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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夏雨姑凉…也来啦!一起…啪啪啪,先亲一个!”胖子见身边多了一人,喜不自胜地撅着猪嘴左右“吧唧”,看的唐安浑身恶寒。
以后说什么都不能陪着胖子喝酒了,否则菊花难保。正想回屋歇歇,却听见后门“吱唷”一声又被推开。
唐安还以为是程云鹤回来了,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赶忙躲到树后面。偷偷瞄了瞄,却见来人并不是程云鹤,而是女土匪程采夕。
这小妮子,怎么回来比我还晚?
程采夕脸上写满了疲惫,手里还是攥着那把从不离身的宝剑,头上的鬓发有些散乱,连脚步也是一瘸一拐,看起来好像是受了点伤。
唐安眼睛微眯,想起程采夕高起高落得身姿,怎么看也算得上是个高手了。高手也会受伤么?看来这捕快真不是一般人干的工作。
不过唐安转念一想,这小妞累了一整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恰是心神最为放松的时候。如果现在去讨要银子,成功的机会不会更大一点?
刚要现身,唐安却又顿住步子。女土匪既是出门办案,身上多半不会带那么多银子。不如等她回房的时候装作偶遇,顺便问候两句聊表关心,打一手亲情牌,这小妞感动之余会额外再赏自己几两银子也说不定。
老子真是个天才!
打定主意,唐安便踮着脚尖,不着痕迹地偷偷跟了上去。
让唐安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绕到了一个唐安从没去过的陌生庭院。屋子里漆黑一片,好像是一间空房。
正犹豫要不要开口,程采夕已经推门而入,不多时,屋里火光便亮了起来。
唐安暗恨自己不争气,不就是要银两么,有什么不好开口的?唐安鼓起勇气,准备上去敲门。
“娘…”
唐安的手伸到一半,忽然听到程采夕的声音,不禁吓得一哆嗦。
娘?敢情这是程云鹤老婆的别居?幸好老子手快,否则打扰了夫人休息,那可是大大的不敬。不过来到这里好几天时间了,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程云鹤老婆的消息?
这个程夫人,果然和我一样充满了神秘。
唐安趴在门上,竖起耳朵仔细倾听了一会,却不见有任何回应,不禁大是奇怪。女儿受了委屈,做娘的怎么都该安慰一番才对,可是这老夫人却沉得住气,就是不开口说话。过了一会儿,反而传来了程采夕“呜呜”的哭声。
女土匪会哭?唐安再也忍不住,沾着口水将纸窗戳开一个小洞,往里看去,只见程采夕背对着窗户,肩膀微微抽动着。可是除她之外,屋子里再也没有任何人,哪有什么夫人?
再仔细一看,程采夕的怀里抱着一个牌位,无限委屈的哭诉:“娘,你可知道,女儿真的好累…”
唐安的心像是猛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的难受。
原来程采和和程采夕的母亲已经过世了。程采夕受了委屈,却连一个发泄的对象都没有,只能来到母亲生前的屋子,一个人对着灵牌哭诉。
想不到这个外表强悍的女人,身世却如此可怜。唐安心里叹息一声,默默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那辆永远不知疲倦的马车准时拉着程采和和唐安往墨玉书院赶去。
兴许是昨天斩获颇丰,和凤之岚和柳倾歌这两尊大神都拉上了关系,唐安睡得格外香甜,大清早起床竟然觉得意气风发,毫无困意。
程采和就不一样了,眼皮浮肿,双目无神,一个劲打着哈欠。
摇了摇还有些晕眩的脑袋,胖子问道:“唐安,我昨天喝醉酒之后没有乱说话吧?”
也不知哪个蠢货精虫上脑,硬是把两个家丁的胸都摸肿了。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唐安道:“少爷酒后诗兴大发,妙语连珠,逗得姐姐们欢声笑语不断,脸红心跳"jiao chuan"连连,若不是我挺身而出硬拉走少爷,只怕小姐们就要留少爷在那过夜了。”
“真的吗?”程采和将信将疑。
想想这胖子小小年纪便没了娘,唐安心里一阵同情,不忍打击他自信,道:“当然是真的。”
程采和大喜,却装作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唉,一不小心又展露了本少爷的才华,罪过罪过。”
这死胖子,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了。
程采和想了想,问道:“对了,昨天柳大家选到入幕之宾了么?”
唐安自知这件事必然会传得街知巷闻,早晚瞒不过他,道:“少爷,承蒙柳大家看得起,唐安有幸见了她一面。”
“唐安,这个…我知道你这几天太过劳累,不过老是妄想容易损害心神,不如明天放你一天假吧。”程采和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唐安肩膀,边说边思考怎么措辞才能不打击到自己的头号爱将。
唐安心里一顿鄙视,道:“少爷,我说的是真的。”
程采和一脸愧疚,道:“想不到病情已经如此严重了。不行,要赶紧去找个大夫。”
唐安叹息一声,知道这胖子还是不相信,笑道:“少爷果然英明。其实唐安只是开个玩笑。”
程采和摆出一副“这才对嘛”的嘴脸,道:“柳大家天仙一样的人物,凡人多看两眼都会睡不着觉。不过即便不能和柳大家说说话谈谈心,和四朵金花之一的秋叶姑娘喝上一杯酒,那也是天大的面子了。这便是魅力所在,唐安你要多学着点。”
臭不要脸!唐安心里暗骂,表面道:“少爷风流倜傥,胸有沟壑,唐安就算再学五百年,恐怕也只能学到一点皮毛。”
这小子永远这么上道。程采和哈哈大笑几声,忽的侧着耳朵听了听,道:“咦,是谁家大清早的便在放鞭炮?”
经他一说,唐安也听到外面噼里啪啦的响声不断,掀开窗帘往外看去,只见不远处,一座颇有气势的二层小楼映入眼帘,门前空地上摆着六挂福鞭,信子火光吐闪,大红色的爆竹个个爆裂开来。虽然只是清早,但门前已经围了一群人,好不热闹。
小楼的门匾上,写着“玉龙轩”三个大字。门外堆放着一堆成袋的米粮,每一包上都用大红纸贴着一个“礼”字,看来是刚开业的新店为宾客准备的福利。
唐安笑道:“不知这是哪家的字号开张,搞得这么热闹。”
程采和的脸色沉了下来,硬生生的道:“是魏玉龙开的‘玉龙轩’分号。”
“魏玉龙?”唐安喃喃念道,扭头一看,却见程采和脸色阴沉的可怕,不禁一愣,道:“少爷,你不喜欢这个人?”
“岂止不喜欢,简直是不共戴天的死敌。”程采和咬牙道,“这个魏玉龙也算的上是个人物,在京城本领通天,手底下黑道白道生意都接,在江湖上也算是赫赫有名。但这王八蛋为人奸诈,经常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抢我程家生意,名声臭的很,是我云顶楼的头号敌人。”
原来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难怪程采和这么讨厌他。唐安点点头,道:“那这玉龙轩和我们程家,谁的势力更大一些?”
“论财力,他们当然不及咱们。不过魏玉龙这人人脉颇广,在朝廷和黑道都有关系,生意越做越大,现在隐隐有和我程家并驾齐驱之势。”程采和道。
看不出这叫魏玉龙的家伙,还挺能折腾的嘛。不过生意场上的事,还轮不到他这个小书童操心,瞬间便把胖子的话抛出脑后了。
待到马车缓缓驶过,玉龙轩大门前一老一少两个衣着华丽、模样也有几分相似的男人负手而立。
年轻公子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道:“爹,是程采和的马车。”
旁边头发有些斑白的中年男人一双三角眼闪烁着不屑,显然就是魏玉龙了。而旁边的年轻公子是他的独子,叫做魏见凌。
魏玉龙道:“一个草包,能成什么气候?凌儿你好好和爹学学做生意,以后这大唐的商路,就是我父子二人的天下了。”
年轻公子道:“孩儿知道了。”
魏玉龙高深莫测地笑笑,道:“上兵伐谋,若是能兵不血刃的收了程家,何须用些笨办法。前些天爹让你准备聘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年轻公子眼睛一亮,道:“孩儿已经准备妥当了!”
“你该收敛一些了,莫要只去些烟花之地寻花问柳,想想怎么将我魏家发扬光大才是正道。”中年人笑着点了点头,道:“过些时间挑个好日子,去程家提亲!若是能做程家的女婿,以后程家的万贯家财,不都是你的么?”
第四十六章 坑你没商量
第二章送到——感谢supeibobo的打赏支持~
墨玉书院地乙班今天很热闹。79阅
学生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个个眉飞色舞。唯有蓝青竹坐在位上一声不吭,两只手有些局促的握在一起,满脸的忐忑。
程采和进屋的时候,颇有些意外。以往班里向来死气沉沉,怎么今天都转了性子了?笑问道:“什么事让大家这么开心啊?”
众人欢呼一声,齐刷刷围了上去。一向人员不佳的程胖子大喜,刚想要给冲在最前面的同窗一个拥抱,却被人一把推开。学子们满脸喜色,冲他身后的唐安道:“唐安,你昨天真的见到柳倾歌了?”
“是啊,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快教教我们!”
“我就说嘛,咱们唐安肯定战无不胜。莫说是柳倾歌,便是那凤之瑶,一样逃不出唐安的魔爪…不对,是手心!”
唐安惊讶的看着这群人,想不到消息传得这么快。不过他既然答应了凤之岚,自然不能随便乱说,笑道:“巧合,纯粹巧合。昨夜柳大家只是从一堆宣纸中随便抽了一张,我运气比较好而已。”
靠,这都行,难道这就是人品?
惟有程采和一脸呆滞,想不到唐安竟然真的见到了柳倾歌。看着同窗们一脸热切,胖子一脸懊恼,暗想自己这离唐安最近的人,竟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咳嗽一声,胖子高姿态的推开众人,道:“各位不要挤,不就是和柳倾歌秉烛谈心嘛,这对我们唐安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嘿,采和,你可不要说大话,有本事你也进一回柳大家的闺房?”有人问道。
程采和装作低调,却掩饰不住眉宇间的得意,说道:“我倒是没有那个荣幸,不过和四朵金花之一的秋叶姑娘喝了杯水酒而已。”
“不—会—吧?”学生们大惊失色道。
飞雪悦兰阁的规矩人尽皆知,女子个个姿色绝佳却绝不与宾客喝酒,。寻常人若是能和某个小舞姬搭上关系已经足以炫耀,更别提其中翘楚的四朵金花了。
一旁的蓝青竹实在看不惯胖子得意的嘴脸,道:“哼,哗众取众!”
他不开口倒也罢了,一听他的声音,程采和眼睛一亮,大声道:“烂主子,你可贴上了字条?”
蓝青竹一听这话,登时吓得面无人色,左思右想,起身将程采和拉到一边,道:“程呆…咳,程采和,这字条我是万万不能贴的。不如你换个别的条件。”
众人见他二人鬼鬼祟祟,不由得起了疑心。以往都是蓝青竹欺负程采和,怎么今天倒过来了?当真叫人好奇。
程采和冷笑:“蓝大公子,咱们昨天可是说的清清楚楚,难道你想抵赖?”
“这个——”蓝青竹脸色有些滑稽,既不想丢了面子,却又想让程采和改变主意,脸上时而刚毅时而谄媚,可笑之极。“程采和,算我蓝青竹欠你一次,行不行?”
“行你个头!”程采和啐了一声,指着后者鼻子道:“愿赌就要服输!你若早说不敢,又何必与我打这个赌!难道堂堂小霸王,竟然要反悔?”
被胖子再三奚落,蓝青竹心中窝火,但他自知理亏,也不敢发怒,赔笑道:“以往种种是我不对,程兄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遭吧。”
程采和心中大爽,难得见到小霸王低头,笑道:“不成,我偏生就要你贴字条!”
蓝青竹简直郁闷到了极点,自己难能可贵的低三下四一趟,这程呆子非但不领情,还对自己连个好脸色都没有。求助的看了唐安一眼,但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自知他不会帮自己,无奈叹息一声。
唐安挤了过来,附在程采和耳旁道:“少爷,既然蓝公子诚心道歉,咱们也不好失了风度,不如就原谅他吧。”
程采和一脸狐疑,这个家伙竟帮蓝青竹求情,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唐安声音不大,但蓝青竹却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大喜过望。
唐安笑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蓝公子落得这般田地,便是亏吃的太少。为了让蓝公子长个记性,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我建议少爷要他个百八十两银子,也好让蓝公子吃一堑长一智,今后少犯类似的错误,成为祖国的栋梁之才。”
“哈哈!”程采和大笑,刚还以为唐安怎么会帮蓝青竹说话,原来是这样——这小子真阴险吶!
装作为难的考虑一会儿,胖子叹气一声,道:“我这人就是心软,罢了罢了。蓝青竹,念在唐安为你求情的份上,收你个一百两银子记性费,这事就过去了。你答不答应?”
蓝青竹气的脸都白了,这两个混蛋一个唱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