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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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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鹤狐疑地看着叶春秋,叶春秋面色真挚,显得很真诚。

    他伸出手,叶春秋一把将他拉起来,然后朝他作揖,正待要说多谢指教。

    而摇摇晃晃的朱鹤却是看到了机会,他很清楚,自己的一切秘密都在叶春秋手上,何况……今日不能废了叶春秋,自己就错失了巴结焦家的机会。

    他已经身败名裂,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他目光一闪,掠过了杀机,猛地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了一柄匕首,然后快如闪电一般朝叶春秋刺去。

    校台下的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可是一看到这校台上的惊变,却都禁不住的一阵惊呼。

    谁都想不到,这北地剑王竟是如此的无耻。

    而叶春秋却是笑了,那是灿烂的笑容。

    二人距离得如此之近,朱鹤没有从叶春秋的眼里看到不安,而是看到了一种奸计得逞的色彩。

    一股寒意自朱鹤的全身蔓延开。

    果然,叶春秋似乎早有察觉一般,猛地一下,狠狠一巴掌打出。

    啪……

    匕首哐当落地,朱鹤又一次飞出去。

    叶春秋徐步上前,一脚踩住了朱鹤贴在地上的前胸,朱鹤动弹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传来,也因****被叶春秋踩住,使他透不过气来,他大口大口地喘气。

    叶春秋摇头,轻声道:“你忘了一件事,我是读书人。”

    叶春秋说到读书人的时候,面带骄傲之色,这个一向谦虚谨慎的少年,现在所表露出来的骄傲,在朱鹤眼里,只剩下了恐惧。

    叶春秋接着道:“你和你背后的人想要害我,你真以为,我只是轻轻松松将你打败,这件事就过去了?我方才已说过,我要让你背后的人知道招惹我的下场。”

    叶春秋朝着朱鹤露出冷然之色,他俊秀的脸上,仿佛凝了一层冰霜:“可既是剑斗,你已输了,叶春秋堂堂读书人,怎么能赶尽杀绝;你难道认为我方才拆穿你的把戏,只是过一过嘴瘾吗?你以为我方才故意好心拉你起来,只是向人展示自己的气度吗?你永远不明白什么是读书人,我自始至终都在给你制造机会,给你制造一个杀我的机会,当然,这个机会,也可让我有足够的缘由对你斩尽杀绝。”

    叶春秋面若寒霜,他一字一句,声音却低如蚊吟:“你惹到我了,我与你无冤无仇,我一次次给你机会,可是你却一次次想要将我赶尽杀绝,今日你可以为了巴结而害我,明日你可以害多少人?”

    朱鹤的眼中,只剩下了恐惧。

    他万万料不到,从一开始,自己已经被计算了,叶春秋揭穿了自己,叶春秋好心的拉自己起来,叶春秋给自己创造了杀他机会,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这个状元公的算计,而自己的所作所为,则给叶春秋创造了一个痛下杀手的机会。

    他立即露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满脸乞求地看着叶春秋,几乎呜咽的道:“状……状元公……饶了我……饶了我。”

    叶春秋的脚上已经加力,犹如一座小山,狠狠地压在了他的胸口,他说话已经越来越艰难,到了最后,已是连气都无法吐出了,胸口的疼痛使他额上黄豆般的冷汗滴淌而出,而那种闷气的感觉使他连呼吸都要戛然而止,他的脸唰的一下胀红起来,嘴巴大张,只想疯狂的喘息。

    叶春秋的脚下继续加劲,却是面上带着笑容,这时候,与其说愤怒和仇恨吞噬了他的内心,倒不如说是此刻他心如明镜,他依然保持着冷静,这绝不是激情之下的痛下杀手,反而像是一件自己本该要做的事。

    朱鹤抱住了他的脚,想要将叶春秋的脚挪开,可是无论他如何挣扎,叶春秋依然屹立不动。

    咔擦……胸骨碎裂的声音传来,一口血自朱鹤口中溢出,鲜血一滴滴的流淌出来,他眼睛开始发直,然后睁大,仿佛在乞求叶春秋的怜悯。

    叶春秋的目光却没有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目光在校台之下,落在焦黄中的身上。

    焦黄中早已面如土色,他万万想不到,所谓的北地剑王,竟连叶春秋的一合之力都没有,他见叶春秋踩在朱鹤的胸口上,就仿佛只是轻描淡写的想要制服朱鹤,以防止朱鹤继续动手行凶,可是当那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时,他看到了叶春秋的微笑,还有那清澈而带笑的眼睛。

    猛地……焦黄中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别人或许自叶春秋的脸上看到了如沐春风,可是焦黄中看到的,却似乎是一缕凶光,这一缕凶光如一柄剑一样,穿破虚空,狠狠的扎在焦黄中的胸膛。

    (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章:劫后余生(第七更)

    迎上叶春秋的目光,焦黄中身躯一震,竟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可是后头却踩了空,打了个趔趄,显得狼狈不堪。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却强作镇定,勉强站稳,忙是将目光移开,不敢去看叶春秋的眼神。

    而这时候,看客们已经开始沸沸扬扬起来:“什么剑王,竟如此无耻,剑斗输了,竟敢偷袭,这与下三滥有什么分别。”

    “天,他让我输了二百两银子。”

    “想不到他竟是这样的人,若不是状元公武功高强,只怕早已被他得手,可就一命呜呼了……”

    叶春秋的脚不断地用劲,直到地上的朱鹤终于身子一震,一下子失去了挣扎,没有了呼吸。

    朱鹤死了。

    不知是因为闷气而死,又或者是因为断裂的肋骨刺入了五脏而导致,不过这些已和叶春秋没有了任何关系。

    叶春秋移开脚,此时没有人去责怪他痛下杀手,因为刀剑无眼,剑斗不就是如此吗?

    更何况朱鹤早已输了,却非要使用下三滥的手段想要痛下杀手,显然叶春秋拳脚过激一些,却也是情有可原。

    叶春秋收了脚,几乎没有去看地上的朱鹤一眼,在众目睽睽之下,徐徐走下校台。

    而此时,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朱厚照几乎要疯了,他狠狠地用手拧着刘瑾,把刘瑾身上的皮肉抓得乌青,方才压抑住了心里的激动。

    师弟威武啊……

    什么北地剑王,不及师弟一根手指头。

    一旁的张鹤龄,已是抽泣得昏死了过去。

    那些输了钱的,竟没有一个人敢责怪这位‘出神入化’的状元公,只看到状元公背着手下了校台,没有任何人说话。

    他们看到的,只是叶春秋依然保持着谦虚的神色,依旧是如此从容,如此淡然,看不到任何胜利的喜悦。

    他走到哪里,目光就聚焦到了哪里,直到叶春秋慢悠悠的走入人群,于是人群自动的分开一条道路,许多人敬畏的看着这个少年人。

    朱厚照看着叶春秋朝自己走来,一下子又激动起来。

    呀……他发现了朕了?哎呀呀……朕该怎么和他说话好?师弟威武,师弟雄壮吗?呀……这样是不是太过火了,嗯……理应轻描淡写一些,学他一样,嗯……勾嘴,抿唇,微笑……

    只是,叶春秋却在距离朱厚照四五丈距离的时候停住了脚步,朱厚照愣了一下,却见叶春秋走到了一个同样是圆领衣的人面前。

    这个人……是焦黄中。

    焦黄中看到叶春秋走到自己跟前,竟是从心底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他自小养尊处优,随着自己的父亲仕途越来越一帆风顺,不知多少人想尽办法巴结着自己,可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却给了他一种无以伦比的恐惧。

    叶春秋站定,脸上带笑地看着他,足足数息之间。

    焦黄中的脸色很不自然,哪里敢去看叶春秋带笑的眼睛,他手足无措,想要让身后的两个侍卫给自己壮胆,可是身后的两个侍卫竟是束手而立,也是大气不敢出。

    叶春秋依然保持着微笑,却是突然将手扬起。

    焦黄中吓得想要捂脸,方才叶春秋给朱鹤的几记巴掌,实在给了他太深的印象。

    谁晓得叶春秋双手一拱,却是长长作了揖,温和道:“不料焦同年也在这里,春秋有礼。”

    呼……焦黄中长长舒了口气,只是他的脸色既尴尬又难堪,他只得僵硬地回了个礼:“是啊,来凑个热闹,春秋好武艺。”

    叶春秋只抿抿嘴,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噢,我想起来了,这位北地剑王和焦同年倒是老相识。”

    焦黄中心里咯噔一下,他现在只想逃,可是双腿却好像僵住,只是心虚的道:“他……我……我和他只是萍水相逢,只是……点头之交,呵……呵呵……一个下贱的武夫,我怎会跟他有深交他,哈哈……春秋言笑了……言笑了,焦家再怎样,也不会结交什么下九流的。”

    “哦。”叶春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朝他一笑,眼睛又看在他的身上,哂然道:“我还以为你们很相熟呢,嗯,若是如此,那就无事了,焦同年,春秋有事,先走一步。”

    他旋身,举步朝着东直门地方向,便徐步而去。

    焦黄中竟是产生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他目不转睛地目送着叶春秋,直到叶春秋的身影闪身进入了东直门的门洞,他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回过神来时,却已是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湿透了。

    这时,他才恶狠狠地回眸瞪了身后的两个侍卫一眼,忍不住嘀咕一句:“饭桶。”便跺脚而去。

    等有人到了校台上,有人惊叫道:“朱先生死了。”

    只是这时候,并没有人过于关心,这位朱先生可把大家坑惨了。在场之人,只怕十有**都输了不少钱。

    更何况当初下战书的时候,就已经有人作保,所谓比武决斗,刀剑无眼,有个跌打死伤,也是常有的事,也无人有什么说辞。

    不过那位状元公给大家的震撼实在太大,堂堂剑王,一世英名,在这状元公面前,竟只是几巴掌下来,便死于非命,这状元公小小年纪,文武双全,实是让人高山仰止,深不可测啊。

    许多人兴奋劲还未过去,更多人因为输钱而懊恼,尤其是寿宁侯和建昌伯这样豪赌的,那就更是几乎把近半的家财都搭了进去。

    当初说好稳赢的,大家原本是想,既然稳赢,虽然赔率低的令人发指,可投入的基数大,一千两进去,也能挣五十两出来,反正捡的钱,权当是天上掉馅饼了。

    谁晓得这一下子,却是一下子输了个干净,一下子底朝天了。

    张家两个兄弟,几乎是两腿发软,是被自己的家仆抬着走的。

    相较于许多人的痛心,朱厚照却是还意犹未尽,只是……

    他猛地醒悟,他挣钱了!

    (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一章:天上掉馅饼(第八更)

    朱厚照猛地眼眸一张,又死死地拧了拧刘瑾。

    刘瑾哎哟一声:“疼,疼……”

    朱厚照大喜道:“看来当真不是做梦,哈……哈哈……刘伴伴,咱们……挣钱了。”

    “陛下……”刘瑾一脸委屈地道:“当初买的时候,赔率是一赔三,陛下转手之间挣了六万两银子。”

    六万两银子,这绝对不是小数。

    大明朝的税赋多是以实物为主,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都是主要的税种,除此之外,就是贡品了,反而这现银的征收却是少之又少,一年不过两三百万两纹银而已,这个数目低的令人发指,以至于初期的时候,太祖高皇帝一拍脑门,就想出了个办法,我没银子我可以印钞票啊,于是乎,宝钞就出现了,官兵们没钱发薪俸,没关系,送你宝钞一张,有零有整,还不带找的。

    只不过这种方法虽然屡试不爽,却很快就遇到了问题,因为宝钞泛滥,导致这宝钞贬值的过于厉害,一张百两银子的宝钞,在市面上连十两都不值,如此一来,官员们吃不消了,贪赃枉法的还好,可是清流官却等于是给朝廷打白工,所谓的宝钞,连欠条都不算,于是闹了一阵,最后索性连薪俸都发实物,到了发薪俸的日子,一伙儿穷清流就一个个在天寒地冻的天气里,个个流着鼻涕,满脸菜色,然后拢着袖子在崇文门的墙根底下蹲着,发工资了,然后一个个抱着绢布、大米回去,统统都是以实物发放,童叟无欺。

    前几日,清流们痛骂四门仓的掌库不法,然后群起而攻之,也是这个缘故,穷清流在京师毕竟还是不少的,日子其实很不好过,偏偏这实物的俸禄总有好坏优劣之分,同样的米,可能是白嫩的细米,也可能是糙米,同样的绢布,档次又有上中下三等,以次充好是常态嘛。

    现银对于国库来说,都已是较为难得的东西,何况是刚刚登基的朱厚照?

    转眼之间,竟是挣了六万两银子,朱厚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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