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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借此来打击刘健等人。
在叶春秋看来,刘健等人乃是国家的基石,虽然有些食古不化,也固然很多地方与叶春秋理念并不契合,可是叶春秋却觉得维护他们,乃是自己分内之事。
朱厚照顿时悻悻然起来,也没有责怪叶春秋‘训斥’自己,只是讪讪道:“朕只是觉得有意思而已,并无其他意思,几位师傅,朕也是很佩服的。”
叶春秋的脸色才缓和起来,道:“陛下,现在刘公、谢公、李公命臣来窥探陛下的心思,陛下接下来只需继续云里雾里的,让他们看不透就好,这件事想必是急不来的。不过其他的事,就交给臣来斡旋了。”
朱厚照对叶春秋禁不住欣赏,说也奇怪,这个家伙比自己还小两岁呢,却既老实,又足智多谋,原本朱厚照对这个计划还有所狐疑,而今方才知道,这竟一下子打中了内阁的软肋。
难得宫中能对内阁有压倒性的胜利,朱厚照的心情显得很好,道:“好,一切听叶爱卿的就是,不过既然是斡旋,也不能急着走,否则就露陷了,来来来,叶爱卿,我们君臣来闲聊几句,前几日,有番人送来了个有趣的东西,不妨让你看看。来人啊,叫人将东西拿来。”
外头的宦官听到朱厚照不客气的吼叫,便忙不迭的一起抬着一件笨重的东西进来,叶春秋定睛一看,却是吓着了,这……
居然是一个大钟。
只是这钟实在过于笨重,嗯,至少有一人之高,里头显得很是粗糙,至于指针,却不知走得准不准。
世界第一个钟表,理应是十三世纪,而现在的欧洲,钟表开始普及,当然,之所以普及,大多都是修建在修道院的塔楼上,这是随时提醒jiao徒按时去修道院祷告。
只是虽然出现,可是技术上却不成熟,叶春秋只是看了看,大致便看出这钟表的粗劣之处了,可即便如此,这也算是划时代的东西。
叶春秋不由道:“陛下,这是何人上贡的?”
朱厚照对这种新鲜的玩意总是保持着巨大的好奇心,他道:“是天竺的使臣,不过据说上贡的人却只是混杂在使臣之中,嗯……说是什么葡国人。”
叶春秋推算了一下,便明白了,这应当是葡萄牙人,在差不多十年前,葡萄牙人就已经抵达了印度,并且建立了定居点,此时正处在殖民帝国扩张时期,而且据说马可波罗的游记在欧洲极为流行,此时的欧洲人,对这东方起了浓厚的兴趣,有葡萄牙人抵达了印度,而印度与天朝素来是有所交流的,自然而然,也就趁着这个机会,随着他们的使节一道来了北京城。
朱厚照旋即道:“这葡国人除了这钟,还送来了国书,就在鸿胪寺那儿……好吧,好吧,不说那些。”
叶春秋也莞尔一笑,葡萄牙人的心思如何,他也没兴趣知道,因为他们盘踞澳门和小琉球,却还需要一些时候,所以某种程度,现在的大明,是他们暂时鞭长莫及的。
倒是……这个钟很有意思。
叶春秋眯着眼道:“陛下,喜欢这钟吗?”
朱厚照便笑着道:“是颇有一些意思,叶爱卿难道也喜欢?若是喜欢,朕赐给你……”
叶春秋却是摇摇头,神秘一笑:“不,臣的意思是,若是这宫城设一座高塔,高塔上也设这么一个大钟,嗯……自然是比这个要硕大许多倍,如此一来,岂不是满京师人只要遥望皇城,就可看到时间了?”
钟表的出现,其实带来的是巨大的进步,在一个没有时间,或者时间不准的时代,你不可能奢望大家能够做到守时,而守时,显然是社会进步的象征,就如同在后世一些落后的地区,大多数人都没有时间观念,这使得生产效率大大降低。
当然,叶春秋这样做,也有他的目的,嗯……先给皇帝建一个大钟楼再说,其他的,慢慢来。
叶春秋心里想定,然后诱惑朱厚照道:“陛下想想看,这从今往后,大家想到时间,就不免要抬头看看紫禁城的方向,这往哪,陛下岂不是每日都要惹人注目了吗?”
…………
跟大家说说今天的更新,这几天生病犯困,今天早上老虎睡晚了,由于感冒的迟钝症状,起来后构思剧情也花了不少时间,后来又去了打针又是花了一些时间,所以更新延迟严重,希望大家能理解,但老虎说过能坚持会努力坚持的,等会还会有第九更,只是时间也晚了,大家早些睡,明早起来看,希望大家也多注意身体!(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四章:天命昭昭(第九更)
想要说服一个人,绝不能简单地告诉这个东西有多好,而应该站在对方立场,抓住对方的心理,从而道出他心中的渴望。
陛下想受人关注吗?
当然是想的,若是不想,也就没有这么多烂事了。
所以朱厚照眼中放光,钟楼?他虽不知是什么东西,可是叶春秋言语中的夸张,却令他大感兴趣。
叶春秋想造个大钟,当然,若是将钟造了出来之后,往这紫禁城一放,岂不等于是现成的活广告?在这官本位的世界,什么是档次?紫禁城里的任何物件都是档次啊。
然后……叶春秋就可以安心造出钟表了,这将会成为镇国府的第二个产业,当然,叶春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挣银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通过钟表的制造来提高匠人们对于匠人文化的认知。
钟表的出现,可谓是工业品的开端,尤其是齿轮和弹簧的巧妙结合运用,一旦让匠人们见识到了钟表的内部结构之后,相当于是对每一个匠人进行关乎于机械的启蒙。
启蒙很重要,因为钟表需要的是一丝不苟,不容有半分的马虎,一点点的疏漏都可能使整个钟表出现致命的缺陷,唯有一丝不苟之人,才能立足。
而一旦钟表能从中获利,就自然而然地形成产业,会吸引许多匠人从事到这个时代高端的‘机械’行业中去,为了得到薪俸,为了得到更好的生活,为乐养家糊口,会有一大批手艺精湛的匠人培育出来。
有了这个,将来许多机械,叶春秋推出时,就容易得多了。
当然……眼下这钟楼,还只是构思,叶春秋摆弄了一下这个大笨钟,心里也只是摇头,欧洲现在的钟表技术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自己完全可以采用更好的结构,当然……现在不急,先从钟楼做起。
眼看时候差不多了,朱厚照催促道:“叶爱卿,钟楼的事,你早些筹措,朕这一次让工部出银子,时候不早,快去,该去给几位师傅禀报了。”
叶春秋朝他笑了笑,告辞而出,匆匆的赶到了内阁。
见了叶春秋来,书吏去通报刘健,刘健等人移步到了茶房,叶春秋进去行礼,还未开口,谢迁便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道:“陛下怎么说?”
叶春秋叹口气,显露出无奈之色,道:“陛下也是云里雾里,只是说要在祭祀那一日做一件大事!下官虽然旁敲侧击几句,可陛下却不答,只说等着就是,非要名留青史不可。”
“……”
这还是云里雾里,卧槽……
谢迁的脸已垮了下来,都要名留青史,要做一件大事了,小皇帝这尿性,你还指望他能做出什么好事来名留青史不成?
刘健的脸也垮了下来,几乎不必去揣测了,这熊孩子若不是穿着金甲去祭祀祖宗,刘健觉得自己的名字都可以倒过来写了。
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这是。
在座诸公,几乎可以想象,在那一日之后,天下会是如何的沸腾,百官会是如何的压抑,使节们会是如何的懵逼,这真是开历史之先河,千古无人、后无来者了。
谢迁急得狠狠拍案,怒道:“哼,不成,我要入宫觐见,今日就是死在御前,也绝不能任他胡闹。”
李东阳却是叹口气,露出了几分无可奈何之色,道:“哎,谢公打算如何谏言呢,陛下根本不承认有此事。”
是啊,人家不承认,你总不能非逼人承认不可吧,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
李东阳这个时候,眼眸突然一闪,道:“叶修撰,老夫问你,陛下为何要做大事?”
叶春秋心里感叹,还是李公心思深哪,虽然陛下行事是乖张一些,毕竟他不是神经病不是?既然精神正常,又非要做大事,那肯定是有诉求的,李东阳显然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叶春秋道:“只听陛下说,他要去先帝是庙前,求告先帝,说是要让上天敕他为镇国公……”
“……”
这种思维……做皇帝的,居然要跑去先帝那,要去做镇国公?这……不是胡闹是什么?
那样庄肃的场合,百官就位,无数的礼官、侍卫和宦官就绪,使节们远远驻足,观摩着这一场天朝上国的大礼,让他们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敬天法祖,结果……那逗比跑到了宗庙滔滔大哭,穿着一身金甲,哭着喊着要做镇国公。
想到那样一个场面,刘健幽幽地深吸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有点吃不消了,干瘦的身躯都在颤抖,这是走他的路,逼着别人无路可走的节奏啊。
刘健努力地使自己的心情平复起来,这些年,给新皇帝辅政,也算是见多识广,什么神神怪怪的事,他是见得多了,说句实在话,一般的小打小闹,刘健都已经麻木了,你爬树也好,上房揭瓦也罢,也都已经习以为常,可是你居然还玩这个?
叶春秋也吓了一跳,觉得自己可能过了火,心里有一种很强的罪恶感,觉得挺对不起这几位老大人的。
呼……
刘健总算呼出了一口气来,然后淡定地道:“叶修撰,你且下去吧,劳你打探,倒是费心了。”
叶春秋显得低眉顺眼,几乎不敢去看刘健的眼睛,只是唯唯诺诺地道:“是,下官告退。”
茶房里很安静,只有偶尔咳嗽和茶盏碰撞的声音。
大家都没有说话,直到良久之后,李东阳才慢悠悠地道:“刘公、谢公,这陛下,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的。”
这不是假话,而是实情,朱厚照的尿性,大家也早是有所见识。
李东阳又道:“这事疏忽不得,怕就怕这个万一,实在不行,去和陛下……商量商量,让叶春秋去给陛下暗示一二,只要陛下得到了满足,或许……”
“哼!”谢迁显然不肯让步,他知道李东阳的意思。
刘健慢慢地呷了口茶,却是严肃起来:“我等奉了先帝的遗照,辅佐天子,若是不守住底线,如何对得起先帝知遇之恩?不能开这个先河。”
…………
这章算是第九更,白天另计,更得完了,让大家久等,今天的确抱歉,不过老虎现在终于能舒口气了,看看时间快两点了,熬夜真的伤不起,实在太累太困,得赶紧去睡觉了,白天继续努力!大家晚安!(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五章:罪己(第一更)
自那次被刘健他们问话过后,内阁那儿至此便没有了音讯。
没有再找他,倒是让叶春秋松了口气,却也不敢去待诏了,眼下是宫中和内阁卯着的时候,得避嫌才好。
所以叶春秋也就一心忙着镇国。军的一应事宜,等到了除夕将至,袷祭也就要开始了。
在太和殿所悬挂的匾额乃是太祖皇帝钦定的四字,既所谓‘敬天法祖’,而这四字,几乎给大明朝的礼法定了最基本的基调。
礼不可废,祖宗不能不要。
于是祭祀就分为了三种,一种是享祭,享祭是是常规性祭祀仪式。每年的四季春夏秋冬每个季节首月的阴历初一都要进行祭祀,太庙各个地方的牌位都要捧到享殿,而皇帝会亲自来这里祭祖。被称为“四孟时享”,简称享祭,把当时时令的蔬菜瓜果祭祀祖先。
从外便是告祭,每遇到国家重大事情,皇帝登基或者皇帝的大婚以及册立皇后的时候都要去太庙的寝殿进行祭祀叫告祭。就如上次皇后有孕,张太后觉得是大事,就让朱厚照跑去祭祀,大抵就是告诉祖宗们,他朱厚照终于也要有后了。
而真正的祭祀大典,则是袷祭,袷祭是一年中最大规模的祭祀仪式。在每年的除夕的前一天,历代帝后神主都将恭请到大殿合祭,届时天子将带领百官在此,缅怀历代皇帝,除此之外,礼部拟出祭文,这祭文不但要表示出后世子孙对先祖们的推崇和敬仰,还要报告今年发生了什么。
大致,其实就是国泰民安这一套,礼部那儿到了年关,最热闹的就是这事,单单这祭文,就足够让他们头疼了。
拟定祭文确实是很头痛的事,待拟定出来,不但要内阁拍板定案,就连翰林院也要聚起来检查。
这等于是一封给朱厚照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