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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
连语音中也不带有一丝的波动。
雕虫小技也想吓到咱牡丹,我呸!
“真是没劲!”
韩艺松开双手,郁闷的坐到边上,微微一瞥,元牡丹只面如止水。
其实他应该庆幸才是,要是别人敢这么做,非得被元牡丹扔到兽园里面去。
元牡丹目光一瞥,心中只觉莫名的开心,可是几日不见,她又觉得有些生分,反正感觉有些怪怪的,随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绝对不是因为想你。”
韩艺头一偏,轻轻哼道。
元牡丹不禁一阵头疼,这人的城府有时候就如那快要入土的老人,算计到你是那根脚趾头的指甲疼,但有时又如同一个小孩一般,完全摸不准路数,但心中却是一喜,道:“那你肯定是为了南进计划来的吧,正好,我也有事要与你商量。”
韩艺郁闷道:“你不是吧,我才刚到,连屁股都没有坐热,你就要跟谈工作,难道我们之间除了这个,就没啥可谈的吗?”他其实也看出来了,元牡丹显得有些拘束,没有几日前那般自然,心中暗自后悔,当初没有趁热打铁。
元牡丹不答反问道:“不然谈什么?”
“我们可以谈谈情,说说爱啊!”
“下流!”
元牡丹两颊微红,啐了一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韩艺微微一笑,十分正经的说道:“牡丹,不知你是师承哪位名师?”
元牡丹错愕道:“你问这个作甚?”
韩艺一拍桌子,日!手疼!咬着牙道:“当然是找他去退学费呀,怎么教的,懂不懂什么叫做为人师表,什么时候谈情说爱成下流了,真是岂有此理,除非他是和尚,否则必须退学费。”
元牡丹微微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抿了抿唇,道:“我倒也没有正式拜过老师,但要说起来,宋国公应该算是我的启蒙恩师,你去找他要呀。”
元家在文化方面,还是不如崔卢郑王萧这些上百年的贵族,而且她是女孩子,不会像男孩一样去拜人为师,但因为她小时候与萧无衣是结义金兰,因此萧锐也常常教她们念书,包括那崔大姐,因为崔平仲从来不教儿女念书的,但可惜的是,没有教出一个像他的,真是非常之失败。
“谁………宋………国公?这………!”
就算给韩艺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那可是老丈人呀,当即一本正己道:“这绝对是合情合理的,宋国公崇尚佛教,所以他这么教,我完全可以理解,真是名师出高徒呀!我们还是谈谈南进计划吧。”
也不知为什么,当韩艺说到谈情说爱时,元牡丹有些心慌慌,无所适从,但要说到南进计划,她反而比较自然一些了,正色道:“我们真的遇到麻烦了。”
“什么麻烦?”
“我们之前讨论的一直都是只顾着自己,却没有顾忌到其他的人。”
“其他的人?”
“嗯。”
元牡丹点点头,道:“我们当初决定的雇农契约,虽然在我们看来,是有利的,但是在其他地主眼中,那绝对会损害他们的利益,事实也确实如此。如果我们这么做的话,就等于是在破坏当今的规矩。然而,当今世上最大的地主可都是朝中权贵。他们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的,而且,我们元家与朝中权贵多有联姻,这同样也会伤害到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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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七百九十七章 斜壶湿被,背水一战
这雇农制只有元家这种实力雄厚的大家族,才能够玩得转,小地主是肯定不行的,因为小地主自己都没有承受这天灾**的实力,还帮佃农承受?扯淡呗!
至于那些大地主们,首先,他们没有长远的目光,他们眼中就只有土地,未来的发展,也就是兼并土地,华夏五千年,在经济方面,来来回回就这么一招,一直延续到二十世纪。而且,他们不像元家,已经开始转型商品经济了,他们只有这小农经济,他们也难发现这雇农制的好处,而且对于他们而言,好处也确实不多。
但问题是他们可都是权贵,得罪不起,你一家这么搞,而且拥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等于就是破坏了规矩,所以那些大家族肯定不会愿意的,肯定会骂元家是地主中的败类。
前面大家商讨的都是自身的利益,以及如何规避与朝廷的冲突,包括议会,主要都是考虑自身的利益,但是他们却忽略那些大贵族,简单来说,如果因为雇农制而得罪那些大贵族,这元家就是得不偿失。
“这倒也是!”
韩艺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朝着元牡丹道:“那你们可有商量出办法?”
元牡丹面泛愁色的摇摇头。
元家的名望摆在这里,任何风吹草动,大家都看在眼里,想藏都藏不了,只要你挑战当前的规矩,你肯定会遭受到其他贵族的打压。
韩艺低眉沉吟半响,忽然瞧了眼元牡丹一眼,伸出手来,握住元牡丹的柔荑,深情款款道:“牡丹,你放心,作为你的夫君,我绝不会让你来承当这一切的,就由我来承当这一切吧。”
元牡丹错愕道:“什么意思?”
韩艺道:“我让北巷来帮你开路,所有的压力,都由我来扛,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元牡丹双目微睁,凝视韩艺片刻,突然缩回手来,道:“你还是省省吧,我知道你肯定早就有打算了,休想骗我。”
“呀呀呀!被看穿了!”
韩艺直接趴在桌上,用手掌拍着桌面,郁闷的叫嚷道。
“噗嗤!”
元牡丹瞧他这德行,着实忍不住了,掩唇咯咯笑了起来。雅致的玉颜笑起来如同绽放的牡丹花,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性感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端的是美得不可方物。
原来她笑起来这么好看!韩艺看得微微一愣,因为元牡丹性子比较沉稳,极少大悲大喜,脸上的笑容就如同天边彩虹一般,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元牡丹似乎也注意到韩艺那炙热的目光,笑意一敛,颊染红霞,白了他一眼道:“你看甚么?”
韩艺微微一怔,当即没好气道:“此笑可是我费劲毕生功力换来的,还不准我看,真是岂有此理。”
“胡说八道!”
元牡丹瞪了他一眼,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子羞意,道:“你既然早已经想到,为何不说出来?”
韩艺耸耸肩道:“这可是博得你芳心的大好机会,我当然得借此表现表现,充分利用,岂能白白说出来。”
元牡丹一翻白眼,直接将脸给偏到另一边去了,心头却如抹了蜜似得。
韩艺微微一笑,一手轻轻搓着下巴,回味方才那一笑。
元牡丹偷偷瞥了他一眼,见他悠然出神,暗道,这个混蛋,真是可恶!道:“哎!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韩艺笑嘻嘻道。
“你休想!”
元牡丹呸了一声,道:“反正你不说个明白,这个计划是不可能通过的。”
韩艺撇了撇嘴,哼道:“就知道威胁我。”
元牡丹怒睁双目,道:“究竟是谁威胁谁。”
“当然是你威胁我啊!”
韩艺道:“你问我,用买卖上的话来说,就是有购买的意向,我让你亲我一下,只是说明我的价钱,大家你情我愿,这怎么能是威胁了。而你呢?不是‘反正’,就是‘不可能’,这不是威胁是什么。”
“狡辩!”
元牡丹轻轻一哼。
“行了,行了。一点情趣都没有。”
韩艺无奈的摇摇头,道:“关于此事我的确是早有打算,我才不会傻到让元家去冲锋陷阵,因为若是元家爆发与其他大家族的争斗,那就很难收场了,其中利害关系错综复杂,即便是我也难以掌控。所以我一早就打算,让我北巷单独去与他们斗,元家就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
“北巷?”
元牡丹诧异道。
韩艺道:“怎么?看不起我北巷么?”
元牡丹提醒道:“那些人可都是朝中权贵,这与你们北巷以往遇到的挑战都是极为不同的,这与买卖无关,而是关乎朝中权贵的切身利益,你们北巷如何去他们斗?”
“但这是无可避免的。”
韩艺叹了口气,道:“经常有人说,如果振兴商业,就是伤害了农民的利益,其实根本不是伤害了农民的利益,你看那些农民,种的几亩地,自给自足,紧紧巴巴过一年,外面的事情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其实是伤害了那些地主的利益,如果我们要壮大,就必须要面对那些大地主。”
元牡丹沉吟片刻,又道:“即便如此,你们北巷如何去他们斗。”
韩艺笑道:“记得当初也有人这么跟我说过,你北巷凭什么跟元家斗,但结果如何?那些大地主们只知道吃喝拉撒,他们懂个什么,只会借用权势来欺压比他们弱小的人,但是真的比头脑的话,尤其是买卖这方面,他加在一起,我连眼都不会眨一下,反正元家坐山观虎斗就行了,我们北巷自会收拾他们。至于具体这么做,嗯………除非你肯亲我一下,否则,我绝不会告诉你的。”
元牡丹哼道:“你不说就算了。”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气。
“生气了?”
韩艺呵呵一笑,道:“我敢打赌,你绝不是因为我不告诉你而感到生气,你是认为我竟然不信任你而感到生气。这是什么?这就是爱啊!”
元牡丹眼中闪过一抹心虚之色,当即嗔道:“爱你个头!”
“有点文化好不,什么叫**我个头,应该是爱我的脸。”
韩艺微微不满道。
元牡丹气得脸都红了,又将脸偏到一边。
韩艺笑着摇摇头,道:“好了!真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目前朝中局势还未明朗,我暂时也没有具体的计划,不过你应该相信我,我不可能会输的。”
元牡丹嗫嚅两回,担忧道:“你可别大意,那些权贵可不是好惹的。”
韩艺笑嘻嘻道:“你担心我啊!”
元牡丹摇摇头,暗自发誓,一个时辰不跟这厮说话。而且她见韩艺谈及此事,是风轻云淡,知道他肯定早就想好办法了,索性也就不问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在吃饭的时候,韩艺发现了元牡丹的小阴谋,于是一本正经的让她汇报这几日的开会的结果,很快二人又热络的聊了起来。
吃完饭后,韩艺先是吩咐人烧水,趁着这间隙又去见了见元禧、元乐,拜了拜码头,随后便跑去洗澡了。当然,那两个少女是不能少的,因为北巷的文化,他不好意思叫人去伺候他洗澡,如果他这么做了,桑木、茶五他们可能都会照做,那就破坏了规矩,但是这在元家太正常了,好比元杰那淫兽天天让他妾侍陪着他一块洗。
洗完澡后,韩艺来到屋内,一股清香扑面而来,不用看也知道元牡丹在屋里。
“咦!这是谁帮我把床都给铺好了!”
韩艺望了眼墙边的地铺,又望着床上,道:“牡丹,这是你铺的吗?”
“嗯!”
“牡丹,你真是太贴心了。”韩艺摇头赞道:“有此贤妻,夫复何求啊!”
“行了!快些睡吧!”
“明白!”韩艺点点头,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一口喝尽,抹了抹嘴,端着茶壶走到地铺边上。
床上的元牡丹一直都在注意外面的动静,忽听得滴水之声,不免感到好奇,偷偷将帐幔拨开一条缝,往外面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只见韩艺拿着往地铺上倒水,双手拨开帐幔,惊道:“你在干什么?”
韩艺转过头看着元牡丹,露出迷人的微笑,道:“斜壶湿被,背水一战!”
元牡丹眉角跳了跳,红云罩面,怒哼一声,气愤的将帐幔一合。
小妞,你没有听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么,我特么睡惯了大床,还想叫我睡地铺,门都没有。韩艺得意一笑,毫无素质的将茶壶扔到地铺上,然后朝着大床走去,但心里还是非常谨慎,缓缓拉开帐幔,只见元牡丹卷着被褥睡到最里面,背对着他,唯一能够看到的,就是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我就不信你这么狠心!韩艺眼眸一转,靠着床边躺了下来,双手抱胸,双腿弯曲,缩成一团。
过了一会儿,元牡丹见一点动静都没有,正欲回头看的时候,就听得韩艺颤颤发抖道:“好冷。。。真的好冷啊!”
无耻之人!
元牡丹暗骂一句,将被褥往上一拉,捂住耳朵。
“冷………冷啊………!”
元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