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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先址打桩可不是小事,倒是这里好几位知名的道人,其中一位还与袁天罡交流过天地之道,对风水的造诣很是出名。
或不是柳木,寻常人怕请不动。
独孤兰若又问:“今晚你要去金德曼那里吗?”
“不,她还没有想通。有些事情劝多了,自己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词可用。”柳木刚说完,独孤兰若说道:“今晚去苏我凌那里,后天咱们出海。”
“好。”柳木没反对。
看柳木已经吃完,独孤兰若就催着柳木赶紧走。
柳木离开后,独孤兰若问谢星儿:“倭岛的春蚕还没有送来报告吗?”
“时间没到,最快也要等到月底才会开始收获。不过根据上次的报告倒是可以推算出来,比预期的产量要高,但成色就不好说了。毕竟去年秋天第一次收获,成色是极差的。”谢星儿一直在关注倭岛的生丝数据。
独孤兰若看了抱琴一眼后,抱琴说道:“二姐来信,说长安的生丝库存已经见底,许多小织坊撑不了三十天。”
独孤兰若也说道:“我去长安的时候,听皇兄讲过,高昌一定会拿下,西域的商路一定会打通。皇兄让我不要在长安久留,也特意派人传旨给东港舶司的四位主官,让他们不要留在江南。”
“星儿明白了,必是许多人在等着分配倭岛的生丝配额。”
“答对。”独孤兰若很满意谢星儿的聪明。
抱琴也说道:“前几天,我听说灵儿安排家中的管事去处理她在扬州的丝坊,听说将丝坊之中旧式织机全部转手卖到了许多村子之中。只留下了不足两成的新式织机,而且全是缎织机。”
“她倒是手快。”谢星儿将一杯泡好的茶双手送到独孤兰若面前后继续说道:“丝织品眼下投产的工坊越发的多,她只留高端丝织的机器确实是高明之举。而后寻常的织工她会转成麻布织坊。”
“三百架织机对于未来的麻布需求量而言,没多少。”抱琴也知道独孤兰若那些管事们的安排,其实和萧灵儿想法一样。只是不知道是萧灵儿影响了公主府的管事,还是这些管事影响了萧灵儿。
不过有一点抱琴没有说错,那就是几百架麻布织机,当真对总量而言,无足轻重。
此时华亭县。
已经是入夜时分,而华亭江边码头上依然是灯火通明,数以千计的码头工人正在不断的将船上一捆又一捆的麻背下来,一架又一架的驴车排着长队在不断的将这些麻拉走。
崔一叶选择的工坊位置距离码头仅仅五里远,这里一片足有一千亩大小的工坊区,以及两千亩占地面积,正在建的住宿区。
住宿区的规划是柳木亲自设计的。
这里和码头一样,也是挑灯夜战。
姜恪骑着马转了一圈之后,来到崔一叶近前下马,然后等给崔一叶汇报的吏员离开后走到崔一叶面前说道:“似乎比计划之中的屋子多了许多。”
“没办法。”崔一叶回答之后,伸手叫身边的侍从拿过一副图来。
指着图崔一叶说道:“你看,咱们这排屋一排就是二十四间屋,宽一丈三尺、深两丈六。一间大屋,然后是过道加一小屋,然后是前面厨房,门前再搭起四尺的棚子。背对背靠着建,两排背后距离四尺,正面距离三丈。十二排为一区。”
姜恪认真的看着图,这一算:“这一区连同两端的茅厕、垃圾池,就是占地六十亩。六十亩才能住下二百八十八户,每户按两个大人,一或者两个孩童计算,一区只能住八百多人。”
“是,但这样规划却是长久之计。眼下不仅是是纱坊需要人,周边许多空地也被规划了出来,正准备新建织坊。好几位富商联名希望出资买这些屋,还有就是这是这其中也有些两间连在一起的,给管工的大屋。”
崔一叶说完将图纸交给了手下人,并且吩咐道:“你们盯着,今晚上三更之前,那些土方必须挖完,那沼气池虽然本官也不怎么懂,但柳驸马吩咐过,那么就一定要照这个办,柳驸马设计的从来没出过差错。”
“是!”
崔一叶伸手一拉姜恪:“跟我走,正好你在过来。有件事情你帮我合计一下,这事光是我华亭没办法。”
崔一叶带着姜恪往纱坊去了。
纱坊因为铁驴不停机,一但运转起来也没必要停,保持一定的速度对机器的寿命更好。所以这里是三班倒,每一班四个时辰的工作时间,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在生产着麻纱。
姜恪心中佩服,崔一叶不愧是名门公子,从决定运两架铁驴到华亭开始到现在,也不过是两个多月时间。这纱坊已经是规划的井井有条,而且看起来产量惊人,每时每刻都有成纱在装车。
崔一叶到,纱坊的夜班总管事赶紧迎了出来。
在崔一叶的要求之下,夜班总管事将厚厚的账册堆在姜恪面前。
第0772节 大纱坊区
“这是纱坊近十天的生产计划与实际生产数据。”崔一叶让姜恪看数据。
姜恪一看倒是吃了一惊:“实际生产竟然是计划的近两倍。”
崔一叶点点头:“是我等小看了铁驴的力量,另一架铁驴最多十天后就可以正式开工,而现在使用的这一架还可以带更多的纱机,眼下先说头一个纱轴,你说是自己组织工匠开始制作,还是招商。”
“这个……容我想想。”姜恪也不敢立即回答了。
旁边的夜班总管事也跟着说道:“不仅仅是纱轴,需要的物品多达七十多种,纱机的配件咱们的木匠与铁匠已经忙不过来,他们的工作原本是保障纱机的正常运作,但轴头却是消耗品。”
“采购有好处,这里会有许多商人前来投资,会繁荣。”姜恪拿了一个意见出来。
崔一叶却说道:“有坏处,突然大量增加许多人,华亭县的管理压力会很大。而且这些小工坊提供的小东西质量是否可靠。所以这要商量一个规矩出来,我的人手已经忙不过来,但这事却等不得。”
姜恪没二话就答应了下来:“行,我带人帮你一起作,正好立下规矩也可以给慈溪那边用。慈溪那个纱坊估计再有两个月就能建好,铁驴也会在两个月内运到,所以这边的经验对慈溪是有帮助的。”
“那就叫柳也带人过来帮一把,这事对他有好处。”
“行,我派人联络他。”姜恪找不到反对的理由。
两人说话的这短短一会功夫,也就是一刻钟左右,两大车纱绽已经装满,两个强壮的妇人推着纱绽车就往外走。
崔一叶指着那两架车说道:“告诉你,眼下仓库里完全就是空的。纱绽根本就入不了仓,生产出来立即送到外面,有人负责检查纱锭的质量,如果没有什么差错的话,最多半个时辰后这些纱锭就会装在大麻布袋中准备运走。”
“那边,到底需要多少?”姜恪没指地点,崔一叶却明白姜恪说的是卑沙城,所以回答道:“高履行写信告诉我,他说卑沙城就象是干了很久的田地,几水车的水浇进去没多久田地依然还是干的。”
姜恪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千岛那边要执行备用方案,将岭南的割麻工运过去两千人,岭南的麻还是不如千岛的麻。”
崔一叶停下脚步:“那岭南两千割麻的工人,听闻很是混乱,让越国公为此头疼的厉害。”
“是呀,这些是扶南的战俘,那位扶南太子表示只要恢复他的王位,这些反叛扶南的叛乱都任由我们处置,有件事情估计崔公子不知道,这事说出来都可笑。”
“不算泄密?”崔一叶还是特意问了一句。
姜恪摇了摇头:“与泄密没有什么关系,这本就不是秘密。我们问询了许多人,这扶南国被真腊灭国是自找的,百姓反而偏向于叛军。”
“如何说?”
姜恪想了想后,组织了一下语言:
“其实简单,兄弟相杀,一人即位一人死。而后将死掉的那位的女儿嫁给了真腊国王,然后女婿为岳父报仇,加上原本扶南人就不喜欢这位新王,所以几天时间扶南就给真腊灭了。”姜恪笑着讲完了这一段。
崔一叶却很是严肃的问道:“那然后呢?”
“然后真腊只是从扶南属国变成宗主国,而原本的扶南事实上也没管太多。扶南混乱了好些年,咱们原本没打,扶南人还愿意过来干活。可这以扶南太子为名义开战,反而不落好,扶南百姓不喜欢这位太子。”
“这事!”崔一叶无奈的苦苦一笑,他明白这谁也没错,朝堂之上怕是也不知道这些曾经发生的秘事,但这战争却变成没有意义的,甚至是没多少好处的事。
崔一叶又问道:“咱们的驸马怎么说?”
“他那顾得上,如果不是卑沙城这边的事情,估计夏天的时候他会去一次真腊,年前的时候真腊王送来白象四十六只,金银珠宝等无数,希望咱们大唐不要偏听偏信扶南伪太子的煽动之言。所以眼下,估计那边的大小战事都已经停下了。”
崔一叶再问:“那么,扶南的叛军是怎么回事?”
姜恪回答:“根据真腊使节所言,扶南的叛军分为四类。”
“四类?”崔一叶心说那巴掌一点的地方,叛军还是分类的。
姜恪解释道:“头一类是原本扶南贵族,这些人谁也不听,本身就实力强大。他们在自己圈地,相互攻打。然后是借混乱拉起人马的,如匪类一样的叛军。接下来是原本忠于前扶南王贵族与部队,他们没在真腊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自立。最后一类就是杀死自己兄弟那位扶南王的部下,反抗到底。”
崔一叶很淡然:“这事,看来真的很麻烦,不过与咱们无关。”
“没错。”
姜恪也认为真腊与扶南的事情与他们无关,就算柳木打算去管,也等柳木真正有时间了再说。
眼下,两人的事情就一件,无限量的保障麻布的生产。
次日,华亭吴菘江与黄浦江交汇处的北码头区。
天刚刚亮,一条来自长安的船就缓缓驶入官船专用的泊位区,来的三位全是武将,不过其中一位穿的是文官服。
独孤修罗、独孤修德。名字很想,不是亲兄弟。独孤修罗是独孤兰若的亲哥哥,独孤修德则独孤家独孤藏之孙,就是不听号令偷偷杀了已经被当年的大唐皇帝李渊免死罪臣王世充后,差一点掉了脑袋的。
最后一文穿着文官服色的,张公谨。
北方大战不算是结束,扫尾工作至少要大半年时间,他病的越发的重了,医圣馆建议送到岭南去。
不过张公谨可是一位国公,放在岭南不合适。
李世民就让张公谨去找柳木,肯定有一处适合张公谨的地方,而且配得上一位国公爵。
先选好地方,再回吏部与尚书省补公文。
三人下船,几乎是同时视线被码头另一侧所吸引。
第0773节 长安来客
只见数以百计的妇人以六人一组,推着一架架装有圆木桶的小板车往码头上飞奔而至。码头上已经或站或坐数不清有多少人。
“好香!”张公谨笑着对身边两人说道。
独孤修罗探头看了一眼,只见那桶内装有鱼汤,筐里有鱼肉干,另有大桶内装有白米饭。当下问道:“这辰时到了吗?”
“还差点。再有一刻钟就是辰时。”
还差一刻钟到辰时,就是现代时间的早上六点四十五分。
说话当空,那边码头上全是鱼骨汤泡饭,然后每人发一根咸萝卜条,一小块鱼肉干。
钟声响起的时候,这些人已经吃完饭,那些妇人推着板车小跑着离开。
“这送饭快跑过来怕凉了,这吃过了还急什么?”
张公谨的话音还没落,就见远处的大门打开,一架一架的驴车同时是跑着往里冲,然后码头上各船的踏板已经加好。
码头上不断的有人在吼着,那些吃饱喝足的码头工人扛着大包不断的在船上船上跑着,原本空旷的码头此时是人挤人,不断有穿着制服拿着喇叭与木棍的人在叫骂,在驱赶着占道,或者是驴子不听话的人。
因为三人是突然到此,码头上的管事得到消息这会才赶过来。
管事到之时,独孤修罗正在数着:“一刻钟,那边的那个位置已经换了这是第四架驴车,总共运到船上那种大麻布包七十一包,现在是七十三包。”
管事顺着视线看过去,这样的速度在这码头上很常见。
一条船四块板,一对在舷上,一对在腰仓门。一块上人一块下人,完全就不间断在跑着,一包也就是二十匹麻布,这里力气大的一次能背三包,甚至是四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