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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八是因为最初秦王府就是十八学士,所以大唐各种名品名录也就是十八个名字,而后前六有资格被称为大唐皇家名品。
“唉!”崔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柳木却大笑:“崔老不必叹息,那五百贯是我哄着一叶出的钱,那老酒匠所住的山谷距离崔氏某个庄子很近,崔一叶他知道,他去过。”
“哈哈哈。老朽要亲自给你倒满一杯,来满饮,满饮。”崔鸿乐呵呵的走到柳木面前,当真亲手为柳木满上了酒杯。
柳木低声问道:“刚才那位您的准孙媳,可满意。”
“满意,满意。老朽保证,太原王氏在正月初十前就来下书行纳采之礼。”
柳木虽然不知道独孤兰若为什么要特意带柳氏某一个待嫁的女子出现,但既然是独孤兰若亲自带的人,柳木就无条件支持。
反正谁嫁不是嫁,更何况还有自愿的。
后院,独孤兰若回来依然是一言不发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柳亦可的脸却是面带桃花、红唇欲滴。
只看这脸上,其余的人有恨的,也有无奈的。
几个柳家的年长贵妇眼神之中带着怨恨盯着五娘如云,如云那里会在意,根本就没有点半点紧张。
独孤兰若又坐在片刻,以自己要回屋看孩子为理由离开。
四娘如画、五娘如云却没有走。
独孤兰若离开这厅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许多人都站了起来。
几们贵妇是长辈,她们不好说什么,几个与五娘平辈的往五娘这里过来。
“你们显然是想被官配了?”如云一句话让几位少女化为了冰雕,几个人都惊呆了,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五娘,我们回去。”如画拉着如云准备离开,她感觉这气氛不太对。
如云却跳了起来,双手叉腰:“看不起我们,谁让你们看得起。我要嫁的人,十七岁已经是从五品下的武官。怎么样,往前再走两步吓唬我呀?”
“五娘,走了。”如画再次拉如云。
“四姐,这些人很讨厌,从我们头一次来这里就没给我们过好脸色看。呼来喝去的当咱们是仆役婢女一般。给侍女发年赏都是几串钱,给咱们姐妹一文钱。这事我十年也忘记不了,别以为我们三原房好欺负。”
去年、前年柳木都没有回来过年。
大前年是长安城因为太子府与秦王府之争,长安阴云密布。柳木没回来柳家也没去请,确实是也怕被连累。
前年大事刚定,柳木去了岭南。
去年是因为柳木准备南下,一直在三原与华原作着准备。
可之前,五娘如云的记忆之中,这里许多人当真没把她当家人,那怕大姐已经嫁了秦琼,柳木已经娶了公主。
一个大家族,男人们有男人们的想法。
妇人们也有妇人们的想法。
家族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
“五娘!”如画脸色已经不好,有些生气了。她认为五娘如云这样闹肯定不是一件好事,长辈们知道了只当是三原房没规矩,没家教。
“四姐,难不成年初二大姐、二姐回家省亲,也等着让她们给脸色看。”
“胡闹,赶紧跟我走。”四娘如画强拉着如云往外走,如云却还喊着:“我告诉你们,我们三原房恩怨分明,谁欺负我过谁知道,我记着呢。”
四娘如画看自己的妹妹越说越离谱,硬拉着就赶紧离开。
两姐妹离开之后,柳亦可也赶紧和交好的姐妹们飞快的离开,她们的长辈倒是客气了几句也离开了。
家中有刻薄的人,这一点柳亦可也是知道的,她也在躲。
回去的路上,柳亦可问自己的娘:“娘亲,难道三原房大姐、二姐省亲。几位婶婶会为难与她们?”
柳亦可的娘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怎么可能,你当长安那话是白传的,河东柳氏三原房一门五夫人的话是虚的。三原房大娘、二娘贵为王妃,一品爵位。两人的夫君都是手握重兵的当朝重臣,一位是宗室。那些人除非是疯了,谁敢给她们脸色看。”
柳亦可反倒是不明白如云为什么说那些话了。
柳亦可的娘继续说道:“这些事与你无关,从现在开始你要好好准备。嫁入太原王氏,而且是正房正妻,对长辈的礼仪上不敢一点点瑕疵。”
给长辈奉茶应该一个规矩,等等。
柳亦可之母打算花时间好好的再让柳亦可熟知,并且练习得当。
至于谢三原房,这是男人的事情,相信家中主事的人自然会有决断,这不是她一个妇人需要去考虑的事。
前厅的宴会结束,基本上都醉了。
崔氏来的客人自然有客房安排。
后院发生的事情,柳冲冲知道,柳木也知道,基本有身份的柳家男人都知道。却不约而同的选择无视,只当自己不知道后院的事情。
第0691节 李世民心热了
次日清晨,崔鸿与崔君肃准备离开柳家回长安之时,刚刚用过朝食,正准备出门。
数架马车挡在柳氏大宅的门前。
门外,前来的客人只是与主人客气的几句就直接问道:“柳驸马在何处?”
“陪崔氏族老与崔尚书用朝食。”
“带路。”
正厅内,崔鸿还在和柳冲冲作临行告别的客套,只见姚思廉大步进来,身后还有秦琼与杜如晦。
“恶客上门,失礼之后柳公见谅。”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柳冲冲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
见礼之后,姚思廉似乎很急,立即说道:“借一处说话的地方。”
柳冲冲立即就派人安排。
姚思廉这才转身崔君肃与准备送客的柳子房:“崔尚书与柳侍郎可否有空,一起过来。”
“好。”崔君肃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可姚思廉这份严肃是极少见的。
一处花园中的花厅,仆役退离,柳冲冲根本就没有过来。倒是柳木被秦琼拉着一起进了这花厅。
秦琼亲自关上门,姚思廉将随身的一个布包打开,然后将一副地图铺在桌上。
“昨夜,圣人叫了我们三人入宫。从长安到陇西,一直到临洮。圣人让我等征地,开辟一条三十五丈宽的路面出来,不修路,只征地,两旁密植林木。”
崔君肃看着地图,手指顺着线一路画过去:“这不是古秦驰道的路线吗?”
“不是,与秦驰道几乎是并行的一条新路。这条路至少要百万民夫苦干三年以前才可能完成,花费且不说,这百万民夫从那里征调。”
姚思廉这话说完后,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柳木身上。
而柳木摸了摸鼻子坐在屋子的角落处。
在这几位重臣眼中,李世民这样要求和隋炀帝要大修运河有什么区别,这会把刚刚有一点盛世样的大唐折腾败了。
只有柳木明白,李世民不是疯了。
现在的柳木已经不是刚穿越过来的政治小白,他在思考李世民为什么这么作。
当然,不怀疑李世民对铁路的喜欢,甚至可以说是狂热,疯狂至极的那种狂热。
“木。”秦琼喊了一声柳木。
柳木轻轻的敲了敲额头后缓缓说道:“我在思考,圣人这是在折腾你们,还是在折腾我。”
“有区别吗?”秦琼坐在柳木身旁的椅子上。
秦琼是绝对忠于李世民的人,但他不是愚忠者,李世民如果作出糊涂的事他会去劝,他会去挡,甚至以性命去献上这份忠诚。
秦琼也不支持这种疯狂的作法,百万劳工最低要苦干三年,这种事情太可怕。
劳民伤财。
“折腾你们只能说圣人太心热,有点心急。若是折腾我……”柳木没说下去。
秦琼起身站在窗口,拿起一只钢哨三长两短吹过后,很快收到了三短的回音。秦琼转过身来:“在场的人有谁没资格听?”
“我华原禁区内还有一处禁区,投资百万贯,数百万贯在研究一样东西,可以说已经成功。三年多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那些工匠从来没有休息一天,每天忙碌五个时辰。李药师的大公子李德謇,三年没回过家。”
柳木很是感慨的长叹一声:“三年多了,李德謇用坏了四十多副算盘,演算用的稿纸堆起来足有十石重。”
“是什么?”姚思廉追问。
柳木摇了摇头:“不告诉你们,我要回长安面圣。”
柳木起身就准备往外走。
秦琼一伸手挡下:“不能走,我要一个答案。不论亲,只论官。本官身为大唐护国大将军,有资格知道事关大唐国运之事。”
“面圣之后。”柳木依然拒绝。
秦琼又说道:“不论官,论亲。你我兄弟二人是至亲,若是战场之上为兄有难,你会如何?”
“大姐夫,这是两码事。那东西太霸道,若是大将军炮被称为改变战争格局的神兵,那件东西就是改变天下命运,天下万民命运之物。改朝换代都没有那物件出现对天下的震动巨大,那是惊天神器。”
柳木话音没落,秦琼在怀中摸出一物轻轻的放在桌上。
柳木还没看清那东西是什么,秦琼突然一巴掌拍在那厚梨木的桌子上,一巴掌将一寸厚的桌面拍裂。
“镇国护国令。”杜如晦知道是件东西。
李渊给的,李世民登基之后在令牌后背书。
遇大唐安危之大事,秦琼拥有先斩后奏之权,那怕是一位亲王、或是皇子,立斩。
“我要面圣。”柳木依然还是这一句话。
秦琼伸手就要过来揪柳木,杜如晦挡在两人之间,背对着秦琼,面对柳木。
杜如晦说道:“要面圣,一同面圣?”
“去我家,请圣人过来。走吧。”柳木妥协了,他都没见过秦琼这面令牌,但能够相信到这令牌的威力。
比起后世电视剧中的尚方宝剑估计更牛逼。
午后,柳木府。
李世民坐在柳木书房上首的位置喝茶,脸上带着一丝不经意的笑意。
李世民没想过整柳木,他单纯的只想对铁路的狂热。
身为大唐皇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时间路程论。
另一位秦王也懂,那位秦王修了秦驰道、秦直道等无数条道路。一天之内可以到达的范围,是皇权核心区。五天之内可以到达的地方,是紧密控制区。十天之内是可控制区,再远就靠声威了。
在详细的了解的火车强大之后,李世民脑海之中有一副图画。强大的火车带着他的精锐士兵,拉着大将军炮。这天下稳固,西域虽远可在火车的高速与强大运输能力下,长刀所指、天下臣服。
除了李世民之外,这里还有萧、房玄龄、六部尚书,以及工部两位侍郎、户部两位侍郎。然后是抱琴。
柳木进屋后,没给任何人看他的沙盘,而是拉出一箱子书给了崔君肃。
“崔尚书,不是我小看您。您看得懂这个,能拿出相应的解决方案之后,再来要求看我华原禁区之禁区的物件。”
柳木不是小气,工业革命是一个很可怕事件。
第0692节 青山绿水蓝天(五更)
听起来是工业革命带动了人类社会的飞速发展,但也是建立在无数血泪上的。
工业资产阶级与工业无产阶级之间的矛盾,比起地主与佃农的矛盾大几百倍,柳木不甘心自己辛苦扶持的大唐撑不过两年,就因为暴发无数起义而灭亡。
李世民脸上那若有若无的笑意消失了。
翻看那些柳木自己写的,看似乱七八糟的书稿之后,李世民也意识到了强大的工坊能力对农业经济王朝的巨大冲击。
抱琴又从内室拉出另一只箱子。
这箱中有对水质,环境,烟尘的等等,柳木所能够想到的一切。
记得后世有一个雾都的地方,那里就是工业革命带来的后果,没有树了,也没有草了,有的只有无数的烟囱,无数的烟尘,那带着酸味的污水,那灰蒙蒙的天空。
突然,柳木将自己咬在嘴中的木棍扔掉了,然后将身上所有的备用小木棍也全部扔掉。
李世民与秦琼看柳木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惊讶。
要知道,自他们第一次见到柳木开始,柳木就习惯性的咬着一根细木棍,越是需要思考,或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柳木一定会咬着那小木棍。
每个人都会有些生活中的小习惯,没人会介意,毕竟没有影响到其他人。
但柳木突然将木棍扔掉,让人不解,只能说此时柳木内心似乎在下着某种决心。
没错,柳木这一瞬间就是领悟。
后世那雾霾的天气柳木恨的牙根痒,这一切身在大唐,这里的天好蓝,蓝的让人心旷神怡,蓝人让人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