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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宾王。”
“博州助教马周,啊!”柳木真是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自己这里竟然藏了这样一位大人物,赶紧再施一礼:“木怠慢之处,请见谅。”
这次换成马周意外了。
小小的一个州府助教芝麻大小的一个官,流外品。
柳木是什么人,自称是乡野小民,可马周看的清楚,柳木是拥有影响朝堂能力的一个有非常大潜力以及能力的人。
这一礼,马周想不明白了。
柳木也知道这一礼,马周想不明白。但柳木总不能说,我知道你是大人物,能力,四十岁就当上了中书令的牛人。
肯定不能说。
所以柳木说道:“有一事,恳请先生助我。”
马周放下酒瓶,整理衣服,同样长身一礼:“愿往。”
柳木与马周坐下,柳木心说,这可能就是马周西游长安结果在闻月阁喝多了,又欠下了酒钱,所以没去成常何的府中。
自己看来真的改变了历史。
柳木讲了所有的细节,很认真,很仔细。
马周听完起身再次整理衣服长身一礼:“郎君大才,周愿誓死追随。”柳木激动冲过去要扶,却听马周继续说道:“不过,周讨要一物才愿北行并州。还有些事想问个明白。”
“讨要一物?”柳木愣了一下。
果真,现实不是小说,主角光环绝对不可能让人才纳头就拜的。柳木明白,马周也要自己给一个保证。
柳木很严肃的点点头:“你尽管说。”
“酒,那酒能不能给上十箱。”马周一改刚才风度翩翩的神情,突然冲着柳木吼着。
柳木整个人都懵逼了。
这个时候,可以说是决定一个人命运,甚至是生死的时候,马周竟然问自己要酒。
莫说十箱,柳木愿用整个酒坊换一个马周。
哈哈哈!马周在欣赏了柳木那一脸懵逼的神情后放声大笑。
“你,故意的。”柳木试探着问道。
马周收起笑容,很严肃的点点头:“郎君大才,但郎君却不是成大事者,成大事者敢于赌上一切,敢于清除一切。马周在这里只问一句话,马周以为郎君不会入仕,那么郎君图什么?”
柳木被马周问的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转身坐在地榻之上,咬着木棍苦涩的一笑。
“情份。”马周替柳木作了回答。
“算是吧,这么讲。你或许听说过,当时我家贫同日三人被退婚,我只想家人过得好些。但,我更想秦王成为未来的大唐皇帝。记得我出了一点意外,秦王殿下在我榻前坐了一天一夜,马周我问你,换作是你,当如何?”
柳木这是头一次给人说了心里话。
马周说道:“我父母双亡,自小孤苦。我希望出人头地,希望给当年接济于我的乡友们盖新屋。莫说是秦王殿下,就是那州丞能识我之才,我也愿意以性命报之,可惜,他不识我之才。”
“搞定常何,不要求常何作什么,不动则已,一动则……”柳木没说下去,换了说法:“隐忍三年,三年后,朝堂之上有你一个位置,我保。”
“在下不解,郎君为何不与秦王殿下明言。”马周问道。
“我虽然年龄不大,难道我就不能没有一点火气吗?秦王把我当个半大孩子,我就不能为自己争口气吗?”柳木号叫着。
马周笑了:“我与郎君一赌。”
“赌什么?”
“郎君尽管去作,无须与秦王殿下有任何的交流,在关键的时候秦王殿下定会出手协助,以图达到最佳效果。秦王殿下当郎君是家人,而殿下的家人,不多了。”
马周的话让柳木感觉到背后一寒。柳木追问:“能讲吗?我想听那句话。”
“郎君心中明白。”马周拒绝回答。
柳木上前一步盯住马周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要听。”
第0141节 计中计
在柳木的逼问下,马周靠近柳木耳边低声说道:“三人只能活一人,无论谁更上一步。”
柳木真正大吃一惊,吃惊的不是这个结果,而是马周竟然说出这样惊人的话来,而且这种话,红侠张初尘也隐约讲过。
“并州,我要在大姐夫不知情的情况下,拿下常何。”
“在下定不辱命,翼国公高义,为人光明磊落,战场上冲杀是百战豪将,但这等黑暗之中的事情,翼国公并不适合。”马周确实是人才,分析的丝毫不差。
柳木重重一握马周的手:“四月中旬必须事成赶回,有件大事我要你助我。”
“是。”马周很严肃的一礼。
正当柳木准备说几句路上保重,以及问问还需要什么的时候,马周依然用很严肃的语气:“郎君,酒就算没有十箱,有十瓶也行。”
“成!”柳木所有要说的话被噎在嗓子眼,恶狠狠的回了一句。
柳木出屋,请叶四娘过来。
“四娘,能挑几个身手好的,这位马周,北上并州为我们办那件事。”
没等叶四娘回答,马周也说道:“多加一人,扮作我的亲随。如果我有什么二心,手起刀落就是了。”
马周说的明白,自己还不算这个团队的一员,他要让柳木放心。
柳木正准备拒绝,叶四娘一口答应了下来:“安排两个,日夜盯着你。一但有二心,我保证不会手起刀落,我们会一刀刀切下你的肉来,切足三千六百零一刀。”
“事办好了,待我回长安之后,不能再喝劣酒。”
“好。”叶四娘代替柳木答应了下来。
能为柳木办成这样事情的人,绝对不是普通的人才,一点酒不算什么。
当天,叶四娘就开始在闻月阁挑人手,为马周北行作准备,这个时代出远门可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而且还是要暗中办大事的。
下午的时候,马周一行就离开长安往北。
先去泾阳,取些酒与镜子,柳木送礼给秦琼的名义先一步出发往并州去。
云州。
柳如雨的小院前,六十多名精心挑选的精锐又可靠的士兵正在走队列。
“左……”一位原翼国公府,后在柳木这里作事的亲兵伙长高喊着。
六十人同时踢出左脚,有仆从飞快的拉绳,检验每个人的踢脚高度。
“右……
“三十步,正步走……
李道宗在远处看着,他的部下也有过操军,但多是长枪阵、盾刀阵。讲究配合与阵形的变化。这样的走路是挺好看,而且精气神十足,但有用吗?
正好,柳如雨从工坊检查工作回来,李道宗迎了上去。
“殿下。”柳如雨施礼。
“莫再叫殿下,可称呼我为承范。我有些不解,这样的操练当真有吗?”李道宗很和气的对柳如雨说道。
柳如雨说道:“等长安那边的民女要的货物运到,您就知道差别了。还有就是,您身为亲王爵,难道丝毫不注意衣着吗?”
“我说我穷,四娘信吗?反正木说我和他一样是穷鬼。”李道宗呵呵的笑了。
“钱帛少是穷,但谁能一定说,家里钱帛少就打扮的象逃难之人捡了一身衣服随便套在身上。你,转过身去。”柳如雨这语气完全就是下意识的。
而且不再称您,而是你。
这李道宗和晕倒之前的柳木一样,给身新衣都能穿出乞丐的味道来。
李道宗没在意柳如雨怎么称呼自己,依言转过身去。
柳如雨飞快的拿出绳尺三两下就量出了自己需要的数据。
“等长安那些物件运来,就见分晓。”柳如雨信心十足的说着。
柳如雨一直就是柳家的管家婆,在离开长安之前,一直是在张初尘那里住着。论品味,论眼光,论对豪门的理解与见识,张初尘在整个大唐也是排在前十的人。
张初尘为了让柳家这五姐妹有点贵族样,真是花了心思指点。
特别是柳如雨,非常的聪明,而且对居家、衣着、府第等一点就通。
柳如雨为李道宗量了制衣的尺寸后说道:“这几天有点乱,阿史那杜尔王子部落的羊毛全面开剪,数量大增,也暴露了各队在作事上的漏洞。殿下要是有空,民女想和殿下议一议此事,还有羊奶的事情,浪费一斤奶,就是几文钱没了。”
“好,议。”李道宗没二话就答应了下来。
柳如雨先回屋更衣,然后在外厅与李道宗讨论。
李道宗特意到那些正在练阵队的亲兵面前说了两句:“用心练,谁有半点滑头莫怪本将皮鞭无情。”
“是,尊将军令。”
长安。
从长安离开的柳木也在挑人,就在三原自己家那处被称为整个长安最不吉利的老宅院旁,搭起了许多的帐篷。
柳木派出了足有五十人,在长安周边各县各乡的村子里贴出告示。
柳府招家丁,分为一至四等,一等家丁一百人,每月有两贯钱,十斤肉,一石粮。然后往下依次减半。最最重要的是,作家丁的时候,衣食住行全部由柳木负责。一等家丁的标准伙食也是,每个月十斤肉,一石粮。
最差的四等家丁,事实上也高于当下长安城中最高的价位。
柳木坐在最高的台子上,咬着木棍看着台上那些正在作测试的人。
柳木的测试很简单,只要跑完五百步不出错,用时间最短的一百人,就是一等家丁备选。
很简单吗?
当然不是平地跑了,柳木增加了一点点小难度,后世电视上演过的特种兵四百米障碍跑,柳木把能想到的都整上了,然后连绵五百步。
第一批测试的人来自秦、李、程、尉迟、长平公主府的原有家丁。
那怕是失败了,也可以提升为四等家丁,高于原有的待遇。
已经一天时间了,连一个跑完全程的都没有。
“郎君。”朱易带着点心与水来到了柳木身侧。柳木却问道:“弼还在长安没有回来?”
“回郎君的话,送信回来了,只说某人输的很可怜,正在四处借钱。倒是崔家一叶公子邀约了数人,以每人十万钱一局,与弼公子对赌,弼公子也在找合适的人,双方各四人。还有一份叶四娘送来的信。”
第0142节 一家丁
朱易只提到信,却没有拿出信来。
“郎君,信在泾阳府中。”朱易解释了一句。
柳木点点头,看来信中的内容很重要,所以不会轻易带出来,是收在安全的地方。
柳木压低声音:“你安排人问问叶四娘,有没有可能,由她安排人出面,借些钱给那位输的很惨的人。”
“是。”
柳木说完后,转回头看测试场地。
此时,远处有十几匹马靠近,有翼国公府的亲兵看到来人,让开了道路。
李靖回来了,原本是直接回家,可却是看这边热闹。又听自己的夫人张初尘数十次的提到过柳木,所以来看看。
只看了一眼,李靖的表情就变了。
这时,李靖身边一位身高已经有一米六左右,很是强壮,却是孩童打扮的人开口说道:“叔父,那个看起来很简单,但为何没有人跑到最后?”
被问话的是一个平民打扮的人,听到后立即制止:“莫多言,忘记我教你的话,长辈面前不可随意插话。”
“是。”孩童赶紧施礼认错。
“烈,你如何看?”李靖开口问道。
“这是在练兵,而且练的是精兵中的精兵。我身经百战,但也未必能初次就跑完这五百步而不出错。”名为烈的人语气低沉的回答着。
李靖转身看着张初尘:“夫人以为呢?”
“有点难,让我尝试两次应该可以跑完。夫君也认为小木是在练兵?”
“他肯定不会承认,而后必会用各种花招掩饰,甚至是被山东贵族嘲笑的方式。”李靖说到这里转头看向那名为烈的人:“烈,你当真想归隐山林。”
“不隐又如何,我先从窦建德,后从刘黑闼,与唐军作战数年。没问罪已是万幸,只有归隐山林一条路。”
烈,名为烈,字定方。姓苏。
现年三十二岁,智勇双全的一位悍将。
李靖一指柳木:“烈,你如安心作一个家丁,最多三年可再为将。”
“药师兄你莫非以为我放不下?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带罪的乡野之人,但纵然是药师兄你的推荐,我却要问一句,那未及弱冠的少年凭什么值得我追随?”苏定方嘴上说自己放得下,可他却依然有曾经百战豪将的傲气。
李靖笑了:“我与柳木不相识,也从来没有见过面,这是初次。但我家夫人有一句点评。”
李靖身后的亲兵家将没有一点反应,苏定方却猛的看着张初尘。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