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畔一股劲风,那车轮在地面上微微跳跃飞驰,转眼之间,直接碾过他的腿。
呃……
他发出哀嚎,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腿骨发出咔擦的声音,整个人疼得要晕过去,身边乱窜的人,为了躲避车马,相互推挤和践踏,哪里还有人理会他?
仙鹤车在撞翻了几个人之后,并未减速,风驰电掣一般,已是扬长而去,只留下了一片狼藉,许多人躺在地上哀嚎,更多人膛目结舌,又是心有余悸。
等到发现仙鹤车绝尘而去,才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怒气冲冲地道:“岂有此理,竟嚣张到这个地步,真是曹操啊。”
又有人气唿唿地道:“读书人在他眼里,就这般的不值钱吗?他也是读书人出身,如今却是如此轻贱读书人?可恨至极。”
“仗势欺人,仗势欺人。”
许多人捶胸跌足,有人心痛地捂着自己的心口。
此时,又有人道:“周秀才受伤了,受伤了……”
“陈举人快不行了,快,快救人……”
“不要乱,不要乱,叫个人去请大夫,其余的人不要乱,我们就不信这天子脚下,有人敢这样行凶,我们依旧跪在这里,倒要看看,朝廷要不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好……”
………………
马车渐渐地减速,车里的刘瑾还是惊魂未定,他错愕地看着叶春秋。
说到胆大包天,他自己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当年的八虎之首啊,什么缺德事没做过?可是现在,他独独佩服叶春秋。
还真是够狠的,这么多读书人,这位爷说撞就撞!
叶春秋的脸色却愈发的不好看。
这时候,刘瑾忍不住在想:“幸好当初没把他得罪透了,这镇国公平时行事不但缜密,可真惹翻了他,真不是好玩的,还真是玩命的。”
想了想,刘瑾叹了口气道;“公爷,方才那一撞,痛快倒是痛快了,只是……只怕不好收场啊。”
他这是好心的提醒,这事儿,确实不太好收场,一个不好,就要闹得满城风雨,不,现在保准已经满城风雨了,这才刚刚回京,就闹出了这样的大事了,这后头还能安稳吗?
叶春秋却是靠在沙发上,镇定自若地道:“我若是不碾过来,那些人就以为单靠一群读书人,就可以让我下不来台了!我没想要人命,可他们是自己找死,这世上,总不能什么便宜事都让那些靠着嘴皮子油嘴滑舌的人都占全了,他们要闹,那就闹吧,我最近还算不太忙,乐于奉陪。”
刘瑾不由尴尬的一笑,心里却不免有着担心。
事情肯定不会这样轻易收场的,现在叶春秋的身份,可是敏感得很哪!
只是这些想法,刘瑾却是不敢对叶春秋直说,于是干笑道:“公爷,陛下顾念着公爷紧着呢,公爷还是赶紧入宫觐见才是正理。”
叶春秋点头,车驾到了午门,叶春秋便快步与刘瑾入宫。
在暖阁里的朱厚照正在暖阁里背着手急如热锅蚂蚁一般的等待,时不时地抬眸起来问身边的宦官:“人为何还没有到,莫不是中途遇到了变故吗?”
等终于有人来禀报,朱厚照才长长地吐了口气,变得喜笑颜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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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四十二章:谁给他们的胆子?
等到叶春秋进来,叶春秋还未行礼,朱厚照便率先快步上前,拍了拍叶春秋的双肩,带着几分好爽道:“不必多礼了,你这家伙,半年多没见了啊,朕心里甚是挂念,这一路,可还算平安吗?”
叶春秋还没有开口,刘瑾便抢着道:“陛下,路上确实遇到了一些小麻烦。”
朱厚照呆了一下,皱着眉头道:“什么麻烦?”
刘瑾道:“一群读书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在路上截住了镇国公,说镇国公该急流勇退、解甲归田,还说镇国公而今位高权重,迟早是陛下的心腹大患,要镇国公识趣一些……”
朱厚照听了,一开始愣着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到了后面,他脸色勐地一沉,脸上的笑容已经无影无踪。
这对朱厚照来说,这使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一群读书人,竟然以他的名义跑去让叶春秋解甲归田?叶春秋岂不是要想,这是不是他的主意,他不好开口,所以才让一群生员开了口。
在这短短时间里,朱厚照边脑补,同时,嘴角微微地扬起了一丝冷笑。
而后,他背着手,只徐徐走了几步,便冷然道:“是谁给他们的胆子?”
刘瑾拜倒道:“这……奴婢不知。”
“后来呢。”
“后来镇国公也是大怒,他们不肯让镇国公的车马过去,所以……就……就碾了过去……”
朱厚照开始还觉得心里堵得慌,一肚子的憋屈,可听到这里,却是哭笑不得了!
呃……这若是换了他,怕也不至于如此蛮横吧……
朱厚照虽是感到意想不到,却是点点头道:“嗯,碾得好,不碾他们,他们不会知道天高地厚,不必理会这些人。”
此时,叶春秋终于开口道:“陛下,这些只是小事,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自然,臣弟也有冲动的地方,请陛下恕罪。”
朱厚照倒是气冲冲地道:“换了是朕,朕也碾,他们算是什么东西,一群只知道夸夸其谈的人,百无一用,朕当初遇到了难处的时候,他们死去了哪里?现在天下承平了,他们倒是又一个个的跳了出来了。”
抱怨了几句,朱厚照才像是消了气,便朝刘瑾道:“这件事,暗暗查一查,有什么消息,随时报到朕这来,朕算是明白了,只是一群读书人,真会有这样的胆子吗?”
刘瑾连忙点头称是,便匆匆地告辞出去。
兄弟二人见面,消解了那些不快的事,朱厚照的脸上又亲切起来,笑着道:“朕听说你现在想要打通西域,啧啧,这倒真是极有魄力啊,趋虎吞狼,朕从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鞑靼人,若是用得不好,就是心腹大患。可是用得好了,也是有它的好处啊,哈哈……还是你聪明啊!不过……朕可不在乎西域的这些小猫小狗,朕是要做大事的人,哼哼,你可就不知道了吧,朕现在在造水师。”
叶春秋道:“打通西域,是迟早的事,何况有鞑靼铁骑驱使,倒也不必费什么功夫,倒是陛下,什么时候对海外有兴趣了。”
叶春秋的这话,似乎说中了朱厚照的心事,于是朱厚照一脸寂寞地道:“自然是怪你,你灭了巴图蒙克,让朕没有了对手,你是不知道,这人没了对手,是何其寂寞啊,朕非要立下一个旷世之功不可,这大漠没了敌人,没了对手,你自己也说,天下太大了,朕就去找对手,朕要学文皇帝一样,要下西洋。”
叶春秋对此,并不觉得意外,他所认识的朱厚照的性子就是如此的,永远都不甘寂寞。
新军对鞑靼铁骑压倒性的胜利,令朱厚照一下子失去了人生目标,若是他不给自己找个新靶子,这辈子,怕是郁闷都要郁闷死。
叶春秋也只是莞尔一笑,便道:“陛下心怀天下,鬼神莫测,臣弟佩服。”
“是朕佩服你呢……”朱厚照说到这里,却又苦笑:“只是这水师,要兴建起来,可不容易,朕在镇国府的分红,可都砸了去了,想要朝廷拿出一点银子,杨一清和户部这些人,又是推三阻四的,都在说朕好大喜功,他们不晓得啊,这天底下,子孙们躺在这里享受着这太平,靠的,不都是祖宗们的好大喜功吗?没有始皇帝的好大喜功,哪里会有天下归一?没有武帝的好大喜功,岭南、河套从哪里来的?没有文皇帝的好大喜功,辽东如何巩固?他们是承平久了,觉得祖宗们打下了这样的基业,就心满意足了,躺在这好大喜功的功劳簿子里,对人指指点点,自以为自己了不得了。”
叶春秋不禁觉得,朱厚照是比从前又成熟了,至少会懂得了为自己的‘胡闹’找借口了,这好大喜功,都好得冠冕堂皇啊。
叶春秋倒是让朱厚照有点逗乐了,不由会心一笑,而后道:“陛下,臣弟记得,再过一些日子,就是陛下的诞日了。”
“是啊。”朱厚照忍不住道:“朕马上就要三十而立了。”
朱厚照说到这里,表情又开始纠结起来:“朕的年纪不小了啊,再不整一点功劳来,朕心里不痛快啊,小打小闹没意思,要干,就要干一票大的,否则朕心里不痛快,趁着现在身子还算康健,要及早才好。”
他朝叶春秋眨了眨眼睛,随即又道:“噢,春秋哪,你这提醒,朕倒是想起来了,朕可要过大寿了,朕呢,可是放出去话的,要百官们给朕送礼,你是朕的兄弟,也不能免这个俗啊,而且你更应该带头,给朕送一份大礼才好,正好给百官们做个好榜样,朕现在就想着,靠着索要一点礼,好再多造几艘舰船呢。”
叶春秋又不禁失笑,这伸手让人送礼的皇帝可不多啊。
这陛下,现在是想要搜刮民脂民膏想疯了,来皇帝过生日,也没听说过让百官送礼的啊,而且还是主动提出的,这就显得十分不厚道了。
可话又说回来,若是厚道,他还叫朱厚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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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四十三章:过火了
叶春秋知道朱厚照的这些话并不是开玩笑。
今上或许懒惰,或许对朝中的事不太上心,可是这小聪明,却是不少的。
尤其是占人便宜这个技术活,那真是一流。
朱厚照希望他送份大礼,给人做个榜样,显然其他人也就不好意思只送上一点心意了。
其实这倒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以叶春秋现在的财力,什么好礼物送不上?再说,以他们两的交情,这是为朱厚照出力,叶春秋就更不会吝啬。
叶春秋没有半点迟疑,笑着答应下来,朱厚照心情大悦,那眼眸亮得就像已经看到了堆积如山的大礼。
可这欢喜之余,却又勐地想起了那些读书人,心里不禁浮起几分忧虑,忍不住道:“话说,你今日碾了他们,他们不会闹出什么事吧。”
其实朱厚照对于读书人,还是很忌惮的,想他也是吃过读书人的亏的,在他心目中,这些人就是牛皮糖啊,你不理他们,他们就闹得沸沸扬扬的,可你若是顺了他们的心,他们便大受鼓舞,接着就是层层加码了,可你生气了,找了几个倒霉鬼来打一顿,结果就等于是捅马蜂窝了,人家非但不惧,反而闹得更厉害了,而你就少不得惹上一身麻烦。
现在横竖都要闹,直接将人碾了,这些人肯定不会这样轻易罢休的。
叶春秋看着朱厚照一脸担忧的表情,依旧泰然自若地含笑道:“陛下不必操心这件事,臣来处理就可以了。”
朱厚照显得半信半疑,只是想到叶春秋一直以来的能耐,倒又放心了一些。
从朱厚照那儿告辞出来,叶春秋的心情总算愉悦了一些。
刘瑾亲自送叶春秋出的宫,路上小心地察言观色,其实太监有太监的好处,那就是完全没什么节操,若是一个大臣打定主意投靠自己,免不了面上还得端着,生恐被自己看轻了,可是太监不一样,人家可没什么心理障碍,你让他叫你爹,他也绝不会犹豫。
叶春秋与刘瑾并肩走着,不急不忙地道:“刘公公,那边的情形如何了?”
“哪边?”刘瑾愣了一下。
叶春秋失笑道:“当然是朝阳门那边,你可别说你不知道,你是内行厂的掌印,这件事,你肯定有关注的,方才一定有人来禀告给你了吧。”
刘瑾便露出一脸苦笑,随即道:“是啊,是有奏报来了,奴婢也不是想要瞒着公爷,还不是怕公爷听了不高兴吗,也不知该说不该说。哎,那些读书人还没有走呢,方才碾死了一个,一干人浩浩荡荡的抬着尸首,直接跑去了顺天府,开口就说要讨还公道,以公爷现在的身份,顺天府哪里敢审啊,所以这些人也就僵持在那里了,公爷,数百个读书人呢,而且照这样子,马上就有更多的人去声援了,看来这下真要闹大了,公爷,方才确实有些过火了。”
“过火?”叶春秋诧异地看着他,什么时候刘瑾这样的温良了?这可不像他的风格啊。
刘瑾似乎看出了叶春秋心思,便笑道:“奴婢这个过火,意思和公爷所想的可不一样,奴婢说过火的意思,是遇到了这等事,公爷就不该出面,这些个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