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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医相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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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本该博得一笑,但厅堂上的这些人竟然没怎么笑——看来江湖果然是个和生活不沾边的话题,不能引起普通百姓的共鸣。只有阿牛,似乎淡淡笑了一下,说:“不识庐山真面目……”

    “阿牛哥怎么想起来扮诗人?”小萼离阿牛的座位最近,咯咯笑着打岔:“什么鹿山马山?你又没有去过。还是听小风哥多讲一些他的游历比较好玩。”

    小风对自己在小女孩儿眼中的魅力形象极其满意,略带深沉地说:“来到雍州之后,我的第一感觉是——震惊!雍州说书的艺人,竟然把我的名字挂在嘴边!而且他所说的那个‘周小风’,竟然也是个学医的!天下竟然有这等巧事——我决定,一定要拜访这个传闻中的名医。于是,命运的手把我带到了我旅途的终点。”

    “还好你觉悟高,认识到这是旅途的终点。”小蝶插嘴,“不然我还得费劲想个主意,让你放弃最后那两绝。”

    小风的手轻轻搭在妹妹肩头,深情地咏叹:“小蝶,这几年苦了你!十九岁正是姑娘家含苞待放的季节,你却像个沥干了水分的茄子,煸过了火候的豆角,皱皱巴巴、没有一点青春气息……妹妹,我不该让你过整天算计着柴米油盐的苦日子!”

    小蝶心中暗暗觉得不妥——她这个哥哥决不是怜香惜玉、甘愿为女性牺牲的好男人。“你、你想说什么?”她缩了缩肩膀,把哥哥的手轻轻推开。

    小风咳嗽两声:“现在我来了,今后你就有了依靠,可以安心学个刺绣什么的,以后嫁人也好有个吹嘘的本钱。至于养家糊口,交给哥哥就好。”

    “钪啷!”小蝶的茶碗重重放在桌上。她还不舍得把它失手打碎。

    “你说什么?”

    “既然真正的周小风医生来了,心甘情愿为哥哥闯名声的小蝶妹妹就可以退回闺房里了。”

    “咔啦——”茶杯刚才受到重重一放,现在终于迸发了后遗症——在桌子上粉身碎骨……

    “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小蝶唠叨着,在人群中东撞西撞。“吃闲饭就算了,我可以看在过世的爹妈份上,不计较。你竟然想抢走我的药店?是不是想再死一次?”

    “什么叫抢?”小风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你的和我的还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小蝶拉住小萼的手,生怕挤丢了。“这是我的成就感!你什么也没做,凭什么享受成就感?”

    “就凭你冒了我的名!”小风没好气,勉强在人群中站稳脚,“怎么看戏的人这么多?小蝶,你有没有熟人能给咱们找个座位……小蝶?”

    雍州的戏会果然热闹,周氏兄妹只讲了不到十句话,就再一次在人海中走散——这已经是今天傍晚第四次。

    小蝶拉着小萼闪入一条偏僻的小巷,总算能透口气。

    “早知道头天晚上这么热闹,我们就应该避过,改天再来。”小蝶揉了揉还在发闷的胸口——好久没穿女装,她差点忘了女装有很多不便。

    小萼看看汹涌的人潮,很担心地说:“不知道周大哥会不会受伤——每年都有好多人被挤伤!”

    “他的生命力可以媲美蟑螂。”小蝶耸耸肩,若无其事地说:“我早就想知道如果他的胳膊、腿被挤断了,能不能像壁虎的尾巴一样长出来。”

    “小蝶姐!”虽然已经习惯了小蝶不着边际的开玩笑,但小萼还是不高兴地撇了撇嘴:“说坏话会被老天爷惩罚。”

    “别动!把荷包拿出来!”黑暗中窜出一个身影,恶狠狠地威胁两个少女。

    老天爷果然会惩罚嘴上无德的人……不过这也太快了点儿吧?小蝶慢吞吞偏了偏身,斜睨了这个强盗一眼——好家伙!他拿的是真刀,不是黄瓜萝卜来假扮。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怀抱侥幸心理张望一周:身边只有更弱小的小萼。一咬牙,一狠心——小蝶颤抖着从腰间解下绣囊,不甘心地喃喃:“里面可是分

8 捉弄

    雍州客栈的总体水平不错。可是在开戏会的季节,即便是最讲究的客栈,也免不了乌烟瘴气、人声嘈杂。

    门外有各色票友评戏、唱戏,东莱客栈二楼庚字二号房里,却静如无人。这种气氛似乎让空中的药香都不敢恣意缭绕,只在床帏边缓缓游弋。

    “还好那小子力道不够。”坐在床边凳子上的施诊的,是泰安堂打杂的伙计阿牛。他熟练地从病人的小腹上拔起金针,口气有些埋怨:“太大意!怎么让一个小瘪三伤到要害?”

    “哼!”床上年轻的公子悻悻放下衣襟,不打算发表感想。这正是小巷中被小蝶奚落的那一位。他整了整衣衫,从袖笼里抽出一沓信封,五指轻轻一捻,甩成一个扇形——五个棕色的信封上,都有暗红色的“秘”字。

    “不过是拉人入伙这种小菜,本该做好了给我端上来。竟然还写密报让我过目?你知道我有多忙!更何况,除了你知道的事情外,我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要忙。”

    “有些事只有宗主有权决定。”阿牛埋头整理药箱。

    他口中的宗主,自然就是这个年轻人——近来四处救死扶伤、重塑声威的毒宗宗主景渊。

    景渊的嘴唇冷冷上扬,展开一个信封。信的内容用特殊的药水写在信封内侧,又用了独创的工艺显露出暗红字迹。“周小蝶唯利是图、自视甚高。”他又展开一个信封,念道:“自大虚荣。”下一个信封里写着,“冷血无情。”然后……“要求每个人都对她有用。”

    念完四封信,景渊摇了摇头:“看了这些,我以为那个周小蝶简直是‘性恶论’活生生的实例。但是——”他缓缓打开最后一个信封,“有人似乎有独特的看法。‘单纯、涉世不深,一旦相信,再不怀疑’。我真的很好奇——你第一次用这么温和的口气肯定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独到之处?”

    阿牛笑了笑:“和她相处久了你就知道。”

    “我不需要lang费时间和她相处。”景渊轻轻哼了一声,似乎非常不屑:“我只需要结论。她是不是有真本事?自从我到了雍州,就听人人吹捧她——真的是她克制了时疫?”

    阿牛平和地说:“是,没错。”

    “哦?”景渊的神情中似乎有一丝不信。“你为了配一剂治疗时疫的好药,年年来此,皆以失败告终。今年不惜以身试疫,却被第一次到雍州的她治好了?你弄到她的药方了?”

    阿牛的唇边滑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她对别的事情都很马虎,唯独对药方和钱仔细得很。不过我确实尝到药里面有……”

    “不要说。”景渊摆摆手,从袖中摸出一张纸。“这是我下的药。你只要说说看,谁的方子更好。”

    阿牛接过那张纸,仔细看看,点点头说:“用她的药,轻患也需要五天见效。用你的,大约三付就会改观。”

    景渊满意地微微一笑,听阿牛继续说:“但她的药,五付只要六钱银子。你的药,一付就要三两……”

    “六钱?她用的是野草吗?”毒宗宗主的口气透着不可思议。三两银子一贴的药,已经是他历年来开出的最便宜方子。为了降低成本的同时保证疗效,他下的辛苦远远超过给名门大派研制圣药。

    “不是野草,是些不常用的廉价药材。”

    景渊拧眉哼了一声,十分轻蔑:“又是这种伎俩!药宗的弟子只会用廉价和我们争。”

    阿牛却有自己的想法:“他们一直身处穷乡僻壤,不得不致力于一些易得易用的药草,所以对这些廉价的东西比我们更能应用自如。”

    景渊抿紧了嘴唇,不再说话。沉默之后还是宗主再次开口,打破了尴尬:“既然这样你还犹豫什么?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怎么做吧?”

    阿牛有些迟疑,“我,还没有提到本门的事情。”

    “哦?原来我说的话是春天的风——吹过就算了?”景渊的面孔依然很冷,“没提?你不会真要一辈子给她打杂吧?你是本门搜罗使者,不要舍本逐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

    “宗主……”阿牛似乎还想说什么,被他的宗主一挥手打断。

    “下个月今天,你带她到总堂报到,或者你自己回去。”他淡淡地扫了阿牛一眼,“别说我催得紧、没给你时间转圜。”

    说完,他坐在床上,闭目养神。阿牛知道这位大牌的会客时间结束,他仍然提高了声音,说:“宗主,小蝶中了您的血毒。”

    “那又怎样?”——懒散的回答证明对方并不在意。

    “血毒发作,只有您的血才能解——她还在昏迷。”

    景渊睁开一只眼睛,浅浅的寒光从阿牛面庞上掠过。“她不是有个同门的哥哥?让她醒来的本事还有吧?有什么问题下个月解决。”

    这意思是:如果小蝶不愿意加入毒宗,后半辈子的中毒后遗症也没人管了。

    阿牛皱了皱眉,“听小蝶说,她那个哥哥配付头疼药都能吃死人——这种人解开宗主的血毒,不成了笑话?”

    “辛祐,你着急的口气真有趣!”景渊微微笑了笑,似乎从阿牛的焦急中得到了快乐。他跨下床,抖了抖衣衫,又是一副神清气爽的公子样。

    小风很尴尬。

    他真希望小蝶的床边不要有这么多人:赵家三口、冯家父女都集中在一起,甚至还多了一个陌生人——送小蝶回来的书生某某(小风已经把他的名字忘了)。

    人少一点的话,他还可以手脚麻利地搜一搜妹妹的柜子箱子,没准就能找到什么神药——连“绛龙血”都可以在一个不起眼的零钱盒里找到,治昏迷这种小毛病的药,应该随手就能摸出十样八样。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潇洒地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在众人的崇拜和妹妹的感动中,享受“华佗再世”的荣耀。

    ……他真的很希望有那种经历。

    偏偏小蝶的床边有这么多人。小蝶平常大大咧咧,但是货真价实的女性,他们怎么就不知道回避一下?还有,他们为什么用这么热切的目光注视着他?

    小风的汗水无声地滑落。

    “大家不必惊慌。”他干涩的声音没什么底气:“根据小萼的描述,小蝶应该是劳累过度,猛跑猛蹲,引起血亏……不打紧、不打紧!”话是这么说,只能蒙外行。怎么看小蝶也不像一时眩晕。小风装模作样地翻开妹妹的眼皮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端倪。“嗯,好像还有点中暑的迹象——最近天气是太热了点。”

    “咕——”景渊很大声地吞了一口茶。

    他目前的身份是没有医药知识的书生,需要他对小风的诊断保持冷淡,否则他真要大笑三声,狠狠挖苦一番。俗话说,师傅是徒弟的靠山、徒弟是师傅的门面。周小风真是药宗宗主任绯晴的弟子?

    景渊斜眼看了看那个脸红脖子粗的草包——很显然,小风根本不具备救死扶伤的才能。阿牛也在这个时候,担心地望了望景渊——他堂而皇之地坐在一边喝茶,似乎暂时不打算采取什么行动。

    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

    景渊不经意地拧紧了眉头:就算辛祐要扮演一个非常担心掌柜身体健康的伙计,也不用演得这么投入吧?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催促自己快点行动——他还是不是那个和自己一起长大、遇事十分冷静的辛祐?

    “周公子。”景渊终于从容地放下茶碗,站起身对小风施了一礼。“小生不才,也曾在两广一带向乡间游医学过一点急救的方法。我看周小姐的样子不大像中暑,倒很像瘟气乘虚而入的症状。”

    小风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听到一个如此有见地的论断,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很适时地想起了这个年轻人的姓氏:“景公子对医术有所涉猎?我妹妹给不少人看好了时疫,家里还有不少现成的药。”

    “恕景某直言,那些药恐怕不管用。”景渊故作深沉,摇头晃脑地说:“令妹终日与药材为伍,恐怕早有抗力。我曾听得一个偏方,专攻严重疫病,素有奇效。只是药材不大好找。”

    小风的眼睛一亮,急切地说:“俗话说偏方治大病,何况两广自古瘟热,本该有些独到的验方。药材不好找,我可以想办法搜集搜集。”

    景渊轻轻一笑:“麻烦各位取些冷水,准备七种药材:白地莲、黄罗汉、红水淞、黑芭蕉、紫门莛、银筱叶、绿丹菘各六钱,磨成粉。磨得要快,不要让气味跑了。”

    “快快!大家都行动起来!”小风指挥着众人,去找药磨药,屋子里立刻走没了人,只剩下昏迷的小蝶和这个景公子。

    景渊轻蔑笑了笑——要找到这七种,也不是那么容易。前提是泰安堂的药柜里有这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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