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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她所知,自从宣逸宁登基以来,已经征伐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国家,那些国家虽然还是自立门户,但每年都会给宣国以贡品已保自国平安,这也是宣国之所以愈发强大的原因,如今冷不丁的瞧着地图上出现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她难免还是有些惊讶的。
“白国。”他疲惫的一笑,倒也是不瞒她,“如今白国的平阳侯虎视眈眈,朕现在提前做的这些,也不过是防患于未然,若真有朝一日白国进攻攻打,朕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他脸上的疲惫,透着的是全天下百姓的忧愁,年莹喜看在眼里,惊在了心里,宣逸宁这个阴暗又腹黑的男人在她的眼里或许是一个不适合当老公的人选,但她必须要承认,他确实是一个明盛的帝王。
集天下百姓之忧而忧,与天下百姓之乐而乐,简简单单的两句话,能做到十全十美的帝王从古至今又有几人?
她的心被他带动的燃起了一丝火苗,让她不想再袖手旁观,算是为了他帝王的不易,也算是为了她很多年前无意间欠他的那个债,她决定要帮他分担一次。
“宣逸宁。”她说着又往他的身边蹭了蹭,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的底图,考虑再三的开了口,“其实想要攻打水路多的国家,也不是毫无办法。”
“什么办法?”
“适应。”
“适应?”宣逸宁疑惑的看着她,“何为适应?”
“首先,你要让先让士兵们习惯水上作战,不能说是精湛,但绝对不能晕水。”年莹喜说着,抽出了他手中的毛笔,在空纸上画着,“弄些船只,然后让士兵们先上去排排站,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是要先学会去适应。”
“你的意思是只要适应就可以?”宣逸宁的眼睛也是亮了起来。
“不。”年莹喜笑了笑,“你先派人让士兵学会适应,然后我再帮你做几个可以作战的船只出来,我无法答应你一定会胜利,但最起码我可以让你维持现状。”
她自己说完,嘿嘿的先笑了出来,她好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只是一种兴奋,对战斗的兴奋,她喜欢挑战。
自从穿越过来到现在,她一直在女人之间徘徊,说到底都是一些的小打小闹,如今有这么热闹的事情,她怎能不兴奋?
宣逸宁瞧着面前她像是小人得志的样子,唇角微微的勾起了一个弧度,伸手亲亲抚上她垂在地上的墨黑发丝,感受着那丝丝的华润穿过之间的舒适。
“你可是带了发带?”沉默之余,他施施然的开了口,手上的动作不停,一缕一缕轻而缓慢的将她散落的发丝盘了起来。
“发带?”她懵了一下,想要回头,却被他又强行的转过了去,虽然是跟不上他跳动太快的思维,不过还是答了一声,“没带……”
“哎……”他早就料到的叹了口气,伸手拉开身边的抽屉,拿出了一条粉色的绸带,系在了她的发上,“年莹喜,你真该庆幸是朕娶了你。”
“宣逸宁,你这话是说反了吧?”她摸着自己被盘起来的长发,起身朝着镜子的方向走去,“你应该是庆幸将我娶了回来,不然就我这样的……女……”到了嘴边的话,只说到了一半,后面的话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镜中的她眉目清秀,缭绕的墨发被高高的盘起,只余下两条带着丝穗的尾带,搭在了左右肩膀的两侧,说实话,这丝带搭配着她身上的裙衫很是协调,然后就是这协调的丝带,却是让她呆愣在了镜前。
这丝带她是那么的记忆犹新,不……应该说是印象深刻,因为这正是当年她莫名穿越时,自己亲手系在宣逸宁身上的那条腰带。
他竟然是一直保留在了至今……
“小喜……”他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伸出双臂将她困在了自己的胸膛前,望着镜中她那呆滞的双眼,他轻轻垂头埋在了她的脖颈上,“做朕的妻子可好?就这样安静的陪在朕的身边,不要再放开朕的手,这一次,朕有足够结实的臂膀,让你可以放心的依靠。”
“宣逸宁,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她直直的盯着镜子里那个埋在自己颈边的男子,感受着他灼热的气息佛过她的鼻息与面庞。
“小喜,你当年说过会回来找朕,之所以朕会答应的那么的肯定,是因为当时朕就已经决定,只要是再次抓到了你的手,就再也不会放开,而这一次,你也别想再放开朕的手……”
“你终于是知道了。”她眨了眨眼中的酸楚,扯唇露出了一丝的苦笑,伸手睁开他温暖的怀抱,转身直视着他充满眷恋的眼,“可就算是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宣逸宁,感激不是偿还,也不能假装当**情。”
怀中的空荡让他一颗炙热的心寒冷了下来,他一步步的朝着她走去,嗤笑而讥嘲,“年莹喜,你总是那么的自以为是,你没试过,怎知朕对你只是感激?”
“好!咱们不说这个。”她下意识的后退几步,不打算再和他继续打车轮战,直接挑明了的道,“做我的男人可以,但必须有一个条件。”
第二百零二章 拜见太后
“是什么?”他仍旧一步步的靠近。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她盯着他的眼,不容动摇。
猛然间,他止步不前,眼中似有滔天的巨量在咆哮,他的犹豫,并不是对后宫的眷恋,而是后宫维系着整个宣国的朝政。
“做不到是么?”她双眸含着若有似无的疼痛,唇角却倔强的带着几分讥嘲,“做不到就请你不要像是现在这样的站在原地,我年莹喜什么都可以让,但我的男人,绝对不容许别人来染指!”
他凝视了她半晌,坚若磐石的给予了她答案,“朕需要时间。”他怎能见不到她眼中那强忍的刺痛?若他现在不是帝王,可能不用她说,他也会如此,可现在,是连他都难以控制的身不由己。
“好!”她仍旧微笑,“我给你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出这话的同时,感觉自己的内心忽然松了口气,也许就算是时过境迁之后,他仍旧是无法摆脱掉身边的鲜花缭绕,她想她也会淡然的微笑离开,她对他的要求并不多,其实所有的疼痛要的不过就是他一句简单的答案而已。
需要时间……一个帝王可以给予一个女子这般坦言的答案,她或许应该感觉到知足了。
端着喜盘的宫女成排的走进了龙吟殿,打头的宫女觉着这气氛有些不对,站在原地徘徊了半晌,终是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皇上,皇后娘娘,到吉时该喝合卺酒了。”
宣国皇宫,慈宁宫。
金碧辉煌的前厅中,四周到处摆着新鲜的瓜果桃核,伴随着瓜果的阵阵香气,下面凡是嫔以上的妃嫔们,兢兢战战的坐在前厅的左右两排,不要说是窃窃私语,就连大气都不敢使劲的喘一下,均是屏气的垂着头,期望着时间能过的稍微快一点。
寂静之中,充斥着的是无限的庄严,正坐在中间的太后一身绛红色黑边滚似裙袍,在身边林晚霞的伺候下,慢慢的品着手边的各种水果。
“皇上,皇后驾到……!”随着一声门外通传太监的高呼声,妃嫔们通通的扭头朝着门口望了去。
年莹喜与宣逸宁肩并肩的走进前厅,还没等年莹喜开口请安,刚刚还漫不经心吃着瓜果的太后便现行的来了口,“皇儿来了?快上来让哀家仔细瞧瞧。”
宣逸宁目色带笑,迈步走到太后的身前,“母后这一趟去的可是时间长了点,玩得可开心?”
“开心,开心。”太后眯起眼睛,握住了宣逸宁的手,“这一趟哪哪都让哀家舒心,就是总放心不下皇上。”
“皇上哥哥,坐。”林婉霞很有眼力价的将一把椅子搬到了太后的边上,瞧着宣逸宁清俊的面颊,红了自己的面颊,娇羞可人。
宣逸宁淡淡的朝着她微微露笑,余光瞥了一下站在空地中间的年莹喜,撩起袍子坐在了后的身边。
太后见宣逸宁坐在了自己身边,索性直接侧转了身子,两只手都握住了宣逸宁的手,满眼的疼爱,“哀家这一趟啊可是碰见了不少的新鲜事,可是开了眼呢!从哪里说起呢?哦对了……”
正坐上,太后拉着宣逸宁的手开始了侃侃而谈,下面的妃嫔无不是偷偷打量着站在中间空地上的年莹喜。
太后的举动虽然没有说明,不过这么直接的忽视,只要是个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在这些妃嫔中,更是有许多对年莹喜看不顺眼的人,她们一边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年莹喜难看,一边在心里偷偷的忍着笑意,叫你得了皇上的那么多宠爱,这下好了,太后不喜欢你,看你以后还如何的宠黛后宫!
桂禄海自然也是瞧出太后这是要冷落年莹喜的架势,虽然心里有些担忧年莹喜,不过面对着太后的威严,他又怎敢多嘴?
“桂公公,你下去吧。”年莹喜唇不动的轻轻道了一句,反正太后这是摆明了的要晾着她,既然是冲着她来的,她又何必拉着别人下水?
“这……?”桂禄海为难的看了看仍旧与皇上相谈甚欢的太后,最终是摇了摇头,“皇后娘娘,还是让奴才陪着您吧,两个人总是好过一个人不是?”
他虽然是被年莹喜恐吓过,被年莹喜竖威过,可他实打实的说,并不是很讨厌年莹喜,相反的,他还对年莹喜有过几分刮目相看。
宫中虽然不缺女人,但真心实意难免太少了,年莹喜这种女子虽然总是让他惊讶的呆若木鸡,但他觉得年莹喜是他见过最为真实的女子。
“桂公公,皇后想要难为的人是我,你又何必陪着我在这里遭罪?下去吧,我自己可以。”年莹喜说的不动声色,脸上平静一片,似乎现在站在这里的人不是她,她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看戏人。
桂公公没想到年莹喜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帮着他想着,感恩的同时又朝着太后的方向看了看,见太后仍旧没有直视年莹喜的意思,只能收回目光的点了点头,无奈的退了出去。
这下,空地上便只剩下了年莹喜自己,哎众多妃嫔看好戏的目光下,年莹喜不紧不慢的抬高了自己的下巴,眼中丝毫没有办点的难看之意,凌然大气的站在那里,任由其他妃嫔的打看着。
想看她的笑话?真是太过异想天开了,不好意思,她年莹喜什么都有,唯独笑话没有!
不就是个罚站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以前训练的时候肩膀上扛着个百十来斤的麻袋也是一样一站站一天,这点为难也想难住她?
其他的妃嫔没料到她们等了半天,竟然等到年莹喜这么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失望之余不禁都收回了各自的目光,又开始无聊的盼望着时间能过得快一些。
站在太后身边的林婉霞余光见年莹喜那事不关己的样子,心中顿时不舒服了起来,对上年莹喜迎过来的目光时,不发声的嘎巴了一下嘴唇,“贱人!不要脸!狐狸精!”
年莹喜拧眉看着这个偷偷骂着自己的林婉霞,心里好笑,不气不怒的反击开了口,同样不发声的道了句,“怎么,你羡慕么?”
林婉霞没想到年莹喜敢还嘴,听懂年莹喜说什么的她登时气红了面颊,嗷唠就是一嗓子,“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谁会羡慕你?”
这一声的吼叫,虽然让她人没听清说的究竟是什么,不过力道大的却是让下面的妃嫔都吓了一跳,更是将太后的侃侃而谈给瞬间愕然的制止打断了。
一时间,慈宁宫的前殿里陷入了一片的安静之中,只余下了林婉霞仍旧没消气的粗喘声。
“这是怎么了?”太后终于是将自己的目光从宣逸宁的身上收了回来,转身朝着林婉霞看了去。
林婉霞这么一听,也是感觉自己失了礼,情急之下她慌忙的又是跺了跺脚,随后带着撒娇的笑容蹭到了太后的膝前,蹲在下了身子,“太后奶奶,霞儿刚刚看见一只老鼠蹭过脚边,真是吓死霞儿了。”
“……”年莹喜简直是目瞪口呆,这位林大小姐还真是出口成章,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啊!
“好好的怎么会有老鼠呢?”太后失笑,拉着林婉霞的手,示意她起身,“最近赶路是不是太辛苦了些?晚上好好的睡一觉。”
林婉霞微微松了口气,笑得极是乖巧,“是皇奶奶。”
太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再次将目光投在了宣逸宁的身上,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宣逸宁便朝着年莹喜的方向开了口,“还不过来给太后上茶?”
太后微微愕然,怎么也没料到宣逸宁会帮着这位新皇后开脱,不过仔细一想也琢磨着这时间差不多了,转身正起了自己的身子,“瞧哀家这记性,光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