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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柳静轩只是淡淡的一笑,抚摸着白色裘衣的手,倾柔无欲:“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静轩单凭父亲做主。”
九炎皇不知为什么心中激起的浪花仿佛瞬间被垂入江底,击撞的五脏六腑发疼:“我,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柳静轩的话淡淡的,没有一丝涟漪:“我能有什么答案,还是你认为我该有答案,那不成了私相授受了吗。”
“可,你总有想法吧,我向你求亲,你愿意吗?”
“静轩还是那句话,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柳静轩不想了,左右她的婚事她无法做主,又何必多生事端,嫁人而已,既然是以柳家大小姐的身份嫁出去,她自不烦恼。
九炎皇突然笑了,多少年后,他回忆起今天,他自己承认,那时候的他过于年少,过于自负,身份、地位抹杀了他该看到的本质,该知道柳静轩的无耐。
但现在的九炎皇做不到,现在的他年轻骄傲,他可以付出如火的热情,也可以在得不到回应后放手,他的骄傲不屑于让他争取,更不屑于去求,所谓得不到的才是美的,不适于高高在上的人,他已经争取,美人却不应下。
九炎皇心里已有了定论,目光有些自嘲,却不自哀:“我知道了,以后也定不再来打扰小姐,这件披肩是送给你的,希望小姐收下,望柳小姐保重,将来有段和睦、幸福的婚姻。”
九炎皇走了,大雪漫天中他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小心珍视的这段感情,他付出后没有得到。
在外疯狂两天后,九炎皇精神百倍的回府了,不让任何人看到他的异样,这时候他无比庆幸自己没有把静轩摆到父母妹妹面前,否则他们定会纠缠不休,笑他今时今日的失败。
九炎皇跟以前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没心没肺,还开始神经病般的增肥,不知是不是因为减肥时伤了肠胃,暴饮暴食下效果并不好,反而还瘦了。
九炎裳立即发现了他的异样,但皇兄不提,她也不问,不是怕皇兄下不了台,而是心疼少位帮她准备嫁妆布置公主府的人。
九炎裳不提,可不代表不关心。
九炎裳没过几天就眼巴巴的去找他父皇了,听他父皇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确定整个过程中九炎皇没有任何不妥,松口气,任她大哥忙前忙后,马不停蹄的给她准备嫁妆。
九炎落也因为儿子反常的勤快,得以休个小假,与爱妻过过二人世界,至于扔下皇位,出门旅行,看看青山白云,做闲云野鹤什么的,从不在九炎落考虑范围之内,他是爱美人也爱江山,一个都不能少的野心家!就算送给儿子也不行!
儿子会为儿子将来的媳妇赴汤蹈火,又不会再对他媳妇赴汤蹈火。
九炎落看的很开,尽情的压榨儿子富裕的劳动力,却不用赠与儿子官位,有什么比这更划算的,他甚至觉得,儿子再被女人扔几次,也挺好。
……
九炎皇放手,不见得柳家敢对柳静轩怎么样,柳家依然要把她供着,还要供的更小心,唯恐太子哪天再想起来,发现柳小姐受了委屈,劈了柳家。
再说,柳家只是诧异太子爷最近怎么不来侯府当差了,其他的并不知道,
何况公主大婚过后,皇上为太子选妃,如此撞大运的事,还不把自家女儿打包打包送入宫中。
九炎皇心里很清醒,进宫得来的与柳小姐当时点头是两个概念,如果柳静轩当时点头,根本不会有这场选秀。
九炎皇骨子里比他父皇骄傲,他父皇还经历过为五斗米折腰的日子,他没有,他生来是太子,看着父皇的骄傲一点点到现在,他父皇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且要做的更好!
他照样敢让自己成为不纳妃的第二个赢徳大帝,一样能只宠一人,一样能创造更宏大的大周盛世。
他心中的骄傲,九炎落从不正视,但不代表他没有。
所以九炎皇在听到父皇和母后为他选妃时,十分不高兴,扔下给妹妹挑选庄子的活,便进宫给他母后脸色看:“你们问过我没有!我不娶妃!”
九炎落忍着一脚把他踢出去的冲动,冷淡的护着悦儿,嘲讽道:“嚷什么!让你娶了吗!我们只是选妃又没说娶妃!你嚷什么嚷!唯恐别人不知道你脑子里撞得是水是不是!”
章栖悦闻言立即护儿子:“你训他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皇儿这些天忙里忙外的还不够累,有本事你都去忙去。”
九炎落立即赔笑:“娘子,为夫错了,我这不是心疼他吗,你看他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有定下来,我们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他都会叫父皇了。你说是不是?”
章栖悦觉得这话不假,皇儿不小了,怎么也该成婚了,就算没有喜欢的,多接触接触就喜欢了吗。
章栖悦拉着儿子坐下,没有急着让儿子快点成婚她好抱皇孙的意思,只是柳家小姐的事给了她启发,觉得儿子是那种男女认识相处后,才知道合不合适的人。
虽然儿子这毛病对闺阁中的小姐们来说,不是好事,弄不好就会名声俱损,但好在还可以作弊,都招进宫来,没事表演一下,写写思想认识、观物想法什么的,总该有优秀到让儿子震惊的。
章栖悦对女人们自信,不用多优秀,戳中儿子的心就行:“你爹没有让你娶妃的想法,选秀也是常例,大多会再次送回去的,你别反应这么大。”
九炎皇心想当我傻子吗,不过才一天的功夫,全燕京城都知道选秀是为太子举办的,谁还把他父皇放在眼里,敢打他父皇注意的人都死了!
章栖悦温柔的拍拍儿子的手,柔声安慰:“听娘的话,娘保证不逼你成婚。”
九炎皇看着母后温柔的目光,再看看父皇在一旁冷冰冰的样子,仿佛他说句惹母后不高兴的话,立即把他劈了,他顿时低头,嗯了一声。
章栖悦笑了:“好孩子,娘没有逼你的意思,自己不要给自己压力,好了,选秀的事先不提,怎么也要到明年春天,再过三天就是你妹妹大婚的吉日,你的喜服也准备好了,去试试,明天我儿也要穿的好好的,亮亮他们的眼,等等,母后怎么觉得你又瘦了。”
“母后,是你眼神不好,我明明吃的很香。”
九炎落瞬间踹了过去,目光如冰的盯着他:“你说谁眼神不好!活腻歪了!”
九炎皇捂着快断了的腿,心中把父皇腹诽了一千遍,幸亏他们有位温柔的娘,否则还不被父皇磨搓死。
果然,章栖悦怒了,当着儿子的面揪住九炎落的耳朵不放手:“你不想活了,我儿子你说踹就踹,合着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是不是!”
“我不是故意的!啊——悦儿你轻点,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九炎落我警告你,日子不想过了明说!别今天拿这个出气明天拿那个出气!”
九炎落赶紧捂着耳朵赔不是,唯恐赔晚了,自己一身不是。
九炎皇心想活该!让你踹我,为了母后更没有顾忌,帮他再踹回来,九炎皇知情知趣的默默退下,还带走了满室宫人,把吵架殴打的好环境留给母后。
果不其然,九炎皇觉得自己刚关好门,里面便传来一阵霹雳啪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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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休一天,捂脸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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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9
九炎皇觉得父母的感情真好,敢挑战父皇威严的母后,和给父皇低头机会的母亲,没有一味的敬畏和小心翼翼,才能彼此看到彼此的好。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九炎皇望着又阴沉的天,锐利的眼眸微不可查的布上一层落寞,他一位那段时间给了她足够的自信相信她,结果还是……
……
大雪过后,天气终于放晴,蓝天白云,寒风拂吹,枯枝上点上的假绿簌簌作响,一大清早人们兴奋的裹着厚厚的棉衣,整齐有序的站在路边,等待即将经过的皇家嫁娶队伍。
每位有幸站在路边的人都在一个月前经过严格的审视和调查,确定其三代均是大周子民,无不良行为的,才能跪拜公主出嫁的凤驾。
太阳刚刚放明,朝露殿已忙翻了天,吹拉弹唱的乐声响彻这个皇宫,宫人们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偶然缺样东西,少个灯烛,瞬间能打破这份平静,如冰水如油锅,激起一片喧闹。
九炎裳坐在铺满火红色的宫殿内,含笑的看着不停忙碌的嬷嬷和为自己清点嫁妆的母后,笑容越发平和。
成婚对她来说不陌生,但能再次看到母后为她忙碌,让她幸福含笑的眼眸里隐隐缀了泪光,她又要出嫁了,承载着母后的祝福、父皇的疼爱,她要有自己的驸马、自己的府邸、自己的一切。
如果这次再过不好,不再是任何人的问题,只能是她自己天生凉薄,寒了封益的心。
没有人可以无条件的付出,即便是父皇那样也需要母后的回应,封益对她的好,她看见了,她又有什么权利带着沧桑的灵魂只是享受。
章栖悦见女儿哭了,赶紧走过去一脸不悦的斥责女儿:“又任性,今天是你的好日子,要高兴,该哭的那是驸马,驸马可是入公主府的。”
九炎裳立即破涕为笑:“就是,就是,以后让驸马天天晨昏定省给母后请安。”
章栖悦也乐了:“快别,快别,我怕你父皇让他有来无回。”
两人不禁想到这么多年来,后宫只有九炎皇一个雄性生物,连个太监也没有,便摇头失笑。
九炎裳不敢苟同父皇的爱情,但母后一直没有出门探索的心是事实,母后对生活的要求,单薄的深沉:“娘。”
九炎裳握住母后往她手中放如意的手,眨着水泱泱的眉目望着她:“我会很听话的,不欺负驸马,不给父皇添麻烦。”
章栖悦点点女儿的鼻子,心里泛起酸意,曾经她也送女儿出阁,虽然没有如今的排场,但心情是一样的,希望女人有人疼惜,希望那一天自己去了,驸马会好好照顾她的宝贝。
现在,章栖悦早对驸马不抱任何希望,她只知道九炎裳还有皇兄,就算哪天自己不在了,九炎皇也会照顾妹妹到老。
即便驸马靠不住,九炎皇也不会让裳儿受了委屈!章栖悦不是不相信女儿,只是更相信权势能压住所有人蠢蠢欲动的心,这么多年来,九炎落用自己的能力早已证明了这一点。
章栖悦看着女儿姿容整齐,红衣端庄,怎么看怎么更加娇艳的小脸,心里涌上真真自豪,不禁在今天想起了母亲曾经的话,把她送入皇宫,是为了让她的子女不再承受她们曾经抉择和放手的痛苦,是为了让她的子女,如曾经高高在上的决定她们命运的人一样决定别人的命运。
章栖悦恍惚觉的,也许当年的自己是明白母亲的,而她亦不为曾近的抉择后悔,她的儿子她的女儿,就是她此生所有的骄傲,如所有母亲一般,她欣慰儿女们能有任性生活的资本,虽然他们谁也不调皮。
九炎裳见母后伤感,嘟起如樱桃般令人向往的小嘴:“娘,你想什么呢?刚说了让人家笑的。”
“是,是,我们裳儿如此漂亮,怎么能不笑呢。”
同一时间,封府闹的人仰马翻,封夫人找不到儿子的红绸了!
封益一身大红新郎装,玉树临风的站在那里,看着母亲翻箱倒柜,封益突然很有雅兴的问母亲:“你确定不是把红绸当牌收了?”
封母顿时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忘了!”
封母急忙吩咐丫头儿女去自己卧房收纸牌的衣柜里拿,果不其然,一刻钟后,火红的绸缎挽成的大花记起鲜艳的戴在封益身上。
封家小少爷佩服的看眼大哥:“之母莫若哥啊。”
封益只觉得头疼,母亲在她成婚之前还有雅兴玩两把,不可不谓对‘喜好’爱的深沉:“以后让母亲少玩会。”唉。
“知道啦,大哥是从此一如侯门深似海喽,还有工夫管我们这些无名小卒,哈哈,大哥说笑的,说笑的。”
封益宠溺的让他去忙,并不把别人的调侃放在心伤,他在乎的是最终结果,既然要结果,便无所谓过程中,为他放上了什么。
紧接着,聂荣阵、李驰等人结伴而入,一群人闹哄哄的把封益压在身上,一阵羡慕嫉妒恨的揉搓,直到磨搓的满意了,才心有戚戚焉的收场,心有好感的公主成婚了,驸马不是自己,让他们连做点什么以泻心中之愤的可能都没有。
“好好对她。”陶滔拍拍兄弟的肩,一个男人若想对一个女儿不好,无碍于身份,有的是软办法。
封益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