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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说:“臣也觉得倪元璐这个想法不错,南宋时岳飞的儿子岳云就拿的双锤,据说他一只锤就跟一石米差不多重,金兵遇到他那是望风披靡。”
天启想了一下说:“把复杂的刀法换成简单的一击,这个思路不错可以写下来等待实践。”
这时,孙传庭说:“皇上,臣也有一个办法,是仿照成杰思汗的方法,用只带弓刀的轻骑克重骑。”
天启问道:“轻骑怎么能克重骑?”
孙传庭说:“就是用一批一批的轻骑兵去袭扰敌人,远远地用箭射杀但不正面交锋,敌人的重骑兵追不上轻骑兵。”
天启想了想说:“不正面交锋是对的,但不断袭扰敌人有待商议,轻骑兵虽然跑得快但万一被包围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还是先写下来慢慢实践。”
陈奇瑜说:“皇上,臣的想法是用车营,现在训练的车营用来保护火枪手,臣认为火枪的威力大但发射慢,不如先不用全换成巨弩和投枪。”
天启说:“为什么这样想?”
陈奇瑜说:“女真人多穿厚甲弓箭火枪弹距离远了不能透,放近了又很危险。车营能保护围在大车间的士兵,远距离就用巨弩,稍近就用投枪,比火枪的发射速度快还不怕下雨天。”
天启问:“只是因为火枪的发射速度慢就不用吗?”
陈奇瑜说:“火枪还有个缺点就是容易炸膛,打不着敌人反而伤自己的士兵。”
天启说道:“好,也记录下来。”
这时,张祥安说:“皇上,臣的想法是改变对敌的打击目标。”
天启说:“哦,说来听听。”
张祥安说:“一直以来,我军都是想着占据什么地方,臣以为这种想法有问题。地方是死的就算占住了守不住也没有什么意思,应该主要抢人和杀人。”
天启说:“女真人每次来都是抢我百姓和掠夺财物,以其人之道还自治其人之身,这想法有意思。”
张祥安说:“刚才孙传庭孙大人说用轻骑兵不断袭扰敌人皇上认为有问题,臣想轻骑兵不去杀敌人而是专门去抢女真人那儿的牧民和农夫,不肯跟我们走的就是资敌助敌应当场斩杀。”
王在晋这时说道:“小张大人,女真人那儿的牧民和农夫很多是我大明的百姓,他们被虏掠过去已经很凄惨了,我们没有保护好他们反而要去杀他们,你于心何忍?”
张祥安说:“王大人,下官只是一个想法而已,不周到的地方请王大人见谅。”
王在晋怒道:“有这样的想法就不对!”
天启说:“既然是想法就记录下来,用不用再议。”
这时,倪元璐突然冒了句:“皇上,开始陈奇瑜陈大人说火枪容易炸膛,臣在想那炸膛的威力大不大?能不能专门做些一定炸膛的火枪?”
天启一惊,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倪元璐说:“臣在想不炸膛的火枪发出枪弹只能打伤一个敌人,如果炸膛的威力大能炸伤几个敌人,就可以点燃引线后把枪给敌人丢过去炸敌人。”
听倪元璐这么说大家都看着他,天启道:“明天开始你专门负责搞这个东西,你现在是七品搞好了升三级到从五品,再奖励三千两银子,不过要注意保密,所有人在家人面前都不得提起。”
大家一起躬身道:“臣等遵旨。”
几天后的下午,军机大臣王在晋在回家途中坐轿子里正眯着眼养神,突然轿子停了,王在晋问道:“怎么回事?”
轿旁亲兵说:“回禀大人,有个年轻女子跪在轿前要见你。”
王在晋怒道:“混蛋,什么人想见我就见吗?再说是一个年轻女子,让夫人知道了怎么办?”
亲兵说:“大人,她说是你的故人之后,还有信物给你。”
王在晋说:“什么信物?先拿来看看。”
035 各有算计
听王在晋说要看信物,亲兵立即去拿过来一个比巴掌稍微大点的扁东西递进轿中,顺便也把拦轿的女子领了过来。王在晋皱着眉把这个黑色的扁东西翻来复去看了好一阵,突然心中一动,挑开轿帘看了看轿前的女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个砚台是谁的?”
王在晋说是砚台,亲兵心想:“大人的眼睛不好使了?这上面一滩一滩的全是烧化的蜡烛,应该是烛台才对啊。”
轿前的女子听到王在晋发问就说:“民女名叫秀姑,这砚台是民女母亲的遗物。”
王在晋听到遗物两字不由得有些失神又问道:“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秀姑说:“母亲死的时候民女还小,只是恍惚记得有人喊她叫红姑。”
“红姑?”王在晋听了秀姑的话一阵激动,又慢慢镇定下来问道:“你父亲是谁?拦住本官的轿子有什么事?”
秀姑说:“民女不知道民女的父亲是谁,从来没有见过他的模样,今天拦住大人的轿子是遇到了大困难,没办法才这样的。因为民女的母亲死前说过,今后如果遇到难办的事可以拿这个东西来找大人相助。”
王在晋听秀姑说不知道她父亲是谁猛地睁大了眼睛,低沉着声音问道:“你是哪年生人?怎么恰好知道本官要从这路过?”
这时亲兵在旁边低声说道:“大人,街上说话不方便,现在前后都堵了不少人,是不是先找家客栈然后进去慢慢问?”
王在晋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人,点了点头说:“你安排吧。”
这时秀姑说:“不用那么麻烦,民女就在前面小巷里住,不知大人可否随民女到家中一叙?”
王在晋想了想说:“那好,你前面带路。”
一行人跟着秀姑从大街拐进小巷口走了一段后进了一家小院,王在晋叫人把轿子停在院中,自己跟秀姑进到堂屋里。秀姑请王在晋坐到椅子上,自己去倒了一碗水放在椅子前的桌子上请王在晋喝。王在晋低声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今年多大?怎么恰好能找到我?”
秀姑说:“我是万历二十年生人,今年三十四岁。我每天早晚都会在巷子口等着,只是为了能远远地看你一眼。”说完这句话后眼中已经流出了眼泪。
王在晋嘴里念道:“万历二十年。”心里不由得想起了三十多年前的往事。万历十九年王在晋十八岁,正准备参加万历二十年的会试,由于家在南方怕路途遥远误了考试,所以提前半年来到北京京郊的舅舅家中借住顺便读书。十**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读书之余难免有些寂寞难耐,恰好他舅舅有个女儿也就是他的小表妹喜欢跟他说话。小表妹芳龄十岁很是活泼可爱经常缠着王在晋让他讲故事,还经常叫丫环给王在晋送吃送喝,但王在晋不耐烦敷衍小娃娃,反倒对小表妹经常派来送东西的大丫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来二去两人就擦出了爱的火花,后来干脆就睡一块儿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舅舅知道后也没有怪他,只是叫他好好读书,考中进士后就把这个叫红姑的丫环送给他。在爱情的力量驱使下,王在晋不负众望金榜题名,中了进士后紧接着就是在家里的安排下跟一个名门望族的小姐完婚,婚后几个月去舅舅家找红姑,才知道自己的老婆早已经知道红姑的存在,提前叫人从舅舅家中接出红姑后遣送他乡,王在晋暗自伤心又遣人寻找一阵无果后也只好罢手了。现在他手中的这个小砚台,正是当年红姑经常给他磨墨的砚台,是他临行前送给红姑的信物。想起当年“红袖添香夜读书”的情景,又刚知道当年的佳人现在已经作古,睹物思人王在晋不由得有些伤感,好一阵后才低声说道:“秀姑,你说你天天早晚在巷口看我从这路过?”
秀姑红着眼睛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王在晋说道:“那么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你家里还有什么人?怎么到京城里来的?”
秀姑说:“母亲临死前我还小她就把我托付给邻居,后来嫁给邻居家的独子,公公婆婆去世后我们就搬到这里。丈夫是当兵守城门的,我们生了五个儿子,前面三个都没养活还有两个都还小。”说完向里屋喊道:“大毛小毛快出来见人。”
只见两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走了出来,依在秀姑的身边怯生生地看着王在晋。
王在晋伸出双手说:“过来,让我抱抱。”
两个小孩看了秀姑一眼,见秀姑点了点头才慢慢移了过去,王在晋一手搂住一个问道:“你说你遇到大困难,究竟发生了什么难办的事?”
秀姑说:“孩子他爹守城门时冲撞了一个官宦人家,上司把他关了起来,据说还要悄悄把他杀了让人出气,我没办法才来找你的。”
王在晋说:“冲撞了谁?”
秀姑说:“是一个姓孙的大官的家人,听说这个大官在辽东带过兵好像还是皇帝的师傅。”
王在晋说:“孙承宗?这个死老头又跟我过不去。”随即叫过亲兵说:“拿我的片子去五城兵马司叫他们放人,顺便去孙大人府上说那个人是我的亲戚,请孙大人高抬贵手。”
待亲兵去后王在晋说:“今天走得慌忙没带什么东西,明天再来看你们。”
秀姑答应了然后将王在晋送出了家门。
第二天,王在晋到了军务院看见孙承宗后说道:“听闻下官的亲戚冲撞了孙大人的家人,下官在此赔罪了请大人原谅。”
孙承宗说:“这没什么,只是不知这个人究竟是王大人的什么亲戚?怎么快四十了还在守城门?怎么不稍微提拔一下?”
王在晋说道:“不是什么人,不过也有些关系,反正下官领你的情就是了。”
孙承宗听了一笑而罢。
中午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后,孙承宗找到王在晋说:“王大人,皇上对昨天军参处四个人提出的建议很上心,尤其是对那个依照火枪炸膛之理造出能丢出去炸人的东西很感兴趣,并下旨让倪元璐专门负责,不过这选址、派人、银钱花费等具体事务上需要我们两个商议。”
听说是皇帝交代的事王在晋不好说什么,急忙与孙承宗逐条商议确认,以他原来的习惯只要是孙承宗提议的他都要挑点毛病,但他今天一反常态全是同意,搞得孙承宗很诧异,差一点儿想试探一下说把他老婆卖了看他是否也同意。等把所有事情都敲定后王在晋就像接到了军令一样风风火火地冲出了军务院。
王在晋来到昨天的小巷里,离小院老远就看见很多人堵在小院门前,王在晋立即停了下来让人去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一会儿亲兵来说:“禀报大人,是夫人和公子在里面。”
王在晋说:“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一边说一边向里走,旁边围观的人见他来了纷纷让路。
一进门就听见自己的老婆在问秀姑:“小妹子,你说说你跟我家老爷是什么关系啊?其实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都没关系,现在就跟我回家去怎么样?”
秀姑只是低着头两只手一手搂住一个男孩,任凭大家七嘴八舌的询问都不说话,时而还抬起头四处打量。
王在晋进门后看了一下院里的人,都是自己家的仆妇丫头,自己的儿子静立在院门边没有说话。王在晋问道:“你在这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036 各有算计(下)
王在晋在家里很是威严,家里人都有点惧怕他。见自己父亲问话,王在晋的儿子说:“回父亲的话,有人说父亲在外面养有女人连孩子都生了两个,母亲就带人过来看看。儿子怕万一母亲一时冲动伤害了姨娘或两位弟弟,所以过来看一下。”
王在晋一听自己儿子连什么“姨娘”、“两位弟弟”的话都说出来了,不由得一阵火大,厉声喝道:“你这个畜牲,十处打锣九处都有你,还不快给我滚回去,不然小心打断你的腿。”
王在晋的老婆一听就不干了,说道:“老爷,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也舍得动不动就打?我一听老爷在外面娶了小还生养了两个很是为老爷高兴,生怕这位小妹妹在外面受委屈马上就过来接她过府,难道做错了什么吗?老爷一见就要把我儿的腿打断,请问他做错了什么?他以前又有什么惹老爷生气之处?”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地留了下来。
王在晋说:“夫人,她不是我的什么外室,你不要听人胡说,我们先回家去慢慢说怎么样?”
王在晋夫人说:“别人说得真在我怎么会不信?你说不是你的外室难道是你女儿?”说完也是心生狐疑,不由得把秀姑和王在晋上下打量比较起来。
这时,门外有人问道:“是王大人在里面吗?”
王在晋听问话的声音耳熟,连忙出去看,原来是孙承宗笑容可掬地停轿走了过来,王在晋说:“