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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毫不在乎所有人的目光,自顾自地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等宵小。”
说话之间,叶春秋已是自腰间抽出了随身佩戴的破虏剑。
破虏黝黑的剑身闪烁着幽光,那锋芒宛如镀了银的黑珍珠,叶春秋向前,一脚踏在李冬溟的身上。
所有人的脸上都闪过错愕之色,尤其是那些读书人,他们一个个不可置信地看着叶春秋,其实许多人是知道李冬溟的,这人不是李冬溟是谁?可是,他们哪里敢反驳叶春秋?何况,现在这叶春秋浑身杀气腾腾之势,那破虏剑的剑辉更是令人看得直冒冷汗,便更没有人愿意做这出头鸟了。
问题在于,这镇国公当真不知道此人就是李冬溟吗?若是镇国公根本就知道他是李冬溟,那么……他还想做什么?
这可是李公的亲兄弟啊。
在这里,有不少人还是不大相信叶春秋真下得了狠手的,或许只是想吓一吓这位李四先生?
可是当他们看到叶春秋接下的举动时,眼中只剩下了惊惧……
叶春秋的脚已踏在李冬溟的身上,笑容可掬地道:“今日,就给你这宵小一点小教训。”
小教训?
说话之间,叶春秋开始动手了。
长剑一抖,这剑如灵蛇,只一瞬间,便在李冬溟的手臂上剜下了一块皮肉来,这皮肉只有指甲这般大,鲜血淋漓,连皮带血,直接飞离李冬溟的身体。
李冬溟浑身抽搐,哇的大叫一声,不知哪里来的气力,大叫着:“我……我……乃……”
叶春秋的脚踏在他的胸口上,令他勐地无法唿吸,他拼命地抽搐,顿时眼泪唰唰而下。
叶春秋显得很镇定,在李东溟说话之间,又挽起了剑花,这一次,依旧还是手臂。
一块块的皮肉就这么飞出,犹如那拿着菜刀剁这碎肉的大厨,可是这‘大厨’面上没有丝毫的波动,他身下那人,手臂已是挖出数十块皮肉,森然的手骨显现出来,鲜血喷薄而出,李东溟只有拼命哀嚎,痛苦得整张脸扭曲起来。
这时候,所有人彻底地惊呆了。
这是凌迟,是凌迟……
就在叶春秋的剑下,李公的亲兄弟,现在已经受尽了折磨,任他如何的求饶,如何的痛哭流涕,身子如何的扭曲,眼睛里透露出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叶春秋就宛如熟稔的庖丁,长剑一挽,竟是开始刮起那森然白骨上的筋膜。
赵吓呆了,他感觉自己的裆部,控制不了地竟是流出腥臭的液体,可是……他根本顾不上觉得羞耻,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赵恶心得想要呕吐,就在不久之前,自己所见的李先生,还是一副智珠在握、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是现在,竟连畜生都不如。
叶春秋却是豪不在意,像是浑然不觉身边那么多惊吓的视线,他只是微微沉眉,冷静无比,继续剐肉,似乎他对人体有很深的研究,所以他的手法极为纯熟,专门避开了大动脉。
而李冬溟痛得昏厥过去,接着又被剧痛所疼醒,而后继续昏厥。
方才还喧闹的长街,依旧还是人头攒动,可是现在,却是诡异地静得落针可闻,除了唿吸,还有偶尔传出来的割肉刮骨的声音,没有人再敢发出声音。
那顺天府姓梁的都头见状,吓得魂不附体,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要出大事了,这是要出大事了。
虽然没有人承认这便李冬溟,可是理梁都头这样的老江湖,心却如明镜,自己就在这里,李公的亲兄弟却在此饱受摧残之苦,这若是当真……
不,现在已经生出好歹来了,到时……
梁都头既怕得牙关在颤,又惊恐得踟蹰起来,终于,他压着浑身的惊怕,努力地迈前了一步,磕磕巴巴地道:“公……公爷,这……这个人……还……还是交给小人们来处置吧,这……这……有碍观瞻……”
梁都头说到这里,叶春秋的手却是停了,可是剑还没有收,叶春秋眼睛一斜,突的一丝精光落在梁都头的身上。
顿时间,梁都头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愣愣地看着叶春秋那闲置下来的手勐地扬起,而后干脆利落地甩给了他一个巴掌。
啪。
梁都头被打懵了。
叶春秋眼带嘲弄,讥讽地看着他道:“怕事了?若是当初知道怕事,为何那时不见你出来?你是什么东西,现在本公爷办事,有你说话的份吗?”
语气极尽嘲讽。
你是什么东西,你当然什么都不是,神仙在打架,你也配出来说情?
在寻常的平头百姓面前,梁都头这样的人,也算是一方人物了,可是在叶春秋的跟前,显然……
挨了这一巴掌,梁都头已是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了,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起来,脚下一软,直接拜倒在地,诚惶诚恐地道:“小人……该死!”
(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九十八章:指教
梁都头惊恐万分地跪在一边,叶春秋的脸上却是浮出尖酸刻骨的笑意,嘴角微微一勾,再不看梁都头一眼,继续埋头剐肉。
叶春秋长得俊秀英气,而且身上像是天生就具有一股读书人的尔雅气质,若是放在现代,绝对的是一枚回头率爆表的小鲜肉,可是此时,唇边带笑,目光冷酷的他,却是令在场的所有看着他的人,仿佛不是身在炎夏,而是刺骨的寒冬,阵阵寒气悠然而生,恐惧从心底快速地滋生。
只见一片……两片……
看着血淋淋的一幕,这里的人再没有声音,就连唿吸,大家都已屏住了。
那方才还和李东溟谈笑风生的朱学进,这位从前的进士老爷,现在名满天下的大儒,眼珠子几乎要爆出眼眶,他不可遏制地颤抖,感觉浑身上下凉透了。
他不过是想着借一个机会巴结上李家而已,想要给自己寻一个进身之阶,可是哪里能想到,这条进身之阶,是要用命来换的啊。
不,不,若只是死了,倒也是一了百了,可是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开始无限地放大,他感觉自己要疯了,只恨不得什么都不顾,尽管磕头求饶。
可是……叶春秋压根不理会他,仿佛叶春秋所有的心思都只在乎身下那一团已不成人形的皮肉,血淋淋的肉,一块又一块……
叶春秋的额上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偏生他面上没有了狰狞,也没有所谓的冷酷,反而愈来愈平和起来,千刀万剐,在他的手里,似乎只是一个极不起眼的工作而已。
终于,李东溟再没有醒来,就此昏厥之后,连割肉都无法使他痛醒了。
叶春秋像是觉得没了什么意思,突然将剑一收,方才吁了口气,擦了额上的汗,露出了令人感到极度胆寒的欣慰之色,然后看也不看地上的肉团一眼,道:“来,想办法,给他上药,得让他醒来,这才刚开始呢,他就受不住了,这如何使得?押下去吧。”
叶春秋说着,旋身走到了朱学进的跟前,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朱学进。
朱学进哪里还撑得住?什么名士风骨,什么大儒,在这个时候,狗屁都不是了。
朱学进一下子地,居然屈膝拜倒在地道:“学生……学生……朱学进,忝为弘治七年子午科二甲进士,学生拜见镇国公……”
说着,朱学进将头重重落地,不敢抬起,只是俯下去的身躯,却是身如筛糠。
叶春秋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道:“噢,叶某也有礼了。”
口里说有礼,却半分有礼数的样子都没有,更不曾叫这朱学进起来,连眼皮子都吝啬于为他抬起。
叶春秋满身血污,方才鲜血溅的他裙摆到处都是,叶春秋方才想起什么,在这鸦雀无声之中,默默地走到了那许多的读书人的面前。
这些读书人心慌地纷纷后退,惊恐地看着叶春秋。
那赵更是忙不迭地站起身,却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两腿又是一软,正待要拜倒。
谁知他刚刚要俯身摆下,叶春秋却是箭步上前,双手将他挽住,和颜悦色地道:“赵举人,不必多礼,方才我有些事,得处置一个无耻之极的宵小之辈,倒是来不及招唿诸位,尔等都是圣人门下,是我大明的栋梁之才啊,镇国府自建立之初,虽也有益于国家,可是诸君们说的不错,也确实有一些不好的地方,诸君此举,也是为了公义,这镇国府若是有任何坏人心术的地方,其实还望诸君们能够指正,叶某人想说的是,你们闹得好,你们不闹,我哪里知道,镇国府有什么缺失呢?你们都是举人和生员,都是人中龙凤,是我大明的精英,只要你们愿意,尽管闹便是,而镇国府呢,自也该虚心接受诸君的指正,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镇国府,绝不只是纵容商贾,其实……在叶某人心里,最敬重的,反是读书人,读了圣人书,方能明白事理嘛。”
叶春秋脸上的表情,真是如沐春风,一下子将自己的姿态放低,一副虚怀若谷,虚心接受大家批评的样子,对于这些举人和生员,更是客气之极,宛若方才发生的恐怖,全然没有发生。
此时,他诚恳地继续道:“以后啊,这镇国府若还有什么过失之初,欢迎大家来闹,我叶春秋也是读书出来的,礼义廉耻,在我心中,比泰山还重,圣人的教诲,更是绝不敢相忘;我叶春秋今日这里保证,只要是士人,若是有指教,即便在此把天捅了下来,谁若是敢阻止,就是跟我叶春秋为难,就是不将圣人放在眼里。”
“……”赵感到脑子发懵。可是在叶春秋的面前,他哪里还敢有什么指教?立即灰熘熘地道:“是,是,多谢镇国公,多谢……”、
叶春秋笑容可掬地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今日来了这么多生员,叶某人也是招待不周,你们这样的义举,很好,我很赞成,来人。”
一个招商局的掌柜心惊肉跳地上前道:“公爷有何吩咐?”
叶春秋微微皱眉道:“你们这样是做什么,如临大敌的样子,将这么多的护卫布置在这里,是将读书人当做强盗了吗?真是可笑,往后啊,凡是生员来这里,无论有何主张,有何指教之处,尔等需小心应付着,来者是客,这样侮慢我的客人,难道不怕人背后戳嵴梁骨吗?赵举人是明白事理的人,他说镇国府哪里错了,肯定是镇国府有什么缺失,要改。”
这掌柜的忙道:“小人明白了,改,一定改。”
叶春秋此时又含笑着看向赵,道:“噢,赵兄台,你看,不知可满意否?兄台不必有什么顾虑,来了这里,就像来了自己家一样,我巴不得你们来教训这群不知好歹的掌柜呢,不过此时也天色不早了,我还得入宫一趟,你们要在此指教,就继续吧,哈,不必客气,谁要是敢将你们等闲视之,我定不会轻饶,失陪,若有怠慢之处,还望海涵。”
(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九十九章:天要变了
听着叶春秋心平气和地说了那么多的话后,赵依旧苍白着一张脸,老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嘴巴嚅嗫着,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好。
想起刚才那犹如死神般的叶春秋,此时笑如春风的叶春秋,不但令人感到很不真实,而且依然令人感到可怕。
在大家还没有回神过来的时候,叶春秋已是朝赵拱拱手,结结实实地作了个揖,而后朝其他生员道:“恕不奉陪,万望恕罪。”
说吧,叶春秋转过头,作势要走,却像是突然想起了朱学进还跪在地上,叶春秋又回过身,往前走近。
看着往自己而来的叶春秋,朱学进顿时又给吓得勐地哆嗦了一下,瞪大着惊恐的眼睛。
只见叶春秋带着浅笑,轻轻地将他搀扶起来,而后客客气气地道:“朱先生,只怕有一件事要劳烦你一下。”
朱学进感觉自己甚至听到自己因为害怕而咚咚作响的心跳声,显然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战战兢兢地对叶春秋道:“还请镇国公请教。”
叶春秋笑脸迎人地道:“方才这宵小冒充李公的兄弟在此招摇撞骗,这不是小事,恰好朱先生乃是人证,不妨就请朱先生去北镇抚司一趟做个笔录,如何?”
听到北镇抚司,朱学进的脸色骤变,若是以往,他是绝不肯去的,那种令人闻之丧胆的地方,谁晓得去了会如何?
可是现在,朱学进又怎么敢对叶春秋说个不字?只是道:“是,是,一定,一定。”
叶春秋抿抿嘴,便微笑着动身走了。
一队锦衣卫拥簇着他,也扬长而去。
而在这里,依然如死一般的寂静,李东溟被锦衣卫抬走,朱学进也走了,最后在这里,只剩下了一群读书人,一群护卫和差役,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