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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呵呵一笑道:“好好的干,不过朕得提一提意见,穿这身板甲,容易磕着自己,里头得有内衬才好。”
朱厚照而今成了免费的试穿员,很快发现了几个问题,一一和叶春秋说了。
叶春秋却是抿嘴笑道:“臣前些日子也已发现了,已经改良了。”
朱厚照瞪大眼睛道:“什么,朕这套是改良之前啊,你呀……”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朕心疼得厉害。”
叶春秋差点就想说,那些个被你差点吓死的翰林老爷们才心疼呢,想起了邓健那忧伤的样子,叶春秋心里也疼得厉害。
朱厚照埋怨了几句,却又打起了精神:“朕对着水晶镜看朕这身铠甲,实在是越来越觉得威武,想不到朕如此的威武不凡,朕叫你来,是和你谋划一件事的。”
“谋划……一件事……”叶春秋看着眼珠子打转的朱厚照,眼睛眯起来,很警惕地看他,这个家伙,自己算是明白了,他是什么事都做得出的。
朱厚照吁了口气,才道:“朕想好了,朕要自封自己为镇国公。”
果然……
叶春秋顿时无言。
朱厚照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道:“朕是一日都不能等了,春秋,你非要帮一帮朕不可,朕若是不做镇国公,就如鲠在喉,心疼得厉害,朕好几日对着镜子,看着英武不凡的自己,彻夜难眠啊。”
镇国公的想法,在历史上,朱厚照想必是谋划依旧的,不过真正施行,却是在很多年之后,究其原因,无非是这时候皇帝登基不久,百官们的能耐很大,内阁几个学士态度很是重要,若是他们反对,朱厚照还真不敢动真格的。
现在镇国府新军筹办出来,开始声名远播,朱厚照有些心痒难耐了,这皇帝做得没什么意思,镇国公方才有前途,可是他又颇有些畏惧几个师傅,既是蠢蠢欲动,又不敢胡闹,现在憋出了内伤,左思右想,还是叶春秋靠谱。
朕这么罩你,现在出了问题,不找你找谁?
叶春秋震惊了,你特么的不是坑我吗?我堂堂清流,跟着你胡闹,跟内阁几个大学士对抗?信不信自己今日答应了你,明日就被天下人用吐沫星子喷死?
见叶春秋肃然着脸,显得无动于衷,朱厚照走上前,扯住叶春秋的袖子,殷殷期盼地看着叶春秋道:“叶爱卿……”
声音很腻,让叶春秋有点想抽他的冲动,你这显然是要把我坑到底的节奏啊。
叶春秋只好耐心地道:“此事需徐徐图之,陛下急不来的,过个三五年……”
“三五年……”朱厚照像是被针扎了的蚂蚱,反应过度:“朕现在是寝食难安,你竟说三五年。叶爱卿,朕知道你有办法的……”
叶春秋心里叹息,朱厚照的眼眸里确实是透着无条件的信任,话说,自己就这么有公信力吗?好吧,无论自己在天子心里什么形象,似乎这朱厚照摆明着要死缠烂打了。
朱厚照又道:“朕若成了镇国公,朕便敕你为镇国府长史,如何?”
他眯着眼睛,诱惑着叶春秋。
长史,属于开府的属官,就如同王府里都会有长史,而这长史就相当于府里的‘宰相’,譬如在宁王府里,除了宁王之外,这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人就是长史了,他负责王府的军队、政务、教化、供奉,管理着府中每年的开支,总而言之,这是一言九鼎的角色。
叶春秋一时语塞,镇国公府,陛下还特么的还想玩长史,你这是打定了主意要搞出一个大新闻啊。
由此也可见,朱厚照显然不只是玩玩而已,他是真正把这事儿当做事业来做,可谓是蓄谋已久,连公府的官职以及职责都已经想好了。
叶春秋吁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道:“陛下,若是臣支持陛下做这样的事,臣只怕……臣并不是贪生怕死,只是不想受这没有意义的株连。”
你让我效忠可以,让我拼命也罢,我叶春秋虽然没有什么忠君思想,但看在君臣的情谊上,也没什么好说的;可是你特么就因为想做镇国公,而让我身败名裂?很抱歉,恕不奉陪,我可不是傻子。
朱厚照只好一脸失望的样子:“朕还以为朕做什么,叶爱卿都会支持的,就如叶爱卿做什么,朕都无限支持一样。”
他幽幽地说出这句话,满脸的委屈,眼里还带着幽怨。
叶春秋却是微微愣了一下,竟还真被这句话一下子击中了软肋。
是么?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是如此,自己做的许多事,都算是‘胆大妄为’,一直支持自己的,也确实是朱厚照。
朱厚照一脸郁闷的样子:“好吧,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你告退吧,朕想静静。”
叶春秋心里挣扎了一下,最终叹口气,你还真是不害死人不罢休啊,他咬咬牙,却是道:“陛下,我们……其实可以试一试。”
“试试……”朱厚照那双本是因为失望而显得格外幽暗的眼眸,瞬间亮了:“怎么个试法,你说给朕听听。”
叶春秋心里想,这件事要办成,其实难度很大,刘公等人是绝不会纵容朱厚照胡闹的,大臣们的底线和节操总体来看,比这朱厚照要高得多,他们有自己的一套道德标准,想要把这件事办成,首先就得搞定内阁,可是如何能得到内阁的默许呢?
当然,最大的前提是,叶春秋必须保护自己。(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章:后果很严重(第五更)
叶春秋感觉自己在钢丝上跳舞。
不过……既然下了决心,此刻也没什么说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想着该怎么去做。
他低声在朱厚照的耳畔细语几句,朱厚照露出了讶异之色,愣了一下,道:“这样就可以?”
叶春秋叹口气,露出几分无奈之色,道:“陛下按着臣的办法去做就好了,其他的,就交给臣吧。”
朱厚照懊恼地皱了皱眉头,这时候不免带着狐疑了。
因为叶春秋教他做的事实在过于简单,他可不相信就因为如此,几个师傅就肯让步。
可是看着叶春秋确定的目光,让朱厚照感觉有种说不出的信赖之感,虽有疑惑,但还是道:“好,那朕听你的,叶爱卿,朕可把自己托付给你了。”
叶春秋看着他‘信任’的目光,压力甚大,自己这计划可行不可行呢?怕也只有天知道,不过理应能蒙混过关吧。
从暖阁里告辞出来,叶春秋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回到待诏房,待诏房里的诸位翰林们的震惊还没过去,表面上似乎每一个人都在各忙各的,可是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很好理解嘛,毕竟皇帝突然玩了这么一出,是人都难以接受啊,尤其是翰林清流,没有多少在地方上历练的经验,说白了,他们都是温室里小心翼翼呵护出来的花朵,大多没经历过什么风浪,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叶春秋为他们默哀,又为自己庆幸,呵……我可是两世为人,略历丰富呢,这样奇葩的事,我见得多了,这算什么。
他假装低垂着头在自己案牍后看着公文,这些日子因为忙于军务,所以公文积压得很好,而这些公文,叶春秋基本是不肯放过的,翰林了解国家的方向和实际情况,以及朝野内外的一些动向,大多靠的是拟定的诏书和来往的公文,而其他的官员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靠的多是邸报。
叶春秋不喜欢看邸报,倒不是他自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要有别于其他官员,而是在他看来,邸报的许多消息和动向都是语焉不详,透着一股玄乎劲,内容也不够详尽,唯有在这里,几乎天底下发生了什么事,宫中或者是内阁有什么心思,叶春秋基本能看出个大概,而地方上有什么难处,有什么实情,也都能管中窥豹。
看了一会儿公文,却听到郑侍学坐在那儿唏嘘,叶春秋不由抬眸,便见郑侍学端起了茶盏,正待要喝,却发现茶水空了,便将茶盏放在案上摇头一笑。
叶春秋便离坐,走上前去道:“郑大人,下官给你换一副茶。”
待诏房就这点不好,因为严禁出入,所以一般的小吏是不许进来的,这就意味着,这里根本就不存在杂役,所有的事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连公文归档,端茶递水,都得翰林官自己动手。
叶春秋去茶坊给郑学士换了一副新茶,送到了郑学士的案牍前,郑侍学对他笑着寒暄几句:“叶修撰,近来看你来得少,军务的事,只是你的传奉职责,可是待诏却是你的主业,万不可舍本求末啊,以后要来得勤一些,老夫晓得你辛苦,不过年纪轻轻的,多磨砺也是好的。”
叶春秋一一应了,方才回到自己的座位,近来听说老爹可能去陕西布政使司任职,所以叶春秋对关于陕西的一些公文大多留了心,可是仔细搜寻了一下,又发现似乎没什么重大的事,看来上一次,刘瑾只是想口头警告自己一句而已。
叶春秋吁了口气,却在这时,只见内阁那边的周书吏过了道:“叶修撰,刘公请你去一趟。”
翰林们纷纷抬眸,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叶春秋。叶春秋便起身,朝郑侍学打了招呼,接着随那周书吏动身。
内阁突然找上门来,而且找自己的不是谢迁而是刘健,叶春秋不用去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今儿在崇文殿闹出这么大的事,内阁那边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件事直接去找皇帝算账,显然也是不好,毕竟这不是现行犯,现在事情都过去了,秋后算账,情绪上酝酿也不足。
既然不去找皇帝,问其他翰林又问不出详细,那么就只好找叶春秋来问了。
毕竟谁都知道,叶春秋和天子更亲近一些。
叶春秋到了内阁,刘健安排他在茶房相见,叶春秋进去的时候,依旧看到的是大阵仗,刘健高坐在首位,其他三个学士各自侧坐一边,连焦芳都到了,可见问题不小。
大家见叶春秋进来,各自表情不一。
叶春秋恭谨地上前道:“下官见过诸公。”
“免礼吧。”刘健脸色显得很凝重,徐徐道:“今日叫你来,是有事问你,你也不必担心,只是问问而已,老夫问你,陛下今日穿着铠甲去崇文殿之事,你事先可有风声吗?”
所有人都看着叶春秋,等待着叶春秋的答案。
叶春秋莫说是不知道,就算当时知道,也不敢承认,他镇定地道:“下官对此并不知情,这些日子,下官一直都在军中,即便是来时也是仓促得很,下官也万万料不到竟会出这样的事。”
刘健心里苦叹,这件事虽然表面上只是是小皇帝又胡闹了而已,可是内阁对这件事却是看得很严重。
崇文殿是什么地方?筳讲关乎的是什么?这是天子对于读书人优渥的证明啊,现在倒好了,突然穿着奇装怪服出现,这事儿根本捂不住,肯定又要沸腾一阵子,而陛下对于翰林如此不尊重,这还了得?翰林是读书人精华中的精华,这事,影响绝对深远。
见叶春秋说不知情,又见叶春秋的脸色从容,不似作伪,刘健倒也没有继续追究了,因为叶春秋的面部表情确实没有半分躲闪的样子,目光清澈,不见慌乱,想来……确实和他无关吧。
刘健便含笑道;“噢,你不必往心里去,老夫说了,只是问问而已。”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一章:天下第一(第六更)
刘健说完,与内阁诸学士交换了个眼色。
接着,刘健又含笑道:“叶春秋,你与陛下年龄相仿,陛下对你颇为信任,往后若是事先得知什么蛛丝马迹,尽管来内阁禀告。”
这一次确实是把刘健等人吓住了,这陛下若只是躲在宫里自娱自乐倒也就罢了,可这一次却是玩出了新高度,竟去了崇文殿胡闹,而且完全没有任何的征兆,因而小心提防为好。
叶春秋心里不由想,这是让自己做小密探了,只是刘健的吩咐,他却不得不应允下来。
见叶春秋点头应下,刘健的心情显得不错,便笑起来,捋须道:“春秋可知你那镇国新军而今声名远播了吗?”
叶春秋倒是对此略知一二的,此前的消息是镇国新军被御马监打压,引起了许多人的愤慨,其实士林和民间都有反阉宦的气氛,但凡是和阉人有关的东西,大家都下意识地认为不好,可是一旦被阉人打压的,按照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的原则,镇国新军的名声也就渐好起来。
结果镇国新军直接玩了一票大的,竟是打垮了勇士营,一时之间,天下各处都在拿这件事做文章。
带兵的人是谁?是叶春秋和王守仁啊,叶春秋是谁?乃是今科的状元公,他拜在谁的门下,自然是王公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