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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族啊,这可是大明朝真正的顶级豪门,从今日开始,他叶春秋算是真正地迈入了权贵的行列了,而且还是权贵中的权贵。
待着群臣一散去,朱厚照便端坐在御案后,却是板着脸,狠狠地瞪视着叶春秋,想必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叶春秋这家伙的一拳之仇。
叶春秋见这殿中除了自己和天子,便只有笑呵呵的刘瑾,却忙是向朱厚照行了礼。
朱厚照冷哼一声,气冲冲地道:“朕算过了,你是二月初一从宁夏回程的,到现在,已过了十二天,这两千里路,十二天确实紧迫一些,可是呢,朕知道快马的话,七八天就可以到了,你看看你,在路上耽搁了多少时候。”
还真是只要想来找茬,就不怕没有理由啊,叶春秋毫不迟疑地道:“是,臣万死之罪。”
朱厚照还等着叶春秋‘狡辩’呢,然后自己用无法辩驳的理由来呵斥他一顿,怎么也料不到这家伙很直接的认怂了,可你特么的为什么认怂了呢?
朱厚照的嘴巴嚅嗫了一下,竟发现不知说什么好,和他嬉皮笑脸吗?这家伙可是揍了自己一拳的,朱厚照自觉得自己该睚眦必报,于是长身而起,下了殿,到了叶春秋面前,毫不客气地一拳打在了叶春秋的肩上。
这一拳,不算轻,但也绝对不重。
朱厚照收了拳头,这才眉毛一挑,笑了:“好了,现在两清了,往后再敢和朕动手动脚,朕双倍……不,十倍奉还。”
呃……
叶春秋有一种无语的感觉,想了想,却也是笑了,便道:“陛下圣明。”
这话听在朱厚照的耳里听着,有些不得劲,怎么说呢,怎么像是讽刺?朕只是报复而已,你说朕圣明?不是讽刺那才见鬼了,他很想恼怒,偏偏人家说自己圣明,也寻不到什么借口,可是想到这个家伙终究是平安回来了,还是不禁失笑起来:“呵呵……呵呵……”
叶春秋见他笑,而且是那么明显的发自内心的笑容,也不禁被他感染,一起跟他笑起来。
这一笑,总算把所有的尴尬气氛统统一扫而空,朱厚照便禁不住又想一拳砸叶春秋的肩窝,边举起拳头,边道:“真有你的。”
可惜手未触碰到叶春秋的肩窝,叶春秋的身子已微微一侧,堪堪躲过,朱厚照便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道:“快,拿舆图,刘伴伴,去拿来,朕要春秋和朕好好说一说这宁夏之战。”
刘瑾站在一旁,他心里想什么,看不出来,可始终都保持着笑容,听到朱厚照的吩咐,他忙是低眉顺眼地点头,匆匆去取了舆图来。
这舆图很大,所以没有桌案可以放,便直接铺在了殿中,朱厚照就这样趴在绢布摹下来的万国舆图上的宁夏那个位置上,看着这里的一个个城池和据点,道:“天狼堡在哪里?”
面对这个喜欢纸上谈兵的家伙,叶春秋这时倒也不迟疑,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了:“臣之所以选择夜战,便是因为夜战对新军尤为有利,这些叛军,许多人营养不足,所以都有夜盲症,一到了夜里,就难以视物,就如瞎子一样,而且一旦他们出现混乱,在这夜间就难以约束和组织,可镇国新军不同,镇国新军每日操练的内容,除了体力,其实就是教授他们协力作战之法,无论任何时候,他们都能做到挥如臂使,臣要做的,就是夜战之中制造叛军的混乱,而一旦混乱开始,就会蔓延和扩大,这时候,镇国新军再趁势冲杀,叛军必定相互践踏……”
朱厚照听得如痴如醉,他方才知道,所谓的练兵,可不只是让人操练这样简单,操练的本质,在于如何将千万人拧成一根绳子,使他们永远保持组织。
“用手雷啊?”朱厚照不由抚摸额头:“朕竟没有想到,原来是用手雷破的城,此后呢,此后呢……”
叶春秋说得口干舌燥,却很有成就感,朱厚照只是用心静听,偶尔发表一些惊叹。
朱厚照此时一门心思地想象自己就在宁夏,带着镇国新军以一当百,顿时热血沸腾,忍不住羡慕地看着叶春秋道:“朕若是春秋就好了,可惜朕是天子。终有一日,朕也会和你一样,走上沙场……”
“陛下,我们还是继续纸上谈兵吧。”叶春秋很不合时宜地泼了他一盆冷水。
朱厚照只好摇摇头,确实挺灰心丧气的,看来这辈子也只能纸上谈兵,假装自己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了。
“呀……”倒是这个时候,朱厚照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春秋,朕竟忘了,你知不知道你要做爹了。”
(未完待续。)
第九百三十七章:归心似箭(第五更)
还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朱厚照此言一出,叶春秋顿时也想起了这件重要的事情,忍不住抬头惊道:“陛下不说,臣弟竟是忘了。”
实在也是不能怪他,一路上,他心里是一直记挂王静初的,既是为王静初怀上身孕而沾沾自喜,又是为王静初的身体担心,回到京都后,本是想进宫复命后就立即回去看王静初,可没想到进宫后,就又面对了一次的人生考验,还好最后是有惊无险,而且,竟意外的成了镇国公。
不过,成为镇国公是惊喜,可想起怀了身孕,身体抱恙的王静初,他还是不免又忧心起来。
此时,连朱厚照想到这事,也立即捶胸地道:“朕真是该死,忘了如此重要的事,宁夏的事,明儿说,明儿说,咱们……先去看弟妇。”
呃……为什么是咱们……
却听朱厚照理直气壮地继续道:“早就听说了弟妇有孕,你又不在京中,朕想去瞧瞧又觉得不妥,现在你回来就好了,朕正好瞧瞧小侄儿去。事不宜迟,快快走吧。”
呃……
怎么是比他这个亲爹还要着急?
叶春秋只好匆匆地和朱厚照出了保和殿,外头早有一辆车在等了,这车巨大,镶金带银,用的乃是紫檀木,又刷了一层清漆,可依旧露出了那纹理,更有一只五爪金龙盘踞在车顶上,前头有两匹马来拉动。
叶春秋知道,这是车坊专门为朱厚照定制的车,想不到已经完工,多半是孙琦命人直接送来宫中的。
“这车好,大气、舒服。”朱厚照得意洋洋地道。
他的评价确实没有什么吹嘘之处,事实上这辆车不但外观惊艳,彰显了尊贵,便连里头的内饰,也是奢华到了极致,车厢里的每一处都蒙了一层特殊处理过的虎皮,由于车子宽大,所以里头的沙发也是厚实无比,前头的几子有一米长,五寸宽,完全可以在里头办公,玻璃窗很是宽大,只要拉开帘子,车子便宽敞明亮,因为车大,所以车辆减震和平稳性更是惊人,坐在其间,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颠簸。
朱厚照现在出入,都用这辆‘龙车’,因为这是现下车坊的技术结晶。
其实制造龙车,既是车坊的政治任务,从某种程度来说,也是叶春秋刻意为之的手段。
龙车虽是车坊打制,实际上却是研究院的机械所进行专门的设计,几乎不计任何成本,而为了供应宫中,龙车三年一换,这就意味着,每三年的时间,研究所都要拿出浑身解数,来对新一代的龙车进行各种提升,如何做到更加舒适,如何减少阻力,如何加强车身的结构,如何做到更加奢华,这就意味着,每一次的提升,都会出现很多‘小心思’,或者是新的设计,甚至是提高技术和工艺的水平,某些技术,在减少成本的情况下,又可以下放到新一代的仙鹤车中去。
故步自封是不可行的,因为仙鹤车的出现,虽然有跨时代的意义,可问题就在于,再如何跨越时代,迟早还是有人可以模仿出来,想要真正打造成精品,永远保持领先的地位,不断地进行技术储备,和不断的改进制造的工艺,可谓是必不可少的。
这龙车,倒是颇有些像是后世不计成本的所谓概念车,是叶春秋培养研究人员的重要手段。
朱厚照舒舒服服地坐上车,却是朝叶春秋招呼,想让叶春秋同车而行,叶春秋在这点上却是显得极为谨慎,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愿意步行。
朱厚照也没有坚持,便很惬意地坐在车中厚实的沙发上,整个人几乎陷了下去,这车子虽然动了,可是坐在这宽大的车厢里,竟没有一丝感觉,他现在心情格外的好,自然觉得什么都好,拉开车帘子,那巨大的玻璃悬窗便出现了,外头有阳光照射进来,暖洋洋的,叶春秋则在外步行,朱厚照便索性让车夫故意放慢了车子的速度,省得叶春秋走得急。
数百个侍卫相伴,少不得又让京师鸡飞狗跳一番,尤其是这龙车车厢宽大,几乎占了半条街,因此龙车所行之处,车辆统统避让。
如此扰民,叶春秋是不喜欢的,却也没什么可劝谏的,待到了叶家,他归心似箭,便朝朱厚照行礼道:“陛下,臣先去看看。”
“去吧,去吧。”朱厚照唇边浮着笑意,很理解地挥挥手。
叶春秋这才小跑着到了叶家门口,门子早就听到一些风声,晓得少爷已经回京了,所以一直在外张望,一看到叶春秋回来,立即大喜,朝里头招呼了一声什么,叶春秋刚刚跨入门槛,便见叶老太公带着一家子人站在这儿,似是久候多时了。
还是那满满的套路,以叶东为首,几十个家人一齐行礼:“恭候少爷大驾。”
叶春秋不禁吐舌,接着便见叶老太公捶胸跌足道:“春秋啊,你这是要老夫的命啊,哎,你好端端的,跑去宁夏做什么,你还要不要命了?哎……可算是回来了,总算还活着,若是当真有什么意外,这个家还维持德下去吗,你不为老夫想,也该为静初想一想,你现在是成家立业了,都是快要做爹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会想事,气死人了,真是气死人了啊。”
叶春秋忙是朝老太公作揖诚心认错。
这叶老太公还要抱怨,却听有人道:“说的不错,确实是气死人了,他还打朕呢,朕不让他去,他居然拳脚相向,这样的人,非要好好教一教他什么叫君君臣臣不可。”
叶老太公本来见到叶春秋平安回来,其实心里是很欢喜的,刚才那么骂一通,也不过是履行以下程序罢了,毕竟那事儿,他也略知一二,现在想来,实在是害怕得很,生怕叶春秋再做什么冒险的事,可是当他听到一句朕,再看叶春秋身后,有几个宦官拥簇着一个人进来,叶老太公顿时之间,眼睛都直了。
是……是陛下……(未完待续。)
第九百三十八章:忠孝无双(第六更)
叶老太公见到了朱厚照,如同见了鬼似的,他万万料不到,天子竟与叶春秋一同来,也是忙不迭地行礼,道:“草民见过陛下。”
朱厚照笑脸迎人地搀叶老太公起来道:“朕就喜欢你,朕和你是感同身受啊,这叶春秋,当真可恶……”
“陛下……”
朱厚照自觉得自己寻到了同道中人,正待要和叶老太公一道狠狠将地叶春秋批判一番,谁料到他才刚开口,叶老太公便连忙打断道:“陛下,这话从何说起?春秋自幼就听话的,读书刻苦,做人忠厚,最重要的是,他还很有孝心,陛下若是不信,便寻人去河西打听打听,谁不晓得我家春秋乃是少年俊杰?且不论他的文章,单说这品德,却是高洁无比的,陛下啊,草民所说,句句属实,若有一句不对,便天打雷劈,万箭穿心,春秋好啊,绝没有陛下说的这样坏,哈哈……哈哈……他是最晓得君君臣臣的道理的,拳脚相向……陛下一定是误会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他是忠良之后,还请陛下明鉴啊,这其间一定会有什么误会。”
朱厚照瞪大了眼睛,脑子有点发蒙,还以为找了个志同道合的盟友的,谁料这叶老太公翻脸比翻书还快,似乎还生怕朱厚照不信,这说话的时候,叶老太红竟还伸出食指和中指伸向天空赌咒发誓,大有一副绝无此事,若当真有,自己愿意割jj的凛然姿态。
朱厚照郁闷地道:“可是朕方才听到你说春秋气死人了。”
叶老太公抿了一下嘴,而后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接着很认真地道:“陛下一定听错了,草民说的是,春秋是个好孩子。”
朱厚照是个较真的人,一听,顿时有些恼火,道:“谁说的,朕明明听见了,这么多双耳朵呢。”
叶老太公依然很肯定地道:“陛下,草民所言,句句属实。春秋对陛下的忠心,可昭日月。”
叶春秋也是醉了,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朱厚照和自己的大父竟然争执起来,而且这争执的话头……
这两个人一个较真,一个急于要遮掩,叶春秋便道:“好了,大父,不知……”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