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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重生计-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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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家对此来者不拒,但从不谈要过寄女子的事,自家亲生女儿送过去都是这样的下场,送别人家的女儿有什么用,至少十年内别指望固执的皇上把目光投在其她女人身上。

    权书函则不知叔叔伯伯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家的女儿比贤妃娘娘更能得皇上欢心,要他说,如果他是女子,他就躲得远远的,不趟这池浑水,贤妃荣宠已定,再争有什么意思。

    但权书函对别人的欢心惬意无权干涉,这次选秀为自愿,每城有一个人参与就可,多则三人,再多重罪,每城百万人口,三个人何其少,往年有人塞银子取消自家女儿名额,今年是塞银子,求着参选,更加使出浑身解数,想女儿博出个未来。

    权书函看着别人乐此不疲,早已多说无意,阻人前途等于杀人父母。他说的多反而有替如儿分忧的嫌疑。

    他也懒得再管,话已说到,信不信在他们自己。

    每城给的名额少,燕京贵族中给的亦不多,皇上明令禁止,挟女富贵者,若是发现贬斥三族。

    赢徳帝三年,第一次选秀,奇迹般的没有一个贵女趁机定亲。

    燕京上下凡是有适龄女子的大员之家,都在等皇上的特赦,争的更是激烈,第一天已是暗潮汹涌。

    皇上正直当年,文韬武略、器宇轩昂,不喜欢的实乃少数,甚至有段时间,闺中千金唯一的解闷方式就是听皇上平定六势和出兵白国。

    一场场战役、一次次大胜,从说书人嘴里讲出来荡气回肠、揪人心弦,谁不心折三分,芳心暗许。

    ……

    “微臣恭喜皇上享尽天下之福。”西崇山站在纪要处书房内,看着久久不动的九炎落。

    融汇了天下大事、包揽决策大权的宫殿内静悄悄的,除了他们两人连个伺候的人,一碗茶的存在都没有。

    西崇山说完等着九炎落说话,无谓的目光看着九炎落,对自己的过错似乎毫无在意,无畏无惧。

    西崇山为什么要怕他!他是他一手扶持上来,如果没有他,九炎落能有今天的地位!

    九炎落亦不开口,西崇山能忍到现在实属不易,他确实对他有恩,即便他要动西北王也该先考虑让他功成身退,怪只怪他触手伸的太长,惹到了皇儿身上。

    两人对立几息,最后是西崇山先开口:“皇上以为贤妃娘娘的事是本王做的?”

    “不是吗?”九炎落问的散漫。

    西崇山嘴角嘲讽:“本王动她对本王有什么好处,即便本王因为你不服管教有些乱了阵脚,想牵制你!也不会使出如此不利的招数,不该是皇上子嗣满盈,本王再选一个教导?”

    九炎落不为所动:“西北王急着要见朕,就是要说这些废话。”

    “皇上以此揣测本王,本王便不认为这是废话,这件事得利的并不是本王,皇上为何认为此事是本王所为,就凭几个小人物胡乱攀咬,皇上就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九炎落的目光变冷,黑底金龙的常服包裹着蓬勃的杀气:“你想说什么!”

    西崇山不卑不亢:“如皇上所料,这件事本王什么好处都没有,本王为什么要那么做,自然是受人教唆一时不查或者是有人冒用本王的名义而为!

    皇上!本王可以不让皇上念救恩,但皇上总这样盯着为臣,实在让本王心寒。难道皇上不愿相信结果还是不愿看到两个重要的人想杀。

    但皇上既然迟迟不让她进宫,甚至圣母重病也不曾去看,皇上敢说没有一点怀疑,既然皇上都不敢肯定,微臣恳求皇上勿再盯着本王不放!

    皇上现在已经摆脱本王,独握天下,本王亦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看在本王曾经扶持皇上一场的份上,皇上何必再为难本王!”

    “摘的可真干净!王爷,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心虚几分。”九炎落看着西崇山,不为他所说而动。

    西崇山意料之中的看着九炎落,他最失误的决策是没有亲自看过九炎落,如果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他绝对不选中他:“皇上,微臣最多是不查之罪!”

    “不查还不是大罪?权太后因为不查进了冷华宫,西北王认为你的不查值几次特赦!”

    西崇山闻言立即瞪向九炎落,压抑的从容有一丝破灭:“皇上,你我都是聪明人!我西崇山对你就算无功也无过,皇上真要赶尽杀绝!”

    “朕说了吗?”九炎落又恢复一贯的漫不经心:“王爷一路扶持朕走来,朕怎么会不感恩,朕如果不感恩,早在查出你时,已经死透了,王爷难道不觉得这些天是偷来的!”

    “九炎落!你——”

    “西王爷息怒!这时候对你来说咬谁出来都一样!国庵寺的人有几分胆量你心里清楚,这件事没有你行动,她断然不懂,王爷好算计,这时候还想摘除责任。”九炎落轻蔑的看向西崇山。

    西崇山眼里蒙上一层怒火,对这对不要脸的母子恶心透顶,女的一派天真,却在他耳边潜移默化的说出虚则为他,其实是针对后宫多计量。

    皇上无子,对他控制九炎落有几分利处,但这件事闹出来确足以让后宫洗牌,若然那贱人,果然好手段,每次说一点,到了最后积少成多,形成完整的认识,谁也不能说是她授意。

    而眼前的皇上,企图用他现在的所有铲除他的存在,一个个均把心机对准他!当年若不是他,怎有他们的好日子过!怎么会生出个逆种!

    九炎落看着西崇山,淡淡地道:“王爷不服气?”

    “不!”西崇山看着九炎落:“本王只是怪本王眼瞎,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但皇上别忘了,本王之于你的意义,贤妃娘娘的事并不是本王一手造成的,本王为此向皇上低头,皇上又何必再盯着本王不放!”

    “承认了!刚才不是还想着推卸责任,怎么?良心发现?”

    西崇山忍下心里的气,盯着九炎落:“本王话已经到了,那件事不是本王一个人的错,皇上如果不信,本王没有办法。本王只是想告诉皇上,本王已经老了,可以告老,但请皇上看在咱们曾经相识一场的份上,饶恕微臣的家人。”

    西崇山低头,把话挑明,向九炎落示弱,否则只剩鱼死网破。

    九炎落望着光洁的地面,巍峨的大厅,再看看殿内往日挡在他面前如山般的人物。

    就是他选中了在宫中无依无靠的自己,把孙公公等人送到他身边,陪他成长,这段恩情确实真的他记住,就凭西崇山示弱言和,他也该选择最平稳的手段,分解西北势力。

    可……“朕的皇儿呢?”九炎落目光深远,神情沉重。

    西崇山骤然抬起头:“皇上也让微臣的长子嫡孙陪葬如何!”

    “不一样,他们又不是你在乎的女人生的,至于赵玉言……”

    “你想干什么!九炎落不要以为本王今天好说话就怕了你!如果你想鱼死网破,我西北也血洗你三千勇士!”

    九炎落见状嘲弄的看向西崇山:“王爷激动什么!赵夫人不是朕的母亲?朕能对她怎么样,就算朕对她怎么样了,跟王爷有什么关系,王爷何必如此失态。”

    西崇山急了:“九炎落!我警告你不要乱来!这件事跟玉言没有任何关系!你别忘了贤妃娘娘的生母是赵夫人,皇上还是别铤而走险的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小心得不偿失!”

    “警告朕,哈哈!朕说什么了,朕只是觉得赵夫人和离久了,一个人寂寞,正想给她老人家指门婚事,其他的朕说什么了吗?”九炎落无辜的看着西崇山,

    西崇山盯着九炎落,紧绷的体魄充满憎恶,从喉咙里挤出两冰冷的字眼:“你敢!”

    “朕为什么不敢!”

    “九炎落!本王已经成全你!交出大周最后一道军权!你还想怎么样!”

    “自然是不够。”九炎落表情依旧:“不如这样,朕的皇儿在承受怎样的苦,你所有子女孙辈一个不少,都尝一遍,至于娇养不起死了,只能说明天意如此,至于赵夫人,朕网开一面,就不让她受苦,不给她餐中添菜了,西北王觉得如何?”

    西崇山看着九炎落平淡的眼睛说出如此残忍的话,突然笑了,然后戛然而止的盯着九炎落:“好!本王答应你,从此你我两不相欠,玉言但凡有一点身体不适!本王都不会放过你!”

    九炎落不禁觉得好笑,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这人哪来的自信,认为他有资格对他怎么样:“朕也不想与赵夫人为敌。”

    西崇山闻言,紧提的心不自觉的收起:“但愿皇上说到做到!微臣告辞!”西崇山转身而去!

    九炎落活动下手脚,冷眼看向墨色屏风身后,无甚起伏的道:“出来吧。”

    西飞绝走出来,目光含恨的看向紧闭的大门,不过是一个女人,能让父亲拿全家换她平安,那么他们的母亲算什么,西北之地,那些姐妹兄弟算什么!

    父亲自从回到燕京的所作所为,都是西家的耻辱,他们忍了,父亲的不简单为他们带来的嘲讽他们也忍了,在他们心目中始终如雪山苍鹰,不可战胜的父王,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失态,甚至不惜送上他们的性命!

    父王变了,变的陌生、冷情再也不是把他放在肩头带他踏遍西北每座雪峰的父亲,再也不是公正高大、温和严厉的他!

    原来他们所有人加起来不如他心目中的一个女人,何其可笑!

    九炎落没兴趣理会西飞绝想什么,西飞绝只要知道,赵玉言动不得就行,至于西家内部怎么做,是西家的时。

    有时候他也要委婉的强势,不是事事出头,历史上一个‘暴君’‘偏执不听’的评价,他也会介意。

    ------题外话------

    偷了几天懒,明天恢复双更,呵呵,群蹭,别板着脸了,笑一个

067

    秦公公说的话不是全无道理,没必要为了不值得的事,在史书下留下难堪的名字,就算他不在意,对章栖悦的名声也不好。

    明帝贤后、暴君乱妃,确实容易连累他的悦姐姐。

    九炎落讽刺的笑,笑容慎人无悲喜,谁真谁假有什么关系,何必凡人多思。

    ……

    若然很少踏出后山,大多时候留在自己新建成的院子里吃斋念佛,仿佛外面对她的诸多传言她毫不在意。

    皇上回宫后从未来看过她,她也不急,还与往常一般,早起晚睡,未曾去过信,没有表达过对孙儿的关心,每月有人来送用度,她也从不接见。

    这么多年她都等了,断不可在最后时刻出任何问题。

    若然一头青丝垂下,无一缕杂色,白皙红润的脸颊,平添了一股祥和沉静,身份变了,住处变了,如今有百余位奴婢驱使的她,散发着说不出的光彩尊贵,但又不咄咄逼人,反而慈祥温和。

    家里的奴仆都喜欢亲近这个主子,明明已经四十多岁的年纪,却像小姑娘般闪耀着热情的温柔,盈盈一双秋眸,仿佛包含着嘱咐的千言万语,即便衣着不显也能比下一众燕京名媛。

    若然的美,因为释放,如缓慢盛开的芍药,清香扑鼻,刚刚显露。

    “主子,您看,漂亮吗?”小姑娘穿着上个月新送来的贡缎做成的小坎肩粉嫩的颜色,穿在小姑娘身上十分好看。

    若然见她开心,淡淡的一笑,白玉般的手指拨弄着小姑娘的垂髻转了一圈,满意的道:“好看,飘儿越来越漂亮了。”

    小姑娘闻言欢快的围着主子叽叽喳喳的表达自己的欢喜,她从来没穿过如此漂亮的料子,没摸过这样丝滑的绸缎。

    小姑娘把所有能想到的赞美词语,用来赞美身上漂亮的衣服。

    若然看着小丫头,目光温柔,却没有感染她的高兴,区区这些恩惠就想让她留在此地,贤妃未免太异想天开,九炎落是她的儿子,这么多年隐忍受苦的是她。

    凭什么到头来只有她能享受九炎落为帝带来的好处,那位宽宏到擅嫉的贤妃,不觉得受之有愧?

    飘儿摇着主子的手,急切的唤着:“主子,主子!您怎么了?飘儿刚才说话呢?”

    若然含笑的揉揉小姑娘的发顶,天真无邪的一张脸激不起她半点羡慕,如果她的生命也曾有如此无知的时刻,不提也罢。

    若然的目光再次摇曳,西崇山很久没来了,又去会他的老情人了吧?

    若然的嘴角骤然浮起一抹淡然讽刺的笑意,心想,不过是男女情动那些事,赵夫人到是会玩,勾的西崇山神魂颠倒,她该是得意了吧。

    ……

    烟波微茫,青湖的水倒映着河岸的堤柳,随着秋风缓缓飘动,在青湖之上,一艘考究的画舫临岸而歇。

    玉蝴蝶一身翠绿的青花长裙,腰间束着一掌宽的深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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