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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
这真是太可怕了。
韩艺也看得是目瞪口呆,他头回站在这里,感到如此的困惑,完全看不懂这局势,又偷偷瞥了眼李治,只见李治的脸色都已经变成青色的,再变下去,估计就是咯嘣一下。
当然,也有一些人并不是如他们一样,这些人就是做了很久哑巴的唐临等人,也就是关陇集团的成员,他们倒是想拱火,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无法收场,那就更加妙了。
其实就是他们理应杂色入流一事,引爆杜正伦和李义府之间的积存已久的矛盾。
“够了!”
李治突然怒喝一声,而杜正伦和李义府似乎没有听见,还纠缠在一起。李治一看,都快气昏过去了,直接猛地一拍桌子,听得砰地一声巨响。
杜正伦和李义府这才惊醒过来,皆是呆呆的看着李治,这才发现原来李治一张脸已经变得铁青,那是看得出的龙颜大怒,二人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来,同时跪倒在地,“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辛茂将也惊醒过来,赶紧出来,“陛下,臣是冤枉的呀!”他都不敢说杜正伦是在诬蔑他,再横的也怕不要命的,杜正伦如今已经豁出去了,心里是将李义府的祖宗十八代给骂了一遍,
李义府猛地一怔,立刻抬起头来,朝着李治嚷嚷道:“陛下,这些都是杜正伦伪造的,他是在诬蔑臣,陛下万不可听他所言。”
韦思谦听罢,顿时怒睁双目,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正欲站出来,发现往前迈不动步子,回头一看,才知是旁边的卢承庆拽住了他的腰带。
可韦思谦性子刚猛,哪里愿意被卢承庆拽住,企图挣脱开来,但是卢承庆就是拽着他不松,韦思谦也不敢太用力,这万一将腰带扯掉了,那就尴尬了,现在已经很尴尬了,低声道:“卢尚书,你快快放手。”
卢承庆双目微合,一脸淡然,置若罔闻,但是手却紧紧拽着。
“都给朕住口!”
李治霍然起身,走到桌前来,两眼是火光四溅,这李治是属于阴柔的,皇帝之中,脾气算是非常好的,从未有人见过李治这般生气过,只见他指着杜正伦与李义府好一会儿,才道:“尔等………尔等何止是罪该万死,简直就是死有余辜,朕从未见过像尔等这般无礼的臣子。来人啊!”
“卑职在。”
几个禁军急忙走了进来。
“将杜正伦与李义府、李友益、徐进四人给朕拿下。”
群臣大惊失色。
在朝会上将中书令拿下,而且是两位中书令,这简直太少见了,可得慎重,这说出去的话,可就收不回了。
许敬宗忙站出来道:“陛下………!”
李治双目一瞪,吓得许敬宗差点没有跪下,赶紧缩了回去。
杜正伦当即面如死灰,瘫倒在地上。
李义府知道玩大了,吓得没有尿出来,哭喊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玩到最后,想不到将自己给玩死了。
那些禁军何曾见过李治这般神色,可不管李义府是谁,也不给他喊冤的机会,任凭李义府如何挣扎,直接将他给往外面拖。
杜正伦倒是还好,见到禁军来拿他,手一抬,将芴板放于地下,取下官帽,向李治行得大礼,然后起身往外面走去。
那些禁军将士见他一把年纪,倒也不敢乱来,怕弄折了他的胳膊,你自己走就最好不过了。
但是李治毫不领情,都不看他一眼,一甩袍袖,气冲冲的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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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一十三章 人人自危
这李治走后,大殿内兀自一片鸦雀无声,人人都还是大气都不敢喘,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也不动,当然,他们也忘记恭送皇帝。
李治现在估计也不太稀罕。
就这大殿上的人,没有一个人想到会事情会进展到这种地步,而且过程太快了,他们都无暇反应,更别说阻止了,至今仍旧觉得犹在梦中。
前面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幻觉?
可是殿中确确实实少了四个人啊!
豆大的汗珠从许敬宗的脑门上滑落下来,滴落在地面上,他身后的王德俭急忙上前搀扶住他,甭管跟他有没有关系,毕竟他年纪不小了,面对这种场面,却完全没有心里准备,身体真不一定能够承受得起。
当朝两个宰相,同时被皇帝拿下,而且是没有任何预兆的,因为能够动中书令的,就只有皇帝,皇帝事先根本没有要动他们两个的迹象,这别说在唐朝了,哪怕是在历史上,这都是极为罕见的。
最为关键的是,事情就不应该进展到这一步来,因为完全没有必要。
可它偏偏就发生了。
匪夷所思!
没有能够预计到会是这么个结果,饶是韩艺此事也是呆若木鸡。
“唉。。。。!”
忽闻一声叹息声,很轻,但是大殿中每个人都听见了,因为太安静了,大家寻声望去,只见李绩缓缓地往殿外走去,在众人呆呆的目光的注视下,走了出去。
卢承庆、许圉师相觑一眼,也一同往殿外走去。
大臣们这才陆续退了出去,但是整个过程中,是非常的安静,没有人交头接耳,也没有人窃窃私语,大家都是非常安静地走了出去。
从太极殿到皇城外,都没有一个人出声,出得宫外,就各上马车,彼此都不交流,可见这事的严重性。
“卢尚书,请留步!”
卢承庆刚刚上得马车,便闻车外有人喊道,他不禁微微一叹,道:“韦中丞,请上车来。”
过得片刻,韦思谦便上得马车,他一上车,便质问道:“卢尚书,你方才为何要拉着我,我身为御史中丞,理应出来说话的。”
卢承庆微微抬手示意,“韦中丞,请坐。”
韦思谦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卢承庆道:“韦中丞是不是想顺水推舟,重新毕正义一案?”
韦思谦愣了下,道:“这可不是顺水推舟,既然如今有了新得证据,理应重新审查,难道卢尚书认为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么?”
毕正义一案,对于御史台而言,绝对算是耻辱,当时韦思谦不在长安,如今杜正伦既然提了出来,他当然打算为毕正义、王义方等人翻案。
卢承庆轻轻一叹道:“若以对错而论的话,不知韦中丞以为杜正伦与李义府该治何罪?”
韦思谦迟疑片刻,道:“这个还得等到审查之后才能确定。”
卢承庆又道:“那你以为陛下会不会将此案交予御史台呢?”
韦思谦道:“卢尚书有话不妨直言。”
卢承庆道:“按理来说,此事理应交予御史台审查,但我说不会。”
“为何?”
“很简单,毕正义一案,牵连甚广,甚至于………!”卢承庆偏头看向韦思谦,道:“牵连到陛下,你要查,查到陛下头上,你打算怎么办?”
韦思谦哑然无语。
卢承庆道:“你以为陛下就真得什么都不知道么?陛下心里清楚的很,可是陛下也有难言之隐,陛下要顾忌朝堂,顾忌到整个国家,牵连那么多重要的人物,这一查下去,将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陛下只能忍下来。不过如今的话,就算你不站出来,我看李义府也在劫难逃,这回他不会再那么幸运了,你又何必再掀起更大的风波了,到时纵使你再有理,陛下也留不得你。而我拉着你,不全是为了你着想,而是为了国家,为了陛下,两个中书令,被陛下当场拿下,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韦思谦沉默不语。
“半个朝廷啊!”卢承庆长叹一声。
。。。。。。
“贤………贤婿,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萧锐上得马车之后,嘴皮子都还在哆嗦着,他活了几十年,这种场面他还真没有见过,这就比魏征拽着李世民的袖子还要恐怖一些,因为那只是君臣之间,可是两个中书令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小半个朝廷呀!
韩艺拿着一块刚刚用茶水烫过的棉帕轻轻擦着脸,方才他也出了不少汗,而如今也是一脸茫然,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也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想。”
要说李义府被拿下,他应该很开心,但是他真开心不起来,因为这完全不在他的预计中,他也没法掌握,他很讨厌这种情况,他宁可如预计中一般,李义府胜,或者杜正伦胜,亦或者皇帝出面平息此事,但是如今这种情况,导致他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他得所有计划必须先停下来,静待局势的发展。
。。。。。。
许敬宗回到府中之后,立刻命下人将门关上,并且叮嘱下人今日任何人不见。而他则是与王德俭、辛茂将三人去到后堂。
这后堂的门刚刚合上,许敬宗立刻向王德俭道:“德俭,你看李义府这回。。。。。。!”
不等他说完,辛茂将就嚷嚷起来道:“我说许老哥啊,你如今怎么还惦记着李义府,我们可是被他连累惨了,若是陛下真的追查起来,咱们也会被牵连其中,咱们还是先想办法如何自保吧!”
这说到后面,他都快要哭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若是能够后悔的话,他决计不会当这个大理寺卿,真是太坑爹了,完全就是一个擦屁股的角色。
许敬宗瞧了眼辛茂将,也不好说什么,辛茂将跟李义府没啥关系,主要都是因为他,脸上透着一丝愧疚,叹了口气,坐回到椅子上。
王德俭也是满脸大汗,他掏出帕子擦了擦汗,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过得一会儿,他将帕子收起,道:“舅舅,我看李义府这回是没救了。”
辛茂将闻言,哼了一声,将连偏到一边去。
许敬宗皱眉道:“一点机会都没有么?”
王德俭摇摇头道:“倘若陛下没有将他们当场拿下,兴许还有回旋的余地,但是如今看来,多半是挽回不了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但是我认为也不至于会牵连到我们,反正陛下这回没有打算饶了他们两个,当时何不顺水推舟,将他们的状纸都交予韦思谦调查,可见陛下并不想将此事扩大。”
辛茂将道:“你此话当真?”
王德俭面露为难之色,道:“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但是这事发生的太突然,太诡异了,我也看不太明白。”
许敬宗叹了口气道:“老夫对他李义府也算是仁至义尽,如今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老夫也只能祝他好运。”
这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事闹得许敬宗心里也是非常害怕。
。。。。。。
后宫!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朕一开始就处处给他们暗示,告诫他们要适可而止,不要非得争个输赢,可是他们不但不以为意,反而还变本加厉,竟在大殿之上动起手身来,他们还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简直是可恶至极,朕这回是决计饶不了他们。”
李治一回到后宫,就是大发雷霆,甚至其中还夹带着一丝丝委屈,在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给了诸多暗示,比如说一开始就夸韩艺,无非就是暗示他们两个,你们就事论事,想办法去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问题,更别搞什么人生攻击,故此,他此时心里是非常愤怒和委屈,因为他的一番好意被李义府和杜正华丽丽的无视了。
“陛下,你先消消气,为了这等臣子,而将身子给气坏了,可是不值呀!”
武媚娘急忙忙为李治倒了一杯茶,又递到李治面前,道:“陛下,你先喝口茶,消消气。”
“朕如今哪有心情喝茶。”李治说着又见茶杯还在眼前,又瞧了眼武媚娘,叹了口气,将茶杯接了过来,喝了一小口,点点头道:“你说得很对,为了这种臣子而生气,的确不值,既然他们不珍惜朕给予他们的机会,那也就休怪朕不讲情面了。”
武媚娘问道:“那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朕………!”
李治说着不禁皱了下眉头,又看向武媚娘道:“朕已经被他们给气昏头了,究竟该如何处置他们,朕还真没有想清楚,你以为朕该当如何处置他们?”
武媚娘沉思半响,道:“就他们今日所犯之罪,就算将他们革职查办,亦不为过,可是他们两个毕竟是中书令,根据我朝制度,若想要将他们免职查办,治其之罪,就必须得通过正式的程序,以及确凿的证据,如此一来,那就必须先调查,收取证据,可是可是这样做,臣妾恐怕会越闹越大,牵连甚广,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说到这里,她便止住了,瞧了眼李治,见李治稍稍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道:“若是陛下不想将此事扩大的话,可先将他们两个给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