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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并且,最开始反商的是士绅、地主,这也是危机爆发的最开始,而最终却是商人拯救了百姓,如此韩艺便可一举扭转商人在名声上的不利局面,这可是非常重要的,商人一直被人压着,就是因为百姓对于商人没有好感。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下一步就是引导商人去接收流民,同时往士绅身上泼脏水。”
崔戢刃听得冷汗狂流,道:“他这一招真是将天下人都算计进去了。”
崔平仲笑道:“如果没有这大的利益在前面,他岂会将自己父亲的坟墓给弄垮。”
崔戢刃叹了口气,道:“孩儿是不可能胜过他了。”
别说他想不出来,就算他想得出这种计划,他也不敢玩,这真是太可怕,稍有差池,那就真的成为了千古罪人。
崔平仲微微一笑,道:“其实你也不需要跟他分出胜负,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你应该从中发挥作用,带领大唐变得更加富裕和强大,这才才无愧于自己的一生。”
崔戢刃抬起头来,道:“可是爹爹,你认为韩艺这么做,对吗?很多百姓都在因此而丢了性命。”
崔平仲沉吟片刻,道:“若你就局势的变化而言,韩艺这么做的确是丧尽天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但是你认为这些是可以避免的吗?其实李义府走的这一步,将来也一定会发生的,皇后不就是利用地主去打击商人么,而地主和商人之间的矛盾总会爆发的,商人要崛起就一定要迈过这一道坎。只不过韩艺让这种情况提前发生了,但这至少还是在他的掌控之中,否则的话,后果将会比这严重一百倍,而且这也让我们都吸取到教训,国家与民争利,是绝不可行的,我反而认为这一场灾难,是利大于弊。”
。。。。。。
。。。。。。
两仪殿。
“陛下,如今国债已经全部售出,微臣建议赶紧让各地官府能够开门,如此才能彻底稳住局面。”
李治听完韩艺的建议,面露犹豫之色,道:“就那些个官员,你叫朕如何还敢将粮食交付到他们手中。”
说不定那些国债就是他们买的。
韩艺回答道:“但是朝廷现在也没有能力将所有的官员全部替换,就算要替换,也都需要时间的,目前还需要用他们。不过微臣有一个主意,可以暂时防止他们贪污。”
李治忙道:“什么主意?”
韩艺道:“目前国债换来的粮食,可都在金行和元行那里,朝廷可以直接将粮食存入金行和元行当中,并且命令金行跟元行拨多少粮食给各地官府,如此一来,每一笔账都有记录,而金行和元行可不敢为了这点点蝇头小利,而背上贪赃枉法的罪名。”
李治稍稍点头,道:“这倒是可行。”
韩艺又道:“还有一点,百姓对于官府已经失去信任,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搞鬼,为了重新让百姓信任官府,微臣建议让百姓从当地官府中挑选官员,临时掌管官府。”
“那百姓去挑选?”李治惊道。
他都不知道这怎么操作。
韩艺点点头,道:“微臣相信,各地州县还是有一些正直官员,只不过我们不知道,但是当地百姓肯定知道,陛下可以让程处亮领着皇家警察去各州县做一个抽查,就是询问百姓最希望当地哪个官员暂时接管官府,得票最高的,就让他先管着,等到朝廷恢复过来,再酌情而定。”
“好吧,就这么做。”李治点点头,他现在对于地方官员都已经失去信心,你让他来选,他也不知道该选谁,他也是闭着眼睛点,但是你要去仔细考察,这是需要时间的,但是他们现在没有时间,官府得赶紧开门,控制住局面,反正也是瞎选,就还不如选一个百姓支持的人,这样的话,至少能够让百姓信任官府,而且只是随便抽查一些人,也不需要太多的时间。
李绩突然道:“根据程处亮他们传来的消息,各地州县还有许多流民,官府开门,流民不散,还是无济于事。”
韩艺立刻道:“这我也想好了,朝廷可以直接命令将各地州县的官营作坊,全部委托金行出售给商人,至于出售的方式,同样也是采取跟长安差不多的方式,只要商人可以保证作坊满员运作一年,给流民一口饭吃,并且交付一定的保证金给金行,这作坊就送给商人。如此便可吸引商人到达各州县,解决流民的问题。”
李治心疼道:“这可都是用国家的钱拨款建的。”
当初的税收不都用来建设这些作坊么,李治现在心里很委屈。
韩艺道:“陛下,这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想商人争先恐后去各地州县,只能这么干。”
“朕知道,朕只是有一些。。。。。算了,这事你全权做主就行了。”李治点点头,心里将李义府恨得骨髓里面去了,历朝历代都没有干过这么憋屈的事。
韩艺又道:“陛下,百姓已经不再信任官府,但是民安局的名声还并未遭受到打击,微臣建议减少官府的人员,趁机在各地建设民安局,负责维持治安,亦可与官府相互监督。”
李治点点头道:“不错,早就该这么做了,如今皇家训练营已经培养出许多的皇家警察,不再缺乏人手,正好程处亮就在那边,让他负责此事吧。”
“遵命。”
韩艺又道:“微臣还有一个请求。”
李治道:“什么请求?”
韩艺道:“如今危机差不多已经都解除了,微臣希望忙完这最后一点事,就辞官回家去。”
李治、李绩同时一愣。
好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李治侧耳问道。
韩艺很认真道:“微臣想先暂时辞官回家一趟。”
李治惊讶道:“为什么?”
韩艺讪讪道:“因为微臣本是在跟妻儿旅行,这是微臣早就答应过他们的,只不过国家有难,那微臣自然是义不容辞,如今臣的事也做得差不多,但是臣的妻儿还在那边等着臣,故此微臣想。。。。。。!”
“住口。”
李治指着韩艺,咬牙切齿道:“从今往后,你不准在朕面前提‘旅行’一词,否则的话,休怪朕不讲情面,朕如今听到这两个字,就是一肚子的火。还有,辞官一事,朕可以明确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那就当放一个长假。”
“不行。”
韩艺道:“可是陛下,微臣已经答应了妻儿,微臣不能失信于他们。”
李治道:“你将他们叫来长安,朕来跟他们说。”
“。。。。。。!”
韩艺尴尬一笑,你以为你很吊吗?我不敢这么做,我就是怕无衣怼你的下不了台,讪讪道:“那陛下,臣就退一步,这尚书令你总得收回去吧,臣还是当回户部尚书。”
李治听得很纳闷道:“多少人想当这尚书令,朕还不让,你还不想当?朕倒是很想听听你的理由。”
“因为太累了!”
韩艺立刻回答道。
半柱香过后。
“陛下………陛下微臣真的干不来,不信你回去看看臣的书法。。。。。。”
“哎呦!尚书令,你别喊了,回去吧,回去吧。”
张德胜是推着韩艺往外面走,然后将门一关。
“哇!陛下也太不讲道理了,说好的卸磨杀驴了。”
韩艺兀自不罢休,激动的嚷嚷道。
一旁的李绩道:“你就别再演了,如今陛下非常信任你,不会有事的。”
韩艺错愕道:“司空以为我是在演戏?”
李绩笑道:“你无非也就是害怕手中的权力太大,引起陛下的猜忌。”
韩艺哼道:“司空,你也忒瞧得起我了,我还真没有想到那么长远,今日我就讲这话撂在这里了,反正这尚书令,说什么我也不会继续干下去,当我是神呀,靠,一个人管六部,我会疯了的,最多就是户部尚书,多一部我都不干,陛下要不答应,我天天上奏说这事,这事我是绝不退让,谁想干谁干去。”
李绩惊讶道:“你是真的嫌累?”
韩艺道:“当然,我早就说过,我一直都羡慕司空你,天天躺在家里看看黄书,哦不,兵书,天气好的时候,下下棋,打打门球,国家出了事,才出来露露面,这简直就是当官的最高境界。”
这小子真不会聊天。
李绩理都懒得理他,摇摇头,晃晃悠悠的往皇城那边走去。
韩艺撇了下嘴,喃喃自语道:“真是瞧不起人!哼,就凭如今的情况,哥们需要当着累人的尚书令么?就算哥当一个闲官,那还不是我来做主。”
第一千八百二十七章 资本的土壤
李治已经是心力交瘁,他真不想再往下拖,得亏这期间都是韩艺在忙,否则的话,就他这身体,早就趴下了,于是立刻下达命令,传令程处亮等人,让皇家警察在各州县进行抽出,赶紧将官员给选出来。
那边又将国债券的粮食直接算是存入金行和元行,利用这两个私营,暂时去控制地方官府的财政,李治如今是真的非常害怕,他从未经历过这么恐怖的贪污事件。
抽查是很快的,而且皇家警察目前是隶属中央的,他们跟地方官府没有什么勾结,他们还是非常公平,反正谁接管,跟他们关系也不大,而且这又是临时的,很快就将官员给选出来了,
有了钱,有了官员,这官府就能够运转起来,官府一旦运转起来,朝廷就对于地方上有了控制。
而官府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招商引资,官府目前最为紧要的是重新建立起信任,抽查并不能够建立其多大的信任,关键还是得给一口饭吃,招商引资就是为了解决失业问题。
这些州县别看一片乱糟糟的,但是对于商人,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因为这里有着大量的人身自由且拥有劳动要素而又无足够生活资料的劳动者,这真得感谢李义府与那些大地主们,李义府先强行征税,又抬高盐价,迫使农夫破产,因为小农经济是受不了任何暴力摧残的,那边地主又赶紧补招,兼并农夫的土地,农夫们背井离乡,颠沛流离,这就为商人提供了绝佳的劳动力。
更美妙的是,作坊都是现成的,你来就可以开工。
扬州、睦州大量的富商们,赶紧带着粮食就往这些地方冲,生怕落于人后,甚至于直接将人招到睦州来,如今百姓什么都不求,就求一口饭吃,这种低廉的劳动力,你上哪去找呀。
要知道在这一次危机中,诞生了很多有钱人,但他们这些人没有土地,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资本之路。
不但如此,农村里面也开始进行商业化。
最先就是从扬州开始,扬州本地倒不是因为暴力而开始的原始积累,是因为这两年扬州的经济实在是太好了,给人造成一种资本天堂的假象,其实都是给走私贩炒起来的,当人们意识到,如今当一个酒保都比种地划算,而且后代还有机会读书,那我还去种什么地?
扬州周边的百姓就不愿意继续待在农村里面,士绅、地主都已经拦不住他们,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扬州的花花世界实在是太吸引人了,他们就将土地租给地主,你帮我将税交了就可以,我自己去城里赚大钱。
地主手中的土地多了,也开始商业化管理,又到处雇人来集中生产。
到后期扬州、睦州的商人找不到投资的方向,于是也跑去各州县买土地,他们都是商人,那宁可雇人生产,也不愿意将土地租给农夫,让他们做自己的佃农,因为商人要的是资源,收租那点点钱,商人还真看不上,横收竖收也就那么多,商人求得是生产资料。
其实这个雇农,是韩艺当初在长安推广,但是这正当性推广,过程是非常缓慢,而且引发了地主与商人之间的矛盾。
而这一场旷日持久的经济危机,是非常彻底的将生产力和生产资料分开来,给资本提供了发展的土壤。
当然,这一场危机主要就是集中在整条运河这一条线,因为这是从官营开始的,官营也需要交通的,肯定是从交通最发达的地方开始,这一代可是水路最发达的地方,巴蜀、岭南就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巧合的是,商人也非常喜欢这一代。
这也可以说是一个分叉口,以往历朝历代发展到这一步,通常是要面临重新洗牌,朝廷缺钱,就只有征税这一招,而且是对农民下手,因为地主本来就是封建统治阶级,地主的税很难征得上,但是那种情况如果再征税,肯定要爆发内战的,就开始新得轮回,不断轮回轮回再轮回,但是这一回,就直接拐了一个弯,不再去轮回。
。。。。。。
但是,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虽说局势已经渐渐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