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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木坐在地上,看到秦琼那脸上的微怒之色,怯怯的叫了一声:“阿宝哥。”
啪,秦琼重重一拍桌子。
“我替大娘管教你。有些事情你作了,将来是功勋。有些事情你作了,将来只是趣谈。有些事情你作了,将来或是美谈。但有些事情,作不得。”
秦琼说的话,换个人绝对听不懂。
但柳木懂。
首先是北边的事情,将来肯定是功勋。虽然大胆,虽然程序上有错,但功远大于过。写了段子编排老程,也只是笑谈,没有人和他计较这些。
算计了秦琼、还计划想把二姐嫁给李道宗,将来也是美谈。
但,柳木不明白的是,自己有什么事情作不得。
难道说,秦琼猜到了自己的计划,还是张初尘给秦琼说了些什么?
秦琼一转头却看到柳木那双如鹰一般的眼睛,那双眼睛专注,而且带着一丝锐利的杀机。此时秦琼有一种感觉,难道自己搞错了。
柳木并不是流连与青楼歌寨?
秦琼走到柳木面前盘腿坐在地毯上,就在柳木的面前:“小木,给哥哥讲,你昨晚入长安,为何不来我这里,却在青楼住了一夜。”
“这个……”柳木一百个为难。
他不想讲。
秦琼再问:“不是流连于青楼歌寨?”
“大姐夫,我怎么可能作那样的事情,我才十六岁,过了年才称得上是虚岁十八,实为十七。”柳木一听秦琼为这个生气,赶紧就解释。
当然了,在柳木心目中,还是以后世现代的标准,十七岁还是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去风花雪月的地方,这是绝对不正确的。
但这里是大唐,贵族家的公子十二三岁去那样的地方也是常有的事情。
“那为何不来我府上。”秦琼又问道。这一次的语气却没有刚才那么带有怒气,而是平和了许多,在秦琼眼中,自己有义务,有责任管教柳木,让柳木成为一个有为青年。
柳木举起右手:“大姐夫,我不想来你这里,就是怕你问我要作什么。所以躲着你。”
秦琼笑了,笑的极是开心。
但再想到柳木刚才的神情,秦琼相信柳木这话不假,而且这一次计划的很大。
“说!”
“能不讲吗?”柳木弱弱的问了一句,却是不敢看秦琼的眼睛。
“不能。”秦琼语气十分的严肃。
柳木右手举的更高了:“姐夫你答应我,我只讲一半,而且你不能追问。当然了,如果你认为我有错,那我宁可放弃眼前的事情,也不会再讲下去。”
“可以。”秦琼抬起手轻轻与柳木一击掌。
柳木这才说道:“大姐夫,我想凭我的力量为一个值得我去拼命的人作一件大事。这件事情不作,我认为是我一生的遗憾。我的布局是,三年。眼下第一步是,先让霸刀等人有足够的钱帛。”
秦琼没说话,只是看着柳木。
三年,无论是布局什么,以三年来计划,足可见计划之大,谋划之深。
秦琼思考了很久,问了一句:“有人会死?”
“死的肯定不是我这边的人。”柳木也这样回答了一句。
秦琼再问:“什么时候可以告诉我。”
“一年,如果计划可行,第二步计划需要姐夫您的力量帮我推手。到时候,您认为我错了,我也会全盘放弃。姐夫,请相信我,我知道自己在作什么?”
秦琼不是那种好奇心非常重的人,他比寻常的人更稳重。
只是他关心柳木,担心柳木还年轻,不知道轻重。
正在这时,霸刀来了。
秦琼示意老狼带霸刀进屋。
第0076节 诱官
霸刀施礼后说道:“木小郎君,要打听那人已经打听清楚,他每天下午会有东市一间酒楼喝酒,然后在宵禁前回到自己官舍。”
霸刀在外人面前,是不会提及他与红侠之间的关系。
柳木立即问道:“那么,他有固定的坐位吗?”
“他喜欢坐在二楼靠街边的小厢内,喜欢左侧靠窗户的位置,店家每天都会在下午开始给他留着那个小厢。”
听霸刀这么一讲,柳木一拍大腿:“好。”
柳木叫完后,眼睛一转,拉过老狼:“狼哥,帮个小忙。我请影刀派人暗中将一物放在那小厢内,然后再派人监视,那人打开小包看过里面的内容后,你进去只说那是你留下的物件,取走就是了。”
“就这么简单。”老狼问道。
“不算简单,到时候如何应答请听我几句。我会安排一人装作伙计,那人会给你编一个假身份,接下来的计划已经制订好。你只需要去酒楼转一圈,因为你明显看来就是一位打打杀杀的武者,所以他不相信包内的物件是你的。”
老狼看到秦琼点头,没二话就答应了下来。
柳木拉老狼到一旁,细细交待着细节。
秦琼站起为走到霸刀面前:“本将问你,你知道多少?”
“回将军的话,前天夜里。木小郎君与我家首领密谈约一刻钟,而后在下感觉木小郎君似是变了,甚至有那么一丝杀气。但具体何事,我却不知。”
霸刀说的是实话,他没必要在这件事情说假话。
秦琼当年也是绿林响当当的人物。
秦琼压低声音说道:“转告你家首领,就说我讲了。无论谁在小木身旁,切记不可有妇人之仁。再者就是,如有危险切莫无视本将,最后一句话,小木有什么闪失,我与你家首领当年绿林的情份,一刀两断。”
“是!”霸刀重重一抱拳。
论绿林辈份、级别、声望。霸刀那怕此时有信心与秦琼过招,却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柳木和老狼讲完,脸上写的就是兴奋。
秦琼对柳木说道:“如果是累了,就去休息吧。”
“那我找个屋睡会。”柳木正好不想被秦琼再逼问下去,总不能说,我要杀了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这话就是秦王李世民都不敢讲。
秦琼也没打算再问柳木,要问,他可以直接去找张初尘问。
甚至于,拉上李靖坐下,好好把事情讲个清楚。
房内,躺在床上的柳木很困很累,却睡不着。真实的历史上,玄武门之变李建成与李元吉都死掉了,连他们的儿子也被杀光。
但历史会变吗?
蝴蝶已经出现,历史不可能没有丝毫的变化,柳木只知道一点,李建成登基就代表自己要死,柳木不甘心也不会等死,他要用小小的翅膀推动这一切。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睡前,柳木用一根布条绑住了自己的嘴巴,害怕自己会说梦话。
霸刀离开后,秦琼来柳木的屋看了一眼,看到了绑着嘴巴睡觉的柳木,这让秦琼心头一紧。这样的行为只有一种解释,害怕自己说梦话,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那么更代表着,柳木真的在计划什么大事。
秦琼来到前院:“来人,备马。”
秦琼要亲自去见张初尘,他已经不想再等派人来回传话。
马已经备好,秦琼却又说道:“来人,取圣人赐下的那件狐皮披风。”
有管事的将披风送到,秦琼提在手上,带着二十名护卫往北去了。他不需要交待交于柳木的事情,府里的人都知道柳木是谁。
下午,约在申时中,就是大约下午三点半左右。
东市那间被影刀派人暗中监视的酒楼,那位客人果真如往日一样,如期而至。
窦静,并州大总管府长史,前来长安就是为了请李渊批准并州屯田之事。
大唐皇帝李渊原则上虽然认同他的说法,但却一直没有准备的批复,他在等,也在想办法推最后一把,或者找能推动最后一步的人。
坐小厢内之后,窦静吩咐:“小二,照常。”
“是,贵客您安坐,立即为您上酒菜。”
窦静坐下,却发现座榻之上有一个布包,完全是出于好奇,窦静打开了布包。
里面是一些用木炭写的很潦草的字,依稀可见写的是……
桃叶一斤切碎,以十倍之水沸煮一刻,去渣后再加水五十斤,喷洒可治稻叶蝉。
窦静眼睛都亮了,快速翻看。
然后有一副图,似乎是犁,但却不全。
这些纸片似乎是打乱放在布包内,继续往下翻,却见写有鲜牛粪一百斤,黄豆粉千之一,熟……
正看着,却见门被人拉开,冲进来一个强壮无比的汉子。
那汉子抢过窦静正看的书页后一抱拳:“这是在下遗留在此之物,打扰之处,请见谅。”
“等,请等一下。”
那汉子再一抱拳:“在下还有急务,告辞。”
说罢,也不等窦静有反应转身就走,窦静赶紧去追,这时小二上菜,正好挡在门口。窦静一下就急了:“让开。”
窦静冲到楼下,已经不见那精壮汉子的身影。
“唉……”窦静重重一拍门框,心中遗憾留于言表。
那布包中的文字换一个人未必会在意,但窦静却是一个兴农良臣,他一眼就看出那些文字的价值。
“贵客,可是小店招呼不周。”那刚才被推开的小二也跟着到了楼下。
“不,不,之前在那小厢的客人是何人。”
“不知。”小二摇了摇头。
窦静再次重重叹息了一声,小二却又说道:“但小的却是知道,有三人吃酒,最终却是忘记带钱。是小的跟着他们其中一人去取的钱,还给了小人五文钱的打赏。”
“速带我去。”窦静拿出钱袋,取出十文钱给了小二。
小二将毛巾把背上一搭:“小的这就带您去。”
走了很远,窦静内心只想着如何开口要那些文字,怎么走的也并不记得,只是跟着小二在走。
一处小门,那小二啪啪的拍了半天也没见开门。
第0077节 本人的大姐夫是……
窦静抬头看看这墙,门清确实是这里后,示意小二可以离开。他身为从四品官,是知道这门只是某个府的偏门。顺着墙一直走,终于来到正门前。
一根长戟挡住了他,只见一兵士大声喝问:“何人,敢闯秦王府。”
窦静这才一抬头,看到那高大的门楼上有秦王府三个大字。
窦静拿出名帖双手递上:“下官并州大总管府长史窦静,求见秦王殿下。”
“殿下不在府中,请回。”那卫士的语气很是客气,毕竟这位是官员,不是寻常闲杂之人。
窦静再问:“敢问,秦王殿下何时归府。”
“不知。”卫士是不会说秦王去了那里。
窦静毕竟也是官员,他有他的路子,在长安城友人处一打听,便是知道秦王去了泾阳长平公主府小住。
从友人处出来,正好有一架马车停在窦静面前:“贵客,您要租用马车吗?”
“要,立即去泾阳,钱币不是问题。”窦静扔了一串共一百钱在车上。
那车夫也不拿钱,下车扶窦静上车后,一抖马鞭就往北边去了。
可这车走了没多久,却又停下。
窦静疑惑,打开车帘却见自己身在一处院内,四周无一人,连车夫也不在车上。
有诈?
窦静只是疑惑,却并不紧张,依马车行进时间,这里还在长安城。
自己是并州大总管府长史,身为从四品官,在长安城是没有人敢害自己的。
这时,有一道门开打了。
窦静笑骂:“装神弄鬼。”他却没有半点紧张,大步走进那屋内。
屋内,一少年正在坐在一炉前,炉上架着铜锅,水还没有开。旁边矮几上放着有羊肉,还有芝麻酱等物。
“似非待客之道,小郎君是诱本官至此。何意?”
坐在这里的正是柳木,身体起身一礼:“失礼之处请窦长史见谅,但您必不虚之行。”
“请!”窦静已经五十岁,面对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他回了半礼。
坐下后,窦静开口说道:“此炉极善,闻长安百姓仅需要百文则可一家人温暖过冬。”
柳木将身旁的一个小巧的木制小模型从矮几上推了过去:“此名曲辕犁,是现用犁的三倍功率。同样的牛力、人力,可犁三倍田地,而且至少深五成。”
窦静只看了一眼便平坐,他很清楚此少年故意引诱自己前来,必是另有他意。
所以窦静开口说道:“你想要什么,本官替你上表圣人,此犁如你所言那般,本官有信心保你一个县男之爵。”
柳木笑着摇了摇头:“水已沸,不如品尝些羊肉。”
“好。”
看面前这少年似乎不满意这个条件,窦静也不急。
“并州前任大总管,是前隋窦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