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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石嘉来说,这声音是极其熟悉的,简直是太熟悉了!莫非是他?要是他的话就有活命的可能了!
正在疑惑的时候,一戟就强势地刺过来了!危险!性命危在旦夕!
。。。
第十三章 放一条生路
一戟刺来,只听“铛”的一声,戟被挡开了!张永则是飞跃而起,跳了出来与对方相斗在一起。矛来戟去的,斗得是好不精彩呢!而石嘉等仨人清楚,再藏下去也是没有意义了,怎么能不出来呢?
张永和来人斗了十个回合,张永是败势渐呈了,他一直已来都是天之骄子,十分厉害呢!可没想到今天一来就遇上了这样的能者,他更是把所有的本事给一一使出来。
饶是如此,张永也不是对方的对手!“啪”的一下,张永就被击倒于地了。
张永双眼睁得大大地,看着来人,自己败了?败得是这样的彻底!才十二个回合就被对方给击败了!这对人的打击未免也太大了吧?
“永曾!”石嘉上前来了,他知道永曾是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是会放过他们的。在听到永曾的声音之时,石嘉等三人就知道是他,为此他们的心不由是大定。
永曾看着石嘉,说:“你真是傻瓜!好了!你还是快点去逃命吧!要不是我把我的部下给支开的话,他们搜索这里,你们就死定了!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把你给杀死!”
“什么!”石嘉一惊,不是说赵国皇帝石勒不想杀他吗?怎么现在反而是想要将他给杀死呢?
永曾冷笑一声,说:“你未免太天真了!虽然说赵国是皇上的,可是赵国也有实力派,也有让皇上为难,无法驯服之辈!就是这个人想杀你!你还是好自保重吧!我给你的时间并不多,我会很快地再次搜索此地,要是你们再无法逃离,那么被杀死也怨不得我了!”
石嘉一愣,随之一抱拳感激地说:“永曾大恩不言谢!我会记住你帮我埋尸体,还有今日活命之恩!”
永曾只是瞥了他一眼,说:“我帮你?其实我也是出于自己的目的,因为我也想得到那些东西!哈哈!与其永远深埋,不如还留有一线生机!”
随之他的目光闪现出了杀机:“要是你给胡人捉去,我会考虑杀了你!毕竟真给胡人夺了去,汉人再想收拾旧河山,那就是难上加难了!”
永曾说完,他再看着倒在地上的张永,说:“不错!你的武艺不错!而且年龄也比我大不了多少,还是有很大的成长空间的!有他保护你,总算是好事一桩!但愿下次还能再见到你们!不过我从你的眼中看出不服!想必你会加紧提升自己的武功以想超越我,想超越我的人多的是!哈!期望下次交手!”
永曾一说完,他便是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刘媛在回味着永曾刚才所说的话,有人想石嘉死,而且赵国不是石勒的,还有实力派。一个人物就跃然出现在了脑海里!中山王!对!赵国仅次于皇帝石勒的中山王石虎!
中山王背后代表着一心想压制汉人,唯我独尊的胡人,而石勒的则是善待汉人以及其他各族的善和派。要是以中山王为代表的上台,对其他各族来说都是灾难性的。
岳淇的眼中闪现了一道光,不知她思虑到了什么。
刘媛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便上前来对石嘉说:“公子,我们快走……”石嘉看了她一眼,刘媛明白意思便立即改口:“嘉兄,我们走吧!”毕竟石嘉是希望他们以兄妹相称的。
石嘉看着张永,张永表示,他没问题,他还能走,刚才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永曾离开的身影。不服气,想要再战之意尽显于外。
石嘉就知道刚才永曾所说的话是真的,张永为了能与永曾再战,他会增强自己的实力的!
要说关老爷子让他跟着自己走,他先前表现得是多么地不情愿,可是因为与永曾一战之后,他败得是这样地彻底,他就明白了一件事,只有跟着石嘉,他才有机会再遇永曾,并且一洗今天之耻!
因此在这一刻,张永再也没有什么违抗之意了,说走就跟着一起走。他现在显得是很愿意的。
石嘉知道要增强自己的实力,可怎么增强,他还真是没有多大的把握,只是要将身上的秘密给深挖出来,这是他所想要的。
自然石家坞就是他所想去的,毕竟他的父母在那里,他的家在那里,虽然他对石家坞一点印象也没有,可是回家,这是必须的。
要是直接探问石家坞的话,或许会惹来麻烦,只能是旁敲般地去打听,从而把石家坞在哪里打听出来,然后好回石家坞去。
至于永曾,石嘉倒是放心的,虽然永曾放了他们,不过永曾一定会有自保的方法,不然的话,以永曾的性格来说,他是不会做在自己安全不能保证的情况下去救人的。
可事实上是这样吗?永曾接到命令,要把石嘉给杀了,可是现在他却放了石嘉,因此他去向中山王石虎回命了。
中山王石虎是赵国皇帝石勒的侄子,他打小就跟随石勒南征北战,立有战功,并且领有劲旅,他手中的军队连石勒都要忌惮三分!
不是说石勒想杀他,想削他权会是很容易的事,一不小心就能让赵国四分五裂的,所以石勒明知石虎有不臣之心,只能是徐缓图之。
石虎一听并没有杀死石嘉,他气啊!他看着跪着的永曾,他手中的马鞭就挥打向了永曾,“啪!啪啪!”接连几鞭打在了永曾的身上。
永曾还是跪着一声不吭,他坦然地全部接受挥打过来的马鞭。
“真是没用!难为别人还说你是你们这一辈最为优秀的勇士!可现在依我看来,你狗屁都不如!没用的废物!”石虎大声地咆哮着,“真让皇上得到了,他就能巩固他的统治!我到时死都不懂怎么个死法!你知道吗?”
石虎说着,腿脚还在不断地向着永曾的身上招呼着,永曾也只能是咬牙默默地去承受了。
最后,石虎吐了一口口水到了永曾的身上,说:“废物!”他便是吩咐其他的人一定要搜寻石嘉的下落,务必要找到石嘉才行。
永曾的脸色还是没有变,唯一变的是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的歹毒!
当然石嘉并不知道永曾这一边被辱的情况,也不会清楚羯赵内一大帮的人围着他在搏弈呢!
。。。
第十四章 大收骸骨
石嘉和刘媛等人则是来到了一处小镇之上,当然这一处是人源众多的,只有如此,才方便打探出石家坞在哪里。
虽说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很多,可是石嘉还是没有能打探出真实的情况来,因此,他必须要到更大的城市去,可是去到更大的城市,那就意味着,他将要去冒更大的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算是再大的险也得去冒上一冒。
石嘉把他的主意一说,刘媛等也是认可了,便是一起向着这里最大的城市而去,进入里面,以探听消息。
他们现在所去的是闻喜县,闻喜与安邑相连,安邑原本是河东郡的治所所在,在晋时把河东的治所移到了蒲坂。由于闻喜又与解良相近,解良,安邑一带是出了名的盐城,这里盛产盐,再加上以前战国七雄时魏曾建都于安邑,四通八达,更是利于打探消息呢!
一路上,他们见到了一座座新叠起的坟。刘媛说:“石勒在称帝之后,他下令全国收拾路边的遗骸,大有一番由乱转治的气象。而且他注重缓解汉胡之间的矛盾,还发布了一大帮利于百姓的政策。不得不承认石勒算是一个好皇帝,他是从一个奴隶到今天的位置,不得不让人佩服!”
石嘉一听,他连连点头,看着新起的一座座坟,把战乱中丧生的人们能入土为安,这也是他的仁义之举。
既然他一个奴隶都能翻身成为皇帝,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成功地在这世间活下去呢?
路上能见到有人在运着遗骸,有人在起着新坟,虽然不懂死者是谁,只是随便剖了一根木以立下一块碑,可至少能让死者不用再暴骨荒野。
石嘉看看新起的坟,一个坟就埋葬了好几具尸体,有些大坟更是埋葬了上百人。由此可知,大乱之下,人命如草芥,死的有多少人啊。
有人边运着边说:“唉!惨啊!战乱真是太可怕了!现在虽然是胡人皇帝,可他最起码还懂得死者为大,这还是好的!”
“什么好!你不见胡人霸占我们的家园吗?”有人是这么顶了一句。先前说话的人立即是缄口不语了。
从这些人的对话中可以看出,他们的心是很复杂的,既觉得石勒是一个好皇帝,可是同时,又因为身受胡人的欺凌,他们也想推翻羯赵的统治,可一乱起来,又会像这些死者一样,死于路边,只是同时又会有谁帮他们收拾骸骨以安葬呢?
所以人们是想要安居乐业,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的,并不想身处于战乱之中。
石嘉低声地自语:“大乱不会再有吧?我可不想再出现这样的惨状了……”刘媛知道石嘉是一个贵公子,还是一个躲在深山里的贵公子,且又失忆了,他当然是不会知道得太多了。倒是刘媛因为作为婢女接触的是不少权贵,她看得比谁都透。
刘媛因此说:“别看现在赵国隐隐有由乱转治的气象,可是它内部到处都有隐患,都有大乱将至的迹象。而这些,在石勒生前没有解决的话,赵国依旧会陷入四分五裂的境地。胡人想在这片土地长久地统治,还未曾有过,这也是原因之一。要是中山王上位的话,天下想不乱都不可能!”
石嘉又一次沉默了,他看着路上一辆辆运着骸骨的马车,再看看路边遍地的无主坟,再有战乱的话,还不知道会有多少。
远处耕种的人们很少了,大多数是被开辟成了牧场,真正能耕种的人是很少。
驱赶着牛羊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原本是沃田千里,处处见耕田的,现在大多沦为了牧场,遍地是牛羊。
汉人原本就是农耕的,现在失去了土地,他们心中的不满,自然是可想而知。只是因为石勒还在照顾着他们的感受,在胡人占据着地方以圈出牧场之时,他倒是拨出不少的地方以供耕种,尽量去保证耕者有其田。
石勒自然知道农耕要比放牧来粮食更多,只是他的族人的思想想要改变,一时半会之间还是难以做到的,只是在循序渐进。
眼前的形势虽是如此,石嘉一个平民百姓也无济于事,还是继续赶路,去闻喜看看吧!
到了闻喜境内,让人惊讶的是,闻喜可不同其他的地方,尸骸居然是时不时地出现在路边,而修起的坟也是很少,看得出闻喜并没有完全贯彻着石勒的政策。而牧场更比其他各地要多得多,可知圈地的情况更是严重。
只是见到人们,倒先让石嘉等人惊讶了!为什么?一路所见,很多人都是大脖子的,不知为何他们却是染上了大脖子病!
按说没道理啊!闻喜地近于产盐之地,本身这里也有盐,又岂会因缺盐而患病呢?真是让人不敢去相信啊?
一路上,人们生活极其贫困,每个人都是面黄肌瘦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在背后看,刘媛的倩影确实很迷人,为此也阻止不了一些登徒上前来搭讪,只是他们一见到刘媛的脸颊,一个个只好是撤退。像这样的骚扰还是好几次,由此可知刘媛的身材是很吸引人的,唯独就是可惜了那脸蛋。
走了这么久,一点东西都没吃,自然是要去吃饭了。石嘉等人刚刚入酒馆,一是想探听一下消息,二嘛确实是肚子饿了,自然要祭祭腹中的五脏庙。
没想到掌柜的却是问他们要不要在菜里下盐,要是菜里下盐的话,得按下的盐量的多少来定价。这就让石嘉等人惊讶了!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何在酒馆里吃饭,还得看菜是否下多少盐而定价格,太怪了!
掌柜所说的却让人因此明白了,原来闻喜县有一霸,姓当于名漠。他仗着自己是靠着七拐八弯的与中山王石虎攀上了关系,他便成了闻喜县的一霸!
他垄断了盐业,凡是人们想要买盐的话,都得去他家所开的盐店来买,而他抬高了价格,令得闻喜一地的盐价要比各地的都要高上好几倍。
他还与官府相勾结,要是有人胆敢去外地进盐,那自是一律捉住就处死的。
虽说石勒建国之后,他还是有些善待百姓的,不过对于他们羯族以及母族匈奴自然是给予了极大的好处,只要是不做得太过分,那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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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换另一个身份
而当于漠是属于中山王一派的,石勒对于拥兵自重,权力极大的侄子也是不想逼反,故也只能是由着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