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春秋则亲自将他送到了门口,李东阳要上车时,还不忘嘱咐:“春秋,时间紧迫,拖不得了。”
叶春秋只是默然地朝他作揖。
李东阳已是上了车,坐在马车里,他纹丝不动,心里似在想着心事。
其实今日的登门,给了他很多的意外,其实叶春秋的许多行踪,都会有人报到他的案头的,甚至他在宫里的一举一动,也瞒不过李东阳的眼睛。
可李东阳怎么也想不到叶春秋居然会将自己与夏皇后的对谈如实相告,官场上的人,大抵都是说话留三分,虚虚实实的,可是叶春秋今日,却都是坦然,这便令李东阳感受到了叶春秋的诚意。
这个家伙……说他狡猾,他倒也实诚啊。
可说他实诚,只怕他故意如实相告,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是想老夫打消对他的戒备吧。
其实今日并不是李东阳的休日,所以从叶府离开,并没有回家去,而是让车夫驾车到了午门,接着入宫至内阁。
刚走进内阁,迎面恰好杨廷和要出来,李东阳便对他笑道:“介夫,这是往哪里去?”
杨廷和见了李东阳,却是表现得客客气气的,忙道:“想去茶坊喝口茶水。”
“噢。”李东阳背着手,颌首道:“有件事,你去礼部和那费宏问一问,礼部草拟的章程……对,是那一份汗女册封的章程,可出来了没有。”
一听到汗女,杨廷和的脸上虽是无动于衷,心里却显得惊讶!
堂堂首辅大学士,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杨廷和不由试探着道:“不知李公的意思……”
李东阳毫不避讳地道:“汗女关系重大,事关朝廷对鞑靼人的国策,不容有半分的马虎,和费宏去打个招呼吧,就说此夫人,非彼夫人。”
说着,李东阳已抬腿,往自己的公房去了。
此妇人非彼夫人……
杨廷和的脸上露出了骇然之色,目光显得很是复杂,他哪里会不知道,这琪琪格关系到的是叶春秋。
也就是说,琪琪格一旦入了叶春秋的门,这个夫人的好处,最终就是要落在叶春秋的手里了!
而重点是,为何李公要过问这件事?
唯一的可能就是,李东阳与叶春秋密谋了什么,又或者说,李公想要和叶春秋释放一点什么。
李东阳乃是内阁首辅,现在杨廷和的地位不稳固,是全靠李东阳在给他撑着的,而李公却示好于叶春秋……这……岂不正是上一次,他警告自己不要与叶春秋为难的意思一样吗?
想到这里,杨廷和的心里便觉得很不痛快,甚是心里隐隐的感到痛,他的儿子的死,多多少少是跟叶春秋有关系……
可是这种事,他却是不敢怠慢的,李公的吩咐,他不能不应。
而且在这段时间,若是自己搞了什么小动作,只怕不需叶春秋动手,李公就会进行敲打。
深吸了一口气,杨廷和眯着眼睛,不得不又重新咀嚼起李东阳的那句‘此夫人非彼夫人’的话了!
这当然就是意味着,费宏必须拿出一个让李公满意的章程来,否则,李公必定要问责到自己的头上了!
如何才能和彼夫人有分别呢?
杨廷和的心里又是有些焦虑,又不禁为之气恼,只是偏偏,他却不敢忤逆!
来日还方才,现在还是不得不隐忍……
……………………
到了元宵佳节这天,叶家的一大家人又聚到了一处,叶小海也是来了,不过他年纪渐大,便不能再用乳名了,因而已取了正名,叫叶如意。
这是叶春秋取的,如意,如意,万事如意嘛。
只是看着这熊孩子,叶春秋便想到了叶俊才,心里不禁有些别扭,因为叶俊才是真的来了,是和叶辰良一到来的。
元宵的饭已是准备好了,叶春秋还在书房与唐伯虎回着几封书信,叶俊才便和叶辰良进来,向叶春秋行了礼!
叶春秋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道:“有何事?”
语气带着大家长的威严。
叶俊才挠挠头,道:“大父说该去吃饭了,还叫唐先生也一并去。”
叶春秋颌首道:“好吧,马上就去。”
叶辰良嚅嗫了一下,道:“多谢公爷提携。”
“嗯?”叶春秋不由道:“詹事府的事已经敲定了?”
这一次突然任命叶辰良去詹事府,叶辰良也觉得有些蹊跷,因为这不是寻常的一次任命,去岁京察的时候,该升官的都已升了官,该罢黜的都已罢黜,而詹事府,暂时也没有空缺,可是突然之间,吏部那儿竟有了消息来,让他去左春坊,虽只是个小小的讲官,可谁都知道,前途是必定大有可为的。
叶辰良便立即意识到,这是叶春秋背后的运作,这一声谢,自是应当的。
听到叶春秋你去詹事府的事已经敲定了,更加印证了叶辰良的想法,叶辰良忙道:“是,已经敲定了。”
叶春秋便笑道:“这便好,好生在詹事府做事,太子殿下自小聪明伶俐,将来有的是机会。”
(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三十七章:游戏开始
叶辰良当然相信,叶春秋的话是无需置疑的!
怎么会没有机会呢?自己这种二甲中游的进士,本来是一辈子都别想摸进詹事府的,可是有这个堂弟在,还不是说进就进?将来,莫说自己表现得好,就算是显得平庸,这大展宏图,怕也是指日可待的。
叶辰良又连忙谦和地道:“是,我记下了。”
将二人打发走了,唐伯虎便酸溜溜地道:“哎呀,早知我也去会试,到时靠你帮衬,将来指不定也可光宗耀祖了。”
叶春秋一听,不禁笑了起来,道:“哪里来这么多怪话,伯虎兄是我的左右臂,我可离不开你,去了翰林和詹事府,说是翰林、讲官,其实不过是陛下和太子的秘书监罢了,陛下和太子身边有这么多为他舞文弄墨的人,可是伯虎兄,我的身边可只有你啊。”
“这话,我还真爱听。”唐伯虎顿时开怀地笑了,一面抄写着公文,一面道:“有公爷这句话,足够让我熬夜将这些公文统统抄录出来叻,我现在真真是龙精虎猛,精力充沛啊。”
又是酸言酸语,不过叶春秋却已是习惯了,道:“好了,这些事情晚些再做,今儿是元宵节,我们先吃饭去,噢,要不要让秋香一道去?”
唐伯虎犹豫了一下,便道:“她?还是不可,不可。礼数上过不去的,等她过了我唐家的门再说,否则,哪有府里的人喧宾夺主的道理?”
叶春秋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二人走出书房,往正堂的花厅而去。
在这元宵佳节,叶家亲友,再加上人在异乡,没有什么亲眷的邓健、钱谦、张晋、陈蓉诸人,俱都聚在了一处,叶春秋看着他们,感受着这节日的气氛,心中突而有一种满足感!
人生在世,当如是也。
很多时候,看到这欢声笑语,这些自己所关心,也关心着自己的人,大家能彼此一起把酒言欢,都给叶春秋一种一年的辛劳都值得的感觉。
吃完了酒,便和友人们闲坐说话,钱谦醉醺醺地将叶春秋拉到一处,压低声音道:“刘公公急得很,今儿特意寻我去问,春秋准备好了没有?”
叶春秋知道,这是夏皇后急了。
想必这个时候,如此佳节,夏皇后在那后宫之中,反而感受到的是焦虑和幽冷吧。
“急什么?春秋,你和那刘公公走到一处了?”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正气凛然的声音。
钱谦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顿时连忙道:“哪里的话,说的是尚宝监的刘公公,人家要出宫采买琉璃呢,托我问问春秋的。”
站在他们的身上的邓健,脸色终于了缓和了下来,笑道:“走走走,别躲在这里耍赖,喝酒去,老钱,方才你口口声声说要将我灌醉,却是光打雷不下雨。”
钱谦便一面看向叶春秋,一面被邓健拉着去了。
叶春秋看着他们的背影,笑了笑,则是背着手往外缓步而走,随着心意,走到了自家后园的湖畔边,脚下是松软的泥土,绵绵的,脚尖稍陷,叶春秋的目光却落在了这星月下的粼粼湖水上,他心里却怀着心事。
口气幽幽地低声念道:“是该到解决的时候了。”
…………
次日清早,叶春秋便入宫觐见。
刘瑾就在暖阁之外,见了叶春秋,便笑嘻嘻地道:“公爷,陛下听说你来了,可是高兴得很。”他口里这样说,却是给叶春秋使了个眼色。
叶春秋亦是带和笑道:“那我得赶紧去觐见了。”
说话之间,他经过刘瑾的身边,飞快地低声向刘瑾交代了一句!
刘瑾脸色突的一变,道:“公……公爷,咱……咱可不敢啊。”
叶春秋却是压低声音道:“刘公公,你要明白,一时的富贵算不得什么,可是一世的富贵,却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你放心,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陛下那边,我自会安排得妥妥帖帖的,真要有什么事,我一力承担着,刘公公,这于你来说,也是难得的机会啊。”
刘瑾的身躯一震,目光先是游移,接着深深地看了叶春秋一眼,他显然是明白了叶春秋的隐喻,最后咬了咬牙,道:“咱知道了。”
叶春秋一笑,便没有再多逗留,继续走进了暖阁。
当见到朱厚照的时候,叶春秋心里一沉,发现朱厚照的气色明显的更差了。
只见朱厚照的脸色略显苍白,精神也不如从前足了。
叶春秋不动声色,则是先行礼道:“陛下,近来可好?”
朱厚照带着几分疲累地打了个哈哈,像是一夜未睡的样子,道:“倒也还好,你这家伙,现在才舍得来,嗯?你今日怎的一身戎装?”
原来今日,叶春秋穿着的事一身新军的军服,叶春秋而今本就长得高大挺拔,穿着戎装,更显得英姿勃发。
叶春秋道:“今日天气不错,研究院那儿改进了最新的骑枪,所以臣弟打算去试一试,想到陛下熟练骑战,纵横大漠,若是陛下肯去试一试,指出一些优劣,就再好不过了。”
朱厚照听罢,也是来了兴趣,高兴地道:“你不说,朕都险些忘了朕在关外的功绩了呢,骑枪……”
他对这东西,显然再熟悉不过了,细细一想,叶春秋说的很有道理,说起这骑枪,在这京师里有本事指出它的优劣的,还真除了朱厚照之外,估计就找不到第二个人。
朱厚照不加犹豫便道:“既如此,朕也去看看,叫刘瑾准备车马。”
叶春秋笑了笑,道:“有劳陛下了。”
兄弟二人有一些日子不见,朱厚照显得很热络,先是让人备车,后来嫌慢,索性叫人牵来马,也不招呼,吩咐叶春秋也骑在马上,率先策马便走。
这倒是将金吾卫和殿前卫的护卫们吓了一跳,连忙气喘吁吁地在后疾奔,蜂拥地要追上圣驾。
叶春秋便故意将马放慢了一些,好让背后的人追上来。
君臣出宫,带着数百个护卫,因为事出突然,所以也来不及准备,显得很是仓促。
(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三十八章: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这么多人在路上经过,自然引来不少的好奇目光,好在今日朱厚照本就没有穿冕服和系御带,穿着的也不过是团领的常服罢了,虽然让人觉得奇怪,却也让途经的百姓只以为是哪个富贵家的公子哥跑了出来罢了。
一路到了研究院,朱厚照虽是哈欠连连的,却是大为振奋,叶春秋策马跟在朱厚照身后,脸上却并不轻松,他知道,自他们出了紫禁城,自己的布置就已经开始了。
而此时,在紫禁城的仁寿宫里,张太后亲则自等到太子朱载垚吃过了早膳,方才让人送他去詹事府读书。
张太后年纪大了,而今对外界的事已不太关心,除了每日在这宫中礼佛,其他时候,也只关注这个皇孙罢了。
今儿正准备去明堂听人读佛经,还未动身,便有宦官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求见。”
“呀,她怎的来了?”张太后微微蹙眉,虽是显得错愕的样子,可是张太后却是知道夏皇后的来意。
虽是不爱管事了,可张太后怎么不知道近日兴王送来了两个美人,陛下乐不思蜀,夏皇后又怎么坐得住呢?
你看,多半是夏皇后管不住陛下,却想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来管一管儿子了。
其实张太后也不甚喜那两个美人的,可是张太后宠溺自己的儿子,有些时候,只要朱厚照高兴,一般也就随他去了。
张太后便道:“请进来吧。”
过不多时,夏皇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