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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显得兴致勃勃,点头道:“朕倒是颇为期待得很,朕才不在乎那些账目,朕最在乎的是镇国新军。”
叶春秋微微笑道:“陛下放心,镇国新军自然会进行强化,这也会在计划书中拟出一个专门的章程。”
朱厚照饶有兴趣地道:“你的意思是,继续扩招镇国新军?”
叶春秋却是摇头道:“不,是装备火器。”
“火器?”朱厚照倒是对火器的印象不是很好。
大明有许多火器,喜欢舞枪弄棒的朱厚照俨然算是半个火器专家,现在听到叶春秋要装配火器,反而一下子没了多少兴致。
倒是叶春秋神秘一笑,道:“届时,自然可以让陛下大开眼界。”
对于镇国府,朱厚照显然有很浓厚的兴趣,偏偏叶春秋又卖了关子,此时,他的胃口也就被钓了起来,于是颇为期待地道:“那么朕便拭目以待吧。”
二人在暖阁里聊得兴起,足足待到了日头偏西,叶春秋这才意犹未尽地告辞而去。
叶春秋刚出了暖阁,就见到刘瑾死气沉沉地侍立在外头,想必是感觉自己可能大难临头,现在想要想尽一切办法,死抱着朱厚照的大腿不放。
对于刘瑾,叶春秋只有厌恶的心情,没有理他,变径直而去。
只是与刘瑾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分明看到刘瑾打了个激灵,朝自己笑了笑。
叶春秋只当没有看见,便快步而去,自午门出宫。
结果出了午门,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竟发现不少人在此等着自己了,都是各府的宦官和仆役。
一个宦官率先上前,堆着满脸笑容道:“见过镇国公,周王殿下想请镇国公前去鸿胪寺一会。”
叶春秋扫视其他人,朝他们耸耸肩,带着歉意地笑了笑。
这些人倒也识趣,知道周王殿下开了口,也不好争抢了,各自报了自家主人的姓名,约定了日子,接着叶春秋便上了车,直接抵达了鸿胪寺。
令叶春秋更想不到的事,周王朱睦柛竟是亲自从鸿胪寺中出来,一改平日严肃的态度,如沐春风地看着叶春秋道:“镇国公,我们又见面了。”
叶春秋忙是行礼,回以淡淡笑意道:“殿下太客气了。”
朱睦柛与叶春秋一同进了鸿胪寺,到了朱睦柛下榻之处,分宾主落座,接着命人上茶,叶春秋坐在下首的位置,与朱睦柛寒暄。
朱睦柛感叹道:“这股东局,实在是妙不可言,本王当初看了镇国公遗落的书信,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世上竟有如此有意思的事。”
叶春秋很清楚,这种现代公司的雏形,又或者说英属东印度公司的组织结构,别看只是一个权力结构的变化,而里头的妙用却是无穷。
这种所有人承担风险,可与此同时,又是所有人都可分一杯羹的结构绝对属于划时代的,某种程度来说,这东西的出现,不亚于枪炮那般横空出世,意义重大,因为只有这样的组织架构,才能稳定后方,减少内耗,同时可以让镇国府专心致志地不断拓展。
朱睦柛的感叹,并不为过,而事实上,他绝对属于其中最大的受益者,虽然只是百分之三的股权,得到的钱财眼下不过是几万两而已,可最重要的是,镇国府给予了一个原本开封周王府根本无法想象的一个平台,使他这个本来不能做事,也不敢做事的人,多了一个机会。
毕竟,不是谁都愿意被当猪一样养着的,现在好了,虽然在镇国府里人微言轻,股权不大,却依然可以偶尔做一点小小的决策,人老了,总该找点事热热身嘛,偶尔查一查镇国府账目,派人去考察一下镇国新军什么的,其实也是一件挺愉快的事。
他笑吟吟地看向叶春秋,见有人端了茶水来,便笑容可掬地道:“来,喝茶,这茶是陛下赏下来的,镇国公尝尝。”(未完待续。)
第九百九十四章:强龙不压地头蛇(第一更)
叶春秋品了一口茶,只带着淡淡笑意地说了声好。
这次会面,可不是为了来品茶,不用想,叶春秋也明白,接下来大致就是和这位周王殿下亲切友好地交谈了。
周王朱睦柛显然对于股东的人选颇为热心,叶春秋对他毕竟只是单独的承诺,至于其他人能得多少,他却多少有些关注。
因此,等他问起,叶春秋大致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朱睦柛颌首点点头,道:“看来囊括的人还是不少,不过这样做,倒也稳妥,镇国府若是需要什么出力的地方,大可以给本王打个招呼,不说别的,在河南布政使司,周王府还是说得上话的。”
叶春秋不由诧异,可是很快,他突然心里一喜,这一次的股份制推出,竟似乎得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地方上的关系。
这可是大明朝啊,在这个交通并不便利的年代,很多时候,其实皇权并没有什么用,所以当初镇国府固然是挂着镇国公朱寿的名号,可是到了地方,虽然可能别人给你好脸色,只是毕竟山高皇帝远,但凡是牵涉到了利益,就总不免会惹来一些麻烦。
县官不如现管嘛,你一个外来人,想要拓展买卖,这沿途如此多的关卡,还要上上下下无数的地方官吏,这些人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啊,遇到狠的,那种地方上的水路巡检,白日是官,夜里说不定就是贼了,直接让你暴尸荒野都是未必。
那些盘踞各地的‘山贼’,更是永远都剿不干净,为什么?若是背后没有一丁点背景,你也配做贼?
可是这些股东就不同了,毕竟牵涉到了自身的利益,比如周王朱睦柛,他在河南,尤其是在开封的影响力,可能比天子还要大,毕竟周王殿下乃是地头蛇,早已在开封历经了数代,河南官面或是下头的三教九流,什么事能瞒得过他?何况他们扎根河南,下头又有与之亲近的郡王,完全可以说,周王家族一个亲王,四五个郡王,虽然不敢贸然涉足朝政的事,更不敢插手军务,可是在河南地方上,想要整死几个人,却好似是掐死蚂蚁一样容易。
这样的股东有很多,借着股东的关系,招商局完全可以借此机会经营出一个地方豪强的人脉网络,将来招商局肯定要在天下各府设立分局,深入的耕耘和布局,到了河南,肯定要仰仗周王,去了云南,少不得要黔国公府帮衬,到了南京,魏国公大可以成为保护伞,这种人脉,可以解决多少的麻烦,可以消弭多少灾祸,后世交通和通讯如此发达,尚且还有政令不出xxx之说呢,远在京师的镇国府,单凭一个镇国公,即便是连宫中也有股份,又能如何?强龙不压地头蛇,而现在……这些地头蛇不知不觉成自己‘股东’了。
叶春秋的心头真真是喜出望外,很识趣地道:“如此,就多谢殿下了。”
除了是股东,恐怕将来少不得还要和周王府有其他往来的,叶春秋倒也不客气,直接问明了周王的归期,接着道:“既然殿下不急着返回藩地,那么下月初一,股东局的会议,还请殿下屈尊前往,届时小子在股东局恭候殿下大驾。”
好生地寒暄一番,朱睦柛显然对这个彬彬有礼,同时颇为‘干练’的镇国公的印象很不错,竟一改从前严厉,语气多了几分和蔼。
眼看天色不早了,叶春秋便告辞道:“许多日没有归家了,只怕家里人已经急了,若是有闲,下次还来拜望,万望殿下不会觉得是扰了殿下的清静,殿下,告辞。”
朱睦柛亲和地将叶春秋送至中门,微笑着要目送叶春秋上车,却突然若有所思,不禁嘱咐道:“而今废黜了新政,刘瑾虽是麻烦缠身,可是他党羽众多,却还需小心为好。”
叶春秋轻松地朝他一笑道:“多谢殿下提醒。”
说罢,叶春秋便上了仙鹤车,坐下来后,才真正地感到一丝疲倦,迷迷糊糊地靠着沙发睡着了。
回到家中,府中对叶春秋的事,因为有了叶春秋的叮嘱,所以除了官家叶东外,这事是一直瞒着王静初和叶老太公的,不过叶老太公却能看出几分端倪,虽没有过多质问叶东,却一直显得闷闷不乐,听到叶春秋终于回来了,这才心情舒畅起来,微微颤颤地要出来接他。
走到一半,便见叶春秋穿着蟒服,精神奕奕地迎面而来,叶老太公不禁埋怨道:“为何现在才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叶春秋朝老太公作揖,乖巧地道:“哪里能出什么事?孙儿只是有些公务在办罢了。”
叶老太公依旧是觉得叶春秋在隐瞒什么,但见他平安回来,也就没有再多问,反而精神一震道:“你爹来书信了。”
听到老爹来了书信,叶春秋的心情也有点激动,忙是到了书房,叶老太公将书信叫给他,又是洋洋大万言的家书,看着叶景的笔迹,叶春秋感受到一股暖意,便将油灯移近一些,对着油灯细细品读。
里头的内容除了一些应有的问候,也说了些叶景的近况,朝廷已加了他大理寺少卿,这一次算是因祸得福,接着又有钦命传到他手里,命他奉旨招抚宁夏诸镇的军民,叶景的差办得还算是得心应手,毕竟许多人的生死握在他手里,这位新晋的叶少卿很是宽厚,几乎革除了此前周东度的所有弊政,入实的重新丈量土地,对一些曾经犯过过错的武官也尽力安抚,在叛乱之中死去的人亦是进行了抚恤,宁夏现在已经大定。
这个局面一打开,威望也就建立了起来,但凡是为官之人,其实能力是其次,毕竟能力可以慢慢的磨砺,到了地方,尤其是主政一方,总是能发现问题,若是真心想要去做点事,也迟早能摸出一套解决问题的方法,可是威望就全然不同了,威望不足,即便想做事怕也难以贯彻。(未完待续。)
第九百九十五章: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第二更)
很多时候,官场上的问题不在于问题如何解决,而在于你想要去做,往往绑住你手脚的人是同一个官署的同僚,甚至可能是一群不起眼的皂吏。
而叶景的优势就在于,现在宁夏上下人心惶惶,于是都仰仗着这位钦差为他们向朝廷求情,不少人也都承了叶景的情,正因为如此,现在都是夹着尾巴做人,也有不少人愿意为叶景效命。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至少叶春秋从叶景书信中的能感受到,老父比从前稳重了许多,独当一面,想来也是不易。
叶春秋放下书信,唏嘘一番,酝酿了片刻,捉笔疾书,一气呵成地写了一封回信搁在案上,他不必叫人送出去,只需放在案牍,清理书房的人自会料理。
忙完这个,叶春秋便迫不及待地往卧房的小院赶去,估计连他也没有发现,他的脸上因为想着小院里的那个多日不见的人儿,而变得柔和不少。
虽然叶东之前托人告诉他,王静初的身子没出什么问题,可毕竟多日不见,记挂是必不可免的,见到人才能真正的安心。
此时,王静初正带着曼玉背对着门,坐在卧房中间的桌前作画。
门是开着的,叶春秋对发现了他的秋月打了个手势,让秋月不要吭声,便蹑手蹑脚地站在了王静初和曼玉的身后,见她们很是认真,画的理应是花鸟,虽不出色,可是作墨中花鸟竟也活泼,与窗外的春色相映。
“咳咳……”本是想让王静初他们发现他,好看到王静初的惊喜之色,可是他们实在太投入了,等了许久后,于是叶春秋故意咳嗽了一声。
二女这才注意到叶春秋,曼玉一脸意外,连忙行礼;王静初则抿着朱唇搁笔,脸上的惊喜之色,不言而喻。
此时,王静初的肚子已经微微隆了起来,今儿虽是罩着宽裙,竟也有些明显了,王静初露出了几分浅笑,挽了挽发,面上带着几分嫣红道:“献丑了,夫君何时回来的?多日忙于公务,可是累了?吃过饭没有?曼玉,你先去给公爷斟茶。”
“不必了,我还不饿,也不渴。”叶春秋笑呵呵地摇头,看着王静初从容不慌的样子,应该完全不知道他这些天发生了什么,还真以为他有公务在身才多日没有回家。
看着王静初脸色不错,倒是庆幸没有让她知道他这么些天的近况,不然,忧虑过多,必对孕妇有不好的影响。
从容地走到画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叶春秋才道:“画意倒是很好,就是用笔略显生涩。”
曼玉便笑盈盈地道:“这是胎教,我听外头人的说,十月怀胎的时候……”
她大讲自己的心得,叶春秋假作听得有趣,明明知道胎教,却故作惊讶的样子道:“原来如此。”
曼玉很识趣,知道叶春秋出门多日回来,必是想跟夫人好好静处的,并没有在此多做逗留,乖乖地告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