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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医相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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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这个小药店虽然在穷乡僻壤、深山老林,虽然店主一直声称她远离江湖,但是,到了某些时候,它仍然会显露出:它不是一般的小药店。它仍在江湖。

    譬如,这时候。

    小蝶顿时觉得天昏地暗,浑身冰凉,“师……父……”

    “师父!”忽然,一个白衫青年走到小蝶身边,向任绯晴深施一礼。“小蝶只是柔弱女子,请让我代她受那七十七鞭。”

    “哥?”小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仿佛生来就和她有仇的哥哥,竟然在这时候说要替她受罚?

    小风冲妹妹苦笑一下,“谁让我生在你前头。”

    任绯晴眼睛微微下垂,接受了这个提议,冲两边又叫了一声:“行刑使者,你带他下去。”

    小蝶心惊胆寒地看着二师兄拉着哥哥绕到后院,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双腿不住打颤……

    桐油鞭的声音隐隐传来,身为本门头号酒囊饭袋的哥哥竟然没叫出声!

2 错过

    某年某月,容州城。

    小蝶坐在冷落的药店中盘算搬家。她在这方面经验丰富,足迹遍布十余个州县——不是因为拖欠房钱,连人带铺盖被扔出来连夜赶路;就是被恶吏敲诈勒索,抗争无果之后偷偷摸摸逃走……回顾以往,从来没有一次潇洒的一走了之。因为无病可看不得不另觅生路,倒是意料之外。

    小蝶打发着没有病患的无聊时光,丝毫不知道这一天在某人看来另有深意。

    济慈堂斜对面的小巷里,一对年轻男女向着小蝶的方向张望——隐约可以看到她发呆的背影。“这就是她?”年纪略长的男子沉声问。

    “是她。曲大哥曾经指给我看。”少女呶着嘴哼了一声:“找她三年,每次都被她溜之大吉。这次决不能让她再漏网!”

    “漏网?别说得她好像江洋大盗。”男子轻轻一扯她的衣襟,“我去通知三位长老,一起试试她的真本事。。”

    “等他们来,这鬼丫头又不知哪里去了!”少女跺跺脚,“不如我现在就去。”

    “不可冲动。”

    “你放心!”少女把斗笠一甩,露出一张圆圆的脸。她弯弯的新月眉向上一挑,说:“前年那毒是我们十个人倾力调配,她随随便便就解开。这口气让人怎么咽得下去?辛大哥,你在这儿等等。”

    小蝶正盘算搬走需要多少费用,就听到大街上有人慌慌张张大喊:“救人!救人!”小蝶仔细听了听——没有听错。容州,竟然会有人命关天的大事?

    一名仆童大喊着,风风火火冲进了济慈堂。“周大夫!周大夫!我家小姐病了,老爷请您去看看。您快点,好像是急病!我这辈子在容州从没听说过这么严重的病啊!”

    鉴于“急病”二字的含金量在本地大大降低,小蝶并没有十分紧张。考虑到出外诊的机会挺难得,她不紧不慢地收拾了药箱,活动活动筋骨,出门了。

    前脚刚迈过门槛,就有人撞在她怀里。容州的街道宽广,再加上人人视力极佳,被人撞满怀的机会不多。小蝶摸摸怀里的荷包还在,冷淡地白了这个女子一眼。对方毫不介意,挑衅似的宣布:“我看病!”

    小蝶蹙起眉道:“姑娘,我看你嘴角微燥,鼻窦微红,眼角干涩,面色白中泛黄……是不是这两天大便干燥?这不算病,吃两颗大白菜就解决了。谢谢你对济慈堂的支持——我还有外诊,恕不远送。”说着她虚伪地向来路不明的一男一女微笑,锁上济慈堂大门。

    那女子圆圆的脸庞很讨人喜欢,一开口却毫不客气:“天下的病多了,你一眼就能看透吗?至少也要问诊切脉才对!”

    “姑娘,何必这么大火气?”小蝶想早点打发她,抓起她的手腕捏了片刻,又看看她身边的年轻男子,压低声音说:“你最近月信不准吧?不必担心——不是那回事。”

    余香看看小蝶又看看身旁的辛祐,莫名其妙:“‘那回事’?哪回事?”

    小蝶有点难堪,轻嗽一声:“不是有喜。”

    余香腾地涨红了脸。辛祐连忙分辨:“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

    “停停停——在下只是个行医的,别的也管不了那么多。”小蝶捂上耳朵,冲这神秘男子直摇头,心想:要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干嘛用大斗笠把脸挡住来求医?她故作深沉地劝一句:“年轻人,好自为之吧。”

    小蝶甩甩衣袖走了,留下余香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辛祐看着小蝶的背影,微微扬起头——斗笠下是一张深沉刚毅的脸,眼中是一抹略感意外的神色,嘴角是一丝又好气又好笑的尴尬:“好一个自以为是的人!”

    看到余香气得紫涨的脸,他高大的身躯僵硬了片刻,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摆脱这不自然的氛围。

    “什么也别说!”余香涨红了脸,恨不得用目光杀死小蝶。

    可小蝶从不看身后发生的事情。她心里正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要说王家,虽然算不上容州的大财主,但也算殷实人家。万一王小姐真有个三灾八难,她周大夫的搬家费用就有着落了。

    一般来说,男人不能上绣楼。但大夫总有一些特权。

    小蝶这辈子头一次知道了少女的绣楼是什么样——没意思。发明绣楼的人,肯定和女儿有仇。不然怎么这样折腾女孩儿家?

    王小姐的床帏深拢,小蝶看不见她的样子,只听得带路的丫鬟在帷幕后轻语:“小姐,周小风大夫来了。”小蝶行医打着她哥哥的名号。有朝一日她要混成了一代名医,也算给哥哥长脸,没让他白死一场。

    片刻轻微的悉嗦之后,丫鬟拉着几根丝出来。没创意的老法子:悬丝把脉。

    小蝶装模作样坐下,时不时摇头晃脑哼哼两声。这是她下山以后,从一个混得不错的庸医那儿学来的——不管是大病还是小病,不管是庸医还是名医,一定要装作高深莫测,好像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放别人手里肯定没辙,刚好我会治。实践证明病人就认这套把戏,小蝶越来越得心应手。

    丫鬟被小蝶的架势弄得心慌意乱,小声问:“周大夫,我们小姐得的是什么病?”“这个……不足为外人道也。”小蝶从药箱里摸出一个青瓷瓶。“你不要多问,把这个丸药取一碗水化开,让你们小姐连渣喝了。”

    “周大夫!”丫鬟看她这么玄而又玄的样子,更是方寸大乱,“小姐还有没有救?”

    小蝶叹了口气:“我不妨跟你实说。你家小姐脉象轻浮,气若游丝。不用问——相思病!还好遇到我。不是我自夸,这病要是让别的医生来,只能用传统疗法,治标不治本。”她晃了晃手中的小瓶,“呵呵,你家小姐造化了!看见没?霜鳞散!专治相思病的验方!”

    还好她有经商头脑,早就考虑到“相思病”这种少年男女必得的成长病很有钱途,所以配了一大批良药以备不时之需。

    “霜鳞散?”丫鬟瞪大了眼睛直摇头:“没听说过。”

    “外行!”小蝶得意地摇摇头,“我这是秘方!自产自销价格公道疗效好。要是灵验,还请大家多多宣传。”

    丫鬟唯唯诺诺调了一碗药汤送进帷幕。片刻之后,帷幕内的声音忽然提高了:“春柳,你先出去。”

    “我就说我是绝世名医!”小蝶心中更加得意,“才喝了几口,说话就有力气了!”她正在自我陶醉,忽见床帏挑开,一个面色憔悴、身材单薄的少女深吸两口气,宛然施礼:“周大夫,小女子有礼。”

    小蝶也躬身回礼:“小姐请继续卧床休息,以免惹上风寒。”但王小姐却上前两步,微黄的面容更显凄楚,黯然道:“周大夫,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这病,除了大夫没人能医。”

    “小姐不必担心,一切包在鄙人身上。霜鳞散正是鄙人研制的心药,专治心病。”小蝶很有风度,把绣墩往小姐身边一推,让她坐下。

    王小姐似乎犹豫了片刻,面色略染绯红,轻声道:“自从那天在绣楼上,看到周大夫从墙外走过……我就……芳心暗许……”

    “嗯?”小蝶瞪大了眼睛,“你说的是哪个周大夫?”

    王小姐的脸更红,喃喃道:“容州除了您,再没别的大夫。您何必让我亲口说出来?周大夫一定觉得我是轻浮女子。其实,姻缘前生定,这一定是上辈子的冤孽……”

    小蝶心里大叫一声不好,脑中电光火石一般晃过哥哥的话:“女人啊,都是自负的动物,本来男人对她根本没意思,她却觉得对方已经为她受尽情感上的煎熬……唉,大姑娘整天坐在家里无所事事,用这种幻想填补自己的空虚,其实挺可怜。所以,拒绝女人一定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可以残忍。绝不能被她缠上!”

    “你不是说人家挺可怜吗?怎么还能残忍呢?”小蝶当时不懂。

    小风很严肃地回答:“不然,可怜的就是两个人了——还有被她幻想的男人。”

    本来以为哥哥百无一用,没想到关键时刻他的语录还能发挥余热。

    眼看着王小姐软软地要往自己身上依,小蝶板起脸,厉声道:“小姐请自重!我周某人……”她没词了。这辈子头一次装正经,会卡壳也不足为奇,但现在可是生死关头。小蝶的眼睛转了转,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小姐,您也不照照镜子?您看!”她把王小姐拉到镜子前,指了指里面的两个人影。

    王小姐个头小,枯黄瘦弱、萎靡不振。小蝶的个头比同年纪的女孩儿高些,却是珠圆玉润,尤其一对眼睛晶莹灵活——总之,放在男子中称不上潘安再世,但也温文儒雅;放在女子中不能令人惊艳,却也清秀伶俐。她精神爽朗地站在王小姐身边,天壤之别一目了然。

    小蝶缓缓摇着头,叹息道:“您自己说,您的长相,站在我旁边,合适吗?”她这话一出口,就听身边“嗝”一声,王小姐双眼一翻,往一边栽倒。小蝶慌了手脚,又是掐人中,又是泼清水。“喂喂!别这样呀!其实我知道几个宫廷秘方,对改善皮肤有点用。大不了跟你分享,用不着气死吧?”

    这天黄昏,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偏僻的小巷溜到了容州唯一一家药店的后门。不是别人,正是该店的主人周大夫。

    “唉哟,他们下手怎么这么重!”她挂着熊猫眼,抚着酸疼的腰,回家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冲老哥的牌位恶狠狠念了一句:“算你狠!一辈子欺负我还不够,死了也要捉弄我。你的狗屁经验一点也不管用!”

    这次好了,容州唯一的名医周大夫,不仅挂了“调戏女病人”的恶名,还差点害女病人气极身亡。王老爷一怒冲天,亲自指挥家丁痛打小蝶一顿。

    容州这地方是彻底混不下去啦。小蝶一边给自己的遍体鳞伤敷药,一边叹口气:“天下大着呢,哪儿不需要医生?这种人人健康的地方,简直是行医的地狱。”她恍然大悟:这是上天的意志!上天送来王小姐,就是传递一个信息——离开容州!

    那么,下一站要去哪里呢?小蝶拼命琢磨,想到一个绝妙的地方——听说徽州正在闹瘟疫。

    想到那场旷日持久的瘟疫,她兴奋得睡不着。药材已经打包,马车已经买好。她干脆动手收拾行李,生怕去得晚了,瘟疫会结束。

    睡不着的不止小蝶一个。容州客栈内,明亮的烛光映亮了余香愤愤的面容。

    “你真的要用这个?”辛祐在一边看着满桌的木钵铜罐,向余香摇摇头:“不过是一个说话不留神的小姑娘,用不着出动你家传七代压箱底的秘方吧?”

    “辛大哥,今天的事永远不要提!”余香恨恨地一边捣药一边磨牙:“我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在光天化日下受到这样的屈辱!她怎么可以在大街上说那种话?你没有看到吗?从她说完之后,我每走一步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我看她并非故意给人难堪。”辛祐的嘴角轻扬,眼前忽然出现那个在阳光下悠然自得远去的背影。

    余香缓缓转过头,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问:“你为什么要帮我们的天敌说话?”

    “天敌?”

    “她的师父,那个眼睛生在头顶上的任老太婆,一向对我们毒宗爱理不理,还常常开出行业最低价抢我们的生意。”余香开始扳着指头数落,“就上次来说吧,她的徒弟解开我们的毒药,她又不敢接受宗主的挑战,于是大肆宣传‘解开毒宗毒人的是名弃徒,与本门无关!’——谁都知道‘弃徒’换句话说就是‘不成材的朽木’。一块朽木都如此了得,她家当然又是名声大噪。加上中小门派中十之**都贪图她家低价……你知道我们的生意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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