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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莹喜看着红蝶那双惊讶的眼,眯起眼睛无良的笑了,“红蝶姑娘,我和唐楚确实不是夫妻,而且我一直也没说我们是夫妻啊,一切只不过是你凭空猜测的而已。”
唐楚的性格她太了解了,若是她直接和唐楚说红蝶居心不良的话,按照唐楚的脾气,一定不会相信的才是,所以她才特意的将唐楚支走,想要让红蝶露出本来的面目,然后再见机行事,让唐楚自己去感受红蝶的用心。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红蝶竟然给她这般的长脸,不过是几句的话而已,红蝶便按捺不住了阵脚,不但原形毕露,还让唐楚撞了个正着。
“不可能的……不可能。”红蝶不相信的摇头,伸手指向了年莹喜,“如果你和他不是夫妻,那么你们又是什么?你们两人之间的默契早已超出了朋友之间的界限!”
“啊!你说的这个啊!”年莹喜说着,拍了拍唐楚的肩膀,“这小子算得上是我的弟弟。”
唐楚本身就比宣逸宁年纪小,所以她觉得叫唐楚弟弟,一点也不过分。
“竟然是弟弟……”红蝶如此一听,彻底没有了气焰。
年莹喜见着红蝶那霜打了的样子,拉了拉唐楚的手臂,在对上唐楚凶狠的目光时,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罢了,没有必要动真格的,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让她自己自生自灭也就完了。
唐楚看出了年莹喜的意思,慢慢直起了自己的身子,正要带着年莹喜离开这是非之地,却听跪在地上的红蝶再次开了口。
“你究竟是谁?”红蝶满眼疑惑和惊恐的看着年莹喜,她并不是没见过大户人家的女子,虽然说是有些小心思,却也没有这般老谋深算的城府,而且她并没见出年莹喜身上穿戴了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她很迷惑年莹喜究竟是干嘛的!
“我?”年莹喜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要说自己是皇后?估计说出来也没人相信,而且就算是有人相信的话,她也不会说,因为太丢人了,皇后的弟弟,竟然吃霸王餐,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她以后也不用见人了。
想了想,年莹喜正想开口说自己是路人甲,不想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门口传来了‘咕咚’一声,随着所有人的目光朝着门口处望了去,只听一声年迈又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传进了雅间里,“没想到,真的是您啊……!”
这声音……
年莹喜诧异的转过了眸子,看着此刻跪在雅间门口处头发半白的老者,一颗心又甜又涩,她似乎真的是好久没看见他了。
“不过才几个月不到,您倒是见老了。”她笑着朝着门口走了去,其实是想将地上的人扶起来,这又不是在宫里,如此年长的跪在自己的面前,她还真有点于心不忍。
站在另一边的掌柜的见了,先是诧异,后是惊闻,他是从来没见到过那么傲气的桂先生也有如此恭敬别人的一天。
“桂先生,她究竟是谁啊?”掌柜的到了现在,也不敢轻易放肆了,连桂先生都这般敬重的人,他就算是再傻,也能看出个眉眼高低来啊。
桂先生到了现在,根本控制不住心里的喜悦,索性再次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莹喜,深深的磕了个头,“皇后娘娘……千安啊……!”
我的老天爷!掌柜的这么一听,当即傻了眼,再次朝着年莹喜看了去,双腿一下子软了,也跟着跪倒了身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在掌柜的和桂先生先后跪下身子之后,门口的伙计顿时惊慌了,虽然他们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既然掌柜的都喊出了口,想来也是没错了。
“皇后娘娘吉祥……!”
“皇后娘娘福泽万世……!”
在一声声高低起伏问安声中,雅间内的红蝶彻底的呆楞住了神情,她做梦都没想到唐楚竟然会认识当今的皇后娘娘,怪不得自己那些的伎俩这么轻易就被识破了,怪不得她觉得在哪里听说过年莹喜这个名字,原来人家竟然是一国之后。
垂下双眸的同时,红蝶任命的闭上了眼睛,这次是她眼拙,惹上了最不该招惹的人物……
外面来回走动的食客,听闻着这边的声音,也都是围了过来,其中有些大官贵族有幸见过年莹喜一面的,也是认出了年莹喜的身份,跟着接二连三的跪下了身子。
一时间,本来清净的门口,人山人海了起来,一声声的‘皇后娘娘’喊得年莹喜头疼的想要撞墙。
唐楚见此,倒是平静的靠着窗子坐下了身子,在刚刚他就认出了这所谓的桂先生,就是一直跟在宣逸宁身边的桂禄海。
放眼朝着四周的摆设看了看,唐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来八仙楼这处产业,应该是宣逸宁的才是,而桂禄海只不过是帮忙打点的。
“桂公公,起来说话吧。”年莹喜小声的诗意桂禄海起身,她本来还打算隐姓埋名呢,现在好了,竟然被人连称号都喊了出来,看来这次想不出名都难了。
“谢皇后娘娘。”桂禄海站起了身子,看出了年莹喜的不自在,索性直接转了身子对着掌柜的吩咐,“我与皇后娘娘是旧相识,在这里小聚一会,你去将人都散了吧。”
“是。”掌柜的哪里敢墨迹?赶忙站起了身子,先行关上了雅间的房门。
当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的时候,桂禄海才将心里的疑问道了出来,“实不相瞒,奴才一直以为皇后娘娘杳无音讯之后,便遭遇了不测,不过如今见皇后娘娘安好,奴才也算是放心了。”
“让桂公公担心了。”年莹喜转身走到桌边坐下,也示意桂禄海坐下,“桂公公坐吧。”
桂禄海听闻,吓破了胆子,“奴才该死,奴才哪里有资格坐在皇后娘娘的身边?”
第三百六十七章 再赌一次
本是平静的午后,却在宣月淮的一声令下之后,使得整个营地的士兵都沸腾了起来,所有的将士在这个无聊的午后露出了久违的激动和喜悦,不为了别的,只为了宣月淮所传达的那一声令下。
皇上有旨,整顿军姿,统一物资,争取在今夜天黑之前返回宣国。
这些连年关都是在军营之中渡过的,连十五都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士兵们听闻怎能不兴奋?当然,他们开心的并不是自己的死里逃生,而是能再次的和家人团聚。
寇司彦拿着账目明细,仔细的清点着剩下的物资,抬眼见宣月淮走了过来,满是疑问的开了口,“平湖王爷可知道皇上为何突然下令回国?”
正常来说,他们的下一个地方应该是白国才对,现在白帝死无全尸,白国的军队崩溃瓦解,这个时候是吞并白国的大好机会啊!
宣月淮平和而笑,“听皇兄的意思,已经从安阳侯的手中得到了白国玉玺,所以咱们也无需大费周章的再前往白国。”
寇司彦惊讶,“白国的玉玺一直是在安阳侯的手中?”
“是啊。”宣月淮点了点头,“虽然本王也很诧异这件事情究竟的真相,但皇兄既然是发了话,就证明那玉玺不会是假的。”
“啧……”寇司彦无奈的摇头,“要说白国支撑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有像白帝一样迷糊又昏庸的帝王,能走到现在也算是福分了,玉玺丢了竟然都不知道,哎……”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活法,白帝虽然昏庸,却有着让人刮目的号召能力。”宣月淮说着,再次笑了,“你说一个连玉玺都没有的帝王,竟然能连同那么些国家为自己办事,这不是本领是什么?”
寇司彦听闻,也是恍然而无奈,“经平湖王爷这么一说,微臣倒是茅塞顿开了不少,也许这就是每个人的命吧,好坏自由因果,一切不过都是咎由自取或是罪有应得吧……”
两个人正说着话,远远的只见稻谷神医拿着一个包裹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寇司彦和宣月淮都是不再言语的朝着稻谷神医看了去,因为按照往常稻谷神医的随和,一定会和他们二人打招呼的才是。
不过让这两个人没想到的是,稻谷神医行色匆匆的从他们的身边擦肩而过,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他们二人一样,直接目视着前方就这么的再次走远了。
“这是……”寇司彦看着稻谷神医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宣月淮摇了摇头,“也许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吧,咱们也赶紧将手头上的事情做完,争取尽快回国吧。”
“王爷说的是。”寇司彦答应着,再次摊开了手中的账目,开始仔细核对了起来。
稻谷神医一路踩着积雪朝着主营帐走了去,行色匆匆不敢有任何的停留,好不容易走到了主营帐外,这才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掀起了面前的帘子。
营帐内是一片的寂静,在这片的寂静之中,宣逸宁安静的躺在软榻上闭着双眸,听闻到了从门口传来的声响,轻轻的睁开了眼睛,见是稻谷神医,悠悠的开了口,“可是准备好了?”
稻谷神医点了点头,走到了宣逸宁的身侧,“虽然现在进行有些匆忙,不过老夫手上的药材足够能支持到宣帝回宫的。”说着,将手中的包裹摊开在桌子上,开始一一的清点和摆弄了起来。
脱下一身外袍,只剩下白色里衣的安阳侯从屏风内走了出来,看了看稻谷神医摊开在桌子上的药物,点了点头,“既然这样就开始吧,越是拖下去,越是难办。”
营帐内的几个人正说着,忽然见门口的帘子再次被人掀了起来,六子和八宝抬着一个还冒着热气的木桶,吭哧吭哧的走了进来。
“皇上,这浴桶放在哪里?”
他们二人是正巧路过此地,便被宣逸宁召唤了过来,不过宣逸宁并没有安排他们二人做什么复杂的事情,只是吩咐他们打洗澡水来,他们虽然诧异皇上为何会选择这个时候净身,不过却仍不敢反驳的照做。
宣逸宁只是慢慢的坐起了身子,并没有开口,回答六子和八宝的反而是稻谷神医,“搬进来就可以了,劳烦你们二位了。”
稻谷神医虽然对这两个人叫不出名字,但也清楚这两个人是年莹喜身边的人,所以他根本无需过多的嘱咐什么。
“神医客气了……”
“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六子和八宝说着,受宠若惊的退出了营帐。
随着营帐内再次的安静了下来,稻谷神医一边将手中整理好的药材扔进木桶,一边转眸朝着宣逸宁看了去,“老夫必须要先行逼出宣帝体内的母蛊现形之后,才能将宣帝的皮肉割开,再用安阳侯的血,让那母蛊永远长眠于宣帝的身体内,只不过虽然过程看似简单,却有着致命的危险,如果目蛊太过狡猾在宣帝的心脏处现了形状,可能老夫这一刀下去,宣帝便再也无法睁开眼睛了。”
其实他在听闻安阳侯想要给宣逸宁换血的时候,也是惊讶不已,虽然他很清楚用安阳侯的血换血,是唯一一个能让宣逸宁体内蛊毒长眠的办法,但是安阳侯一直没说,他也就以为此事会不了了之,毕竟他知道是知道,但是安阳侯不想的话,他也没有办法。
曾经安阳侯年少的时候,他在救治安阳侯时,在安阳侯的体内种下了一颗天山雪莲,这种药材可能百年之中才会出现一颗,但是当时救人要紧,他也没多想。
他只是没想到,在宣帝感染上蛊毒的时候,他翻阅书籍,这才得知,原来服得天山雪莲人的血液,有能克服这断情蛊的作用,虽然不能除之,但却能让蛊毒永远长眠于身。
这是天命还是巧合他无从得知,也许老天爷总是有着自己的打算,让一物降一物,让一物溶一物吧……
宣逸宁笑着脱下了自己的衣衫,看着那还冒着热气的浴桶,轻轻的勾动唇角,“当初朕留下母蛊不怕死,现在想要除掉母蛊,又怎会怕死?”
“既然如此,咱们就开始吧。”
安阳侯显然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他当然知道宣逸宁的不怕死,他现在兴奋的是能看见断肠蛊的母蛊,虽然世人对这蛊闻风丧胆,但他却是对这些百年难得一见的东西有兴趣的很。
估计要是这个时候年莹喜在场的话,一定又会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变态了吧……
一想起年莹喜,他叹气之余,幽幽的在心里默念了句:年莹喜,你的男人,我帮你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当他再次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之时,你我再也两不相欠。
随着安阳侯的话语落下,宣逸宁已经迈步坐到了浴桶之中,再次闭上了双眸,浓密而卷曲的长睫在蒸汽之中轻微的颤抖着,他看似一切是那么的平静,可无人知道,此刻他的内心,却一直在不停的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