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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6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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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兴王要上吊自尽的时候,这个绳子就已经打了死结,此时,就根本无法斡旋了,不过,这兴王父子看起来倒是会伪善,或许还有机会。”

    唐伯虎不解地道:“机会,什么机会?”

    叶春秋深看了唐伯虎一眼,道:“越是自私自利的人,就越会假装自己很宽宏大量,兴王父子二人,既然不肯罢手,上吊自尽是他们向外显示决心,可是真到了庙堂,却还是会显示自己的大度量,好打消掉其他人所有的疑虑,使所有人都无话可说。”

    唐伯虎听得云里雾里,禁不住道:“这又是何意呢?”

    叶春秋笑了,道:“很简单,他会开出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条件,或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唐伯虎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只有如此,才可让公爷死心吗?”

    叶春秋靠在书房里沙发上,一字一句地道:“我既已决定的事,就会心不死。”

    “哈……”唐伯虎不禁一笑,道:“想不到,公爷也是个……嗯……哈哈……”

    叶春秋莞尔:“你不明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是绝不能让琪琪格嫁给那朱厚熜了,琪琪格无论如何,也是为了我而大闹,手段是过激了一些,可是一个这样的女子,在当着天下人说过心有所属的时候,却被兴王府娶了去,你认为她往后还会有好果子吃吗?朱厚熜虽是年少,却绝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不可看轻他,好了,不多说了,睡了吧,明日早起,到了朝堂上,自然会有分晓,且看他们到底还有什么手段。”

    唐伯虎若有所思,不由道:“公爷,有句话,学生其实很想问公爷,公爷当真喜爱那琪琪格吗?”

    叶春秋也沉默了,良久,他才道:“其实,我现在还在震惊之中。”

    “呃……”唐伯虎也跟着沉思起来:“学生,其实也挺震惊的。”

    此时已到了子夜,叶春秋想着王静初应该是熟睡了,不好回去扰了王静初的清梦,索性便在书房里歇了两个时辰。

    天刚拂晓,便起来启程赶去宫里。

    这冬日的清晨,尤为凛冽,叶春秋身子好,穿了冬衣,外罩朝服,便不觉得冷了,坐上了仙鹤车,一路到了午门,这里倒已有不少人翘首盼他来了。

    在午门外头,那寿宁侯与建昌伯兄弟已开始阴阳怪气了,他们故意高声议论,这个道:“这人家心有所属的,上什么吊,大丈夫何患无妻,为了儿媳上吊的,这能是什么好东西吗?我家有个家奴,也是儿子娶不着媳妇,也是要寻死觅活,我便对他说,呸,你这不要脸的臭奴才,你是什么东西,你要死,就有人瞧得上你儿子,肯嫁给你这穷汉了吗,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喂喂喂,照照镇国府的水晶玻璃镜,啧啧,镇国府的水晶镜好啊,光可鉴人,在这镜前一照,你猜怎么样,你身上你跟须发毫毛,那也是照得清清楚楚,真真是至宝啊。”

    “是啊,是啊,买镜子,还得找镇国府的水晶玻璃镜,女子照了美滋滋的,男子照了,升官发财,公侯万代。”

    “哎呀,小弟,这么好的镜子,多少银子来着?你不要怕臊,大声说出来。”

    张延龄便歇斯底里地喊:“不贵,不贵,只需五百钱。”

    “呀,这么好的镜子,才五百钱?”

    “可不是,镇国府招商局,物美价廉,全城老少都选他。”

    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各种讥诮讽刺,偶尔又插上几句荤话。不少原本绷着脸的人却都忍不住莞尔,更是朝向那兴王父子和刚到的叶春秋偷窥而去,兴王父子也是ri了狗了,碰到这两个人,也是发作一时不得。

    寿宁候张鹤龄和建昌伯张延龄,历来在众人的眼里,本就是两个糊涂虫,这样的人,他要胡说八道,你还真不能将他们怎么样,毕竟人家是疯子,你总不能和疯子计较吧?何况这二人背景太深,连兴王父子,那兴王与朱厚熜,也只能当做没有瞧见。

    (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零四章:你死我活

    像寿宁侯和建昌伯这样的人,一般人是不敢惹的,谁知道惹上了,又会跟你闹出什么来?他们无所顾忌,可别人在乎啊!

    显然这兄弟二人还嫌刚才说得不足,又继续高谈阔论:“大兄,咱们方才好像是在说娶媳妇的事,好像,偏题了。”

    “噢噢噢噢,我竟忘了,昨儿翠香楼的那头牌,可有人认得的吗,如花呀,如花也没人认得?哎呀呀,那小浪蹄子,竟当我的面,说心有所属,呸,不是东西哪,我听到之后,立即就跪了。”

    “大兄,跪了,你跪了做什么?”

    “因为我不要脸啊。”张鹤龄叉着手,大声嚷嚷道:“我就爱戴绿头巾,我就不爱得女人的心,就爱得他的人,我臭不要脸,猪狗不如,所以我非但跪了,还要将她用八抬大轿子地请回家不可,自己家的妻妾,想着别的男人,方才痛快,真男人是也。”

    所谓绿头巾,其实就是后世的绿帽子,朝廷的教坊司官吏,按规定,他们服饰就必须是绿色的头巾。正所谓,教访司伶人制,常服绿色巾,以别士庶之服也。

    因而这绿头巾,便是形容贱民隶卒或仆庶者流所使用的装束,于是遂日益成为娼妓之家男子们的装束。

    这张鹤龄说得理直气壮,却是指桑骂槐,听得叶春秋不由噗呲一笑,这准备上朝的朝官,也都露出了你特么的蛇精病的表情,想要笑,偏生又笑不出,谁不知道这人指着和尚骂秃驴?只好都尽力地板着脸,个个作声不得。

    就在此时,张延龄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呀,听大兄一席话,胜得十年书,我方才知道大兄乃真男人是也。”

    张鹤龄笑得很得意,道:“哪里,这是跟人学的。”

    “却是不知,大兄跟谁学的?”

    这时,晨钟响起了,众人顿时都收起了心神。

    午门大开,众朝官便纷纷鱼贯入宫,这张鹤龄自觉得自己说到了最精彩处,结果看客们都走了,不禁兴致大坏,也只好灰溜溜地夹在诸人之中入宫。

    叶春秋现在终于知道,为何这两个家伙在嘉靖朝的时候会被治罪了,尼玛,这两个人若不是一直有太后和当今陛下罩着,真是不知得要死多少回了。

    只见那兴王父子,面色惨然,似乎被羞辱得不轻,尤其是兴王朱祐杬,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不过朱厚熜的面色,看起来好一些,可也显出了几分不自在。

    叶春秋看着那小小年纪的朱厚熜,一副唾面自干的样子,他不由警惕起来,这个小子,果然如历史上那般深沉啊,他现在算是领教过了,此人小小年纪就如此了,难怪在历史中,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却连杨廷和这些老油条都被他耍得团团转了。

    看着所有人往宫门里走,叶春秋便也收起心思,信步入宫,直到进了太和殿,与众臣一起对着高座上的朱厚照行礼。

    叶春秋还记得朱厚照此前的承诺,说好了今日给个清楚的交代的,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怕什么了,叶春秋径直出班,便道:“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

    到了如今,算是把兴王父子得罪透了,显然也已无后退的可能了。

    不管兴王上吊是真是假,可这已表明了兴王府的态度。

    而现在,叶春秋在大庭广众之下奏事,也是表明叶春秋决不后退一步的决心。

    众臣俱都不言,冷眼地看着这一切,他们原以为,当兴王要上吊的时候,虽然是未遂,这叶春秋也该知难而退了,谁晓得,叶春秋竟如此的不依不饶,这是彻底翻脸就干的节奏啊。

    朱厚照此时却迟疑了,他感觉叶春秋完全是在作死,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心里叹了口气,朱厚照突然发现自己和叶春秋,就好像是在比赛似的,都是卯足了劲,在看谁死的姿势更震惊四座。

    既然叶春秋已站了出来,朱厚照也阻止不了,只好道:“御弟要奏请什么?”

    这一次改了称呼,变得更加亲昵了,这显然也是朱厚照成熟的表现,在这里亲昵一些,表现一下自己对叶春秋的支持,也省得到时候有人不识好歹。

    叶春秋道:“臣与鞑靼汗女琪琪格两情相悦,恳请陛下……”

    “叶春秋……”还不等叶春秋把话说完,兴王朱祐杬已是怒气冲冲地站出来,厉声道:“叶春秋,你如此侮辱本王,这是何意?”

    他显得很愤怒,可显然伪作得更多一些,这种有心计的人,表现出愤怒,更多的是做给人看的吧,不外乎是博取同情,显出是叶春秋欺人太甚罢了。

    叶春秋依旧如常的淡定,面无表情地道:“兴王殿下,莫不是欺人太甚吗?我与鞑靼汗女两情相悦的事,与你何干?”

    顿时,这大殿里,群臣个个脸色变了。

    镇国公太不客气了,这是你死我活的意思啊。

    其实许多人已经看出端倪了,事情演化到了这个地步,却未必只是为争夺一个女子了,除了娶了这汗女本身所带来的利益,更多的应该是意气之争了。

    兴王府自觉得面子搁不下,自然绝不肯罢休,他们开始招惹是非,宁死也要让那琪琪格过门,为的,就是脸面。

    而对于叶春秋来说,琪琪格的冒失,已经让他无论如何都站在了兴王府的对立面,也就是说,无论叶春秋是不是谦让,兴王父子都会记恨上叶春秋。

    被一个宗室王亲记恨,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谁能保证什么时候人家不会趁你病,要你命呢?

    既然得罪了,那就索性打压到底。兴王府若是娶了鞑靼汗女,就意味着他们有了染指关外的某些权力,譬如借助某些影响,作为斡旋鞑靼和朝廷的某些外事,这对扎根于关外的叶春秋,怕也是决不能容忍的。

    朝中的人,历来只计较利益的得失,才不会管这些儿女情长呢!

    他们此刻有人担忧,有人了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俱都默不作声。

    (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零五章:包藏祸心

    被叶春秋这般质问,一句与你何干,使得兴王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正待要和叶春秋吵闹。

    便连朱厚照也顿感头大的时候,一个清亮的声音,却是在殿中回响。

    “陛下,臣弟有一言。”

    叶春秋侧目看去,说话之人正是朱厚熜。

    方才兴王怒气冲冲地唱着红脸,那么这父子二人中,另一个人必定是唱白脸的。

    朱厚熜道:“镇国公有功于国家,这是人所共知之事,只是朝廷事先已将琪琪格下嫁给了臣弟,在臣弟心里,琪琪格便是臣弟之妻,臣弟的妻子,怎容得下让镇国公纳了去做妾?”

    “若是如此,只怕天下人何止是要笑臣弟,便是整个宗室,只怕也要被人看轻。臣弟和镇国公都是陛下的臣子,为君分忧,乃是臣子的本份,臣弟与镇国公,一个与陛下有骨肉之亲,一个乃是陛下的柱国之臣,臣弟怎么因为一时的意气而使陛下为之忧心呢,若是如此,这便是大不忠了。”

    “臣弟忠心陛下,天日可鉴,今日遇到这样的事,臣弟亦是难辞其咎。所以,就请陛下治臣死罪,臣弟绝无怨言。”

    这番话说出,叶春秋都不禁觉得说得漂亮到了极点。

    连朱厚照也一时无言起来,治罪,你治人家罪干嘛?人家老婆都跑了,已经够惨了,你会好意思治人家的罪吗?

    而在别人听来,却有点儿像是叶春秋很不讲道理了,仗着和陛下相交莫逆,居然去抢夺宗室的妻子,这……不太厚道啊。

    叶春秋又怎么不明白朱厚熜这话里的深意?此时却是抿着嘴,不露声色。

    朱厚照便道:“好了,好了,都不要闹了,此事……”

    “陛下。”朱厚熜既然来了,怎么可能会没有后着呢?

    他徐徐道:“臣弟左思右想,臣弟还是不该与镇国公发生冲突,以至陛下为难,只是臣弟而今受辱,面上也实在过意不去,不妨如此,臣子之间有矛盾,不妨就比试较艺如何?久闻镇国公乃是状元出身,堂堂状元公,满腹经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眼下年关将至,新年之日,便是百官入朝恭祝之时,到了那时,臣弟出三个题目,若是镇国公能够作答,且一一答对,臣弟……便算认输,镇国公高才,臣弟愿将琪琪格相让,再敢有半句闲言,便猪狗不如。”

    “可若是镇国公答不出,臣弟愿请陛下为臣弟做主,臣弟与琪琪格,应早择良辰吉日完婚为好。”

    比试?

    与其说是比试,倒不如说是一场对叶春秋的考验!

    若是叶春秋当真能破了这考验,兴王府就再不计较这事了。

    看上去像是很公平,可是实际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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