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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九死一生,那些杀手如今是否在寻她,她都说不上,不然,以她的性子又怎么能待在这里这么久都没有出去!
“怎么不去了?”看着目光倏的暗淡的张小蝶,秋言觉得很奇怪。
只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低头看着地上的花瓣,小手拨弄着,声音变得低沉,“女儿家……出去不是很方便……”
秋言愣了下,立即大笑:“呵呵,没想到你还会担心这!”
张小蝶心里那个难受,什么时候担心这了?自由和生命,斟酌下,还是命贵!
“言姐姐,你去,时间不多了,我不想耽误你。”
秋言笑着揉了揉她的包子头,“丫头很关心言姐姐啊。”
张小蝶是欲哭无泪,哪里就是关心她了,她是不想出去送死好不好,心里这么郁闷得想着,脸上却笑的灿若春花。
“小蝶的命都是你们救的,难道就不能关心下言姐姐?”
秋言没好气白了她一眼,“哥所言极是——丫头,巧舌如簧!”
“言姐姐……”张小蝶一脸委屈,她笑着接着说:“这点你不用担心了,我本就是有底子的,以前是因为恨那些死记硬背的东西,现在听了你的话改变了心态,又掌握你说的默书方法,这些日子下来,该记的都记下了,今儿天气不错,我们出去逛逛也是不错!”
“可秋哥哥说,你及笄后就不能出去呢!”上次告诉秋言默书的方法后,她竟然将及笄也忘记了,就连那秋华胜也是丝毫没提及过。
秋言听她这么说朝着她眨眼,“丫头,及笄这事儿没有诏告亲朋礼就不算成,再说,也没有见我哥给安排,我索性就不提,省的行礼后以后麻烦事儿多!”
张小蝶记得以前学过古代女子及笄后就会类似成年礼,其目的就是家人向外人宣告自家女儿待字闺中若有合适的可前来说媒,张小蝶听她语气倒是像不想嫁人。
“那个……秋哥哥会让我们出?”她还想作最后的挣扎,却被秋言拽住手臂往屋里去。
“你听我的,准没错!”
“言姐姐……”不可否认她心动了,自由有时候确实比生命可贵!
当看着铜镜中那包子头成了书童头,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秋言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出去了,原来是扮书生,而她则成了书童。
“啧啧,让你当我书童还真是有面子,看这唇红齿白的,赏心悦目啊!”
秋言一袭湖蓝袍子,打着折扇,倒有些贵族公子****倜傥之姿,只是单薄了些。
张小蝶心中感叹:着男装逛大街,八点黄金档电视剧的情节还真遇上了。
两人乘坐马车,从后院出了门,一路上,湖光山色青,一派暮春景色,张小蝶最初的忐忑因为这清新的美景而忘却,内心竟也有了重生以来从未有过的轻松与喜悦。
半日的功夫,就看到了巍峨的城郭,张小蝶有些惊讶,古代的城镇都是这般华丽。
“言姐姐,这都城是?”
正看掀开窗帘看外面的秋言听她问话立即回头看她,眼底闪过惊诧,嘴上却说:“这就是苍月国京都锦官城啊!”
“啊……”张小蝶扶着窗棂的手一滑,险些碰在木栏上,“你说那是京城?”
秋言点头:“嗯,是啊,怎么了?”
“呃……没事……”张小蝶心里汗啊,刚开始她以为自己待的地方不过是个小镇,却不想竟是京城郊区,适应了这份惊讶后,心里又有些期待,能到京城,这里的一切她都是陌生的,如今可以见见似乎很有趣!
到了城门口,张小蝶便随着秋言下了马车,见她和车夫吩咐了几句就带着她往护城河一处走去。
“呃,你走城门么?”张小蝶满是疑惑地问。
“到了锦官城光是逛街就没意思了,我带你去坐船。”
“呃,坐船?”张小蝶不知道她心里卖什么关子,只跟着往前去。
只见一处类似城门的地方,也有官兵把守,见秋言从怀里掏出了个金牌,忙恭敬行礼也不查问就放行了。
张小蝶见状感受颇深,回想起当初上大学时,刚下火车就被警察查问,并上网核实了资料才给放行,当时那个囧啊,难道自己就那么没人品?
随着秋言进去后,却不见街道,见到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大河,河岸上满是各式船只,正想询问要坐什么船,却见秋言四下打望了番就对着一个船工招手,那皮肤黝黑的船工见到,立即上前来行礼,言语间极是尊敬:“秋公子,请随小的来。”
呃,认识!
张小蝶没有料到秋言一个女子家竟然出门还能有这样排场,心中不由得纳闷:开个医馆就这么好赚?
虽然从心里年龄来说,她已经26,可还是忍不住对秋言小崇拜了一把。
那人将她们俩带到一只精美的小画舫前,态度极是谄媚道:“秋公子这是您上次乘坐的画舫,今儿也乘这,可好?”
秋言一派闲散,轻摇着折扇,微微点头,故意放低了声音:“就这只吧!”
两人上了画舫,张小蝶立即四下打量,这画舫虽不大,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连煮茶的人都有,桌上的点心也很是精致,袅袅茶香萦绕在鼻间很是舒服。
船开了,缓缓朝着一处石拱门驶去,张小蝶只觉得眼前光线一暗,就见进了一个五米来宽的桥洞,正要问这是要去哪里,却是眼前一亮,豁然开朗,只见原本不算开阔的河道一下子宽了许多,能容下四只画舫通行,两岸芙蓉花开,正是红花映日时,枝头更是鸟雀争鸣令人赏心悦目,从不曾旅游过的她何时见过这景色,顿时痴了。
啪,张小蝶只觉得额头一痛,竟被秋言以折扇敲了头。
“言……公子,你怎么打我?”看到画舫上的奴婢,张小蝶改称她公子。
“刚才你那模样就跟土包子进城一般,我不打你打谁?”秋言一脸促狭笑容。
张小蝶抚着额头,一脸委屈,却也懒得和她理论。
“哈哈哈,秋兄这次你迟到了!”
对面画舫传来了爽朗了笑声和说话声,循声望去,只见几个公子站立船头,一派闲散自得,都朝着她们的画舫看来,似那话是对她们说的。
“姐……呃,公子,那些人你认识?”
张小蝶看秋言时,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她的脸蛋刚刚明明浮现一层粉色,只是微微低头打开折扇时又隐了去。
不等秋言回答,那大的画舫已经靠了过来,一位船娘立即在两画舫间搭了甲板。
“呃……”张小蝶觉得闭嘴好了,她觉得现在的秋言特别不一样,尤其是那脸上的光彩,像是被春雨洗涤一般明眸动人。
“我们过去!”
得,是自己脑子少弦,都这样了,显然人家是认识的,然后她回想起了刚才画舫上的公子说的那句什么秋兄你迟了。
脑中顿时清晰,难怪那秋言今天心那么好,说带她出来,感情是出来赴会,拿她当个书童用,唉……她怎么就被秋言忽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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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风情小萝莉的那些日子…… 第十章 大家都有秘密
上了画舫,张小蝶只觉得眼前一亮,满眼的光华,让她觉得两岸开得正艳的芙蓉也失色不少,抬眼看去,画舫上四个青年虽不如秋华胜那么俊美,却也都各有各的风采,站立在一起的确是赏心悦目。
作为书童的她,当然不能指望秋言给她介绍画舫上这些人都是谁,欣赏完毕后,她很识趣地进了船舱,打算自己欣赏两岸美景,却不想撩起竹帘却见里面坐着个十四五岁少年书童。
张小蝶楞了下,正打算打个招呼,却不想那少年只一抬眼便又垂了下去,继续静静看着手中的书,那模样哪里就是个书童了,分明就是哪位极高贵的公子,铅尘不染,冷若冰霜。
春日明媚的阳光透过竹林投射进来,照在他的脸庞,非但没有令那脸上的线条柔软,反而叫人觉得越发的硬朗,那嘴角虽隐有笑意却是曲高和寡,不需任何人分享。
张小蝶自认为见过的人算多了,却还真没有见过这类型的,心中本想说酷却又觉得俗气,想说俊美又觉得单薄,他就是那种将孤傲融进骨子里,让血脉中流淌着高贵的人,可是,这人却是个书童!
少年那两道剑一般的眉微微蹙了下,张小蝶就觉得心头一跳,立即收回了自己打量的目光,随即那眉头又松开,让她不自觉松了口气。
呃,有必要么,十多岁的小破孩,不就是个初中生,我有必要怕他?
想到这里张小蝶再次打量他,也不知道要看个什么名堂,总是想再看看,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别扭。
这一次她终于瞧出了端倪,那少年的靴子,不该是书童所穿,虽然她对这里还不够熟悉,可从那靴的鞋面和质地看来,可是很有档次的,再看看脚下这双鞋,光是那做工就已经低了很多档次了。
看到这,张小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那少年是贵人,而且比之外面的人更加尊贵,因为那些人一看就是自命清高一类的世家子弟,这类人,遇上这类聚会,一般都是会把书童留在岸上,怎会带上书童来煞风景,可却为此破例,可见不一般,反观自己,怕秋言将她带出来不过是为了多个东窗事发的挡箭牌罢了。
上一世孤儿的她对于看人很有经验,对于如何见机行事更是玩儿的风生水起,当确定那少年身价不菲时,她心中顿时有了决定,在这个世界她人生地不熟,多认识个贵人没准那天就能用,一有了这想法,她立即收回了那略带无礼的目光,走到茶炉前默不作声,只专注的沏茶。
功夫茶,那可是当初上茶艺馆打工所学,为了赚零花钱她可是里面出类拔萃的。
洗茶、闻香、泡茶、分茶,每个步骤一丝不苟动作从容不迫,神态间淡雅若兰,若雪般明丽的骨瓷杯中盛着琥珀色的茶水,那阵阵茶香充盈在精美的船舱中,让人不由得身心舒畅。
就连垂目看书的少年也抬了眼,静静的目光中有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兴致。
“茶水丰足,不如一起享用!”
张小蝶带着稚嫩的声音回荡在船舱却带着淡雅沉稳的悠闲,叫人听了觉得有趣,又新生诧异。
这一次,少年笑了,很微弱,却是对她投去了赞许的目光,随即示意她将茶端过去。
张小蝶抿嘴一笑,小小的身子稳稳坐在木椅上,小心端起一杯茶噶了口,“既然要选择做书童,那就应该好生扮,此刻,你们我身份一样,我只能端起敬你却不会呈给你!”
张小蝶这话说了口,心中有些忐忑,她知道想那些极富贵的人,从小就听惯了奉承话,自己若是想拉关系说这些是无用的,想与这样的人接近,就需要剑走偏锋,可她对于自己这番话却显得有些没把握。
少年的眉头挑了下,目光微寒,下一刻却又敛去,剩下的唯有那一泓深若寒潭的眼眸,放下了手里的书,直直看着张小蝶,那目光似要将她看穿,却又似乎带着些须的兴致,缓缓朝她走来。
张小蝶心头石头顿时落下,不露声色的轻舒了口气,将茶杯高高端起,因为身体瘦弱,端起茶杯的手有些微颤。
“茶算一般,水却不错,试试!”
他再次笑了,她发觉,那昙花般的笑容很是让人心动,只是太短暂有些令人惋惜。
他接过她手中的茶杯,放在鼻间嗅了嗅,才一口喝下,淡淡说:“尚可!”
那是变声期男生特有的声音,可却有那份骨子的高贵与沉稳,让人不觉他是个少年。
这时候,从船舱外传来了悠扬的琴声,透过竹帘张小蝶看到竟是秋言在弹,这倒是令她惊讶,可想到秋华胜的琴艺,感觉也是合理。
“想出去看?”少年略带沙哑声音犹如敲击在杉木般。
张小蝶摇头,毫不在意地说:“我是书童。”
少年目光直视她,似嘲弄,“书童?”
张小蝶笑了笑,明白他也看出来了,既然是想和他拉关系,不如就如实告诉好,只是女儿身份需要掩饰,怕说了后那少年会避讳开去。
“呵呵,被你猜到了,我叫张叠,只是想出来瞧瞧。”
少年原以为她会狡辩,却不想她这样的坦诚一相告,微微颔首,沉声道:“文谨。”
张小蝶笑了笑,又端了杯茶给他,“谨言慎行,难怪你少言寡语。”
谨的眉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