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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弼是李绩的亲弟弟,绝对是秦王府的死忠,这样的大事上他不含糊。
事关太子府与秦王府大争,那怕李弼明白柳木肯定不会再让人知道,也是次日清晨长安城门刚刚打开就带着家丁策马狂奔,往泾阳的庄子而去。
一进庄子李弼就先找到老狼,只说道:“房公有回信。”
李弼进长安需要多久,这个时候回来只能证明一路上赶的很紧,老狼带着李弼来到玻璃工坊外,叫亲信把柳木叫出来。
柳木在工坊内刚刚完成第一次小测试,巴掌大小的涂镜虽然有瑕疵,但基本上算是镜子了。
听到老狼找自己,柳木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来到屋外。
李弼拉着老狼与柳木来到偏僻处:“房公只说了四个字,剑指东宫。”
柳木点点头,心说看来房玄龄也不是善良的绵羊,该出手的时候绝对不手软。柳木问道:“还有细节吗?”
“没有了。”李弼摇了摇头。
“那就是说,你还没有去找姓崔的叫板?”
“那里有空呀,这才是大事好不好,这事情关系到……”李弼伸手在自己脑袋上比划了一下。
柳木倒是懂了,在秦王府一系所有人心中,胜则荣华富贵,败则家破人亡。
这是生死战。
但是,李弼这个纨绔子弟竟然对一点点小事也不放松警惕,想来历史也是公正的,太子府被击败一切都是因果。
“咱们只需要忘记这件事情就足够了,是这个意思吧?”柳木问李弼。
“是!”李弼很严肃的点点头。
柳木又说:“那么叫板的事呢?”
“我这就再去。”李弼转身就准备往外走。柳木却拉住了他:“等等,先回三原去看看,我大姐夫当时纳征的时候,送来了些什么东西。”
李弼以为自己听错了,反问道:“你没看过?”
“我那里有可能看,当时是圣人赐婚,我只是一马车又一马车的往家里拉,我家二姐把两间屋堆满,箱子都碰到房梁。”柳木解释着。
李弼再问:“你要看那些干什么,莫不是你打算用叔宝兄长娶你大姐的彩礼当中拿出一部分来给你自己用?”李弼说到这里的时候,确实是一脸的鄙视。
“胡扯。”柳木一看李弼这眼神立即就跳了脚:“我只是想看看,这彩礼之中必送的东西有什么,然后我再想想,有什么好东西可以让那位崔公子服气。”
李弼盯着柳木看了几眼,这才相信柳木不是准备用那些东西来充当自己彩礼的一部分。李弼说道:“彩礼,顾名思义,彩通财为聘金就是钱,礼就是聘礼是物。但这其中给女子本人的,只能是一两样,其余的全是给男方家里的。钱不许给女子本人。”
“那么,要多少钱币?”柳木追问。
“你要迎娶长平公主,我看怎么也要百万钱。其实这也不多,就是七十金。”李弼给柳木解释着。
“物呢?”
这次老狼说道:“当时,弓、刀、马鞍、漆器、酒具、玉扣等都有,你要的话我可以去查下详细的清单,秦正那里必有。”
“不,不,不。”柳木连说了三个不字。“是我想错了,我一直认为这礼物是给长平的,原来彩礼是给男方家里的,还好提前问你们了,要是我挑了四样贵重的礼物全部给长平公主准备,这怕是要闹笑话的。”
“哼哼。”李弼干笑两声。
“我要用人手。”柳木开口了。
“你点。”李弼不怕柳木用人手,先说巧匠,这里有打王世充后变成奴匠的人三百,如果不够,以几家的势力可以满长安的去找。
柳木伸出一根手指:“我要一个非常非常出色的瓷匠,两个手艺顶尖的铜匠,以及木匠三人铁匠四人。就这样。”
“然后……,去叫板那位贵公子。”柳木手指一弹,袖子里藏的一根小木棍立即飞到嘴里咬上,乐呵呵一搭李弼的肩膀:“我这个乡下小民有一计。”
柳木低声说完,李弼奸笑。
李弼再回长安。
这一次李弼走的很慢,到了长安径直回到自家在长安的府第,没一会功夫府中有家仆出来,一路小跑着去闻月阁定位置。
长安崔府,崔一叶立即得到了消息。
轻轻一抖折扇:“看来,他们也不过如此。依本公子想,至少会忍到二月初七那天,今日才是二月初一。”
“叶兄,莫小看。”窦世宽也是名门子弟,而且是有官身的。
从座位上讲,在场的人当中他与崔一叶并列在首席。
“不,那两味丹药,不过就是口口相传,越传越悬。怕是有诈,如果长安城中才根本买不到。否则,谁会错过这财货如潮的机会。”
当晚,闻月阁。
李弼是算过日子的,今日正好就是二月一,旬初。
李弼没有急着进闻月阁,而是派人在四周查看,很快他家中家将回来汇报:“回小郎君,确认四周没有禁军,也没有咱认识的人。要在楼内找人打听一二吗?”
“不,不用了。”李弼知道这楼内的人与柳木有些关系,但不知道是何种关系,所以他选择的是回避。
李弼躲的是大唐皇帝李渊,他相信柳木的算计,他和崔一叶的冲突会在这闻月阁内暴发,但切记要回避大唐皇帝来闻月阁听戏的日子,在皇帝面前两个贵族公子私斗,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李弼先派人看看,就怕自己记错日子,或者是大唐皇帝兴致好,来到了闻月阁。
一天、两天、三天。
三天过去了,李弼每天傍晚到闻月阁,然后宵禁后住在闻月阁西楼的客栈,清晨回府,傍晚再到闻月阁。
这三天时间里,李弼的仆从散出去了四十多人,在东市、西市不断的采购些古怪的东西,每天李弼在闻月阁内听戏的时候,却是无人打扰。
第0127节 自称本驴的人
当白天时,李弼回到自家的府中,却是仆从不断的从偏门进进出出。
更是将许多东西拉回到府中去。
第四天,李弼又到闻月阁,这一天已经是二月初四,李弼品着酒,却是目光散漫的看着台上。
一个穿着青衫,套着柳木新款毛衣,再加了一件麻布外衫的青年提着酒瓶,眼圈发红,一副微醉的神情,远远的看着李弼,而后笑了。
这青年飞快的提笔写了一张纸条,然后交给了一个衣领上别有铜树叶扣的伙计手中,再指了指李弼。
伙计明了,借送酒的机会将纸条交给了李弼。
李弼打开字纸,上面写着一个字,静。
李弼不明白,问伙计,伙计摇摇头,只说什么也不知道。
过了一会,那青年看李弼神情之间依然还是一副焦虑之态,无奈拉过一名伙伴低语几句。很快,那伙计进屋送酒时低声对李弼说道:“公子,有人托小的代话给您,您等的人不来,就是他输了。”
“为何?”李弼追问。
伙计回答道:“让小的代话之人猜到您有这一问,所以让小的回答您。他已出招,必胜之人无须在意,胜则在初九那天。他不来是输,来则输的更惨,除非您这边没有镜子。就这些话,您再问,小的也没有。”
“是谁?”李弼再问。
伙计摇了摇头:“小的不知,只是有人打赏让小的带话过来。只因您面带焦色。”
李弼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抓了一把铜钱放在托盘上,算是给这伙计的赏钱。
后台,那提着酒瓶的青年又灌了一瓶好酒,已经是微醉的他摇晃着往闻月阁后院走去。叶四娘站在一柱子旁笑道:“先生大才。”
“大才……有三,均在北。在下……”青年打了一个酒嗝:“还差些火候,需要再喝好酒三百斗。”
这青年晃着却是没有摔倒,提着酒瓶往后院走去。
叶四娘看着那青年的背影只是暗打一个手势,黑暗之中立即就有一个黑暗隐入夜色当中,跟在那青年背后一起往后院去了。
那给李弼带话的伙计来到叶四娘身旁:“七领,刚才……”
七领,代表着以三刀为首这个团体的首领级别排名,头领是张初尘,那怕张初尘表示退离,不再过问,但头领的位置肯定要空着。
次领是柳木。
然后依次往下排,排到叶四娘是张初尘之外的第六,在她之前除三刀之外,还有一人。却是除了张初尘之外,无人知道是谁。只知道是位手段级高明,尽得张初尘真传的超顶尖刺客。而且年龄还比叶四娘小。
叶四娘听完伙计的汇报,微微点头:“是弼郎君太年轻,沉不住气了。木不需要和任何人去比高下,也不需要去证明什么,派个人去泾阳,看还须有进一步的计划没有。”
“是。”伙计应了话,然后下去安排。
叶四娘这翻话那青年却是没听到,可他却有自己的想法。
回到自己那屋,手上粘着水在桌上写了四个字。
顺手牵羊。
只不过,这四个字用柳木自己的话说就是搂草打兔子。顺便打上了就占个大便宜,没打上也不吃亏。
只是柳木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在不知道自己计划的情况下,看到了自己这次反击的真相。仅仅就凭李弼的那些小动作。
小屋内,青年推开自己衣柜的暗门,走进了一间通道。
通道的尽头,摆着四个草人,四个草人分别是四种不同的死法。
在四个草人之间有一道门,推开门青年走了进去,这里是整理窃听资料的地方。青年还记得自己头一次到这里,叶四娘告诉自己。
钱、酒、肉要什么有什么。只是如果管不住自己的嘴,看那四个草人,挑一种自己的死法。
青年却不惧,依然成为整理资料的首席。
到现在为止,没有人知道这位青年叫什么,当初叶四娘问过,青年也回答过。真名、假名,真又如何?假又如何?
结果便无人再问了。
反正他也没办法离开这里,在无数顶尖刺客的包围下,一个书生没有逃走的可能。
时间久了,这里的人都称呼青年为:“瘦驴。”
在大堆的资料当中,青年一边喝着酒,一边充满着兴趣在挑选着有用的东西。
“查一下,本驴记得,这个叫窦世宽的人已经借了不少人的钱币。”青年对瘦驴这个称呼非但没有一点不快,反而开始自称本驴。
有位在旁帮手的年轻人赶紧去翻记录。
很快。
“驴哥,没有错。这个叫窦世宽的人已经借了至少九个人的钱,就我们所知。他最近和那位崔一叶走的很近,这个叫窦世宽的无论如何,也是我们公子的眼中钉。”
帮手的将查到了的资料放在了瘦驴面前。
“笑话。”瘦驴哈哈一笑,又猛灌了一口酒:“以本驴认为,这等货色也配得上眼中钉。他不过就是一个小人物。只是,或许有点用处的小人物。”
“驴哥有何妙计?”
“没有,看咱们的公子有可妙计。”
帮手的人将这一条记录,每几天给柳木抄写总结条陈的时候,这一条就让柳木看到。
话说两边。
崔府。
被闻月阁加入关注名单的窦世宽正坐在这里,在他的面前摆着一箱铜钱。
“窦世兄,这箱钱是我送给你的。莫提借,我也不打算借给你,因为你还不上。你这好赌的性子再不收收,咱们之间这友也不得不尽了。”
说话的是崔一叶,依然在摇着他的扇子。
窦世宽盯着那箱钱,想拒绝,因为这关系到他的颜面问题,崔一叶的话中很明显的已经看不起他了。
但他内心却无法拒绝。
因为他还想再去赌,再去翻本,眼下已经没有人愿意借钱给他了。
崔一叶无奈的摇了摇头,将那箱子合上后说道:“不提你这些个破事,倒是那些乡下人让本公子另眼相看,竟然真的能沉得住气,你且去安排人打听一二,他们近来有何动向。如果打探被发觉,你懂的?”
第0128节 绝对是人才
崔一叶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无非就是说,这些是我的吩咐,与其他人无关。”窦世宽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罢了,罢了,安排人作事,总要有些花销。来人。”崔一叶轻轻的拍了拍手,有随从进来后崔一叶吩咐道:“再准备五万钱,一会给窦世兄送过去。”
窦世宽也没有说什么谢的话,起身抱了下拳,离去。
次日,泾阳。
柳木接到了来自叶四娘传来的消息。
“那位是谁?”柳木问来送消息的人。只见那位摇了摇头:“属下不知,那人自称无名无姓,原来来长安是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