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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静初手忙脚乱地整理还没有完全脱下来的衣服,叶春秋则是赤足下地,和衣开门。
然后……他惊呆了。
是小橙子……太后身边的小橙子正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在小橙子身后,是几个宫娥,七八个嬷嬷,还有几个飞鱼服的锦衣校尉,再后头,是乌压压的禁卫。
一二三四五六七……
叶春秋数不清了,没有一百那也该有八十人吧。
这些人都大气不敢出,只是如鬼魅一般,在这昏暗的天色里,一个个猫着腰,屏息待命。
叶春秋愣愣地看着小橙子,深吸一口气,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小橙子则是叹口气,道:“奴婢奉太后之命,前来照看太子。”
“这样最好。”叶春秋心里发寒,这尼玛的,乌压压的不知多少人将自己的洞房围着,还好方才没有做更深入的事,否则到了明日,整个北京城都知道自己在洞房花烛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了,他道:“赶紧将殿下抱走,我今儿成亲,劳烦公公了。”
“万万不可啊。”小橙子可怜巴巴地摇头,一脸委屈地道:“陛下下了旨,今儿将太子借给叶侍学,白纸黑字的,陛下开了金口,覆水难收,奴婢若是……若是抱了去,岂不是抗旨不尊?所以奴婢既要听陛下的旨意,也要听太后娘娘的口谕保护太子殿下。”
“……”
后头人头攒动,却有个宦官请了个嬷嬷来,一面兴高采烈第道:“来了,来了,nai娘来了,给太子殿下进膳喽。”
那妇人闪身进了洞房,过不多时,这才对榻上的王静初道:“奴就在外头候着呢,什么时候太子爷若是再饿了,叫一声就好了。”接着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叶春秋怒气冲冲地看着外头一个个伸长脖子候命的人,猛地将门关上。
朱载垚吃了nai,又安分起来,咯咯地笑,小手在王静初的身上乱抓,叶春秋愣了好一会儿,脑子晕乎乎的,回到榻上,看着朱载垚,王静初见他垂头丧气,含羞道:“夫君,早些睡吧,明儿不是还要谢恩?”
只是这一次,早些睡不再有什么隐喻了,而是直直白白的话,还想继续有什么精彩激情的下文就别想了,外头有几十上百双身负重任的耳朵在支着呢。
叶春秋一肚子的无奈,只好点头道;“睡吧,把这……”本想说这小子哄睡了,又想,隔墙有耳,只好改口道;“请太子殿下就寝吧。”
过了好一会,朱载垚终于安分地睡着了,洞房里才又恢复了一片的安静。
叶春秋蹑手蹑脚地倒下便睡,想了想,又不好脱衣,只好和衣与王静初相拥而眠,王静初娇躯微微一颤,却没有推开叶春秋,带着羞意,尝试着将头轻轻地埋在叶春秋xiong前。
只是可惜……哎……
王静初似乎感受到叶春秋的郁闷,轻声道:“其实……太子殿下挺可爱的,夫君莫要恼他。”
“没有。”叶春秋的身上一股暖流无处可泄,只是道:“不怪他。”
只是在心里默默地道:只是想掐死他爹而已。
二人相拥得更紧,迷迷糊糊的,旋即啼哭声又起。
叶春秋已是半梦半醒,只是喉结一滚,低声道:“莫理他,哭一会就好。”
话音还未落下,外头便又传来小橙子的声音:“呀,正是子时三刻,这个时候,太子爷该起来尿尿了。”
那小橙子见里头无动静,只好又叫了几遍。
叶春秋不予理会,可是王静初终究还是耐不住,轻轻地摇了摇叶春秋,叶春秋只好起来,又把门开了,一个嬷嬷飞快地窜进来抱起朱载垚,嘘嘘了足足半柱香,这才把了尿,还不忘提醒:“到了三更天,太子爷就该……”
叶春秋这回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有一脸的黑线……
叶春秋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烛夜,本是**一刻值千金,没有预想的美好和温情,郁闷无比的一夜就这么在叶春秋无声的怨念里度过。
(未完待续。)
第八百四十六章:谢恩(第二更)
次日拂晓,宾客们早已走了个干净,王静初陪嫁来的女婢给叶春秋和王静初换了衣,昨夜折腾了一宿,朱载垚这时倒是呼呼大睡,他才刚刚一岁不到,身上穿着的衣又厚实,整个人呈大字型,低声打着酣。
叶春秋已是换了衣衫,打了个哈欠,王静初已是新妇,挽了个鬓,此时二人准备妥当,叫人开了门,小橙子和外头乌压压的人都伸长脖子等着,他们一夜不敢打盹儿,谨记着太后娘娘保护太子的话,在这外头受了一夜的冻,连眉毛眼睛都结了霜。
叶春秋没好气地对门外的小橙子道;“进去吧,伺候太子殿下回宫。”
小橙子打着哆嗦道:“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啊……啊切……”狠狠地打了个喷嚏,小橙子又哆嗦了一下。
叶春秋抿着嘴,皱了皱眉道:“大概过去一日了,赶紧的。”
小橙子这才小心翼翼地进去抱起了朱载垚,一见到朱载垚一副想哭的样子,连忙道;“奴的亲亲小乖乖呀,你可遭罪了。”
将朱载垚搂得紧紧的,又用襁褓裹住,一出洞房,外头攒动的人便纷纷有了动静,一群人拥着朱载垚,火速入宫。
太后娘娘,怕是等得急了。
叶春秋幽幽地叹口气道:“可怜。”
“是呵,我也觉得可怜。”王静初羞怯还未消散,一抹红晕依旧还驻留在耳根,低声呢喃:“他们可在外头等了一宿。”
叶春秋随即道:“我说的是太子殿下,有这么个爹,真是造孽啊。”
“……”王静初就不说话了,良久才道:“先帝醇厚,才使当今陛下……嗯,性子散漫一些……而今天子散漫,想必太子殿下将来一定是个好天子。”
她居然说起道理来也是一套一套,怎么说着,也像是拐着弯在骂朱厚照,只不过这种骂法,却是绕了几个圈子。
叶春秋闻言,不禁笑了,又见王静初一脸歉意地看着他道:“倒是辛苦了夫君。”
“无妨。我们去给大父和爹敬茶吧!”叶春秋打起了精神,便领着王静初去叶府的正厅。
在这儿,叶老太公和叶景诸人早已等候多时了,叶春秋和王静初一起拜见了父亲和尊长。
王静初给他们一一敬了茶,叶景慈和地笑道:“好啊,好孩子。”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叶老太公起了话头说:“静初啊,既入了门,往后哪,可就是我们叶家的人了,谁敢欺你,跟我说,我……”本想接下来说一句打死他,又觉得不雅,现在是高门大族了,总不能口出恶语,便婉转地道:“吾必不轻饶也。”
王静初忙是称谢。
叶老太公喜上眉梢,看起来,对这个孙媳妇非常的满意,少不得又说了一些宽慰的话。
出了正厅,直接往府门而去,外头已备好了车,正是准备入宫谢恩。
因为叶春秋拜了张太后为母,所以叶春秋也得领着王静初去宫中给张太后敬茶。
叶春秋小心翼翼地搀着裹着披风的王静初上了车,自己则骑着马,待到了午门,正待要让王静初下车,却有宦官飞跑过来:“太后娘娘有口谕,说是昨夜新妇辛苦,叶侍学只怕也被折腾得不轻,准予宫中坐车骑马。”
叶春秋倒是随性,王静初却是从车上下来道:“谢母后恩典,只是恩典归恩典,可是规矩却还是要的。”接着,看向叶春秋道:“夫君,我们入宫吧。”
她不肯乘车,叶春秋下了马,便牵了她的手,一道步行入了午门。
王静初已有入宫的经验,倒也大方,二人一路到了仁寿宫,在张太后这儿,张太后与诸嫔妃和贵人、命妇们已是久候多时了。
二人进去拜见,王静初敬茶给了张太后,张太后满心欢喜,昨夜的事,她是知道的,晓得皇帝又在搞怪,却是无可奈何,生下朱厚照,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怎么成?她决口不提此事,只是含笑让二人坐下叙话。
叶春秋见这里妇人多,自是告辞,留了王静初在此,便匆匆地赶去暖阁。
朱厚照起了个大早,专等叶春秋来,一见到叶春秋,立即大喜道:“三弟呀,昨儿做新郎又做爹的感觉如何?”
叶春秋无力吐槽,只能一脸怒气冲冲地道:“陛下请自重。”
朱厚照见叶春秋带着火气,反倒笑嘻嘻地道:“别气嘛,这不是给你一个好寓意嘛,朕……朕也深受……嗯……曾经受过这种苦头,所以自然希望你能早生贵子,更何况,垚儿过继了你,也没什么不好,虽然只有一天,可你怎么还怪朕来着,你不知道,就在清早,就有几个御史上书来骂朕呢,其中就有邓健,他怎么胳膊总往外拐,哎……朕为了你,也是受了不少罪啊。”
这样说着,倒像是他吃了天大的亏一样。
只见朱厚照笑吟吟地继续道:“何况,朕这样做,不也是为了亲上加亲,所谓一日为父,终身为父,朕自知不是养育垚儿的材料,朕是有自知之明的,这往后哪,垚儿虽只过继了你一日,可是教养太子的重任,你就别想躲了。”他笑了笑,接着道:“所以,等太子要去詹事府的时候,你是少不得来做这太子恩师的,你既是他亚父又是他的恩师,好生教着吧,朕细细思量,朕之所以如此不定性,或许也是教养不得当的缘故,不能让垚儿重蹈覆辙了。”
这样一说,却让叶春秋的火气无处发了,叶春秋心里想,天子当真考虑得如此深远吗?不会是觉得事情太大了,寻了理由来搪塞吧?
可是朱厚照却是没事人一样,含笑着叫叶春秋坐下,他眯着眼睛道:“春秋,昨夜你吃了药丸没有。”
药丸是隐喻,叶春秋很是正经地摇头道:“臣不必吃药丸。”
朱厚照却忙是摇头:“朕不是这个意思,朕是说……”
朱厚照的话,倒又让叶春秋想起了昨晚那无语的一夜,又是火冒三丈起来。(未完待续。)
第八百四十七章:新婚燕尔(第三更)
一见叶春秋这个样子,朱厚照便不由感叹:“真是可惜啊,看来是朕办坏事了,哎……无妨,无妨,时候有的是,朕也就胡闹一天罢了,往后有的是机会。你现在是新婚燕尔,朕该恭喜才是。”
见叶春秋怒气未消。
朱厚照大概也能感受到一点什么,便移开话题道:“那焦芳,朕已下旨,他是谋逆大罪,自该处以极刑,朕打算将他千刀万剐,诛他的三族。不过……现在内阁出了空缺,群臣举荐了两个,一个是你的顶头上司,是叫杨廷和是吗?另外一个,朕也没什么印象,现在就等廷推的结果,这杨廷和,春秋觉得如何?”
叶春秋谨慎起来,这种内阁大学士的人选,绝不是他可以插嘴的,何况,一旦大臣们廷推之后,陛下若是不恩准,势必又会闹出什么事来,叶春秋便道:“陛下等待廷推的结果即可。”
千万别小看这个廷推,廷推乃是朝廷遴选内阁学士的一个程序,这是大明抡选要吏之法,主要参与廷推的人员乃是三品以上及三公九卿还有佥都御史、祭酒等官员,让公推二或三人,再由皇帝取决任用,其实这种制度还算合理,想要进入内阁成为宰辅的人,若是得不到大多数人的支持,是绝不可能走马上任的,成化年间,一些大臣巴结万贵妃而成为内阁学士,可是结果如何?这些人是靠着宠幸攀上位的,却没有得到朝野内外一致的尊重,结果什么事都办不成,被人笑称是泥塑内阁,纯属成了摆设。
当年的焦芳,居然敢威胁首辅大学士万安,万安若是不让他做翰林学士他便要杀人,万安居然真的怕了,这也是因为内阁威信不足的原因,若是换做了现在的刘、李、谢内阁,谁敢玩这种花样?只怕这样的人,早就被革官治罪了。
廷推所代表的,就是一个人实力,这是各方妥协的结果,朱厚照问及此事,叶春秋作为翰林侍学,只能这样回答。
朱厚照听罢点头道:“好吧,那就如此办了。”
到了正午,朱厚照要入大内去小憩,偏生王静初还在仁寿宫,叶春秋也不好去仁寿宫里寻人,只好到东阁去午休。
到了东阁,杨廷和很殷勤地对叶春秋打招呼:“叶侍学,恭喜,恭喜啊,昨日的酒宴,老夫也是去了,叶侍学新婚燕尔,羡煞旁人啊。”
叶春秋忙是朝他作揖道:“下官惭愧。”
小憩了片刻,等到仁寿宫有了消息,方才带着王静初出宫。
叶家已渐渐平静下来,傍晚带着新妇与家中尊长吃过了晚饭,又陪着家里的长辈说了会儿话,方才回到房里。
此时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房间里已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