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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6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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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出现,却是惹来了许多的低声议论。

    “镇国公也去吗?”

    “镇国公百战不败,有他在,就好了。”

    人们看到这个年轻的青年,皆是露出了更深的信赖,甚至连不安也渐渐削减了不少。

    对这些,叶春秋则是充耳不闻。

    事实上,在青龙的外围,早叶春秋的预先吩咐下,这里已经挖掘了工事,由三十多个炮台和错综复杂的沟堑组成。

    这沟堑完全是按照后世的战壕来进行挖掘,弯弯绕绕,却如一条护城河,将整个青龙容纳其中,主干的战壕和延伸出来的支线,还有专门的给养、弹药库房,从防水栏到马刺,再到铁丝网和地下武器仓库与指挥所,甚至有些战壕配备了食堂与地下卫生所要用到的厕所。

    这样的工程,对于青龙来说,可谓是小儿科,虽然模仿了后世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样式,但是因为这个时代敌人的火力不强,所以叶春秋大大地降低了战壕的标准,再加上这里本就是草原,土质松软,倒也不必用什么水泥去灌浇,只需加固即可。

    这战壕,完全是一个独立的空间,火炮早就搭建起来,用的火炮型号与战舰上的火炮不同,因为不必考虑后坐力因素,所以往往炮身巨大,牢牢固定在战壕的某些重要关节之处,炮兵是专门挑选的,总计三百余人,火炮则有七十余门。

    为了操练在战壕中作战,一改从前的列队射击模式,王守仁也算是下了苦功,操演之后,立即制定了战壕守御的操典,再在这个基础上,进行不断的修改和补充。

    在战壕里,专门的医务室亦是满编,足足三十多个大夫和学徒,药品充足,随时可以应对突发的情况。

    这里还有专门的地窖,负责储存食物和清水,这里天寒地冻,倒也不必特意去担心食物的储存情况,而且食物大多以干粮为主。

    所有人就位,各自驻扎在自己的驻点。

    指挥的行营已经点了数盏马灯,炭火也已经烧起,里头的设施一应俱全,从案牍到舆图,还有望远镜以及笔墨纸砚,甚至还有专供叶春秋休息的小室,沙发就摆在舆图的墙壁之下,除此之外,还有专门的会客室,以及文职的公文室。

    来到了这里,叶春秋一屁股坐在了这沙发上,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可只有他知道,为了这个冬天,他已经等了太久,他的性子素来沉稳,倒是不急,但却有着几许期待!

    从现在起,一直到大雪纷飞,整个草原变成白茫茫一片开始,他都要在此坐镇,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叶春秋朝站在一旁,随他一起来此的唐伯虎招招手道:“舆图。”

    唐伯虎飞快地打开了墙壁上的帘子,帘子后,一幅巨大的舆图顿时展现在叶春秋的眼前。

    这幅舆图和其他舆图不同,里头标记的,除了必要的地形和河流之外,便是各处的牧场分布。

    足足四万人分布在各个牧场,而现在,他们每一个都极有可能成为那些鞑靼人的猎物,现在……

    在这天寒地冻之中,叶春秋深深吸一口气,才道:“一切,都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说到这里,叶春秋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眸顿时多了几分幽暗,口里随之喃喃道:“陛下,若是你也在该有多好啊,在这里,至少我还可以找个人说说话,研究一下这巨大的舆图。”

    叶春秋念及于此,又不免叹气。

    ……………………

    此时,离青龙并不远的鸿源牧场里。

    正有哨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这里的大营,他口里发出示警:“有鞑靼人,有鞑靼人,胡人来了,胡人来了……”

    这撕心裂肺的嗓音,顿时让整个鸿源牧场沸腾了。

    所有人的心里的第一个反应,都不禁闪出了一丝恐惧,这确实是让人觉得恐惧的事,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精神紧绷起来,而后不自觉地开始朝向朱老大的帐里看去。

    (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几乎每一个牧场,在这半年时间里,都会出现一些核心人物。

    诚如一开始,大家只是一盘散沙,可是渐渐的,某些人脱颖而出,他们渐渐得到别人的信服,并非是因为他的高贵身份,也并非是他银钱的多寡。

    在这里,能让人服气的人,往往都是在这大漠中渐渐被挖掘出天赋,变得有胆有识的人。

    或者说,有的人天生就是领袖人物,只不过从前在关内耕地,泯然于众人,可是如今,在这个充满危险和机会的关外,因为比别人更富有适应力,而成了大家的主心骨。

    现在各处牧场的联络都已经断绝了,大家彼此之间已经无法通气,所以一切,都只能靠这样的领袖人物自己来判断。

    朱厚照就在帐里,帐中烧着热炭,令人不禁感到温暖如春,他身上穿着一件皮袄子,在腰间则用布带将皮袄箍紧,既可御寒,又不使宽大的袍裙来阻碍自己的行动。

    在这火光之下,他正不徐不慢地为自己的骑枪装填子弹,一颗,两颗……装毕,他一旋那蜂巢似得圆锥弹槽,咔擦一下,将轮槽卡回骑枪之中。

    将四柄骑枪插于腰间,他随手将衣架上的披风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随即,他深吸了一口气。

    要淡定……

    而其实,即使素来胆大包天的朱厚照,此时心里也不免有着那么一些些的不安。

    虽然这一日,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从他牙牙学语开始,他便知道自己的身份尊贵,可是在他的骨子里,却总有一股冲动,他不想做天子,也不想克继什么祖宗基业,他只想这样放dang不羁的活着,想在这草原上做李广,做霍去病,他不想成为紫禁城的那个天下的大脑,他只想做一根肋骨,很硬的那根骨头。

    其实他还是有些怕,可在这里,他是朱老大,是很多的人信赖的人,他不得不闭上眼睛,狠狠地调整自己的心态,猛地,他的眼睛张开,而后这眼中掠过了一丝精芒。

    “朕等你们很久了!”他突然一笑,一抖披风,随即踏步出账。

    帐外人声嘈杂,有人骂骂咧咧,有人不安地低声询问。

    可是当朱老大出现,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只有那寒风呼着号子。

    “想跑吗?”朱厚照厉声道:“你们想跑去哪里?出关的人,哪一个不想在关外立足?在关内,你们什么都不是,莫说现在这营地附近是否有鞑靼人,令你想逃都无路可逃,就说你们可还想起自己曾经在关内过的是什么日子?”

    “今日,我们在这里大口吃酒,大口吃肉,拜的,就是这片草场所赐,今日我们在这里是个汉子,可是回到关内呢?”

    朱厚照冷笑,他甚至发觉自己是很有资格鄙视他们的:“赵汝龙,你在关内不过是个庄稼汉,三十好几,连个婆娘都没有,何曾吃过饱饭?杨波,你出来,你是什么人,大家不说,以为就没有人知道吗?你在关内,就是个罪囚吧,你还回得去吗?还是说你想回去坐牢子?赵进,你在关内欠了这么多的债,你拿命去偿么?”

    “越过关墙那道雷池的,有几个还能回得去的?敢拍着胸脯说这样话的人,就站出来。”

    回应朱厚照的,则是鸦雀无声!

    朱厚照的话,击中了他们的软肋,没有错,这里的日子很舒适,在这里衣食无忧,在这里过的舒坦,反观关内呢?

    朱厚照此时大笑道:“我倒是可以回,回去之后,会过得比你们这些人好一千倍一百倍,可是老子他娘的就留在这里,因为老子将这里,将这片草场,当做自己的家,这他娘的就是我的家!我才不管他娘这片草场从前是谁的,是匈奴人?是鲜卑人?是突厥人?还是什么狗屁瓦剌、鞑靼,我只知道,现在这是我家,我在,它就在,它在,我们就该在。”

    “有人来抢掠我们,要杀我们的头,放我们的血,唯一庆幸的是,我们这里女人不多……所以,倒也不至于让他们抢我们女人。”

    “哈哈……”本是紧张的气氛,朱厚照这话却是引起了众人哄笑。

    他们从朱厚照的脸上,看到了一股自信,他滔滔不绝的话,却是鬼使神差地驱散了许多人心里的胆怯。

    朱厚照仿佛天生就在草原上的王者,以往面对文武百官,他从来不知该怎样去讲道理,可是在这里,当他看到了一双双信服他的眼睛,却发现自己竟是可以滔滔不绝,他还有许多话,这些话若是在庙堂中讲出来,多半要让无数人大跌眼镜,然后无数人哭着喊着捶胸跌足朝天咆哮几句‘我大明亡了’。

    可是在这里,他藏在肚子里的这些话,却是得到了热烈的回应。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按理来说,我没有去抢这些胡人,去睡他们的女人,掳掠他们的牛马,是什么给了他们这样大的胆子,竟敢把主意打在了我的身上?敢打我的主意,就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一群土鸡瓦狗一样的东西,竟敢招惹到我的身上……”

    说到这里,朱厚照狠狠地拔出了刀,而后将刀重重地插入了泥土里,只见入土三分,而后发出厉吼:“欺人太甚!”

    潜在的野性,此时此刻竟被激发出来,大家方才的不安和畏惧,像是一下子被扫清了般,纷纷哄然大笑道:“欺人太甚。”

    “他敢欺我们,那就宰了他们,想要将我们从草原上赶出去,那么我们就将他们赶出去,他们想要抢掠我们的牛羊,那么我们就抢掠他们的牛羊,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告诉他们,用刀剑,用骑枪,用他们祖宗铁木真的话奉还他们,你要战,我便战!”

    “战!”这些人纷纷振臂。

    出了关,这半年多来,他们早已不再是温顺的羔羊了,喝下的烈酒,和大快朵颐的牛羊肉使他们浑身燥热,现在,与其说是他们在战前宣誓,倒不是说他们是在宣泄!

    (未完待续。)

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土匪遇土匪

    于是有人打开了马圈,无数的马匹希沥沥的斯鸣冲出圈来,人流朝向马圈涌去。

    朱厚照此刻,最后一丝惧怕都已经没有了。

    他早已厌倦了平淡,早就对那枯燥如金丝雀般的生活深痛恶绝。

    他熟稔的翻身上马,一把抓住毛色发亮的马鬓,无数人呼喝着,纷纷上马,朱厚照在躁动不安的马上打了几个转转,道:“从来……”

    他一开口,所有人又都安静下来,安静的人骑在马上,一个个看着这个青年。

    朱厚照横刀立马,犹如一尊骑士的雕塑,风将他声音带的很远:“从来都是鞑靼人主动袭击我大明,自国朝建立起来,自那大唐崩坏之后,胡人扣关而入开始,就一直都是如此,足足上千年,就是他们袭击我们;从前,我们总是龟缩在关墙之内,总是躲在女墙之后,今日,他们又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样也好罢,既然来了,那么就让他们尝一尝,我大汉铁骑。”

    “和朱老大同去。”

    朱厚照身后的披风被北风吹的猎猎作响,卷作了一团,他将手一扬,已是放马驰骋起来,毫不犹豫的朝着那大营之前,狠狠跨出。

    两百多人的骑队也是毫不犹豫,一齐勒马蜂拥而出。

    这里的牛羊,没有关系,只要牧人们还活着,还有刀剑在,谁来掳走,他们就可以抢回来,这里的帐篷被人烧了也没有关系,因为只要牧人们还能骑马,尚能奔跑,就能寝在别人的帐篷里,想用着别人舒适的床褥。

    半年多的时间,日夜放马奔跑,使任何一个牧人,都拥有了精湛的骑术,刮面而来的风很冷,扬起漫天的草屑,所有每一个人都眯着眼睛,甚至完全是依靠着耳朵来分辨大队人马的方位,只是他们每一个人,都将手中的刀横在马上,都将骑枪扎在了自己的裤腰带上,双手紧紧地握住了缰绳,刀剑、骑枪、烈马,才是他们的立身之本。

    “向东!”朱厚照毫不犹豫的振臂一呼。

    若是有人来袭,一定会在东边,朱厚照眼眸如鹰,锐利无比。

    因为只有东面,才有水源,牧场的情况,那些强盗一定有过刺探,东面又恰是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哈哈,他们一定没有想到,那些本该躲在营地里的汉人,会杀出来,他们也万万想不到,他们本以为会在他们屠刀下只懂得瑟瑟发抖的南人,会用烈马和刀剑来回击他们。

    哒哒哒哒哒……

    无数地马蹄扬起又落下,扬起了漫天的灰尘,朱厚照一马当先,而恰在这时,地皮颤抖起来。

    果然……

    地平线上,一股洪流徐徐出现,先是黑乎乎的影子,接着这个影子越来越多,密密麻麻,足有两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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