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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飞楼。
韩艺坐在厅堂内,吃着从元家带来的世上最美味的蜜饯,一枚金币在他的手指间不断的跳动,脸上却是沉思的表情。
即便桑木走了进来,他兀自没有任何察觉,直到桑木轻声喊道:“恩公!”
韩艺才醒悟过来,笑道:“桑木来了。坐吧,哦,吃些蜜饯吧,挺不错的。”
说着,他就递了一小盒过去。
“谢谢恩公!”
桑木接过蜜饯来,倒也没有急着吃,好奇道:“恩公,你方才在想甚么?”
韩艺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桑木,钱币和土地,让你选择,你会选择甚么?”
桑木愣了下,道:“那我当然选择土地。”
韩艺笑了笑。
桑木道:“难道我选错了吗?”
“没有!”韩艺摇摇头。
“那恩公会选什么?”
“我说过,我喜欢金子!”
说话时,那一枚金币来到和食指和拇指间,韩艺拇指一弹,听得当的一声轻响,只见一枚金币在空中翻滚着,待落下时,韩艺用右手接住,可马上他便伸出右手去端茶杯,而金币已经不见了,可这茶杯刚一放下,那枚金币又出现在韩艺的手指间继续跳动着。
桑木都看傻了,微微张着嘴,这真是神乎其神呀。
“韩小哥,你找我们呀!”
这是屋外又进来两人,正是刘娥和茶五。
韩艺点点头,道笑:“坐吧!”
待二人坐下后,韩艺轻咳一声,道:“我与元家已经达成了协议,我们两方将会继续合作。”
三人闻之,皆是一惊。刘娥惊讶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韩艺道:“就是最近两日,具体原因我就不多说了,总之你们知道这一点就行了。刘姐,你去跟曹绣商量一下,将此事告知她,让她看在元家的面子上,不要对贾四母她们赶尽杀绝了,两巷的主人还是她。”说着他又向茶五道:“茶五,你立刻停止那些言论吧。”
茶五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刘娥也是点了下头。
反应过来后,三人皆是长出一口气,其实他们打心里就不愿与元家为敌。
“具体合作事宜,我会亲自出面跟元家谈的。”
韩艺又道:“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们商谈一下,就是关于凤飞楼。”
“凤飞楼?”
刘娥疑惑道。
韩艺叹了口气,道:“在过去的一段日子里,我们似乎都将所有的精神放在北巷上面,而忽略了凤飞楼的存在,然而,事实却是,我们是依靠凤飞楼起家的,做人不能忘本,做生意也是如此,凤飞楼是我们北巷的标志,我们不能让它慢慢的衰落下去。坦白说,我曾一度都非常迷茫,直到石头里面蹦出那只猴子来后,我才幡然醒悟,原来我们正在失去最宝贵的东西,那就是凤飞楼的舞台。我们没有充分的利用凤飞楼,凤飞楼已经沦落为五日才开一次门,这就是一种浪费。”
刘娥喜道:“难道韩小哥打算立刻排练倾城之恋?”
“倾城之恋是大制作,急也急不来的,不过我们时候该加快倾城之恋的制作了。”
韩艺道:“但是除了倾城之恋以外,我还打算排练一种短剧。”
“短剧?”
“简单来说,就是一两个时辰内就能看完的故事。”
韩艺道:“我们可以利用话剧增加我们北巷的影响力,吸引各个层次的客人,尤其是那些极少来市场的人,我们要让他们习惯来市场逛逛,这样才能增加消费,例如山东士族的那些名望非常高的老头子。”
刘娥没好气道:“这你可就是在做梦了,他们那些人可不屑于来这里,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商人在他们眼中,那真的就如同粪便一般,因此他们即便要买些什么,那也是下人来,他们是绝不会来的。”
韩艺笑道:“刘姐,你知道怎样的商人才能算是一个出色的商人吗?”
刘娥摇摇头。
韩艺道:“就是你即便给他一坨粪便,他同样也能够卖出去。更何况我们卖的还不是粪便。”
桑木见韩艺自信满满,心想他肯定有办法,于是道:“那不知恩公打算如何吸引他们前来?”
韩艺笑道:“商人永远都在做同一件事,那就是投其所好。记得我们刚刚开始卖纸墨的时候,他们也都来了,只要我们能够拿出吸引他们的东西,他们就一定回来的。山东士族最崇尚的是什么,不就是儒教,不就是孔孟,白色生死恋无法吸引他们,那我们就演孔孟断背山啊,哦不,孔孟的故事,他们一定会来的。”
“孔孟?”
刘娥猛吸一口冷气。
韩艺道:“有问题吗?”
刘娥颤声道:“孔………孔孟可是圣人啊!”
韩艺笑道:“我知道,我也没有打算将他们弄成凡人,只要我们宣扬孔孟的圣贤的一面,那就没有问题。”
桑木点点头道:“这个主意倒真是好啊!”
韩艺呵呵一笑,道:“如果说历史是一本的书的话,那么这一页即将翻过去,新的篇章将要到来了,就欠东风了。”
刘娥、桑木、茶五均是感到困惑,他们都感觉韩艺今日有些奇怪,神神秘秘的就跟元家达成了和解,好像在谋划什么大事似得。
正当这时,一个下人突然走进来,“小艺哥,宫中来人宣你入宫。”
“东风来了。”韩艺面色一喜,又向刘娥道:“刘姐,你最近安排一下,我们必须要让凤飞楼天天开门。”
说完,他大拇指一挑,一枚金币飞向茶五。
茶五手忙脚乱的接住金币,惊讶的望着韩艺。
韩艺呵呵笑道:“这是对你最近表现的鼓励。”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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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殿内!
除李治外,还有长孙无忌、褚遂良、新上任的中书令来济,韩瑗,于志宁,高履行,以及长孙延。
“微臣韩艺参见陛下。”
“平身。”
李治笑道:“朕方才从长孙少监嘴中得知了你们训练营为了修订神圣的君子契约耗费了不少努力,对于你们的这一次做法,朕与太尉他们都非常认同,我大唐自建国以来,就遵从法,宽简,刑,轻刑的思想,因此修订律法是慎而又慎,而你们为了修订这一条律法,取材于民,令朕与诸位大臣都是眼中一亮。很好,很好。”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道:“不过,有些地方,朕和诸位大臣都觉有些欠妥,故此召你来问问。其中关于神圣的君子契约中有一条是确定最高利息,诸位大臣都对此颇有微词。”
韩艺道:“陛下,如果没有利息的话,那么谁会借钱给别人?”
褚遂良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你既然是神圣的君子契约,怎么还能鼓励大家收取利息呢?”
自古以来,不管是中西两方的圣贤都是反对收取利息,唐朝也是反对的,百姓相互借贷,但凡利息,官都不理,唯有典当行是可以收取利息的,但是限定在百分之五,这个不是鼓励,而是限制,因为典当行南北朝非常火,跟百姓息息相关,但是典当行一直就收取利息,为了防止典当行抬高利息,故此唐太宗就限定收取的利息,多了的部分,官府就不受理了,但是因为官有政法,民从私契,典当行还有敢抬高利息,因为他有能力收回来。
但是基于儒教而言,利息不应该存在的,收取利息的人,是坏人。
韩艺笑道:“右仆射,这是商业规律,除了父母之外,没有人愿意无偿借贷,这是不存在的,因为借贷是要承当风险的,那当然要收取利息,如果利息是无法保障的,那么百姓真的急着用钱找谁去借?而且给予私贷利息的保障,那么放贷的人肯定会增多,还能让私贷与典当行相互竞争,利息反而会降低,反而有利于百姓。而且唯有承认利息,面对利息,官府才能够有凭据去限制高利贷,如果选择回避的话,那反而会滋生出非常多的高利贷。我们在上面写的非常清楚,限定多少是最高利息,超过最高利息,官不理,达到多少视为高利贷,属于违法,不但契约作废,还将要受到刑事责任。”
高履行点点头道:“自古以来,但凡借贷,必收利息,无利不贷,这是现实,韩艺说得非常对,如果回避利息,反而会滋生出更多的高利贷,收取合理的利息,应该不算是违反道德,这就跟商人做买卖一样,必须要赚钱,倘若恶意囤货抬价,朝廷不会坐视不管,因此市署必须规范商品的价格,同理而言,也该规范利息。”(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二章 新篇章的开始
利息是客观存在的,可不是坏人想出来的,跟道德没有关系,是商业自然规律,唐王朝也聪明,我不承认利息,我是在维护百姓的利益,至少我在道德上就占据了制高点,但是我也不阻止,这就导致没有明确的规定什么是高利贷,就算是五成的利息,官府也不会管,那民间借贷全凭对方的心情。
长孙无忌、于志宁等人也纷纷点头,赞成高履行的话。
褚遂良见罢,也就退了下去。
但高履行随后就道:“但是这神圣的君子契约给予官府干预的权力过大,如果承认利息的存在,势必会造成官民之间的矛盾。”
他说到的干预权力,主要是赔偿问题,在此之前,官府一般是不管的,哪怕官府受理了,那也只是批准,还是让债主自己去要,官府不会出面的,那么就成为债权人和债务人之间矛盾,不会将矛盾引向官府。如果官府介入强制执行利息的追讨,那么债务人肯定恨官府,而债务人一般又是百姓。
私人与私人矛盾只是个人之间的矛盾,稀松平常,但是私人与政权矛盾那就是大矛盾。
这也是为什么唐王朝有着“任以私契,官为不理。”的说法。
但是韩艺却认为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做法,道:“官府是正义的代表,是维护秩序的权威,怎么能置矛盾而不顾,官府的这种做法,根本无法保障借贷双方的权益。而且往往遭受到欺负的是弱者的一方,百姓被地主剥削,朝廷却置若罔闻,百姓恨地主,但是也会觉得非常无助,这种消极的情绪会影响百姓对于朝廷的信任。只要是合理合法的,朝廷就应该敢于面对,并且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回避问题。如果缺乏官府的有效监管和健全的配套法律规范的支持,大量不规范乃至违法的契约就会得以滋生。”
来济站出来道:“纵使你说的有道理,但还是要能够施行。我大唐疆域辽阔,又汇集众多族群,各地的风土人情、生产方式、生活习惯各不相同,因此各地的契约都是不一样的,从而形成了乡法,如果你同一个标准来规范不同的族群,这势必会遭到反对的,也是行不通的。”
这就是官有政法,民从私契的主要原因,私契就是乡法,而乡法和国法是同时存在的,有时候乡法让国法变得徒具虚文。
这其实韩艺也是看重契约法的一个关键原因,就是因为私契是独立在律法之外的,而遵从各地的乡法,每个乡的乡法都不一样,那么势必就会造成一个个独立封闭的群体,相互建立契约就非常麻烦,这就严重影响到全国的商品经济复苏,韩艺要大展拳脚,复苏大唐商业,首先一点,就必须统一契约,将契约法列入全国律法中。
韩艺笑道:“敢问中书令,是乡法大,还是国法大?”
来济道:“自然是国法。”
“然而现实是很多乡法是与国法对立的,而且比国法更具有权威性,这一切都是因为朝廷对此淡漠处置的结果。”
韩艺道:“当年秦始皇为何要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因为这是一个国家统一象征,律法更是如此。尊重是相互的,国家尊重各地族群的风土人情,同样的,他们也应该尊重国家的律法,如今朝廷要将契约列入律法,这是一种进步,而且自信的做法。而统一、规范,让不同地方的人可以更好的沟通,这一个国家必须要做的。
当然,我们也考虑了这一点,其实各地契约主要不同的有两点,其一,就是书面方式,其二,就是利息。但是以乡为单位的话,不利于操作,因此我们商讨过后,觉得以道、州为单位,每个道或者州根据自己境内百姓的情况来制定最高利息,然后报备朝廷,每三年可根据情况的变化更改一次,这样也便于朝廷了解各地方的情况。”
来济突然有一种继续说下去,就是在分裂国家。
李治只听得是直点头,作为皇帝,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