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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明智人们都不招惹这位不知走了狗屎运庶子变嫡子大将军麻烦,就是李驰和聂荣阵也不会轻易出手,不过好在从小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人比较笨,才没有让周国出现另一个以武封王的大司马!
玄天机在高远上来的那一刻,扬起魅惑人心的脸,赶紧一笑:“高小将军啊,失敬失敬。”
高远不明所以,见玄大人如此客气,受宠若惊,赶紧也恭手见礼:“高远见过玄大人,玄——玄——”人呢?人呢?
玄天机已经在下面举了白棋,心想,侄女不是叔不帮你揍他,这事还是留给后面的人完成吧。
高远见状立即赶紧的跳下去,落点失败,坐在了玄天机脆弱的小腰上。
玄天机险些因此去了。
高远感激的握住玄天机的手,潸然泪下,语言哽咽:“谢谢,谢谢玄大人,高远以后……以后孝顺你……”然后激动的转身握住浑身是伤的聂荣阵激动道:“我过了,我竟然过了,我在娶公主的道路上前进了一步,哈哈!我们又可以一起竞争了!你是不是也很高兴!”
聂荣阵被打的太狠,腿还不能动,如果能动一定躲他远远的。
高位上,九炎皇叹口气:“高远的实力越发让人琢磨不透了……”
九炎落喝口茶:“你想去试试……”
“再说。”
能让玄天机放水的人不多,下一上场的官员之子没有那个好运,还因为排在高远之后,被打的半死后扔了下去。
众臣敢怒不敢言,玄天机赤果果的挑衅众臣的神情,但也有人好言劝着落败的朋友,让朋友息怒,心里其实早把玄天机骂惨了。
从玄天机手下过关的分三种人,一种是没有被揍直接过关,一种是被凑了一顿后过关,第三种是被揍了还没有过关,只有这三种人。
那些被凑了儿子但过关的人敢怒不敢言,但那些直接在第二关被淘汰人,气的血气逆流,恨不得把玄天机撕了。
皇上选驸马就如皇上选秀女,一开始就被淘汰的,绝对不是好品种,以后说婆家肯定找不到绝好的人家,要不然一说起来,谁谁谁娶的夫人在第一关就被淘汰了,最差,肯定有身体缺陷。
而被留在背后淘汰的人,则证明对方是众女中绝顶好的,虽然不是最好,但凭借过五关斩六将的底子,可以嫁入不错的人家,如的人家,如宫选妃的经历和所学便成了镀金的本钱,是值得夸耀的事。
现在第二关可以说是武官第一关就被淘汰的待选驸马们,岂不是说明那些男人身体奇差,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连最弱的武官都打不过,以后怎么征战沙场、怎么傲立群臣,哪还有好女孩愿意嫁!
唐炙自然会一肚子火,他儿子品性本就倍受争议,现在第一关就被这样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考官扔下来,他当然压着火!玄天机!走着瞧!
坐在夫君身后的楚夫人开心了,想到马上上场的楚谨言将被打一顿便觉得浑身舒畅!该!这就是弄不清状况,害她儿子错失这样好机会的下场。
又一边庆幸,幸好不是自己儿子参加,如果被打一顿她得多心疼。
楚谨言上去了,直接做好了被打的准备,他不会武功却不想像别人一样直接认输以求被打的轻一点,他想走下去,靠自己的努力,哪怕是徒劳。
所以楚谨言是唯一一个不会武功上台后却抽了从未有人抽过兵器的一个,目光决然的盯着朝中赫赫有名的玄大人,最无谓又坚持的抵抗。
玄天机突然觉得这小子很没劲,甚至有些同情他,怎么就没有人知道,现在自己滚落下去,才是最好的结局,或者撤去眼中为了裳儿的决绝,当做一个路过的角色,被揍一顿,然后远离不属于他们的公主,才是最好的结局。
玄天机很想帮助他们认清事实,最好的办法便是现在就滚下去,偏偏有人不识相啊。
玄天机不希望少年眼里的坚持,他憎恨一切明知不可为偏偏想人定胜天的人,那让他觉得自己非常渺小,渺小的让他不悦。
所以他要让对方更加痛苦,更加暗无天日!
玄天机诡异一笑,脚步踏出,一步踏到了台外,让他通过,让他见识见识从这个台上过去后,前面是怎样让他痛不欲生的比试!
不自量力的蠢货!哈哈!
楚夫人气的半死,手里仅仅攥着茶杯,重重的落在桌面上,气的上气不接下气!贱种!
武斗很快结束,从玄天机手里一共淘汰了十五人,剩下的人中,十人重伤,五十人轻伤,最后比较幸运的则是什么伤也没有,赢的莫名其妙的。
但场中的气氛陡然变了,仿佛再也不是一场重在参与的驸马盛宴,而是一场谁也输不起的比试,因为淘汰下去的十五人,均是所有参家驸马盛宴中实力最不济的十五人。
也就是说,这些人势力不足才会被退下去,那么人就会分出三六九等,而谁也不愿意被分成最低等。
九炎落看着下面渐渐严肃的臣子和越来越严肃的年轻人,心里微微不悦,因为他们跑题了,不过是一场比试,他们似乎忘了第一场裳儿给他们造成的影响。
九炎落目光微眯,心情不爽!于是挥挥手,让李陌宣布第二场文试试题。
李陌急忙上前一步,在武台快速被分解的过程中高昂的声音响彻众人心上——“第二场文试,舞,有请裳公主——”
众人急忙放下众人恩怨,叩拜:“裳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乐曲已然响起,红色丝绸如铺开的长卷瞬间随风而来,层层叠叠、凌厉肃杀,血红的颜色翻滚中包裹着中间变的渺小的舞者。
九炎裳手握百米长虹,舞出沙场的波澜壮阔,浪涛翻滚,国土沉浮,浓烈时狼烟四起,沉寂时血红低泣,有亲人散去的悲伤独独没有对生命的茫然。
九炎裳每一次起舞都不曾犹豫,每一个动作都充满激昂,她如万千将领一般,把周国战士沙场上冷血的果决,舞的淋漓尽致。
周国没有痛哭的战士,九炎裳手里的百米红绸在血海翻滚中亦没有后悔和退却,层层红浪若飞舞的惊鸿,浪浪高升,巍巍红海若心中信仰,从不湮灭!
我们是胜者!即便倒下,亦崇尚武力!我们不懂哭泣,因为每个人倒下都是为了剩下人冲出去,洪浪翻飞似乎永无止境,九炎裳手中的红绸如一朵涵盖了整座宴会的心火牡丹,不断绽放,绽放,耀目宏伟,用开不败。
曲散人终,一朵盛放的牡丹国春,招来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已不见舞者的身影。
李陌依旧上前,心情巨震,语气隐隐带着刚才舞曲中不散的激昂——第二场文试试题‘战后论疆土固守’,同样一炷香的时间,请众位大人开始——
众人从诡异的气愤中惊醒,如被人狠狠戳了一刀,一时间只有一个字‘战’,只有胜利才能摸清心里激荡的是什么,只有赢了才有资格问,刚才的一舞,跳跃在心尖的是什么!否则便是亵渎,是自不量力。
众人的神情又变了,严肃、沉默。除了迫切想前行的脚步,便是心里隐隐灼热的火焰,为那惊天一舞、为那琴撩情怀。
笔墨纸砚早已被摆好,香烛燃起,只余沙沙的纸砚声。
九炎裳平复好呼吸,换了衣裙重新在母后身边落座,但可以看出微微有些疲惫,舞蹈并不是她擅长的技艺。
章栖悦见女儿回来,微微一笑,把剥好的橘子向女儿推去:“你的舞艺又精进不少。”
九炎裳吃了一口,很甜:“不比母后技高一筹。”她的舞蹈是母后教的,她也是今生才见识到母后的舞技多么了得,母后说,女人要有一样拿得出手,至少也要让男人爱不释手,虽然这些话有些灭自己威风,但又不得不承认有道理。
学习一门讨好男人的技艺并不是像男人妥协,而是增加自己的筹码,就好比男人要争功,要考科举能娶到更高位的妻子一样,都是一门技艺,增加自己筹码的技艺,无所谓谁讨好了谁,谁吃了亏沾了光。
而男人也不比为自己成为被讨好的一个太过得意,因为稍出偏差,这些技艺也可以不为一个男人而绽放。
就好比男人的优秀也不为一个女人而停留:“累了休息一会,第二场武比,你父皇让你论箭。”
九炎裳闻言,嘴里的橘子顿时有些苦涩,表情也变得苦涩:“母后……我很累的……”
章栖悦没有被女人打动,这一点上她支持九炎落:“不行,第二场武比你必须上。”她的裳儿不单文可压重,武亦不比男儿差!他们万不用吃亏般委屈自己参加裳菊宴!
九炎裳一口咬掉手里的橘子,表情古怪,心想应该是比箭术无疑了,哎,父皇和母后真的想把她嫁出去吗!不是给这些男人难堪的!以为她箭术很好啊!即便是大哥,也不能说次次能赢她。
不过,就是训练方式不光彩罢了,多为不听话后被罚的,与皇兄上次的一千箭大同小异。
九炎裳吃橘子,下面的才俊埋头做学问的时候,第一局文试的结果已经送到皇上、太子身边,如今正在让皇上审阅。
第一题是‘闻达天听,臣该言几分?’说的是臣子的忠心,怎样为臣,方算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
最优秀的答案是楚谦和的,但第一名却是权泽秦。
因为楚谨言接触的官场认知少,答案有些时候过于理想;权泽秦不同,名门望族,他的一言一行都是教会他怎样为臣,所以他的答案是范本,是实用的范本。
九炎落和九炎皇都喜欢实用的东西,所以权泽秦第一场比试第一,楚谨言第二,有赖于,楚谨言有些地方虽然过于理想化,但是不偏颇,不是毫无依据的空谈,而是实事求是的基础上的一些过于天真,而这些天真是可以很快被修正的,所以位于第二。
九炎落很快看向儿子:“你认识这个楚谨言?”
九炎皇立即翻看了一下楚谨言的资料,摇摇头:“不认识,国子监推举的人,大概是学问做的好,难怪字迹优美,用词讲究,不愧是国子监出人才的好地方。”
九炎落听着,皱着眉看了眼看似很正常的儿子,但,他怎么觉得九炎皇刚才说话的口气不对呢?贬大于褒不是吗:“有空试试他。”
“是,父皇。”
九炎落把淘汰名单递给李陌,除了第二关淘汰出的十几人,第一关亦在被淘汰了十几人的基础上,淘汰了二十人,就是说,有资格参加第三场的不过七十人。
九炎皇丝毫不为这个数字担忧,反而目光更加自信,前两场对这些眼高于顶的人不过是小打小闹,第二场武斗才是重头戏。
九炎皇深知裳儿可不是玄天机,手里有真本事才能赢她,那些自命不凡的‘才俊’可要小心了,万一输给裳公主,不要出去羞愤的撞死才好!哈哈!
香还没有燃尽,下面的人均没有停笔。
‘疆土’是什么?为它而战为了什么?活在今天,享受了父辈的恩泽,走在父辈打下的疆土下,我们还能为它做什么?
守候它是每个男儿的豪情雄心!怎样让它更壮丽是众臣历朝历代的不灭追求。
为了生活在故土的亲人?为了永远不再言战争?或许是为了……为了刚刚惊天一舞的公主,为了盛放在心底的火红牡丹,更为了不朽的明天!这片疆土由他们来添彩!担起更辉煌的明天!
男儿豪迈女儿情,九炎皇如果是周国一座未来龙椅,九炎裳从此以后便是上面的珍宝,她第一次走入了政坛之上,走出了女儿家国,站在未来的众臣面前,慢慢缔造自己的传说。
女儿的柔美,她已经铺开,女儿的刚毅,还没有上桌。
九炎落不禁有些急切,首次在他地位后如此迫切,他要让所有人、全天下人,提及他的一双儿女时,不是太子、公主的单纯称谓,而是不屈的周国精神和人人敬仰的实力,他的儿子早在五年前做到这一点。
今天将是他的女儿,带着公主的尊贵,用实力站在众臣面前,另这些眼高于顶的男人臣服!另他们再不敢在她面前抬他们‘高贵’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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