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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木只是非常简单的说道:“等恩公回来。”
这方面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他们还不至于说跟郑善行一样,要出售股份来减轻压力,因为韩艺的买卖,都人家没法做的,好比说香水,反正你征税我就涨价,大不了也就是减少出货。韩艺临走前,交代桑木的是,保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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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家。
“这人都来齐了吗?”
窦义问道。
“好像还有老钱没来。”徐珂道。
“别等他了,那厮已经去扬州了。”赵四甲道。
彭万金惊讶道:“他还真去呢?”
赵四甲点点头道:“那厮一早就从金行提取了金票,新政刚一颁布,他就揣着金票去扬州了。”
“哼!去扬州有什么用,扬州难道就不用交税么。”窦衡没好气道。
赵四甲道:“你是不了解那厮,自从韩小哥离开长安,他就没有睡过好觉,总是跟我念叨着,韩小哥在哪,他就要去哪。”
邹凤炽道:“可是如今韩小哥又没有权力,他也没有办法帮咱们。”
“朝廷虽然征收了关税,但是市税倒是没有增加,而长安的市场毕竟是咱们大唐最大的市场,可不能轻易放弃呀。”
“话不可这么说,自新政颁布下来之后,咱们商人都快成过街老鼠了,头都抬不起来,我听说扬州和陆州好像没有这情况,我是受不了这窝囊气,我也想去扬州。”
这北巷的商人其实都想去扬州,因为北巷的商人一直以来都追随着韩艺,两市得就不太想离开。
“好了,好了,先不说其他的!”窦义道:“现在咱们得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话音刚落,赵四甲便道:“如今这情况,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提高价格,减少出货,裁减人员。”
窦衡道:“你们都不出货,那我们咋办?”
说到后面,他是声若蚊吟。
赵四甲哼道:“我也想将货卖出去,可问题是,咱们的作坊比那些家庭作坊也只便宜那么多,这么高的税,我还能卖得便宜么,可是价格上去了,谁还会来买?”
徐珂道:“你要帮我们贴补这税钱,那我们就没有问题。”
窦衡道:“我只是造船的,这你得跟关中集团和山东集团去商量啊!”
“这不就是了。”
窦义一看这情形,也知道这会开得没啥意义,能管住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就算不错了,商量再多,他们也没有办法改变朝廷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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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
“阎尚书造访,大象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张大象来到前厅朝着阎立本拱拱手,又问道:“不知阎尚书来此有何吩咐?”
阎立本道:“吩咐可是不敢,只不过咱们户部与工部不是一直都有合作么,就是修建河道,修建道路。”
张大象点点头。
阎立本道:“如今朝廷已经下旨免除两都徭役,想要继续修建下去,恐怕得雇人来修,可是商人又都说不再捐助。”
这些朝廷工程,主要依靠的还是徭役,只不过商人也分担了一部分,所以韩艺在任时,修建河道这一块还是给了劳役一点钱的,但是现在商人拿不出钱来,朝廷又免除了徭役,阎立本当然得找户部拨款。
张大象心里清楚的很,嘴上却道:“我没有接到朝廷的诏令,要增加对于这些项目的拨款。”
阎立本点点头道:“这样呀,那你没有上奏奏明此事么?”
张大象摇摇头,道:“阎尚书,我这户部忙得很,要不你去上奏问问情况。”
他都不想干下去,他这个户部侍郎已经成为了一个摆设,干着也没有趣味。
阎立本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于是阎立本上奏奏明此事,回复当然是可以预计到的,因为户部与工部合作都是因为韩艺,是为商人服务的,这些项目如何能够通过,门下省的答复,就是全部停工,我们要薄徭赋,你们工部还大兴土木,几个意思呀。
关于河道、道路的建设工程全部停下来,其实也没有必要了,反正商人现在也没有这么高需求。
可见新政的影响是方方面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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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
“玄机道长,义府敬你一杯。”
李义府堂堂中书令,竟然起身,躬身向一个道人敬酒。
而这个道人就是玄机道长。
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李义府一开始是打着报恩的旗帜,时常跑去赤霞山找玄机道长,这闲聊之中,他又发现这玄机道长不但懂得算命,还懂得政治,在制定那些政策的过程中,玄机道长给李义府出了一些主意,最终也都被采纳,而且武媚娘是非常喜欢。
李义府这下更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将这玄机道长给请回来,所以只要有空,他就往赤霞山跑,刮风下雨,是一往无前,终于“感动”了玄机道长,随他下山来。
“不急,不急。”
玄机道长起身,躬身还礼,又伸手示意道:“李中书还请先将酒放下。”
李义府赶紧将酒放下,又是一脸好奇的看着玄机道长。
“请坐。”玄机道长不急不慢道。
二人又坐了下来,玄机道长道:“李中书,这无功不受禄呀!”
“哎!道长可是帮了我不少忙,何来的无功不受禄,我都还觉得不知如何报答道长的恩情。”
“不不不!”
玄机道长摆摆手道:“那是之前,李中书也给予了贫道回报,但是今日开始,贫道喝的酒,吃得菜,住得屋,都乃李中书给予的,贫道若不为李中书做些什么,怎能心安理得。”
李义府心中一喜,高人又要点拨我了。嘴上却虚伪道:“道长这话可就见外了。”
“不,此乃贫道行道的原则。”玄机道长语气坚决。
李义府尴尬一笑,道:“那义府就先谢道长了。”
“岂敢,岂敢。”玄机道长拱手一礼,又笑问道:“此番朝廷颁布的新政,李中书以为如何?”
李义府道:“还不错,百姓都很开心,也非常拥护朝廷的政策。”
玄机道长笑道:“是吗?那李中书可有看出,这其中有一个极大的隐患。”
李义府道:“什么隐患?”
玄机道长道:“不瞒李中书,贫道一直以来都非常厌恶商人,认为商人身体里面流淌的一滴血都是肮脏的,那些商人唯利是图,只知道自己赚钱,心中没有百姓,没有国家,没有仁义,若商人势力大了,这国家必乱。”
李义府听得很是舒服,道:“道长此言与义府所想真是不谋而合啊!”
玄机道长又道:“李中书且不要开心,因为贫道说得马上就要实现了。”
李义府闻言一惊,道:“此话怎讲?”
玄机道长道:“李中书难道就没有想过,一旦开始征收商税,那些与百姓生活息息相关的必需品也都将会涨价,尤其是要从外面进购来的,好比说那盐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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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七十四章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盐价?”
李义府微微皱眉,似乎明白了什么。
玄机道长道:“商人肯定是唯利是图,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这羊毛到底还是出在羊身上,朝廷征收关税,那么商人会想尽办法转移到百姓身上,其余得倒是不说,这盐一定会涨价,即便朝廷不征收盐税,商人一定想尽办法提高盐价,来弥补自己其它方面的损失,因为百姓离不开盐,可如此一来,百姓的生活将会变得更加艰苦,百姓定会认为此乃新政带来的后果,到时百姓可能不会再支持新政。”
李义府听得小抽一口冷气,赶忙道:“道长所言极是,不知道长可有解决之法?”
玄机道长道:“在贫道看来,这些与百姓息息相关的货物,要是落在商人手中,对于国家和百姓而言,都是一大伤害,如盐这种百姓离不开的东西,就应该由朝廷来掌控,因为唯有朝廷才能够合理的分配,合理的定价,如此一来,国库既能够充盈,而百姓也能够过得安稳。”
李义府皱眉道:“可是我朝历来就不主张朝廷与百姓做买卖。”
“这贫道也知道,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大唐版图旷古烁今,而且国力是突飞猛涨,朝廷也需要更强的掌控力,方能管理好偌大的国家。”
玄机道长说着又道:“而且眼下就有一个机会,能够让朝廷理所当然的接管盐的交易,并且深得百姓的拥护。”
“什么机会?”李义府问道。
玄机道长道:“朝廷征收商税,商人的利益自然会被削减不少,那么商人为了减少支出,他们一定会不顾百姓,将多年来忠心耿耿追随他们的员工给辞退,可是长安、洛阳都有不少人来到商人的作坊做事,一旦商人开始大规模的裁减人员,这人数可不少呀,到时满街的流民,朝廷可有想过这一点?”
李义府是什么人?
一个极度自私的小人。
他怎么可能想到那些可能要下岗的员工。
李义府听得都还有些懵,反应不过来,这下岗了就自己找事去做呀,谁让你们跟着商人混,活该!
“哎哟!这我还真未有想到。”
李义府非常虚伪皱着眉头。
“李中书,这可不是小事呀,长安乃是京师之地,倘若长安城内遍地流民,这对于朝廷刚刚颁布的政策绝非好事呀!”
玄机道长提醒道。
对呀!这倒是一个问题。李义府赶忙道:“不知道长可有解决之法?”
“这解决之法,方才贫道不是已经说了么。”玄机道长笑道:“如果朝廷从事盐、铁等买卖的话,那么就必须要雇人,不就能够为这些人带来生计么。而且,朝廷都不需要颁布律法,专营这些,因为朝廷不需要缴纳税,商人自然就不是朝廷的对手,那么自然而然就会变成朝廷专营,将这些重要资源给握在手里。”
是呀!我怎么将此事给忘记了。李义府目光猛地闪烁了几下,他想得可不是分配财富,而是一旦国有化,这里面的油水都多了去,哪里还需要去卖官鬻爵啊!
玄机道长一看李义府那眼神,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禁心想,就你这德行,也只配给我东主提鞋。
“多谢道长相告,多谢道长相告。”
李义府向玄机道长是连连拱手,旋即又举杯道:“道长,现在总可以喝这杯酒了吧。”
玄机道长笑着点点头,端起酒杯来。
扬州,梅村。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群混蛋,欺我不在,就用如此下三滥的招数,老子与他们啊啊!”
“夫君!”
“韩艺。”
元牡丹急忙上前扶着差点气昏过后的韩艺,将他搀扶到椅子上,关切道:“夫君,你怎么样?”
韩艺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带着一丝哽咽道:“你放心,我没事。”
一旁的杨展飞道:“韩艺,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过激动,可别气坏了身子。”心里有着丝丝委屈,如今我才是那个需要安慰的人啊!
韩艺在放下手来,点了点头,但还是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
元牡丹道:“夫君,这事不简单呀,朝中定有事情发生。”
杨展飞也点点头。
韩艺冷哼一声,道:“能有什么事发生?这都是那些大臣出于嫉妒,才这么做的。商业政策,他们可都不会玩,故此就想玩回他们擅长的那一套,那样他们才能一展心中包袱,要知道这政策可不是许敬宗、李义府想出来的,许圉师、卢承庆、刘祥道、韦思谦都参与在内,只是老子没有想到这些个王八蛋,平时是道貌岸个人,骨子里面却是如此的自私,竟然在老子背后捅刀子,老子跟他们没完。”
杨展飞忙道:“那你可以上奏朝廷,请朝廷收回成命。”
韩艺道:“我一介平民,而且还在家守孝,拿什么上奏,况且,这我一个人又能够改变什么,除非等我回去见到陛下,兴许还能有一丝转机。”
说到后面,他眼眶都有些湿润,他不禁捏了下双眼。
元牡丹道:“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么?”
韩艺叹道:“如果我在的话,当然有办法,我能将那些流氓地主都给整死,但前提是我得有权力在手。”
杨展飞叹了口气,道:“原本那些村民一闹,我们扬州和陆洲不但没有受到伤害,反而因此得利,因为有许多商人都来到咱们扬州和陆洲。可是如今朝廷征收这么高的商税,长安的货卖不出去,陆洲的货也卖不出去,我前面听了你的,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