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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将身体化作五行仙风,从那网中一穿而过,在不远处形成一个风团。
风雷都是由五行衍化而来的,相较而言,雷的攻击力更强,风的变化更多,各擅胜场。
摩昂稍显意外,不过并没有追击上去,说道:“道友的仙术正气浩然,光明正大,看样子不是邪佞之辈,何不现身一见。”
第32章 龙王庙女尸
凌越心道:“百多年不见,这摩昂太子已经由一个愣头青变的这么成熟了,面对挑衅,竟然无动于衷。不过,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练手,提升自己那羞于见人的斗法经验,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五行仙风过处,摧枯拉朽,坚硬的山石崩碎成一块块棱角尖利的碎石,飞沙走石,石助风威。凌越将五行仙风控制在三丈范围之内,将摩昂包围了起来。
摩昂冷笑一声,嘴唇蠕动两下,左手掐一个法决,当即便有直径跟仙风一样的水柱如同落入九天的银河一般倾泻而下。
普通的水遇到五行仙风立刻就会被风化为气,但摩昂的水自然不是凡水,在落下之后,立刻便融入到仙风之中。
风水交错,水渗入风中,随风游走,一旦沾上石块,那石块便碎成了灰尘,灰土土的,遮眼还行,但伤人就算了。
凌越几次想要控制仙风将水搅碎,但在经验丰富的摩昂面前,均无功而返。
风水相持了半刻钟后,五行仙风渐渐被摩昂随手招出来的水压制住。凌越知道自己取胜无望,只好脱身而出。
摩昂看都不看凌越一眼,单手指向凌越,便有一道筷子粗细的雷电打了过去。
凌越在身前凝出一道风盾,挡向雷电。熟料这雷电疏忽消失在眼前,接着便出现在凌越身后。
凌越身遭电击,虽然身体和灵魂都无碍,但也是一阵酥麻。
不管承不承认,在法术一道他还是个菜鸟,不过他也不会气馁,毕竟他所擅长的不是这个。法术虽然不如人,但想想自己近乎变态的防御和物理攻击,他还是心感宽慰的。
他化出本体金箍棒,用五行仙水术在摩昂眼前一丈外凝出一行字:“摩昂兄,别来无恙!”
摩昂显出意外之色,终于肯转转脑袋,回头看向凌越:“没想到在此地遇到棍兄。”
凌越对这个棍兄的称谓很不受用,道:“我也很意外!也很开心。不过,摩昂兄,你以后叫我凌越就是了,不要再棍兄棍兄的叫了。”
摩昂笑道:“这个倒是我的不是了。”
一龙一棍在破败的龙王庙前聊了起来,双方大概的讲了各自的经历。
当年摩昂被罚面壁思过之后,闭关了几十年,出关之后行走天下增加阅历,这些年来从西牛贺洲到南儋部州,又从南儋部州到了这东胜神洲。一路上降妖除魔,救助黎民,留下了无数的佳话和传说。
“我观这三大洲,也唯有那南儋部州还算富庶清明,西牛贺洲山野间妖魔横行,国家间征伐无度,常常千里无人烟。南儋部州有大汉国称尊,虽与北边和西北边的游牧民族战事不断,不过朝政清明,国富民强,民间还算祥和。这东胜神洲,土地肥沃,物资繁盛,丝毫不下于大汉国,但小国林立,战事频仍,各种苛政杂役压的百姓苦不堪言,有不少人都跋山涉水的迁徙到大汉国境内。”
“没想到摩昂兄身为堂堂龙族太子,却如此关心百姓疾苦。”
“四洲百姓,灵智初开之时,便大都以龙族作为信仰。只是近千年来,世俗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六界的权力结构也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在很多地方,对于龙族的信仰已经消失,遍布天下的龙王庙被土地、山神、寺院所代替。香火易主,身为龙族太子,常感痛心。”
龙族所遇到的问题,凌越早有察觉,不过他觉得龙族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咎由自取。他向来以龙的传人自居,但穿越这么多年来,见了龙族并非自己想象的那样,心里着实失望。不过在内心深处,他还是认可龙族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方才的小店里,变成龙王的塑像;要不然他也不会对敖摩昂始终有很强的亲近感。
“一个种族的历史,就像海上的潮水一样,有起也有伏,龙族的困顿只是暂时的,只要龙族中多出来几位摩昂兄这样的天才,龙族复兴,指日可待。”
摩昂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不用拿这话安慰我,说实在话,我敖摩昂向来自负,也自认乃龙族中的天才人物,同辈之中,罕有对手。但这就够了吗?”
说到这里,摩昂叹了声气,接着说道:“不够,六界的权利结构已经基本成型,任何的变动,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四方势力,都在扩张,也都有扩张的资本,唯有我龙族,如同西落的太阳,光辉一日暗如一日。”
凌越听了这话,虽然觉得有理,但却很不开心,道:“我认识的摩昂兄,意气风发,光芒万丈,是一个要扭转乾坤的龙族天才,可不是一个顾影自怜,自伤自悼的破落贵族。”
摩昂愕然,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黯淡的双眸蓦然间精亮了起来,顿时间豪气勃发,厉声喝道:“何处妖孽,竟然敢扰我心境!”
只见双手掐动法决,空中乌云翻涌,数道雷电自云中打出,分从不同方位,向庙内而去。
凌越差点没被吓到,道:“摩昂兄,你这样一惊一乍的,是要吓死宝宝吗?哦,不,是要吓死我棍棍吗?”
仅仅一息功夫,摩昂放出的雷电已行遍整个龙王庙。“摩昂在这里还要感谢凌兄弟,方才我站在门口,看着这破败的庙门,已成废墟的龙庙,心里有些茫然和伤感。岂料,这庙中果然有邪佞存在,竟然趁机想要乱我心境。我失了防备,差点就着了道!”
“原来如此!”
“我刚才放出雷电探索了一下,没有发现邪佞的踪迹,想来已经逃了。只是…”
“只是什么?”
“你跟我来!”摩昂当先行去,缩地成寸,顷刻间便到了一座衰朽的大屋外。
大屋被周围几株亭亭如盖的云松遮住,即便是在正午时分,也是阴气森森的。偶有微风从屋内飘出,打在身上,都透着一丝阴冷。
“这屋里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这么诡异?”凌越连幽冥界都去过了,知道鬼是怎么一回事,因此并不害怕,但站在这里,却很不舒服。
“邪魔外道,杀人掳命,夺人阴魂!”摩昂大踏步走上台阶,推开屋门,然后站住了。
凌越也紧跟上去,透过摩昂身体的缝隙,看到了里面的景象,登时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不算太大的屋内,垂着长长短短二百多根白色凌带,这些带子在屋内无风自舞,像是无数鬼影在张牙舞爪,欲择人而食。
这还不算什么,更让凌越震惊的是,每根带子旁边都悬挂着一具女尸。每个女尸脖子上都系着一根白绫,这些白绫又系在屋内纵横交错的悬梁上。
看这些女尸的面容,都很年轻,不过二十岁上下。不知道死去了多久,个个眉目如画,肤如凝脂,就像是活着一般。
两百多妙龄女子悬尸于此,让人心疼,尤其是凌越这根棍心疼。
“究竟是谁造的孽,竟然一夜之间杀了这么多女子?”
摩昂摇了摇头:“她们不是一夜之间被杀的,而是已经死去了至少一个甲子。”
“一个甲子?她们的尸体怎么会保存的这么好?”凌越的字刚显示出来,摩昂的身体疏忽间就消失不见了。
狂风突然间吹动起来,屋内的白带舞动的更加厉害起来,那些悬挂着的女尸也随之动了起来,一股股强大的神念拧成一团,像是形成了一个吸力庞大的灵魂漩涡,想要将凌越的灵魂从金箍棒中抽取出来。
凌越一阵恍惚,感觉到眼前不断的有白影疏忽来疏忽去,脑海中充斥着撕利的尖叫,竭嘶底里的惨叫。
久违的恐惧占据了他的身体,他一时间忘了自己是个修仙者,忘了自己是防御强大到堪称变态的金箍棒,他只想逃,仓皇的逃,亡命的逃,毫无节操撒泼打滚的逃,他只想逃,离那旋涡越远越好。
可是,旋涡就像是一个黑洞,就像是一个人无法抗拒的命运,最终吞噬了凌越。
凌越感觉自己被丢在了油锅里烹煮,感觉自己被架在一个鲜血淋漓的架子上,被刀砍,被斧琢,这完全是属于十八层地狱才有的刑罚。
“我不是恶人,为何要如此对我?穿越前,你们让我穷困潦倒,让我当光棍;穿越后,你们让我当个神棍,口不能吃,话不能讲,这些还不够吗?你们还要怎么折磨我?”恐惧是很负面很强烈的情绪,只有更强烈的情绪才能压到它。
凌越也不知道从哪里迸发出来的怒火,一下子充溢整个灵魂,将所有的恐惧排挤了出去。
恍然间,十八层地狱里的刑罚不见了,那些群魔乱舞着的白色凌带不见了,那些在他脑海里尖叫着的咆哮着的鬼哭狼嚎也不在了。
眼前呈现的依然是一根根白带,一个个悬挂着的女尸。
凌越有种大汗淋漓的感觉,他惊魂未定的退后一步,却听摩昂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这邪佞还真是不同凡响,此地三阴交会,乃是极阴之地。当年此处建龙庙,定是为了镇压此地的阴气,使周边百姓免遭荼毒。可恨,龙族影响力衰微,邪魔外道趁机而动,占了此地,并且虐杀了如此多的少女,夺了如此多魂魄。它必定利用此地的风水,将这些魂魄炼化成极阴尸煞,以做法宝,祸害更多生灵。”
第33章 小猴子
“极阴之地,原来如此!”凌越现在有种冲动,放一把五行仙火,将这里付之一炬,否则不足以泄他方才受惊之辱。“摩昂兄弟,你刚才开门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灵魂的异常?”
摩昂摇了摇头,道:“没有,自打在门口差点着了道以后,我便小心了很多。凌兄弟为何会这样问?”
“我方才也差点着了道,这地方还真是邪门。”
摩昂飞落下来,径自走进屋内,他在每具女尸上略微检查了一下,指着一名女尸头顶上的银针说道:“你看这银针,我想此女身体上类似的银针还有不少,用以保存尸体完好。这些银针定有很多扎在尸体的痛穴笑穴等穴位之上,保证此女死亡之时,在保证身体没有损伤的情况下,却处在最痛苦的状态,以确保魂魄的怨念最深,威力最大。”
他四周观察一下,找准了屋内的阴穴所在,盘腿坐了下来,道:“每晚子夜时分,百阴交汇,邪魔定会伺机而出,凌兄,咱们守株待兔,让它自投罗网。”
想到方才受的惊吓,凌越也确有报仇雪耻的欲望,当即进屋,变成周星星的鬼脸模样,坐在摩昂旁边。
摩昂意外的看了凌越一眼:“你变化的模样怎么看着这么怪?”
“这里阴煞之气太重,让人心情沉重,我变个鬼脸应对,让自己轻松些,也调和些这屋里的气氛。你难道不觉得挺好玩的吗?”
摩昂不以为然道:“还好。”然后,便不再说话,入定了。
天色已暮,屋内的阴气越来越重。凌越从入定中醒来,视野顷刻间到了雾凇岗外数里处。
崎岖的山路上,店小二带着几个不良青年,驾着两辆牛车,一辆骡子车,艰难的走着路。
坐在牛车上的一个矮胖子哭丧着脸说道:“拾缘哥,天这么晚了,等到雾凇岗恐怕都要半夜了,咱要不在这儿歇一会儿,等天亮了再赶路。”
“死胖子,有什么好害怕的?别人或许还需要怕那雾凇岗的鬼,你却完全不需要怕。”说话的人正是店小二,他因为两岁的时候来到林杏村,被店老板捡了,因此跟老板的姓为李,老板随随便便给他取了个名叫做拾,老板呢,读过一点书,为了体现自己在普通村民中的优越感,他给李拾表了个字,叫做缘,没错缘分的缘。
李拾缘偶尔给人介绍自己的时候,也会非常自豪的说:“免贵姓李,名拾,字缘。”
村里一起长大的伙伴们都称他为李拾缘。
李拾缘从小调皮捣蛋,虽然聪明绝顶,但偏偏游手好闲,不干正事。不过还别说,这小子记忆力惊人,不学有术,虽然没怎么用心,识的字却比他的养父店老板还多;也没怎么练过武,就看人家耍了两下子,结果舞枪弄棒,一点就通。
靠着古灵精怪的脑瓜子,李拾缘就成了同辈中的孩子王。
“为啥?”听了李拾缘的话,胖子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草绳,迫不及待的问道。
“因为你是胆小鬼,也是鬼啊,鬼见鬼,还有什么好怕的。”李拾缘一边砍着路旁的干柴,一边戏谑的回答着小胖子。
胖子感觉自己刚刚从水里冒出来的头,被李拾缘一下子又按了下去,差点没哭出来:“可我是人不是鬼啊!”
李拾缘大概觉得耍的够了,就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道:“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咱们马上就有钱了,大把大把的银子甩出去,就算是鬼,也得听咱们的话。”
胖子心里再次充满了希望,牢牢的抓住李拾缘抛下来的救命绳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