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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栖悦顿觉一阵旋转,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九炎落抱起。
“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吹了风,染了风寒?怎么这么不小心?来人!来人!传御医。”九炎落急切地开口,把人抱起向内室走去:
“都是我不好,见你一直坐着吹风,只顾着不惹你生气,不敢上前,都是我不好,下次再也不了!下次我一定顶着被你骂的风险让你休息!悦儿不疼,不难受,太医来了就好了——”
章栖悦躺在床上,看着一张忏悔的俊颜,见他焦急的给自己盖被子,自责的数落自己的不是。
章栖悦张张嘴,怎么说的出未完的话:“我没事,别传太医。”三天两头的传太医,她要做什么!唯恐别人不知道她多受宠,九炎落在后宫多昏庸?
九炎落怎么能应许,不禁正色地教训:“身体不好,要看大夫,不能耍小孩子脾气,放心药不苦,朕陪着你喝。”
说着,担忧的看着栖悦,眼里都是歉疚,都怪他不好,没注意到悦儿生病了。
章栖悦贝齿轻咬,忍下心里翻腾的赶人愧疚和看到九炎落心里实在难受的感觉,还是硬着头皮道:“我真没事,你不用请太医。”
“不行。”九炎落态度十分强硬,不想依着栖悦的性子乱来!
章栖悦亦不想两天招双次太医,“可我没病,我……”
“没病也要看看,也许太医看着就有病了呢?”呸,乌鸦嘴:“让太医看看没病也安心。”
“皇上,太医到了。”慧令的本事就是脚快,还没等两主子争论出子丑寅卯,人家已经把太医带到。
九炎落赞许的看他一眼。
章栖悦忍下心里的一口气,顶着大红色的床帏,死死的盯着。
胡太医急忙上前,为主子搭上手帕,垂着头恭敬的把脉,脉象强劲有力、气息顺畅无阻,悄悄的观察下面色亦无不适的征兆。
胡太医顿时懵了,这……这,他接下来怎么汇报,是皇上想娘娘有病,还是娘娘自己撒娇想生个小病固宠?宫里就要进新人,娘娘出此下策也在情理之中。
胡太医等啊等,等着娘娘向他示意或者皇上向他示意,他一会斜眼看看娘娘,一会偷偷看眼皇上,痛苦的发现,怎么谁都不看他!?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九炎落见胡太医诊了半天都没动,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莫非悦儿有什么隐疾?
九炎落立即垂下头,焦急的问:“怎么回事,诊个脉用这么长时间?娘娘是不是有什么病症,昨日诊脉还好好的!你到底会不会看!”
胡太医心里一惊,吓得急忙松了手跪在地上:“微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娘娘并无大碍,是微臣愚钝,微臣医术不佳,怕有误,多诊了一会……求皇上开恩,娘娘开恩……求皇上开恩……”
栖悦回头看眼跪在地上发抖的胡太医,不久之后笑了一下,让他下去。
九炎落见栖悦笑了,紧绷的情绪顿时放松,吓死他了,刚才……刚才他以为……
九炎落见栖悦没事,人顿时精神了,坐在床边握着栖悦的手,专注的看着她,心里安心的不得了。
章栖悦见他如此,顿时头疼不已,她真该冒着得罪九炎落的危险把他赶出去?算了:“皇上时辰不早了,睡吧。”
九炎落闻言眼睛顿时一亮,栖悦邀请他了,栖悦果然邀请他了,她生病引自己注意是不是就为了邀请自己那个……
九炎落顿时羞涩不已,他真不体贴竟然让羞涩的栖悦如此提醒他,他有罪,他今天一定好好表现做到最好。
九炎落想到可以吃悦儿,睡前洗涑也不做了,扒了自己碍事的衣服,火急火燎就要冲过去。
章栖悦吓了一跳,她想等九炎落躺下跟他好好谈谈床事,他不洗涑不散发,这是要做什么!
“九炎落住——唔——唔——”救命!救——
一夜折腾。
九炎落的暴力倾向在床事上展露无疑,死死的按着章栖悦,用对他来说很轻,对栖悦来说等于禁锢的力量折腾着花样,办事没有章法,想到一出是一出。
等九炎落放开栖悦,能说话时,栖悦觉得出气比进气多了,说出的话有气无力,她自己听了都像欲迎还拒,还说个屁!
夜静的可怕,九炎落终于吃饱喝足,含笑睡下后,章栖悦醒了,身上的痕迹掩都掩不住,羞人的姿势让她脸颊如火,腰身、手臂无一不疼!眼睛幽深的可怕!
章栖悦现在恨不得坐起来掐死他,这种被人随意摆弄、肆意取乐的感觉让她羞愤的想踹死他……
章栖悦下床,腿软了一下,婉婷急忙扶住主子,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声!
章栖悦咬牙切齿,出口的话却有气无力:“沐浴。”
片刻,栖悦泡在浴池里,狠狠的刷身上的痕迹,一次两次还不够,九炎落要干什么!那些下九流的招数谁教他的!
章栖悦想到他竟然不顾她的反对从后面乱来,便一阵恶心!他到底要干什么!就算她不是他的正妃,也是上玉牒的妃嫔,他这样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章栖悦愤怒地泡在水里,恨不得冲散身上所有痕迹。
弄巧看眼婉婷,小心的大着胆子上前一步:“娘娘,您洗了很长时间了,该出来了。”
章栖悦不动,如果九炎落现在滚下她的床,她立即出去:“万小姐还有几日进宫?”
婉婷不明白娘娘为什么突然问这些,莫非是怕皇上恩宠被分薄:“回娘娘,还有十日。”
章栖悦闻言如释重负,重新拿起浴刷使劲往身上搓,等她们进宫了,她再也不用忍受这非人的折磨,得罪不起还躲不起吗?
从明天开始她决定生病,病到万静她们进宫为止,或者她可以考虑先给锦绣开脸,总之什么都好,她懒得管九炎落身体吃不吃得消了,只要他别再对她胡来,他愿意怎么折腾夜间的计量是他的事。
反正他早晚有一天会冷淡地像应付差事!
九炎落掐着时辰醒来,一摸身边没人,顿时惊醒:“悦儿……”luo露的胸膛上都是抓咬的痕迹,有些还带着血迹,可见施暴之人是下了狠手。
可对承受者而言,在被打的海洋里撑到今天的九炎落来说,这点疼痛只够增加情趣:“悦儿——”九炎落掀开被子跳下床。
章栖悦已经梳洗整齐从浴室出来,换上了完美无缺的笑脸:“皇上万安,妾身服侍皇上更衣。”
九炎落提起的心总算放下,顷刻又笑自己有病,这里是朝露宫,悦儿能去哪里,他疑神疑鬼的做什么。
但却暗怪自己睡的太实,悦儿起身他竟然没有听见,万一悦儿有什么事叫他,他岂不是错过了讨好她的机会。
九炎落看着栖悦撑着疲惫的身体为他梳洗更衣,眼底的黑眼圈掩都掩不住,九炎落发誓,今晚他一定不折腾她,就算悦儿要,也要告诉悦儿爱惜身子。
很快九炎落发现不用他再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劝说悦儿要爱惜身体,才不让她不好意思,因为中午时,朝露殿的小公公来报,贤妃娘娘染了风寒需要静养。
九炎落如释重负之余,扔下公务,带着太医院所有太医火急火燎的去了朝露宫。
截止朝露宫主子承宠到今日,不足三天,惊动了三次太医院,两次均是全体太医出动。
不知道还以为太后病危,离死不远了。
……
“不知道悦儿生了什么病?已经连续三天传唤太医了?”庄小蝶若有所指的看眼无动于衷的儿子,想说些什么宽慰,最终无疾而终。
瑞枫叶猛然看向母妃,严肃的道:“娘,以后贤妃娘娘的事,不要再提,免得给娘娘带来麻烦。”
庄小蝶闻言顿时激动不已,枫叶放下了?终于想开了?太好了,枫叶明白这一点就行:“枫叶,你看余阁老家的女儿怎么样,秀外慧中,是位不错的姑娘。”
瑞枫叶闻言站起来,恭敬的道:“娘,孩儿想到军部还有事,先行告退,改日再向母妃问安。”
庄小蝶想喊住她,可张了张嘴没有开口,走吧,走吧,难道她是不讲理的母亲,会硬塞女子给他?
庄小蝶想到家里的气氛不禁有些无力,难道这是她愿意看到的吗,不过是谁都无能为力的大势所趋,谁能料到会发生那种事。
但过去了不该就让它过去,人总要向前看不是吗!枫叶这样闹下去想做什么!瑞王爷有很多儿子,可她却只有这么一个啊!
庄小蝶不禁觉得是不是她天生命薄,嫁给瑞王的这些年用完了她的幸福,现在才会这样,有力不知道往哪使。
……
栖悦病了,腻歪了九炎落所求无度,她整天都躺在床上装病,中午九炎落带着太医来诊,所太医一律言称娘娘染了风寒,需要静养。
章栖悦承认,看到九炎落担心的表情,心里是有点小小的罪恶感,但想到他晚上的行径,罪恶感立即烟消云散,跟他说不,他几乎不会听,病者是最好的拒绝手法。
她病了,为了不把病气过给皇上,皇上晚上就是不顾礼法的过来也只能睡在榻上,这样对谁都好!
栖悦想到晚上不用再应付九炎落,心里没来由的放松,脸色也跟着好了几分。
下午太后过来嘲笑她,言辞间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她也没有计较。说什么等如儿进了宫为她分担宫中事物,她亦欣然受着。
章栖悦又不是无知,更不是讨好便宜婆婆的儿媳妇,就算她再表现大度也绝不会放权,在宫中放了权,就是收回了也危险。
权太后见章栖悦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更是生气,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做不来皇后的气度,更买有富贵的福气,现在就病成这样,能有几年好活。
既然章栖悦病了,她也懒得再让教导嬷嬷们过来给她你难堪,只是可惜了她准备的后招,没能让她魅主的名声坐实了!
哼!一个无靠山的皇帝,一个无靠山的‘宠妃’,待如儿进宫,九炎落会不知道选谁!章栖悦就等着荣宠不在吧!
……
九炎落晚上依旧过来,即便会疑惑朝露宫门前的灯是不是坏了或者被风吹灭了,但都无法阻止他踩进来的坚决,因为他的想法只有一个,悦儿生病了要好好安慰。
章栖悦对九炎落又出现了,不知该感叹自己魅力无双,还是叹九炎落未学过正统的嫔妃宫灯看不懂其中暗含的意思:“皇上来了,妾身身体不适,恕妾身不能起身请安。”来就来吧,总不能挡着他。
九炎落难过的看眼生病的悦儿,比自己生病还令人心急,沐浴过后,就在床边伺候悦姐姐,一副孝子的姿态,连吃饭入厕都要紧着他来伺候。
章栖悦瞬间觉得,装病是再烂不过的注意,尤其是某些人几乎要热切的盯着你入厕,如果不是深知九炎落的品性,她几乎要怀疑九炎落是不是有什么不良爱好。
章栖悦忍着心里的羞意,被九炎落又抱回床上,看着九炎落为她忙前忙后,忍不住道:“皇上,妾身无法服侍您,还让您费心,实在有愧,皇上应保重龙体,勿过了病气,皇上,让锦绣服侍您回前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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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捂住兜兜,容我明日再取
028见面
九炎落看她一眼,温着手里的毛巾,并没有多想:“说什么呢,你生病了朕怎么可以走,把手伸出来,我帮你擦擦。”
说着,抬起悦儿的手,认真的帮她清洁:“怎么就生病了?都怪我照顾不周,如果被赵夫人知道肯定埋怨朕,朕还没有跟你说吧,朕宣了赵夫人和栖典他们明日来看你,朕想着你没见过你嫂子,定想见她,趁这次机会你看看。”
章栖悦闻言动容的看向九炎落,身体前倾,微微激动:“你说你宣了我母亲?”
九炎落点头,没有施恩的自觉,他只是担忧:“赵夫人见朕把你照顾病了,一定对朕很失望。”如果能等悦儿病好了,赵夫人再来就好了。
九炎落叹口气,仿佛非常失望。
章栖悦见九炎落在意的样子,不禁为装病羞愧,九炎落对她不错,甚至对枫叶都算宽容,她这样对一个孩子是不是要求太多了……
章栖悦看着他擦拭她每一个指甲,珍视小心的样子,让章栖悦更心中有愧,九炎落何曾对不起她,她自己命运不济也怨不到九炎落身上。
拿一个孩子撒气,算什么长姐,何况,十三除了在床事上让她觉得不自在,其它的都好。
想到九炎落在床帏内肆无忌惮的行为,章栖悦心里的宽和又有些萎靡,她的教育让她不能接受九炎落的过激,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包括人事司嬷嬷教导,都是一种形态,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