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江南……”刘瑾目瞪口呆,然后他打了个冷颤道:“陛下,不可啊,这一去,朝廷非要大乱不可,不可,不可,何况,陛下就算去,也是于事无补,时间也来不及了啊,不如……不如咱这就修书,让浙江都司早作准备,就怕他们不肯听咱的,不过事先示警也好。”
朱厚照鄙视地看刘瑾一眼,连刘伴伴都胆小起来,他显出很遗憾的样子,郁郁不得志的样子:“只怕都已经迟了,倭人这是早有预谋,浙江都司那些酒囊饭袋,怎么能提前有所警觉呢?可恨咱们大明带甲百万,竟是又要被倭人狠狠****一次,朕不会干休,绝不会干休,嗯,朕再想一想办法……”他举起茶盏来呷了口茶,有一种满腹的雄心壮志都难伸展的感觉,最后又颓然道:“罢了,反正天下的事都是诸位师傅们打理的,出了事,他们自己担着就是,朕此前几次想要整军备武,都被他们拦下来,等真到了糟糕的境地,且看他们是什么说辞。刘伴伴,去玩豹子吗?黔国公刚刚从云南进贡来了一条金花大豹,朕看着很是神武,走,陪朕去逗一逗他。”
……………………
看到很多同学说希望老虎要好好休息,虽然的确是很累,但是每当看到这些话,老虎就感觉很温馨,谢谢大家的关心,只是老虎不想轻易放弃坚持,特别看到这么多人的支持,老虎觉得辛苦也是值得的!呵呵,最后顺便求点票儿吧!谢谢大家!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祸事将至(第三更)
刘瑾已是吓得打了个冷战,卧槽,这又要去鬼门关走一遭了。
天子不但爱舞枪弄棒,研究那整军布武之道,还特么喜欢养虎豹,其实这也罢了,他隔三差五到了兴头上,便要提着刀去和老虎搏斗,吓得身边的伴伴和禁卫裤裆都湿了,好不容易劝住,半年之前,却突然来了那么一句,朕的身边,就属刘伴伴最忠心,既然朕不能手刃大虫,就让刘伴伴为朕代劳,于是赠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给刘瑾,要让刘瑾去獣房里,刘瑾当场就吓瘫了,大小便失禁。
这个爱好对天子倒是不会有任何的风险,可是刘瑾一直认为,自己的死亡率会比较高。
他尴尬的道:“陛下,奴婢还有一些奏疏……”
“罢罢罢……”朱厚照看了刘瑾一眼,显得脾气很坏,挥挥袖子,阔步而去。
……………………………………
第三版的销量只在短短数日之间,就攀升到了三万,即便如此,现在依然还在加印,叶春秋的下半厥诗也是广受好评,当所有人都以为下半厥必定是强化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的时候,谁曾料到,叶春秋居然是用泪雨甘霖终不怨和比翼连枝当日愿来作收结。
犹如一幅水墨画,看山不似山,看水不似水,一下子变得超脱起来。
其实前些日子,许多人都曾借着叶春秋的上半厥诗来进行续作,既然你有上面没下面,那么我就来试试看,结果这街头巷尾,到处都是续作,有好有坏,尤其是那位弘治年的进士及第邓御史的续作,其实也算是高明,起初大家看书,先是看邓健的续作,也都暗暗点头,觉得富丽堂皇,用词精湛,又延续了上半厥的风格,算是难得的佳作,可是叶春秋的续作一出,邓健的下半厥虽然该算通顺,却变成了渣一样的存在了,这水平,就好像是特么的作笔帖诗一样,邓御史,你特么的以为你在考试嘛?虽然对仗工整,韵律也过得去,可特么的就是给人一种刻板和没有生气的感觉。
看来,那位进士老爷,也不甚高明吗?亏得他大言不惭,居然还和叶解元斗诗,这下好了,终于出名了。
现在的第三版,虽然已经到了月中,却依然还在加印,而第四版的征稿也已开始,那诗社变得愈发火热起来,原来进士出身的御史也入了诗社啊,这诗社还真是卧虎藏龙,很是了不起。
叶春秋却窝在自己的小屋里避暑,天气一热,整个人也变得懒洋洋的了。
陈蓉和张晋请他去聚宝楼,叶春秋也不肯去,宁愿待在有了冰盆的小厅里,凉丝丝的,虽然还是抵不住燥热,可是喝了几副茶,心渐渐平静,也就不觉得热了。
家里没有了王曦之,总觉得怪怪的,老爹现在也推却了很多的交际,躲在一旁读书。
到了正午,庭院的门扉轻动,陈蓉和张晋却是寻上了门来。
陈蓉一进屋,便气冲冲的道:“春秋,寻你也寻不到,真真可恶,难道要八抬大轿请你,本来我做东要请你去聚宝楼,你却躲在这里。”
叶春秋想不到这两个讨债鬼跑上门来,不禁愕然:“噢,两位贤兄快快请坐,发生了什么事,这样急切?”
陈蓉已是坐下,张晋渴的难受,便去庭院里的天井里打水洗脸。
陈蓉道:“我此番高中,家里的表亲催促我家送六礼,可不是准备着要成婚吗?家里修书来,说是已经准备妥了,又委了族中几个长辈来,准备送六礼的事,我最烦这些繁文缛节的,好不容易才躲开,日子定在七月初十三,你看如何?”
叶春秋哪里晓得哪天是吉日,这种事,他也最是讨厌了,他想了想,不禁动了心思,道:“你且少待,我想一想。”
轻车熟路的开了光脑,择定了正德三年七月十三这一日,本来还想当黄历看,却见下头一行小字映入脑海:“七月十三,大吉,宜婚娶,又写着,正德三年七月十三,倭寇袭宁波,是日,肆虐宁波城,杀人千余,掳掠良善百姓三百余,扬长而去。”
宁波………
叶春秋愣住了。
他一直认为,倭寇肆虐是在几十年之后的嘉靖朝,可是哪里会想到,居然有倭寇袭宁波。
宁波是杭州的门户,也是浙江备倭的重镇,因为沿海,却又是诸国乘船靠岸上贡的必经之地,所以一向守备森严,怎么可能,这倭寇轻易袭了宁波。
叶春秋不由打了个冷战,若是当真历史上的事发生,这岂不是意味着同济堂也要惨遭毒手?宁波虽然有城墙,可因为是大邑,一般城墙所围住的只是外城,却因为后来渐渐城市的扩张,许多街坊都已经在城外定居了,叶春秋当然不相信倭寇能攻入城内,可是外城却依然还有无数的街坊,数万乃至十万的百姓,便连同济堂也在其中。
若是如此,那就真正糟糕了,舅父才刚回去呢,还有舅母和外甥,还有那数十个学徒,还有……叶春秋脑海里,走马灯似得出现了许多面孔,这些人有的是至亲,也有一些朋友,还有一些相熟的街坊,他在宁波呆了半年之久,假若……假若真有倭寇涂害宁波,那么……
“春秋,春秋,你是怎么了,怎的突然脸色这样差?”陈蓉看着越来越不对劲的叶春秋在旁不禁关心的问。
叶春秋回过神,深吸一口气,不由道:“陈兄,你的亲人都在宁波是吗?”
陈蓉道:“这是自然,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七月十三,距离现在还有九天。
九天的时间……是坐视不理吗?还是修书一封,让自己的舅父早做准备,可是他们相信吗?又或者,即便拯救了舅父和他的家人,当然应当也帮助陈蓉,只是……历史上的事依然还会发生,会有一千多人殉难,也会有数百人被掳走,被掳走的人想必大多都是女子吧,一旦被这些强盗劫持出海……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失心疯(第四更)
后果……不可想象。
叶春秋的脑里冒出了这个想法,深吸一口气,他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隔壁的厢房,父亲的读书声已经停了,这个时辰,他应当午休了。
自己该怎么办呢?
对了,海宁卫,竟是把他们忘了,按理来说,海宁卫固守在宁波,是不可能让倭寇得逞的,为什么在历史中,海宁卫没有动作?
不成……
不能坐视不理。
假若他毫不知情,或许可以对此无动于衷,至少良心得以安宁,可是既然知道,若是坐视不理,叶春秋无法原谅自己。
叶春秋毫不犹豫道:“跟我走,我们去都司。”
陈蓉吓了一跳:“去都司做什么,春秋,你吃饱了撑着?都司衙门可没有红烧鲈鱼,喂喂喂……”
见叶春秋摘了自己的短剑,起身便走,恰好张晋湿漉漉的抹着脸进来,和叶春秋撞了个满怀,张晋也是惊诧道“春秋,去哪里?”
叶春秋已是一溜烟的跑了,陈蓉和张晋一头雾水,却不得不追上去。
都司衙门在仁和县的地界,倒也不远,只是这天气酷热难当,叶春秋走的又急,早已浑身湿透了,后头的张晋和陈蓉早已骂声连连,又担心叶春去,不得不在后头追赶,等到了门前悬挂着浙江都指挥使司的招牌建筑。
叶春秋要进去,却被兵丁截住,道:“是什么人,都司重地……”
叶春秋作揖,道:“学生叶春秋,乃是浙江新科解元,有事要拜见都司大人。”
到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低调了,当然是把对自己起作用的名号都亮出来。
兵丁面面相觑,却还是忌惮着叶春秋这个解元的身份,忙去通报,接着道:“都指挥使大人刚刚出发,莅临宁波,要亲自调兵剿虎头岛倭寇,已是动身了,你到底有什么事?”
走了……剿虎头岛的倭寇。
居然是都司亲自带队,此人在后世,可是相当于地方军区的司令,地位显赫,掌握一省的兵事。
叶春秋一下子明白了,既然都司亲自出马,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虎头岛对于都司来说很重要,而且备倭各卫,肯定是要倾巢而出,都司这一次一定认为,有极大的机会能够剿贼成功,所以才劳动了他的大驾。
这么说来,接下来就是内陆空虚了,难怪倭寇可以堂而皇之的登岸,原来如此。
这是倭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可怜这么多备倭的卫所,兵戎强盛,以为这一次可以出击,得一场大功劳,谁曾料到倭人这是声东击西呢?
他没有继续说什么,因为说了也是白说,他能感受那位都司大人立功心切的心情,在他面前,必定摆着一块肥肉,他怎么会轻易放过吗?
呼……
叶春秋心情跌落到了谷底,何况自己即便说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话,人家也不会相信。
做了这么久的读书人,平时作诗作词都是信手捏来,有时候自己也是自我感觉良好,可是现在真正遇到了灾难降临,叶春秋居然发现,自己竟如此的渺小,不堪一击。
该怎么办?
算了吧,只需要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就可以了,其他的人,毕竟和自己非亲非故,嗯,没什么良心不安的,我能力只有这些,也只能如此。
叶春秋像是说服了自己,使自己心情轻松下来,理应现在赶紧修书去报信才好,便对门口的差人道:“劳烦让我进去,借用一下文房四宝,学生急着修书一封……”
门口的军卒觉得这叶春秋有点像是疯子,却还是有些踟蹰,或许是因为叶春秋读书人的身份吧,使他们有些忌惮。
其中一个道:“我进去寻个书吏问问看。”
他转身进去,都司衙门里头规模不小,各房都有文吏,这军卒寻了个司吏禀告了情况,那司吏起初不在意,觉得不知是哪个抽风的读书人想胡闹,可是听到叫叶春秋,心说,不会是那个人生之若初见的那个叶春秋吧,呀,我爱煞了他的诗的,人在哪里,急匆匆的冲出来,便见门前已是空无一人,问了另一个军卒,才知道原来那叶春秋只侯了片刻,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安起来,突然说一句,不必了,有劳,接着便疯疯癫癫地带着两个小伙伴跑了。
呃……
是真的叶解元吗?理应是哪个宵小之徒冒充的吧,否则……怎么疯疯癫癫的。
书吏显得有点儿失落,摇摇头,背着手进去。
………………
自始至终,陈蓉都觉得叶春秋发了魔怔,整个人像是失心疯一样,这样的天气,早已热得他浑身被汗水打湿了,心里不禁道::“这春秋属牛的啊,怎么精力这样充沛,不成了,不成了,真的跑不动了。”
他是真的跑不动了,一旁的张晋也几乎要昏死过去。
叶春秋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跑,竟也不知何去何从,从前习惯了装逼,习惯了拿光脑中的东西人来打别人脸,一路都是顺风顺水,可是他猛地发现,光脑也不是万能的,一千多个活生生的生灵啊。
该怎么办?他居然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固然两世为人,可是遇到这种灾害,他竟被打的措手不及。
突然,他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