吃过饭,谢星儿的贴身侍女将门上后,坐在门旁守着,谢星儿这才将出长孙无忌写的书信。
书信没有封上,在把信递给柳木的时候谢星儿说道:“长孙国舅写信的时候,口述了一些,担心只是信件不够明了。”
柳木没接话,只是在读着信中的内容。
文字古雅,语气优美,不愧是名门。
“八佾舞?”柳木读到这里停下了,对这个词柳木相当的陌生。
谢星儿在旁说道:“春秋之时,乐舞的行列称为:佾。”
“你的意思是,这其中有很特别的意义?”柳木知道不少历史,却未必知道这些大礼上的东西。
谢星儿是真的懂,当下给柳木说道:“佾舞的规格是由地位而定的,高句丽也传自我中原文化,倭人不知道从何时学习中原文化,但这规矩却是相同的。八佾,是就八行六十四人,为天子规格。”
“那么这情报的意思就是,苏我虾夷有僭越之嫌?”
“郎君,不止是他,依礼天子为八佾、诸侯为六、士大夫为四、寻常大夫为二。倭岛之王最多也只能是六,他们有何资格称为天子。”
柳木没让谢星儿再说下去:“这个扯远了,他们怎么样回头再说。眼下这情报的意思就是,这苏我虾夷的野心已经很巨大了。”
柳木说完继续再看下,然后却是苏我摩理势打了苏我入鹿。
“郎君,这是摩理势是苏我虾夷的亲叔叔,可以说此人掌握着苏我氏至少三成的力量。我从苏我凌那里打听到,在苏我虾夷的父亲苏我马子活着的时候,苏我马子与苏我摩理势就相处的非常不好,两人各有支持者,支持者有过几十次械斗。”
第0616节 一句戏言
听完谢星儿的话之后,柳木笑了:“有意思。”
柳木将长孙无忌的信放在烛火上烧了,在柳木看来长孙无忌的信中只需要出现三句话就行了。
一句话一条情报,最后一条情报柳木从历史文献上看过。
推古女王立下的继承人就是山背大兄王。
这山背大兄王还是苏我虾夷的亲外甥,可偏偏这位山背大兄王非常讨厌苏我虾夷,反而与苏我摩理势走的更近一些。
接下来,谢星儿将长孙无忌对自己讲过的所有的话,尽可能详细的给柳木重复了一遍。
很显然,长孙无忌的想的比柳木更加的周详。
“他就只讲了这么多吗?”柳木追问。
谢星儿想了想后说道:“国舅有句戏言,但之事他也表示那句话当不得真。”
“什么戏言?”
“国舅说,若是苏我虾夷杀死了他的亲叔叔,往后的一切发展会对咱们更有利。但很快他就表示这种事情不可能,也无须动这个脑筋。同宗同族厮杀,在咱们大唐是几乎不可想像的,那怕是极大的不满与冲突,同宗同族在对外也绝对是一条心。”
柳木详细的追问下,谢星儿表示长孙无忌当时也表示这只是一种戏言。
当时萧灵儿、裴世清都在场。
“不,不,我不是怀疑你说了假话,而是我只是想问清楚当时的情况。我想想。”
柳木说想想,起身就准备离开去书房。
谢星儿一下就站了起来,柳木再看谢星儿却是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
柳木知道这是自己冷落了谢星儿,因为从谢星儿进门到现在差不多快半年了,也没有圆房,不是柳木不喜欢谢星儿,而是谢星儿年龄还小。
倒是独孤兰若帮着解释过,否则谢星儿还不哭死。
柳木在屋内转了一圈后坐到床边,谢星儿眼神之中立即流露出喜色。可紧接让柳木很惊讶的一幕就发生了。
谢星儿的侍女彩云飞快的插上门,然后脱了衣服钻进了被子里。
谢星儿坐在柳木的身旁正打算开口却被柳木用一根手指挡在嘴唇上:“我知道你的意思,让我先想一想倭岛的事情,长孙国舅的建议似乎有机会,也有可能。”
“郎君,这,这是借口。”这是谢星儿头一次正面反驳柳木的话。
“这个,好吧。”
次日清晨,谢星儿喜气洋洋的坐在镜子前盘头,柳木则坐在马车上,抱琴在背后给柳木按着腰,一边还在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